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曼安排宇文長隆一行回自己的宅子休息,自己隻身前往龜茲王宮的後宮麵見龜茲國王白昂。


    “(阿裏裏熱力,艾合外力恩子母河西木)大王,您還好麽?”薩爾曼來到後宮,宮殿裏已是狼藉一片。經過前麵的一陣廝殺,後宮的宮女、傭人拿了值錢的東西跑路,隻剩一個久臥病榻的白昂。


    “(木能哭怒目阿紫卡裏第,噶而且屋鼓路木卡因了可可了昂博力思慕,五葉你拉米能比熱等比熱巴拉姆,無能噶亞熱旦木科力普,糖酥拉斯嘎外殼裏布露普,比自能哈力克尼米茲能阿芒你布魯細膩擴額檔拉)我時日無多,雖然兒子忤逆叛國,但是卻是我唯一的血脈。還希望你能盡力輔佐他,歸順大唐,保我龜茲百姓安康。”白昂嘴裏有氣無力的說著,卻看著周遭的環境,眼含淚水。


    “(阿裏裏熱力,私自給馬路馬特科裏蒂昂比熱一西吧,啊把呀騰殼一物如西塔,迪斯阿裏卡牆。)大王,有個事我必須跟你稟報下,就在剛在紛爭中,迪斯已經……”薩爾曼不忍再說下去,他已經看到了白昂隻有出的氣,沒有了進的氣,不忍再打擊他,不希望他體會老來喪子之痛。


    “(愛給爾,第四私自能給批鞥自泥昂立彌撒,木忽而尼愛離譜,呀熱力科開立姑且卡裏死你挨冷,滿目庫祖母你於撲克太萊曼。)哦,迪斯若不聽你的,你就拿上王璽,先斬後奏,我也就瞑目了。”白昂說著,竟然真的閉眼而去,薩爾曼看著自己的王在這種情境下飄零而亡,心中久久不能自已,腦海裏浮現著曾今與王並肩征戰、上天朝上供等一幕一幕,眼淚從臉頰順著胡須一顆一顆的落在地上。


    他將白昂的雙手合於胸前,整理好靜靜躺著的白昂,拿出兩枚波斯銀幣放於白昂的眼睛上,又將床榻的紗簾放下,退步2尺,念了一段經文,雙手合十,引出一團明火,指向床頭,刹那間,整個王榻燃起熊熊大火。薩爾曼傷心哭泣、跪地磕頭,轉身拿起床邊桌上的王璽,走了出去。


    話說宇文超一行來到焉耆後,天氣卻像跟他們開玩笑似的,刮起了陣陣大風,焉耆城外飛沙走石,戈壁之中無形的升起一座沙牆,封死了他們的路線。根本無法行軍。整個部隊隻能躲在帳篷裏避風,全軍上下更無一人膽敢妄自進城,宇文超在中軍帳內,心急如焚。


    “大將軍,西域風沙天氣甚怪,此刻又連續不停,我軍進速已然受損,可否讓士兵進城以避風沙,一來,我軍可以補給,二來,將軍也能找個好點的地方休息。”副將陳雲擔心將軍和士兵安危,進言獻策。


    “不可,我等初到西域,禮節、風俗都未可知,貿然進城恐失民心,我住哪沒問題,士兵也沒有問題,此事就此打住,切不可再提,否則,軍法處置。”宇文超言辭犀利,態度耿直。


    “是!將軍教誨的事,我等謹記。”陳雲說罷,低頭行禮。


    “不好啦,有怪物啊!”帳外,士兵們騷亂的喊叫聲不絕於耳。


    “陳雲,出去看看怎麽了!”宇文超命人一探究竟,卻有衛兵進賬稟報:“報,大將軍,風沙走石間,有幾個碩大的黑影在半空盤旋,暫時無法得知是什麽,隻知道有兩個碩大的翅膀,身形怪異。”


    “竟有如此怪事?你們隨我出去看看。”宇文超說著,從床頭撕下一縷絲帶,將絲帶纏於頭盔之上,推開帳門抬頭觀望。


    隻見天空之中,幾隻格裏芬在半空盤旋,其中幾隻時不時的俯衝向下,鷹爪不僅抓破了戰士們帳篷,還將躲避不及的戰士抓住後飛向空中,從半空拋下。戰士摔死、摔傷的人數在不斷增加。


    “此乃何物?竟敢屠戮我大唐的軍隊!來啊,弓箭手聽令,齊射!”宇文長隆見此物怪異,又危害士兵性命,高聲下令。


    弓箭手的箭在齊刷刷的飛向天際,隻是,箭到之處,格裏芬毫發無損,更加毫無忌憚的繼續殺人。宇文超見狀,知道如此下去,隻能損兵折將,隻好下令搬師入城。找民居瓦房避難。


    而天上的格裏芬看到兵入城池,也隻能悻悻作罷,久久不肯離去,依然在沙暴中盤旋於天空中,像是等待著什麽。


    回到家中,薩爾曼看著經曆了長途奔襲又遭遇圍攻的4個年輕人,加上國王白昂離世,心裏隱隱有些痛楚。他知道,這一切都因為狗頭金的存在,他希望天朝大唐能夠將狗頭金收納封印,軍隊可以保護飄零中的龜茲和西域各國。


    “龜茲國是西域36國中的一個小國,我們的兵力不足8000人,還都是些散兵遊勇,根本就打不過回紇的大軍鐵騎。不知道你父親的部隊到了那裏。”薩爾曼看著宇文長隆,吩咐祖麗菲給大家弄些吃的。


    “老法師,您能看到我父親的部隊到哪了麽?我們出來這幾天,與大軍沒有聯係。”宇文長隆一邊說著,一邊觀賞者薩爾曼家裏的一些陳設,幾幅星象圖頗吸引他的眼球。


    “哇哦……好大的一個水晶球啊。這是幹什麽用得呢?”華圖盛和玲瓏同時看到了老法師家中緊靠西麵的牆邊,有一個紅柳編織的支架,上邊擺放著一顆圓兒明亮的球體。


    “此乃西域神目,可看到西域版圖所有的地方,是我師傅用精絕國鬼洞族挖到的礦石磨煉而成,也是我師父的遺物。”薩爾曼說著,“它雖能看到,但是我卻不敢使用,因為,我這邊能看到的,我師兄那邊也能看到,他也有一個。”薩爾曼解釋著,看祖麗菲給大家準備好了馬肉、奶茶和饢,招呼大家先填飽肚子。


    “如此,我們隻能等父帥率兵,我們約好的在龜茲會合,按時間,還有2天左右。父帥行兵神速,相比定會按期到達。”宇文長隆說著,嘴裏放入一塊馬肉,感慨西域美食。


    “要是有點酒就好了!”華圖盛卻有點不好意思的插了一句。


    “什麽時候了,還喝酒呢,等爸爸到了,我們度過這一仗,再喝慶功酒!”宇文玲瓏的話,讓大家充滿了信心,大家以茶帶酒一起碰杯,預祝此次戰役圓滿成功。說話間,那顆水晶球卻亮了起來。


    “不好,父帥那邊有難。”宇文長隆看到從水晶球中投出來的影像。


    “一定是大師伯在做法了,格裏芬……不好。”祖麗菲看到水晶球中透過的格裏芬的黑影,不覺的碰撒了奶茶壺。


    “放心吧,焉耆的城牆是我和師傅一起修建的,每一個柱子都有符咒,格裏芬等妖魔鬼怪是不敢接近的,隻是,大軍無法前行,再加上這麽大的風沙,得想個主意。”薩爾曼撫摸了下祖麗菲的額頭,讓大家沉著應對。


    “父親他們不知道格裏芬的厲害,我也不能坐視不管。祖麗菲,借你的吊墜一用,我要去解父親的危難。”宇文長隆坐立不安,心急如焚。


    “如此這般,你把吊墜帶著。切記,如遇見格裏芬,隻有你舉起銀妝刀掛上吊墜可避之,但是城裏的士兵恐怕無法傷害它。除非……”薩爾曼說著,給了他一個金壇。


    “這是何物?”幾個年輕人圍著宇文長隆手裏的金壇,眼巴巴的望著。


    “裏麵裝的是千年以來西域各地篩金所剩下的化石。此物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當弓箭的箭頭,可刺破格裏芬的金衣。但也隻是暫時嚇退。畢竟格裏芬是上古神獸,想毀滅他,我的修行還不夠。事不宜遲,你即刻出發吧。”薩爾曼說著,將一副弓箭交於宇文長隆。


    長隆與華圖盛、玲瓏以及祖麗菲、薩爾曼一一道別後,跨下驚雷長嘶一聲,直奔焉耆。


    話說焉耆小城,突然湧進近5萬人,城內擁擠不堪,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但是宇文部隊的紀律卻十分嚴明,士兵們不僅沒有騷擾百姓,連房屋周邊的菜園、果架都沒有動一分一毫,確是讓百姓們拍手稱讚。


    可宇文超此時如坐針氈,城裏人滿為患、城外怪獸擋道,加上天公不作美,讓他們遇見了戈壁風沙,無法用兵。


    “報……大將軍,5裏外,有人手舉長明燈衝破風沙牆直向著焉耆城內衝來。”哨兵稟報的事情讓餘文超震驚不已。


    “何人僅有如此手段,可衝破風沙牆、無視野獸?”旁邊的幾個副將聽到此報,也是個個稱奇。


    “汝等隨我去城樓一探究竟。”宇文超下令,遂讓軍士幫他穿好戰甲金盔。


    “大將軍,天空中野獸盤旋,容我等先去打探如何?”陳雲上前勸阻,卻被宇文超抬手製止,走出房外。


    城樓上,宇文超看的真真切切,那不是外人,正是自己的兒子宇文長隆。


    隻見宇文長隆高舉銀妝刀,胯下驚雷馬,一路從風沙中竟形成一條通道,風沙被完全擋在了外麵。那刀與天際間充斥著一束強光,直衝雲霄。人與馬越跑越近,宇文長隆揮舞著銀妝刀,向天空中的格裏芬奔去,格裏芬看到光柱,在天空中撕叫著,揮舞著翅膀,忽高忽低來回盤旋。宇文長隆將吊墜掛於刀尖,那束白光進而變成了金黃色,整個天空也被這金黃色所染,逐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金色漩渦,漩渦裏雷電交加,格裏芬尖叫著被這個漩渦慢慢吞噬,一隻一隻消失在漩渦的最中心,直到一切恢複了寧靜。


    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風沙停了,天空中露出了晚霞,紅彤彤的印在城樓上、


    “父親,我來遲了,讓您受苦了。”宇文長隆抬頭看著城樓上的父親,大喊著。


    “我兒英勇!”宇文超大讚長隆,城牆上、城裏麵的士兵也跟著高喊“少將軍英勇!”


    焉耆城的臨時軍帳內,宇文超與宇文長隆父子相見,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卻礙於戰事,兩代英雄更是以戰事為重。


    “父親,龜茲國王白昂已西去,其子迪斯也死了。目前城內百姓還不知道此事,我們必須盡快進城,安排部署,以抗回紇。”宇文長隆單膝跪地,向大將軍稟報。


    “聽我兒此話,事不宜遲,陳雲啊,我們即可整裝待發!”宇文超聽到匯報,立刻下命,整兵厲馬,揮師西進。


    看著水晶球裏的宇文長隆收了格裏芬,解了焉耆之圍。回紇薩滿氣急敗壞。看著銀妝刀落入宇文長隆之手,薩滿如臨大敵,他知道自己的法力有限,如果狗頭金與銀妝刀二者合一,那這麽多年回紇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他立刻稟告回紇王吩咐部隊加快沿途征兵、存糧,擇日向龜茲進發,趁亂奪取銀妝刀,進而再圖狗頭金。隨後,他暗暗拿出了封印已久的一部卷軸,念起了咒語……


    龜茲國內,薩爾曼也沒有閑著。夜裏,他召集了幾個老臣,拿出王璽,安排著迎接大唐部隊和建築防禦工事的事,他心裏知道,此役對於龜茲國和龜茲百姓的意義。倒是在家等待消息的宇文玲瓏、華圖盛和祖麗菲一時不知幹些什麽,嘮起了家常。


    “大戰前,是不是都這麽安靜?”祖麗菲靜靜的坐在凳子上,望著華圖盛和玲瓏,心裏卻牽掛著宇文長隆。


    “我們也沒經曆過,這是第一次呢。”玲瓏說著,牽起祖麗菲,端詳著這位有可能是未來嫂子的女人。


    “妹妹,你這麽看著人家,想幹什麽啊?”華圖盛打趣玲瓏,弄得祖麗菲有點不好意思了。


    “哎呀,說不定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怕什麽啊?”玲瓏說著,伸手去拿床邊放著的行李。


    “我這次帶了點東西,送給你當見麵禮吧。”玲瓏說著,從包袱裏拿了一個香囊,卻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盒子。


    “圖盛哥,你這到的什麽啊?”玲瓏正準備去打開那個盒子,卻被華圖盛擋在身前。華圖盛急忙說道:“沒什麽,就是寫文房四寶的東西而已。”


    “不可能吧,你帶這些幹嘛?”玲瓏根本不相信,一個側身過去拿起華圖盛的包袱打開一看,吃了一驚。


    那包袱裏不是別的,正是裝著狗頭金的那個金盒。


    “狗頭金不會在這裏麵吧?”祖麗菲顫顫巍巍的問著。


    華圖盛見事情敗露,隻能道出事情原委。


    原來,從皇宮出來後,華圖盛直奔大理寺,找了他的好朋友狄仁傑。狄仁傑當著他的麵卜了一卦。卦象是一首詩:迷障落塵向西域,將軍厲馬難前行。鸞鳳當空落大殿,投桃報李換新顏。為了大唐,狄仁傑偷偷的將金盒交於華圖盛,並說天機不可泄露,隻叫他將金盒藏好,時機到時,一切便真相大白。


    “看來一切都是天意!”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在城裏巡查完畢的薩爾曼。


    “爺爺,這可如何是好?”祖麗菲看著爺爺凝重的表情不知如何是好。


    薩爾曼緩緩坐到凳子上,放下手中的法杖,凝視著床邊的金盒徐徐說道:“此物原本受我王白昂的委托,送至大唐,卻陰差陽錯的又帶了回來,看來此役,我等必然要竭盡全力拚死抵抗,金盒就先保存在這,你們誰都不能泄露這個秘密。”說完,薩爾曼轉身走向旁邊的書架,抽出一本書。那書架卻向後打開了一道密門。幾個年輕人隨薩爾曼走了進去。


    密門後,是一個暗室,兩邊的矮桌上擺放著一些竹簡的經文和一些絹帛的經文,看來年代久遠。正中間是一個祭祀的桌台,台麵上左右各放了一個長明燈,中間是一個香爐,桌台兩邊是西域文字的一副挽聯,正中間擺放著一個薩滿麵具,麵具後麵是排列整齊的幾個靈牌。


    “最前麵的我師傅的靈牌,後麵幾個是我們西域薩滿教的前驅。”薩爾曼說著,將金盒放在所有靈牌的最後麵,然後跪地行禮。幾個年輕人也隨著薩爾曼行禮。


    行禮間,宇文玲瓏發現桌上經文明顯缺少了幾卷。


    “不知道著經文是什麽內容,怎麽少了幾卷呢?”玲瓏信口問著。


    “這是漢朝時期流傳下來的可蘭經殘卷,還有一部分在我師兄手上……”薩爾曼欲言又止。語文玲瓏也不太懂,便沒有追問。


    禮畢,薩爾曼再次囑咐幾個年輕人不要聲張,卻聽見外麵鑼鼓喧天,人聲嘈雜。


    “想必是我爹爹和哥哥他們到了”宇文玲瓏高興地出了密室,直衝出屋外。


    果然,宇文超昂首跨馬,旁邊是宇文長隆,身後副將、參軍一行人從龜茲國正門進入城內。


    “父親,你們由此直行,走到頭便是龜茲國的王宮,我先去找妹妹和華圖盛他們。”宇文長隆說罷,快馬加鞭趕往薩爾曼家。一路上,龜茲的百姓看到了大唐的軍隊,都歡欣鼓舞,為他們送糧送花,宇文超卻命令部隊不許拿百姓分文。隻見士兵們各個頭上戴著饢、懷裏揣著肉,兵器上套滿了鮮花,這些都是百姓們自發的,硬塞到士兵們手裏,場麵看起來多少有些滑稽和尷尬。


    “哥,沒事吧?我們擔心了一夜。”玲瓏遠遠的就看到了騎著驚雷的宇文長隆,高聲叫著。


    “還好,你速速去請薩爾曼法師,我們在王宮門口會合。”宇文長隆在馬上說了一句轉身就準備走,看到在門口站著的祖麗菲,四目相對,卻沒有隻言片語。


    王宮外,宇文超下令兵士就地在街上安營,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許進入王宮。隻等薩爾曼前來。


    “終於把你們盼來了。”薩爾曼進入軍帳,看到宇文超,雙手合十行禮。


    “老法師太客氣了,西域原本就是我大唐版圖,此役剿滅叛黨,是我等大唐子民的責任!”宇文超趕緊上前扶起薩爾曼。


    “不知大將軍此次前來所帶兵馬多少?”薩爾曼起身便問。


    “老法師,我此次帶來本部親信,騎兵3萬、步兵1萬,共4萬人馬”宇文超說道。


    “將軍此役所帶人數,確實不占優勢。部隊又長途跋涉,如此以來,還請將軍率部修養幾日,我先命城內守兵在城外多造些防禦工事、打磨兵器、製造箭羽。兩日後,我們城外會和,勘察地形。商議應對之策。”薩爾曼說罷,命人將酒肉分發到各兵營處,與宇文超一起坐在軍帳內,吃肉喝酒。帳外,士兵們隻吃肉,卻滴酒不沾,宇文家族的紀律可見一般。


    “爹爹,你就知道誇哥哥,也不心疼心疼你寶貝女兒,我告訴你個秘密吧……”宇文玲瓏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拉著宇文超的胳膊晃動著撒嬌。


    薩爾曼一聽秘密,心裏一緊,看著宇文玲瓏。玲瓏卻沒有看他,用手扶著宇文超的耳朵悄悄的說了些什麽。宇文超聽罷,又哈哈大笑了起來,雙手握酒碗,向薩爾曼敬酒:“老法師,竟有此等事……”宇文超還沒說完,薩爾曼趕緊說道:“莫非……”還沒等薩爾曼說話,宇文超說道:“看來我們要成親家了,哈哈哈!”薩爾曼擔心金盒之事,卻不曾想是因為祖麗菲和宇文長隆之事,不免鬆了一口氣:“將軍所言不虛,我看這2個孩子情投意合,等此役結束,我們……”“老法師說的是,戰事要緊、戰事要緊。”宇文超知道孰輕孰重,趕緊又向薩爾曼敬酒。


    軍帳內,兩人把酒言歡,相處融洽,軍帳外,龜茲國的百姓與士兵也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和諧共處。街上,婦女們自發的組成了舞蹈隊伍,一個軍營一個軍營的進行著表演,感謝部隊不遠千裏來馳援龜茲。士兵們看著表演,心情舒暢,行軍數日的疲勞一掃而光。


    此刻,宇文長隆卻帶著祖麗菲騎著驚雷來到了龜茲國的城樓之上。兩人望著遠方,又看著彼此,依偎在馬上。


    “長隆,我有件事要跟你說。”祖麗菲雙手托著長隆臉頰,眼睛深邃,含情脈脈的望著長隆。長隆臉一下紅了。


    “我喜歡你……”長隆張口說道,卻聽見祖麗菲說:“狗頭金在龜茲。”


    “你說什麽?”宇文長隆犀利的看著祖麗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華圖盛又把狗頭金帶回來了。”祖麗菲將之前的事一並講給了宇文長隆。


    “難道一切都是天意麽?”宇文長隆看著遠方。此刻他心裏隻有這個與他情投意合的女子,其他的,都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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