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金福電腦裏的‘未使用的演講稿’這個文件夾裏藏著交易細則的話,那我們就可以通過這個文件夾來進行偵破了。”馬超看著監控裏的閆佳鑫想著。


    而遠在劉欣然家的張洋也在想著這個問題。


    “現在金福辦公室裏到處都是攝像頭,而且閆佳鑫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出現。所以我現在想要接觸到金福的電腦就變得特別困難了,而且段曉楠天天盯著我,我想用黑客手段入侵金福電腦也變得不太可能了。但是警方那邊可以用黑客手段來入侵金福的電腦並查看文件夾裏的東西啊。這樣的話,警方得到的消息可就比我多了。而且,買家集團那麽大的組織,也應該有很多電腦高手才對。如果他們也恰巧看到了這個畫麵,那麽他們也很快就可以破解這個文件夾了。”張洋想著。


    “不過沒關係。這個文件夾裏的就算被破解了,也隻是得到了金福之前的所有交易人的交易時間,交易地點和交易方式。並沒有得到任何買家的信息。隻要買家信息還沒有被暴露出來,就不影響繼續交易。那我就還有機會繼續探究下去。”張洋繼續想著。


    “哎,閆佳鑫好像已經寫完了。”正在張洋自己琢磨的時候,閆佳鑫已經在紙上把所有有用的消息篩選出來了。


    “她寫的什麽?”張洋一邊想著一邊仔細的盯著屏幕看了起來。


    “2017-4-20,交易地點:汾河公園迎澤橋東水域,交易方式:晚8點。租用劃槳船劃至該水域,對方也會用同樣的方式到達該水域進行接頭。”張洋仔細的看著屏幕上閆佳鑫寫的字念到。


    “這是4月20號的交易方式啊。真他媽會想辦法啊。晚上8點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在河裏的船上進行交易不容易被注意到。而且那個時候肯定有大批的中老年人在橋下休息區那裏跳廣場舞,所以路人們的注意力肯定都被廣場舞吸引過去了,誰還有心思看河裏發生了什麽呀。所以這時在這裏交易方便隱蔽。這種交易設計的還真是完美啊。”張洋一邊看一邊想著。


    “既然閆佳鑫都已經把交易方式全部都整理出來了,那她這一次交易會不會也要采用這種方式呢?如果她還打算采用這種方式進行交易的話,那可就太麻煩了。因為用這種方式交易除了能拿到圖紙之外根本得不到更多有用的線索啊。上家的線索得不到,其他買家的線索更是得不到啊。”張洋想著。


    “其實也沒有那麽難。如果這個閆佳鑫到時候還是采用這種方式交易的話。直接把她綁架過來就好了呀。這樣一方麵我們可以頂替她跟上家取得聯係,另一方麵我們可以直接審問她其他下家的情況,一舉多得啊。但是如果想要綁架閆佳鑫的話肯定不可能在船上實施綁架行為。在那個時間段,在河上交易雖然不容易被察覺,但是如果是綁架可太容易被發現了。而且在船上進行綁架得費多大勁啊。追也不好追,綁也不好綁的。所以完全可以等交易完成之後,等閆佳鑫上岸了之後找個沒什麽人的地方把她綁了。”張洋繼續想著。


    “等一下,我怎麽感覺我現在的想法那麽趨向於那夥買家。不對啊。我現在應該替警方考慮才對啊。”張洋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一些問題。


    “如果閆佳鑫真的選擇使用這種交易方式的話,那我可以幫助警察和國安局做些什麽呢?”張洋繼續琢磨著。


    而此時,閆佳鑫已經離開了金福的辦公室。看到這裏,張洋也關了電腦,再次躺在了沙發上。


    “如果這個教務閆佳鑫最終還是選擇了在船上這種方式進行交易的話,那麽我隻能讓這夥買家綁架她了。可是綁架了她之後我該讓警方做些什麽呢?”張洋想著。


    “我可以肯定,這夥買家在進行交易之前肯定會通知我。一方麵是想聽聽我的意見吧,最主要的是他們可以通知段曉楠交易情況。”張洋繼續想著。


    “當他們聯係我的時候我就努力要求全程參與交易。我可以說我一方麵是可以對他們的交易進行現場指導,另一方麵我可以幫他們查到其他買家的信息。這個時候這群買家一定會同意我的要求的。因為就算我對他們沒有任何用處,起碼我身邊的段曉楠是他們的人。他們一定願意自己的核心成員在場。”張洋輾轉反側的接著想著。


    “要是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全程參與到他們的交易過程中。當然,當他們綁架了閆佳鑫之後,肯定會帶回到自己的大本營。以閆佳鑫的性格,她肯定不會和這群買家合作的。而此時,為了能更好的說服閆佳鑫合作。買家集團應該會有核心人員出動,很可能段恒毅會親自出動。而這時如果我能通知警方實施抓捕,那麽就可以把所有人一網打盡。”張洋想著。


    “但是還是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就算到時候我真的進入到買家他們綁架閆佳鑫的地方了,我要用什麽方式把消息傳出去呢?買家那麽專業,身上肯定會有信號屏蔽器的。而且國安那邊給我的消息也說段曉楠很可能知道我在聯係警察了。他們這麽鋌而走險的就是為了得到買家信息,怎麽可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不防著我呢?”這一夜,張洋都在腦子裏和自己作鬥爭。


    “到底要怎麽辦呢?就算國安局有什麽高端的設備可以不被信號屏蔽器屏蔽掉,他們也不可能給我呀。而且段曉楠天天跟著我,就算國安局想給我什麽高端設備,我也沒這個機會收啊。我好像記得網劇《餘罪》裏麵有一集裏麵也有信號屏蔽器的問題。但是演餘罪的張一山是在屏蔽器上撒尿,破壞了屏蔽器之後才把消息發出去的。這種招數在電視劇裏,小說裏用用還行,我到時候總不能真在屏蔽器上撒尿吧。”張洋繼續想著。


    “哎,算了。不想了。等到時候確定了具體的交易方式之後再具體琢磨吧。”想了一會兒之後,張洋便放棄了。


    “馬隊,你說這個閆佳鑫這次還會使用她在紙上記錄的方法進行交易嗎?”此時,馬超身邊的張若晨問到。他們也看到了剛才閆佳鑫所記錄的所有東西了。


    “還不能確定,但是有一定的可能性吧。從她這些天的表現來看這個閆佳鑫之前應該是接觸過武器圖紙倒賣案的所有資料的。但是顯然她沒有真的參與過麵對麵交易,所以才會不知道交易的具體步驟應該是怎樣的。才會對之前的文件進行查詢和整理。妄圖總結出一種交易方式。從這一點上分析,這個閆佳鑫還是會以之前的交易方式為主。但是通過閆佳鑫之前接電話時的嚴謹程度來看,她很可能會在原有的交易方式之上加入自己的一些修改。使得這次交易變得更加隱蔽,更加安全。”馬超說到。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也會給我們的抓捕行動帶來一定的難度啊。”張若晨說到。


    “是啊。要是在船上進行交易的話,那我們對交易雙方的抓捕工作都會變得很有難度。”馬超說到。


    “馬隊,要不要找技術部的兄弟們對金福的電腦進行黑客入侵啊?”張若晨問到。


    “嗯。讓技術部的兄弟們馬上進入金福的電腦,查看一下剛才閆佳鑫所看文件的文件夾,把裏麵的文件都弄出來,看看還能得到什麽消息。”馬超認真的說到。


    “好的。但是馬隊,你覺不覺得從剛才那個教務閆佳鑫記錄的信息來看,就算我們入侵了金福的電腦也隻是能得到他之前的交易方式而已,幾乎得不到其他有用的信息啊?”張若晨問到。


    “嗯。這一點我也已經想到了。但是咱們還是去試試吧。如果真的有什麽有用的情報的話,我可不想錯過。”馬超說到。


    “是。”張若晨回答到。


    “張隊,你覺不覺得有一個奇怪的東西咱們還沒有想通啊?”這時,馬超突然問了張若晨這樣一個問題。


    “奇怪的問題?什麽問題啊?”張若晨反問到。


    “按理說如果金福的這個文件夾裏放著全都是之前的交易的具體信息的話,那麽這個文件夾裏應該有很多個文件才對吧?”馬超問到。


    “是啊。應該至少得有四、五個吧。”張若晨回答到。


    “對啊,這麽多的文件裏麵,為什麽這個叫閆佳鑫的教務人員隻選擇了那一個文件呢?難道隻是巧合?”馬超接著問到。


    “你這麽說的話,應該不會隻是巧合。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很長的時間,如果是巧合,這個時間足夠她再查一條信息了。”張若晨回答到。


    “而且還有一件事,就是那個文件名,為什麽叫‘段落一’呢?”馬超繼續問到。


    “‘段落一’怎麽了?我覺得這個很可能隻是一個巧合。或者當時金福隨便起的什麽名字吧。”張若晨回答到。


    “應該不會這麽簡單的吧……”馬超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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