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澤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沒錯,那個時候很貴,也就是因為貴,我才能賺到錢!”


    林向晚很吃驚,很不能理解。“那你是之前就已經鋪好貨了?你是在爆發之前就遇見到,未來的情況?這場災難會很大的?”


    蘇越澤搖搖頭。“當時我也不過就是一個大學生,對外麵的形式了解的真不是很多,但是剛過完寒假回來,廣州的同學就說香港廣州一帶的感冒很嚴重,有不斷北上的趨勢,讓我們都平時注意點身體,做好保護。當時隻是知道,感冒是會死人的!”


    林向晚想想自己那段日子,連連的點頭。“是的,過年那段期間,電視裏經常說病毒感冒很厲害,那陣子我們還都是很喜歡追星的年紀,總是看香港的娛樂新聞裏,明星出門都戴口罩。就像我們現在每天防止霧霾似的。但是覺得好奇怪,還以為香港人過於講究了!”


    “沒錯!”蘇越澤回想那段日子,臉上露出了掩飾不掉的得意。“可能絕大部分人回憶起那段時間,都是各種害怕和擔心的。可我不是,我會有各種開心,每次回憶起那時候,我都覺得自己人生太成功了!”


    看他的樣子,林向晚不免好奇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快說說,你是怎麽知道可以賺錢!”


    蘇越澤再度搖頭。“之前我已經說過,其實我不知道,這不過就是歪打正著,我覺得上天是在冥冥之中幫助我,讓我可以不用那麽辛苦。2003年二月份非典在內地還沒有爆發,當時我手中有打工和賣孔明燈的錢,加在一起有兩萬三千塊!”


    “兩萬三,也不夠你賺多少錢的吧?這個本錢是不是有點少!”林向晚疑惑的問道。“不過,當時你有兩萬三,已經很多了!”


    “因為我一直再打工,額外當家教補課……”


    “你能補課?”林向晚真是疑惑了下,嚴重的不相信。


    蘇越澤皺起眉頭,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我沒和你說過嗎?上學那會兒我的功課很好,喬俊楠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


    “哦?”林向晚還真不相信。“你學習很好?那學習不好的得多頑皮啊?”


    “我是說真的,如果你去我家,我還可以讓你看看我高中時期各種比賽的獎狀和獎杯!”


    林向晚點點頭。“姑且相信你吧!”


    “嗯,你也別打岔,我講給你聽。當時我找同學的爸爸幫忙,他爸爸在當地的銀行工作,然後申請了一個小額貸款,有兩萬塊錢,我還給人家了一千塊錢的好處費!”


    “兩萬塊就一千的好處費?這也太高利息了吧?”林向晚肉疼的說。“這還不算是歸還銀行的利息錢呢!”


    蘇越澤點點頭。“是的。但是當時真的是太窮,手中沒有錢啊,不管怎麽說,我可以拿到了將近兩萬塊錢不是麽。然後我爸媽又給我拿了五千。我又從同學手中借了錢,一千塊錢給一百塊錢的利息,為期是一年!”


    “哥哥,你這個是賺錢嗎?你當時這麽冒險,根本就不像是再賺錢,根本就是往出扔錢的!”林向晚真不明白。


    蘇越澤搖搖頭。“那個時候同學都沒有錢的,能拿出來一千塊錢的人真不多。而且你也不是銀行,人家幹嘛放你這裏?一定要有豐厚的回報才可以的。那個時候我隻想到,我多買一些板藍根和口罩來賣,也是賣給同學,這錢一定是可以賺回來的,隻是賺多賺少的問題。你要知道,你在沒有錢的時候,隻要有點點利潤你就會去做的,怎麽還計較給人家那麽多錢!”


    “是,我明白!”林向晚點點頭,又很驚訝。“不會是你進來這批口罩和板藍根,非典就大規模的爆發了吧?”


    “沒錯,當時我自己籌集了四萬塊錢,又從蕭擎蒼那裏借了六萬,一共是十萬塊錢。”


    林向晚忍不住的又打岔。“蕭擎蒼那裏借你六萬???”


    蕭擎蒼不是一般有錢,怎麽對弟弟,這麽……吝嗇呢?


    蘇越澤明白林向晚的疑惑,笑了笑說。“當時蕭擎蒼還在部隊裏,那個時候他的工資有限。而且那段時間他和他老子的關係很緊張,他老子基本不給他錢花。其實他想多借我,也是一定會借的。他問我,三十萬夠嗎?”


    “三十萬,確實不少了。那個時候你一窮二白,人家給你三十萬,估計壓根就是沒想要你還!”林向晚點點頭說。


    “是的,他是沒想過讓我還的問題。”蘇越澤一笑。“但是我那個時候是很自卑的,我甚至不敢和過去的朋友聯係。即便蕭擎蒼是我的表哥,我也很受拘謹,很不好意思。我真的不好意思去從他借錢,但是我覺得當時我應該可以賺上一筆錢。但是一下子三十萬,我無力承受的,我沒有想過要做那麽老大,我的目標是所有利息都去掉,能讓我賺上五六萬塊錢就夠了吧!一下子投入三十萬,如果我賠了呢?我怎麽辦?我承受不起的!”


    “嗯……”林向晚點點頭。“三十萬,確實是一筆很大的數目!”


    “我主要怕我真的還不起!”蘇越澤一笑。“然後我就拒絕了。我拿著十萬塊錢,進了一大批的口罩和板藍根,當時板藍根是四塊五一袋,口罩是三塊五一個,成本價!”


    “這麽便宜?”


    蘇越澤一笑。“因為這個是一家醫院院長私吞的,當時查得嚴,他就著急轉手賣掉!”


    “哦,林向晚點點頭,原來你是在銷贓!”


    “利益麵前,尤其是在我很窮困的情況下,麵對一次機會,我是沒有選擇的機會。我一口氣買了下來,誰知道,我剛買下來,板藍根和口罩就開始麵臨脫銷的狀況。大家都著急買口罩,板藍根……黑市上,一袋板藍根的價格已經攀升到了二十五,口罩也賣到了二十一個!”


    “然後你就趁火打劫,全部賣給同學了?”林向晚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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