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能夠被折磨的最大程度是什麽呢?


    孟羨不知道,但她知道,如果她不做出有效的反抗,傅雲笙隻會變本加厲,那個他說過的新的人生,那個他說過孟羨會擁有的備受折磨的全新人生,將會真正的出現。


    從此以後,孟羨絕對不會活的輕鬆,一次的低頭,會換來永遠的抬不起頭!


    一聲暴怒的吼聲,把孟羨所有的憤怒都爆發出來,她舉著手拚命的廝打傅雲笙的身體。


    他的臉頰,他的肩膀,他的胸膛,隻要她能夠觸及的地方,她都固執的不肯放過,就像傅雲笙也從來不曾放過她一樣。


    指甲嵌進他的肉裏,狠狠的去掐,去打,那不顧一切的態度,讓傅雲笙眯了下狹長的眼眸,大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按在床上:“孟羨!”


    他漆黑的雙眸帶著濃濃的怒意盯著她:“這一切都是你招惹的,昨天是誰跟記者打電話,說我們早就離婚了,說我強暴你!”


    孟羨覺得可笑,他知道了,所以就急急忙忙來興師問罪了,可她說的哪裏錯了,他們不久之前確實離婚了,而他傅雲笙也真真切切的把她強暴了!


    “怎麽,我說錯了嗎?”孟羨猩紅著雙眼瞪著他:“我巴不得跟你早點撇清關係,我巴不得讓所有人知道你是什麽德行!”


    她沒有任何牽掛,她什麽都不怕,大不了就是一死,她眼神堅定,不容許自己片刻的緩和,她要讓傅雲笙知道,這一次他想解決沒那麽簡單!


    “你知不知道你說那些話意味著什麽!”傅雲笙低沉著嗓音說著,孟羨掙了掙身體,憤恨道:“能意味著什麽,意味著我們之前做的所有協議都作廢,意味著你傅雲笙要拱手相讓傅家的家產!”


    她除了失去傅太太的身份,什麽都沒有失去,反而會得到很多,對她來說,這是一筆真正的好買賣,這樣的好買賣,她沒有理由不去做。


    這麽輕易就讓孟羨得到嗎,那麽當初有何必那樣費力的去簽署協議,去糾纏,去欺騙嗎?


    傅雲笙緊了緊扣住她的手,壓低聲音:“你讓我怎麽辦才好,孟羨,你給我想個辦法!”


    辦法?


    孟羨盯著他的雙眸,涼涼開口:“是你們逼我這樣做的,傅雲笙,這都是你自找的,幫你想個辦法,好,那你就對著媒體承認你做過的所有事情,我就不要傅家的家產了,怎麽樣!”


    明明被壓製,卻偏生那股氣勢從不饒人,從心底裏生出的寒意更是能夠讓傅雲笙感受到涼意。


    傅雲笙神色猛沉,大手掐住她的脖頸,薄唇湊過去碾磨了下她的嘴唇,解恨一樣去撕扯她的衣服,孟羨動了動眉梢,諷刺道:“看來你還是喜歡簡單粗暴的方法,用再一次的強暴來證明你的過錯麽?”


    傅雲笙停頓了下,但很快又去吻她的臉頰,涼涼的觸感在她臉頰停留,薄唇緩緩吐出幾個字來:“你不是喜歡用這個做籌碼麽。”


    “我隻是在用行動來支持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吻的更加過分。


    孟羨強忍著胃裏的翻江倒海,她盡量的將傅雲笙想象成一個可以接受的東西,可她閉上眼睛,所有的回憶都會湧現,他就是傅雲笙,壓在她身上欲所欲求的就是這個可惡的男人。


    所有的恨就來源於這裏,她怎麽可能忍受得了。


    她忍受不了,狠狠幹嘔一聲。


    傅雲笙愣了下:“就這麽惡心我?”


    孟羨緩了緩,堅定的點頭:“不然呢,該喜歡你嗎?”


    趁著傅雲笙沒有任何動作,孟羨用盡力氣將他推開,堅韌的從床上爬起來,指著傅雲笙道:“我奉勸你老老實實給我滾出去。”


    傅雲笙勾了下唇角,伸出修長的手指抹了下薄唇,倨傲的睨著她:“你除了會告訴他們那件事的真實性,還能做什麽?”


    他諷刺著孟羨,似乎在告訴孟羨,除了威脅,她什麽都不會做,孟羨緊了緊手,全身顫抖的怒道:“還能做什麽?”


    她點點頭,重重的點頭:“你想知道是吧,那我今天就告訴你!”


    她看了眼傅雲笙,但很快就轉頭,從床頭櫃抽屜裏拿出一摞文件,厚厚的一層,舉在手上:“知道這是什麽嗎?”


    傅雲笙冷冷看著,並沒有開口,孟羨那顆心,他從來沒想過靠近,自然也從來沒有真正去了解過她,她想什麽,做什麽,他什麽都不知道。


    他在等孟羨告訴他。


    孟羨自然不會讓他失望,從嫁給他那天,被他在景南苑的新房放鴿子那天開始,她就從來沒有讓傅雲笙失望過。


    她用力的攥著那些文件,猛地朝傅雲笙扔過去,所有的文件分崩離析,悉數打在傅雲笙的身上,有的掉下去,有的被傅雲笙伸手接住。


    “傅雲笙,我現在就告訴你,我還能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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