找到了賽華佗,也就意味著薑旭東終於有救了,當天夜裏我就讓王誌超帶我們找到了賽華佗,不過賽華佗這個人挺怪的,隻是看了薑旭東一眼,然後便大搖其頭,我問他怎麽了,他也不說話。


    火焰哥當時就惱火了,直接踹了賽華佗一腳,大聲說道:“你是撥浪鼓啊,老搖頭幹什麽!?你就說我兄弟到底還有沒有救就行了。”


    我發現火焰哥這人別的毛病沒有,就是特別喜歡踹人,而且他踹人從來都不管對方是誰,也不管他的年紀大不大,之前在醫院的時候,火焰哥一腳就把那醫生給踹地上了,這一次直接把賽華佗給踹到了門外麵,疼得賽華佗哎呦哎呦的在地上不停地打著滾,老半天都沒站起來。


    我見賽華佗在地上痛苦的打著滾,嘴裏還不停的叫喚著,皺了皺眉頭,然後跟火焰哥說:“火焰哥,咱們是來找賽華佗幫忙救人的,你踹他幹什麽?”


    火焰哥冷笑了一聲,說:“我最討厭那種不好好說話,就知道搖頭晃腦故弄玄虛的家夥了,我剛才那一腳還隻用了三分力氣,如果我用足力氣,他現在早就已經死翹翹了。”


    對於火焰哥,我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他跟薑旭東的那層關係,我對他隻有尊敬,並不想跟他反駁什麽。


    走過去把賽華佗從地上扶起來,幫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賽華佗看我的眼神立馬變得不一樣了,“小夥子,我發現你人挺不錯的,不像那個頭發跟超級賽亞人一樣的家夥那麽暴躁……”


    火焰哥一聽就惱火了,過來就揪住了賽華佗的衣領,眼睛瞪得簡直比銅鈴還要大:“草,你這個老不死的說誰暴躁呢!?”


    火焰哥脾氣跟他的頭發一樣,簡直火爆的不行了,最後實在拿他沒有辦法,我隻好看向不遠處的耿彪,耿彪再怎麽說也是火焰哥的兄弟,他的麵子,火焰哥多少都是要給的。


    耿彪也知道這麽鬧下去不是個事兒,就過來勸了火焰哥幾句,火焰哥本來都快氣得爆炸了,耿彪說了他幾句以後,他的情緒就緩和多了,不過他還是挺生氣的,賽華佗也被他氣得不輕,吹胡子瞪眼的,還說就算他有辦法救薑旭東,也不會救了,他今年都六十多了,居然還被火焰哥這麽一個孫子輩的給打了。


    一聽這話,我的心裏頓時燃起了一絲希望,趕緊把賽華佗拉到了一邊,跟他說了很多好話,最後賽華佗說他有個條件,就是讓我留下來做他的徒弟,他雖然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可奈何身邊沒有人願意繼承他的衣缽,他從看到我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我不錯,很有醫術方麵的天賦,而且他從我的眼神當中好像還看到了一個老朋友的影子,為此才決定要收我為徒。


    說實話,我對醫術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可既然賽華佗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就是為了薑旭東我也非答應他不可了,我怕再耽擱下去,薑旭東就真的沒命了。


    見我點頭,賽華佗摸了摸已經雪白的胡子,笑道:“那就先舉行拜師儀式吧。”


    “啊?這麽急啊?你能不能先幫我把我東哥救活再拜師啊?”我沒想到賽華佗居然這麽著急讓我拜他為師,我本來隻是口頭上答應拜師,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太情願,可賽華佗的態度特別堅決,說如果你不現在拜師,我就不幫你救人。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我隻好給賽華佗磕頭拜師,還給他敬了茶,口不對心的叫了他一聲師父。


    進行完拜師儀式之後,賽華佗就讓我幫忙把薑旭東給他背到了後院的一個小黑屋子裏麵,說他現在要給病人治病,讓我們都在前院等著,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進來,否則他可保證不了病人的安危。


    我覺得賽華佗既然能叫賽華佗,那他就肯定有兩把刷子,如果他真能把薑旭東給救活,我就是給他做徒弟也不吃虧。


    在前院的客廳等了得有兩個多小時的樣子,等得天都快亮了,火焰哥等得有點不耐煩了,說要去那個小黑屋子看看賽華佗那個老鬼到底在搞什麽把戲,結果被我給攔住了,說火焰哥,你別衝動啊,我師父他剛才說了,讓我們誰也不要靠近那個小黑屋子,如果我們靠近的話,那他就沒法保證東哥的死活了。


    火焰哥雖然平時脾氣大了一點,可在關鍵時刻還是很顧全大局,特別是這件事關係到了薑旭東的死活,所以他就沒有再說話,坐在一旁默默地點了一根煙,還給耿彪分了一根,倆人一邊抽著煙一邊聊了起來。


    再看看陳宇和坦克,倆人靠在客廳的破舊虎皮沙發上麵直接睡著了,王誌超因為要去醫院照顧他老婆,所以把我們送到賽華佗這裏就走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再有一會兒天就該亮了,賽華佗那邊居然沒有一點動靜都沒有,別說是火焰哥,就連我的耐心也被一點點的消磨幹淨了。


    就在我忍不住要去後院那個小黑屋子一探究竟的時候,賽華佗的咳聲已經傳了過來,緊接著,賽華佗就背著手朝我這邊走了過來,還沒等我詢問什麽,賽華佗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跟我說:“剛才我給病人做了一個很艱難的手術,好在在手術期間你們沒有去打擾我,所以手術挺成功的,不過……”


    “不過什麽?”我有些擔心的看向賽華佗。


    “不過我發現你那個什麽東哥傷得實在太重了,短期內恐怕沒法下床,更沒法醒來,所以他必須留在我這裏休養一陣子,等他的身體休養好了我才能讓他走,不然他絕對活不長的。”賽華佗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想都沒想,直接跟賽華佗說:“隻要能救活我東哥的命,你就是讓他永遠留在這裏都可以。”


    薑旭東雖然平時是個特別仗義的大哥,可如果他知道是關虎臣背叛了他,他肯定會去找關虎臣算賬的,他這次傷得那麽重,去找關虎臣肯定會吃虧的。


    關虎臣再怎麽說也是馮白骨的人,馮白骨身邊那麽多高手,別說是現在的薑旭東了,就算是我爸,估計也要忌憚他三分吧?


    在接下來的這一段時間,薑旭東就直接留在了賽華佗這裏休養,因為我還要跟火焰哥他們回市裏辦一些重要的事情,所以在臨走之前我特意交代王誌超,讓他沒事的時候來幫我看望一下薑旭東,如果薑旭東醒過來了,或者是病情有什麽好轉,讓他第一時間通知我。


    自從我幫王誌超解決了他老婆醫藥費和住院費的問題,王誌超就已經把我當成了他的兄弟,隻要是我拜托他的事情,他都會義不容辭的幫我去辦。


    狼窩子這邊有王誌超在,我暫時也沒什麽好擔心的,倒是市裏那邊發生了一件很讓人懊惱的事情,就在我跟陳宇、坦克去狼窩子辦事的時候,十三中的莫麗帶人把我們九中的人給打了,就連葉一楓也被打進了醫院,而且網吧一條街也被莫麗趁機霸占了一部分,雖然隻是一小部分,可對我這個老大來說也算是奇恥大辱了。


    於是到了市裏以後,我就跟火焰哥他們分開了,我去收拾莫麗那個騷狐狸,而火焰哥則是跟耿彪一起糾集職高的兄弟去把薑旭東以前的兄弟都救回來,千萬不能讓他們落到馮白骨的手裏。


    雖然跟火焰哥和耿彪認識的時間不算很長,可他們辦事我還是很放心的,有他倆還有職高的兄弟在,薑旭東的那些兄弟肯定會安然無恙的被救出來的。


    我現在要做的隻有一件事,就是幹莫麗!我這個老大當了還沒多久,她就這麽挑戰我的底線,真是不知死活!


    跟陳宇還有坦克來到派樂星二樓的會議室的時候,芭比和幾個比較主要的骨幹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了,從那幾個骨幹當中我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不是別人,正是我們期盼了很久的周強。


    我記得葉一楓之前就跟我說過,他說他有辦法讓周強繼續留下來幫我們,當時我還以為葉一楓是在跟我開玩笑,沒想到周強居然真的留下了,而且周強跟我說他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爸媽也已經會東莞了。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做,所以我也沒有多問什麽,就隻是拍了拍周強的肩膀,盡量克製住自己激動的情緒,說了句:“好兄弟,回來就好。”


    周強雖然沒有陳宇和坦克那麽能打,可他在我們兄弟當中也有著不小的凝聚力,而且周強有個優點是陳宇所沒有的,那就是周強是個特別低調的人,而且他的存在感極低,不是一個年級的,基本都不怎麽認識他。像這樣一個存在感低到塵埃裏的人,特別適合做打探情報的工作,於是,我就給周強單獨成立了一個特別的情報小組,還給他安排了幾個平時跟他一樣存在感極低但卻挺會辦事的兄弟。


    周強的情報小組成立以後,我就第一時間把他派出去了,一來是測試一下他的能力,二來也像讓他好好的去曆練一下。


    我給周強的任務很簡單,就是摸清楚莫麗在我們網吧一條街的據點,以及每個據點有多少人,天黑之前最好把情報給我帶過來。


    周強沒想到他在醫院躺了那麽久,我居然還能這樣重用他,感動得都快哭了。等周強帶著那幾個情報小組的兄弟走後,我就跟陳宇、坦克去醫院探望了一下葉一楓,確定葉一楓沒什麽大礙,隻是一些皮外傷,今晚就能出院,我們這才放心了不少。


    在天黑來臨之前,芭比還給我帶來了幾個人,說這次莫麗也動用了社會上的勢力,所以我們也必須借助一下社會上的勢力才行。


    看到那幾個人,我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整個人差點沒驚訝得叫出聲來,因為他們不是別人,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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