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子被壓在水槽上,腳已經騰空,奮力的撲騰著,蘇茗岩見狀立刻上前按住傅雲笙的手。


    “雲笙,住手,會出人命的!”


    “雲笙!”


    蘇茗岩和薛崢兩個人將傅雲笙的手掰開,傅雲笙後退兩步,殺氣騰騰的瞪著猛烈咳嗽的江雅子。


    “江雅子是吧,你好自為之!”


    他轉身離開,走的極快,薛崢叫了他兩聲,他也沒有停頓。


    蘇茗岩將江雅子扶起來,黑著臉問:“到底怎麽回事,他怎麽會這樣對你!”


    江雅子捂著自己的脖子,閃躲的看了眼蘇茗岩,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


    “小妹妹,你可得跟我們說實話啊,不然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還想不想在娛樂圈混了。”


    薛崢彎身笑眯眯看著她,明明說的很隨性,但卻在裏麵聽出了殺氣。


    江雅子縮了縮身子,卻還堅持著:“我真的不知道。”


    蘇茗岩意味深長的睨著她,傅雲笙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這樣對她,一定是她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


    思忖片刻,他道:“馬上回家,這段時間的通告全部暫停,你就在家裏給我好好反省!”


    他鬆開江雅子,和薛崢一起走出去,掏出手機打給傅雲笙,但傅雲笙手機占線。


    因為他正在給孟羨打電話。


    突然之間找到了可以正大光明去見孟羨的理由,他拚命的打孟羨的電話,一遍,兩遍,無數遍。


    可孟羨那頭卻始終沒有人接聽。


    他開車到景南苑,客廳內隻留著一盞燈,聽到聲音,趙姨出來,還以為是孟羨:“你回來了,吃夜宵麽?”


    看清楚是傅雲笙,便輕聲說:“孟小姐還沒回來。”


    “她去哪裏知道嗎?”


    趙姨搖搖頭。


    這種事她怎麽可能知道。


    當真有些病急了亂投醫的感覺。


    傅雲笙從景南苑出來,卻完全不知道該去哪裏,孟羨平常喜歡去哪裏呢,有沒有常去的咖啡廳,書店,她喜歡去哪裏吃飯,平常逛街去哪個商場。


    要是做美容的話,又去的哪家會館。


    他一無所知,這些年,他從未如此關注孟羨,他隻能站在馬路上,看著自己的影子被路燈拉長,但他找不到孟羨。


    此刻孟羨正與江珩散步,夜晚的江邊,清風拂麵,涼涼的,兩人步伐都慢,遠處有小孩子嬉鬧,有老年人跳舞,有年輕人騎自行車。


    他們在這其中,孟羨不自覺笑了笑。


    “你不覺得這樣的時光很難得麽,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散步了。”


    江珩彎彎唇角,偏頭看著她,一片葉子悄無聲息的落在她的頭發,江珩停住腳步,孟羨用眼神表示疑惑,他則慢慢伸手將她頭上的葉子拿掉。


    兩個人相對站立,江珩高些,低頭看她,孟羨微微仰頭:“原來是片葉子。”


    “孟羨,今晚月色很美。”


    “嗯?”孟羨當真抬頭去看月亮,江珩垂眸一笑,將她的手握住:“孟羨,你想不想聽錄音筆裏的內容。”


    孟羨下意識的縮了縮手,他明顯感覺到,但依舊握著,眼神盯著孟羨,在等她的回答。


    可孟羨能回答什麽呢。


    她想聽?


    孟羨笑著將手抽手,順勢拍了拍他的手背:“江珩,你真的很好,我其實……”


    “我知道了。”


    江珩打斷她的話,擁著她朝前走,一邊走,一邊自我調侃:“你最好不要再給我發好人卡了,我寧可自己心裏知道,也不想你告訴我,真的有點丟臉哎。”


    孟羨看不到他的神情,此刻的江珩,並不如他的話那樣隨性,陰冷嗜血,擁著她,恨不得……


    走了很長時間,孟羨有些累了,兩個人才找了個小店去喝點東西,落座,江珩去點餐,孟羨將手機拿出來。


    這才看到很多很多的未接來電,皆是來自同一個人。


    她手指按在那人的名字上,猶豫良久,終究沒有回撥,思緒正被打亂,之前在秀場發生的事情,又重回腦海。


    她握緊手機,心中頓時煩亂。


    何遇的電話就在這個時候無聲息的跳動,孟羨斂神接起。


    “孟孟,你今晚來我這裏睡好不。”


    “為啥?”


    何遇扭捏半天:“時雲剛剛發信息給我,說要過來,我怕……”


    孟羨當即明白過來,時雲這是當真了?


    何遇叫的急,孟羨沒有和江珩待多久,便被江珩送到何遇所在的酒店,孟羨看他走了,才上樓。


    第二天何遇工作很忙,早早就出去了,她也睡不著,簡單收拾就回了景南苑。


    早上八點多鍾,太陽已經很是毒辣,孟羨開門進去,卻發現家裏竟然沒開冷氣,平時這個時間,早就冷氣加持,涼快的不行。


    她朝趙姨的房間看一眼,房門關著,像是沒人。


    許是出去了?


    孟羨將包掛在衣架上,又從冰箱拿出一瓶冰水,走到客廳準備坐下,可剛過去,就見沙發上躺著個人。


    她怔了一下,水瓶因為身體晃動,灑出來些水,涼涼的落到腳麵上。


    她輕手輕腳走過去,側頭一看,眉頭蹙起,揚聲道:“傅雲笙。”


    傅雲笙沒動,她便又喊了一聲:“傅雲笙,起來!”


    這下他聽到了,緩緩轉過身來,單手蓋著眼睛,眉頭緊緊蹙著,當手拿開,看到孟羨站在自己眼前。


    他坐起來,胡亂扒了扒頭發,抄起茶幾上孟羨剛剛放下的水,喝了一口。


    嗓音略顯沙啞的問:“昨晚怎麽沒回來?”


    孟羨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他一直在這兒?


    扯了下嘴角,她涼涼開口:“我沒回來的原因什麽時候還需要跟你交代。”


    一大早,傅雲笙起床氣重著,又因為昨天的事情,壓著氣,現在她夜不歸宿,又不肯說自己怎麽不回來。


    不知道為什麽,心中的怒火火熱的灼燒著他。


    他拿著水瓶的手狠狠一甩,水瓶擦過孟羨的褲腿,咣當掉在地上。


    “我問你,你就給我老實回答,昨晚幹什麽去了。”


    孟羨瞥了眼那個水瓶子,暗了暗神色,冷冷喝道:“我愛幹什麽幹什麽,你哪涼快待哪去,少在我這裏張牙舞爪,嚇唬誰。”


    這就是孟羨啊,昨天還蠢的跟個小白兔,今天尖利的爪子就生出來,像個攻擊性十足的小野貓。


    哪裏是什麽兔子,都他媽是假象。


    傅雲笙騰地站起來,高大的身形逼近孟羨,嗬斥著:“告訴我,是不是跟江珩在一起!”


    孟羨凜然著神色,抬著下顎,沉沉道:“我跟他在一起怎麽了,我就是跟他上床都跟你沒關係!”


    話落,傅雲笙扯過孟羨的手,孟羨重心不穩,被甩到沙發上,整個人重重摔下去,她吃痛的皺眉,傅雲笙身體卻已經壓上來。


    騰出手捏住孟羨的雙頰,狠狠喝道:“你他媽再給我說一遍!”


    孟羨瞪著他,憤怒不言而喻,好,讓她說,她就再說一遍!


    “我就算是和他上床,和他廝混,都跟你沒有關係!”


    極盡用力的嘶喊,不是要聽嗎,那她就大大方方,用力的喊出來,讓他聽個夠!


    眸中越燃越烈的怒火又更加旺盛的燃燒起來,傅雲笙用力掐住她的雙頰,憤怒的掐著,孟羨完完全全說不出話來。


    隻能用全身緊繃來提出自己的反抗。


    傅雲笙卻見不得她這個樣子,昨天晚上,她在江珩的身下,恐怕不會這樣僵硬吧!


    “好,孟羨,你他媽夠種!”


    他坐起來,同時將她撈起來,強迫孟羨看著自己,捧住她的臉,用力的像打她巴掌。


    “看著我,我最後問你一遍,昨晚你們做了什麽。”


    孟羨如同一個提線木偶,被他放下,又拿起,她苦苦一笑,偏生雙眸透著堅韌和倔強。


    “該做的都做了。”


    單單這幾個字,平平淡淡的從孟羨的口中說出,那其中蘊含著多少的諷刺和心酸,傅雲笙聽不到。


    他隻聽得到三個字,都做了。


    他媽都做了!


    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全身的怒意,傅雲笙每一個細胞都在憤怒,都在咆哮,這個曾經被他揚言不會好過,不會幸福,不會被愛的孟羨。


    她憑什麽和別人,和別的男人!


    他擒住孟羨的嘴唇,用力的啃噬,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可她像個僵屍,不回應,不反抗,真煩死了!


    “不動是吧!”


    傅雲笙下來,將她抱起,一路上樓,孟羨知道即將迎接自己的是什麽,她空洞無神的雙眸慢慢移向傅雲笙冷峻的臉龐。


    慢慢的嘴角咧開一個弧度。


    “上床是嗎?昨天我學到了新的玩法,不如我和你玩玩?”


    剛到房間,傅雲笙聞言渾身一震,冷眸微眯,深深看著她,下一秒,將她整個人扔到床上。


    “你和他上床,還學到了新的玩法,孟羨,你是不是覺得收獲很大。”


    孟羨調整了下姿勢,舒舒服服的躺著:“是,我覺得收獲很大,並且想要繼續深入的學習下去。”


    他身體壓過來,板正她的臉,盯著她的眼眸,略一勾唇,篤定的開口:“我不信。”


    孟羨心髒不可遏製的一顫,他唇湊來,貼著她的嘴唇,摩挲著,一字一字的說:“我要親自檢查,你是否還很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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