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傷得比較重,回去的時候是鐵軍開車送的我,路上的時候我還問鐵軍,你不是一直都覺得像我這種窩囊廢不配坐你的車嗎?今天怎麽讓我上你的車了?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想要坐我的車,首先得讓我刮目相看,而你剛才,已經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了。”鐵軍麵無表情的說道:“我鐵軍從小到大沒佩服過誰,你算是第一個讓我佩服的人。”


    “你,佩服我?”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像鐵軍這種目中無人的家夥,居然會佩服我?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瞞著你了,其實在你被勒住脖子的時候我就已經在外麵了,我之所以沒有馬上進去救你,就是想看看你在這種情況下會有什麽樣的反應。”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看來,你體內的那股子狠勁兒已經被徹底的激發出來了,從今往後,我就要開始對你刮目相看了,我希望你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聽到鐵軍的這番話,我不知道我是該生氣還是該高興,他既然早就已經看到我被胖子濤勒住脖子了,那他為什麽到我頻臨死亡的時候才肯出手?難道他就不怕我真的被胖子濤給活活勒死?


    還有,他說他現在已經對我刮目相看了,可我怎麽一點也感覺不出來呢?他和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是一樣,驕傲自大,目中無人,一直冷著一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一直把我送到歡姐的住處,鐵軍才跟我說了句:“韓飛,你爸是好樣的,你也不能比他弱多少,以後在學校誰要是敢欺負你,你就跟他幹,實在幹不過,我不介意你來找我,但是我頂多給你出出主意,想讓我出手幫你還是不太可能。”


    “你,認識我爸?”我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鐵軍。


    從我第一次見到鐵軍的時候,我就覺得鐵軍看我的眼神好像跟看普通人不一樣。算起來,當時我和鐵軍還隻是陌生人而已,可他看我的眼神卻好像很久以前就已經知道我了,而且他第一次見麵就跟我說,如果想要坐他的車,就先讓他刮目相信。


    對於剛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他就要這麽苛刻,這麽嚴肅嗎?


    現在他忽然提起我爸,我總算有點明白了,原來他從一開始就認識我,就因為他認識我,所以他才當著蕭璿的麵一次一次的羞辱我,為得就是讓我重新撿起自己的尊嚴,不要再做那個讓所有人瞧不起的窩囊廢。


    這一切的一切,原來都是對我的一次考驗,隻有把我推到了懸崖邊上,我才會抓住那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才會幡然醒悟,做回我骨子裏麵的那個真正的自己。


    幫我打開車門,鐵軍第一次衝我露出了一絲微笑,等我下車以後,他就漸漸消失在這無盡的黑夜當中……


    臨走鐵軍都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但我能感覺到,鐵軍他好像真的認識我爸,而且他跟我爸可能還有著什麽淵源,不然他也不會故意一次一次的刺激我,從而激發我心裏的鬥誌。


    我隻記得在我幾歲的時候就跟歡姐住在一起了,那時候我偶爾還能記起一個女人的容顏,但隨著歲月的流逝,我已經漸漸把她給忘了。


    對於那個男人,我從出生到現在根本就沒有見過,所以當鐵軍給我提起他的時候,我對他充滿了陌生。


    但不管怎麽說,至少我知道我還有個爸,而且聽鐵軍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我爸混得還不錯,最起碼應該比鐵軍混得好。


    但就算我知道我還有個爸,那又能怎麽樣呢?我都不知道他在哪裏,更不知道我在他心裏有著怎樣的一個位置,說不定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我存在。


    帶著困惑上了樓,看到歡姐已經睡著了,我也沒忍心吵醒她,去衛生間把臉上的血跡處理了一下,再把滿是泥土血跡的衣服褲子脫下來放到洗衣機裏,因為實在是困得不行了,我隨便洗了洗身子就上床睡了。


    一直以來我跟歡姐都是睡同一張床,小時候還好,沒太大的感覺,但是現在長大了,總覺得跟歡姐一起睡,怪怪的。


    小時候跟歡姐都是睡在同一個床頭,有時候歡姐還把我摟在懷裏,還問我她身上的味道香不香。那時候不懂事,隻是一個勁兒點頭,現在回想起來還有點小尷尬,不知道歡姐以前是不是故意的。


    現在我長大了,不能跟歡姐睡在同一個床頭了,隻能睡在床尾,可我這一躺下,感覺渾身上下就跟被無數隻螞蟻啃咬一樣,特別的難受。


    整個身體好像快要散架了一樣,躺下了就直接不能動彈了,哪怕輕輕抬一下腳都能把我疼得死去活來的。


    由於床有點小,歡姐的腳都翹到我的肚皮上了,當時天氣還挺熱的,我把外套褲子什麽的都扔洗衣機了,所以身上隻穿了一件小褲衩。


    歡姐睡覺一直都挺不老實的,小時候我跟她睡在同一哥床頭,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的腦袋都被她用腿夾住了,那畫麵別提有多尷尬了。


    現在雖然不跟歡姐睡同一個床頭了,可歡姐還是改不了以前的習慣,睡覺的時候腿腳特別不老實,開始還隻是搭在我的肚皮上,慢慢地就滑到了肚皮下麵的那個位置……


    換做平時倒還好,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現在我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疼得要命,歡姐這麽一搭上去,我頓時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在這種情況下,我根本就沒有心情往那方麵想了,就是覺得被歡姐壓著挺疼的,我的身體又動彈不了,隻能在那裏咬著牙強撐。


    雖然我的身體動彈不了,可是那個地方真的是太敏感了,歡姐的腳一放上去,登時就抬起了昂貴的頭顱。


    慢慢的,歡姐似乎也察覺到了異樣,打開燈,睡意蓬鬆地坐了起來。


    看到我,歡姐還嚇了一跳,但當她注意到我的異常反應的時候,臉色立馬就泛紅了,說,“小飛,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還有,你,你怎麽……”


    歡姐雖然是做小姐的,可她畢竟是個女人,看到那一幕還是忍不住羞紅了臉。


    我很想跟歡姐解釋,可還沒等我解釋呢,歡姐的臉色就忽然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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