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嘭”的一拍桌案,指著寧國公夫人罵道:“好大的膽子,你倒是說說看,這樣陷害一個十一歲的女娃娃是誰的主意?究竟是你還是寧國公授意的?”


    寧國公夫人淚眼朦朧道:“都是妾身一個人的主意,國公爺不知情的。 ”


    皇太後冷笑一聲,“他開始不知道,難道過後也不知道麽?在你們府上已經出了這樣的事,還不知悔改,如今在哀家這裏也敢扯謊了,來人!把寧國公夫人拖出去杖責二十!”


    寧國公夫人“啊”了一聲,她沒想到皇太後竟然會這樣不給她臉麵,當著夏家人就要給她杖刑,她哀切的哭求道:“太後娘娘饒命,妾身知錯了!”


    皇太後看也不看她一眼,兩旁就有宮人上前架起寧國公夫人。


    皇後心中一冷,二十杖刑,尤其是皇太後親口吩咐,那些宮人隻怕會下狠手,這要是傳揚出去,寧國公府的臉麵可就徹底的掉在地上了。


    皇後急聲道:“慢著!母後,寧國公夫人好歹是有誥命在身的超品夫人,您看是不是……”


    皇太後側頭冷眼睨著她,“難道哀家還罰不得一個犯了錯的誥命夫人?皇後今兒三番五次的打斷哀家,究竟是何意圖?”


    皇後被皇太後質問的不敢出聲,就聽皇太後冷笑一聲。


    “金姑姑!把皇後娘娘扶回宮去,近日風大雪大的,皇後想必是受了風寒,才會在哀家的宮裏一直犯糊塗,皇後近日就不必出朝鳳宮了,好好休養身子吧!”


    一句話禁了皇後的足,皇後眉頭緊緊蹙起,有些不甘心的還想辯解,被上前來的金姑姑一把攙扶住腰,在她嫩肉處狠狠擰了一下,皇後頓時尖叫一聲,一個巴掌甩到金姑姑臉上,“你這個狗奴才!”


    金姑姑麵無表情的拉著她往出走,皇後敵不過金姑姑的力氣,大聲嚷道:“臣妾犯了什麽過錯母後要禁足臣妾?”


    “皇後這是做什麽?”


    皇後扭頭朝後看,皇帝麵容冷峻的大步走進殿來,話裏頭帶著股子怒氣。


    夏老夫人、謝氏、莊妃忙起身問安,嬋衣斂目低眉屈膝行禮。


    皇帝免了眾人的禮數,給太後問了安,下巴揚著看著殿中的皇後,問道:“皇後剛剛在做什麽?”


    皇後抿了抿嘴,一臉委屈的指了指寧國公夫人,“母後要杖責寧國公夫人,臣妾多了句嘴,母後便要禁了臣妾的足,皇上,寧國公夫人她也是一時糊塗……”


    在皇帝麵前也敢說太後娘娘壞話的皇後,衛皇後可真是第一人了。


    太後再如何不是,也是皇帝是生母,皇帝怎麽可能會為了一個皇後而不敬太後?


    “皇後是該好好的修身養性了!”皇帝一雙眉斂得緊緊的,打斷她的話,“就在朝鳳宮呆著吧,什麽時候反省了,什麽時候再出來。”


    皇後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她以為皇帝最起碼會給她,給衛家一點麵子,沒想到,竟然會這樣下她的臉麵。


    皇後即便不甘願,如今也沒辦法再說什麽,否則就不止是臉麵上難看了。


    皇帝擺了擺手,金姑姑便拉著皇後下去了。


    皇太後臉上沒有半點笑意,將兩條汗巾攤開給皇帝看:“皇帝也來看看,寧國公府簡直是膽大包天,連朝官之女也敢這般陷害,寧國公究竟把朝廷法度當成了什麽?”


    寧國公夫人被女官架著,整個人瑟瑟發抖,哭的抽抽搭搭,嘴裏不停的喃喃:“是妾身一時糊塗,國公爺並不知情的,太後娘娘……”


    皇帝心中怒氣更盛,他昨日就聽說了這樣的事情,今日一早下了朝就趕了過來,沒想到竟然會是真的,他聲音中飽含怒意:“很好,寧國公真是朕的股肱之臣,來人!除去寧國公夫人身上的誥封,杖責四十,送回寧國公府!”


    寧國公夫人還沒來得及大聲喊冤,就被兩旁的宮人拉了下去,送到了慎刑司,結結實實的打了四十杖半死不活的送回了寧國公府。


    夏府這邊,因嬋衣的品行得到皇太後的讚賞,皇帝親賜了一柄紅木鑲瑪瑙赤金玉如意給嬋衣,皇太後又賜了許多賞賜讓內侍捧著回了夏府。


    ……


    尚武閣,楚少淵手持一柄戰刀,在蕭老將軍蕭睿的指導下,劈,斬,砍,劃,不停的動作著,明明是寒冬,身上卻出了一身的汗,已經這樣的持續了練習了兩個時辰。


    蕭睿沒有喊停,楚少淵便一直堅持著練,中間沒有露出任何不耐煩或者鬆懈的舉動,似乎這樣的練習已是平常,隻有他微微發顫的手臂泄露了他的疲憊。


    蕭睿看了眼更漏,說了聲:“今天先練到這裏,明日臣再教殿下練習其他招式。”


    楚少淵點點頭,收了刀,鬆了鬆肩膀,恭敬的道了一句:“老師辛苦了!”


    蕭睿眼睛流露出些許笑意,用力拍了拍他握刀的那隻肩膀,原本以為這樣的強度,會讓他肩膀吃力倒下去,沒想到他穩穩的受了幾下,身形不動如山。


    楚少淵笑道:“老師想要拍倒我,還需要再加幾分力氣才行。”


    蕭睿一愣,隨後朗聲大笑,“好,是塊練武的材料!”


    楚少淵開始動手收拾尚武閣,這是大燕高祖皇帝傳下來的規矩,宗室子弟的書房跟練武場,必須親自收拾掃灑,表示自己的重視。


    蕭睿因皇帝有事召見,在教完功課之後便去了乾元殿,隻剩下楚少淵一個人收拾尚武閣。


    楚少淵剛把尚武閣收拾妥當,抬頭就看到太子楚少洲大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顧奕跟蕭沛還有幾個侍衛。


    他心下奇怪,太子在東宮有自己的練武場,這個時候來尚武閣做什麽?


    太子手中握著一把鋼刺,看到他猛然出招狠狠的就是一刺,他閃身躲開,眸子發冷問道:“二哥這是要做什麽?”


    太子冷哼一聲,“你少在這裏裝傻!你去慈安宮說了什麽?為何母後被父王禁足了?敢背地裏耍陰招,就別怪我不講兄弟情分!”


    太子說著便又是狠狠一刺,楚少淵靈敏的躲過,心中暗暗冷笑,太子何時與自己講過兄弟情義了?這樣的話未免太過於可笑。


    【小意今天吃壞肚子了,很難受,親們不用等了,過會好點,小意會補更的,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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