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你在床上我在下麵


    “從一開始,在我的心裏,都隻有你一個人,我想保護你。隻是沒有想到最後不僅沒有保護好你,反而讓你傷得那麽深。”他的回答,不在像剛才那些話一般,聽起來輕浮且又隨意,而是一種特別的嚴肅。


    汪純雪一味的,被動的正視著路敬騰的麵孔,從他的眼神中,她看到了真誠。看到了從他內心骨子裏,對於汪純雪的愛意。


    她就那樣愣愣的看著他,腦海中不知不覺中,回蕩著昔日,這個男人對於她的承諾。


    他要照顧她,保護她,對她一輩子都負責!


    雖然那是兒時,一個小男孩兒,對一個小女孩兒,最最童真的話。或許在當時的他,根本就隻是一時興起,效仿大人的口吻,才能說出那樣的話。


    可是對於她來說,那就是真真切切,一個成熟的男人,對一個女人,最真誠的告白與海誓山盟。


    他的每一句話,都不是在對她說,而是在對汪純雪說。現在的她隻是霸占了她的愛而已。


    不是真實的,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她到底是誰。


    路敬騰漸漸的湊近汪純雪,她在他的眸子,越發的清晰,越發的明朗。她的眼神有些模糊,似乎其中凝聚著眼淚。令他感到十分的心酸,更多的是心疼。


    他突然閉上雙眸,嘴唇輕輕的覆蓋在,她那略微冰冷的紅唇之上。


    她以為這一刻,她一定會憤怒的推開他,並揚起手來,就是給他幾巴掌。可惜她沒有,不僅如此,還欣然的接受了,他那溫柔的吻。


    此情此景,多少年了,她一直都隻能處於在幻想當中,從來都不敢相信,有一天這一幕真的會發生,並且是發生在她的身上。


    她從容的閉上雙眼,豆大的淚水,沿著她的眼角,緩緩滑落。滴濺在他手臂的衣袖上,很快沁濕。


    她一味的被動,整個身體幾乎都僵硬了,愣在原地,禁錮在他的懷抱之中。她像一個木偶般,接納著一個異性對她的吻,對她的親密撫慰……


    汪純雪就是這樣的感覺,青澀,不做作。在被愛的時候,她永遠都是那麽的生澀,被動。不敢有絲毫的舉動。就仿佛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麽,對方就會立刻終止。


    他睜開雙眼,近距離的打量著她的麵孔,在她的眼角處,早已被淚水打濕。她微微皺著眉頭,令人十分心疼,讓人有種恨不得拚盡全力,也要保護她的衝動。


    他愛她,想她,念她,無時無刻不在戀著她。


    他的喉嚨在打結,吻著她的舉動,沒有曾經那般流暢自如,弄得就像如今的他,也跟一個初出茅廬的男孩兒,從來沒有碰過任何女人一樣膽怯,小心翼翼。


    在強烈愛的執念下,他想攻下屬於她的領域,盡可能將她整個人都擁有。


    霸道的勁舌,在她口中遊走,他聽到了從她口中,散發出來的一聲烏咽,並且還能夠清晰的意識到,她一直都緊抓著他腰身的手,此時加重了力道。


    他的大手,扣緊了她的後腦勺,吻越吻越深,在他的挑釁下,他終於如願的與她的娟舌纏綿在一起……


    “嗯……”汪純雪意識到肩頭的衣服,正在被路敬騰往下拉扯,她猛然睜開雙眼,並用力的將他從自己的跟前推開。


    他有點茫然,腳步站不穩,連續後退,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麽舉動,會讓她如此的拒絕。


    汪純雪伸出手去,用力的將嘴唇上,屬於路敬騰的味道,狠狠的擦拭掉。她滿臉通紅,又羞澀,又生氣。


    起初,他還隻是一種試探,試探他在吻過她之後,她會有什麽樣的舉動,現在看來,一切都是他多心了。她就是她。


    隻有真正的汪純雪,才會表露出這種羞澀,還有尷尬。


    若是換成以前,她一定會氣急敗壞的對他叫罵,或者是對著他亂打一通。


    或許,他們倆早就過了,那種打打鬧鬧的年紀吧。


    “無恥之徒,滾出我的臥室,滾出去……”


    剛剛他還在想她不會有那樣的表現,現在看來,他又錯了。


    汪純雪抓狂的拽著他的手臂,把他往窗戶口拉扯。


    “這麽高,你不會真的要我從這裏跳下去吧?”路敬騰被迫從窗戶,望了一眼到樓下的距離。


    雖然距離隻有六七米高,以他的身手,還不足以摔死他,可是樓下可以讓他立足的地方,堆滿了雜物,在汪宅的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其中有大塊大塊的玻璃渣。


    他要是真的從這裏跳下去,不死也會殘。


    “你說呢?”汪純雪怒氣衝天,拽著路敬騰的手臂,強行把他的身體,往樓下拉扯。


    “這麽高,下麵還有那麽多的玻璃渣,我跳下去,要是死在汪宅,以後這裏就是一座凶宅了。”路敬騰恢複了,那種對汪純雪嘻皮笑臉的德行。


    “不用你操心,即使這裏是一座墳墓,我汪純雪也照常住在這裏。”


    “那是,畢竟你得為你老公我守靈,守寡嘛。”他小聲的在口中叨念。


    “你滾不滾啊……”他的話,她當然一個字都沒有忽略。


    “滾不了,實在是太困了,沒空跟你玩這種刺激的遊戲。”路敬騰用力掙脫她的手,退回到床邊,脫下腳上的皮鞋,連同身上的西裝外套和襯衫,也當作汪純雪的麵脫了下來。“好像有點味道,可以讓我洗個澡嗎?”他嗅了嗅身上的汗味兒,指著這個並不大的臥室詢問她。


    四方四正的臥室,除了能夠擺放一張單人床,還有一個小小的衣櫃,跟小床頭櫃子之外,完全沒有多餘的空間。他更別想還在裏麵,可以找到一個洗手間,或者是浴室之類的了。


    這裏是汪宅,還是曾經汪純雪所居住過的地方,他以為這裏是路公館嗎?有一樣豪華又奢侈的臥室套房啊。


    “當我什麽都沒問。”說話間,他已將手中的衣服,隨意的仍在了旁邊的床頭櫃上。


    “誰讓你在我房間脫衣服,脫鞋子的?我讓你從這裏滾出去,你到底聽到我說話沒有?”汪純雪瞪大眸子盯著他的舉動,見過不要臉的男人,卻沒見過,他這麽不要臉的男人。


    這個男人真的是路敬騰嗎?這幅德行若是拍攝下來,發布到網上,明天的新聞世界,肯定又是一番風雲啊。


    “睡覺當然得脫鞋子,脫衣服了,不如要脫鞋子和衣服,連褲子也得脫,不然會很不舒服的。”


    他本來打算就那樣準備睡的,可汪純雪的話,似乎提醒了他,他又從床上蹭起身來,當作她的麵,堂而皇之的把褲子脫下來。


    “你做什麽?混蛋……”汪純雪猛然轉身,怒罵一聲。


    “又不是沒見過,怎麽還像個大姑娘似的?”他赤著腳,故意走到汪純雪的跟前顯擺。


    “你滾開啦……”她忍不住用手捂著自己的雙眼。


    她下意識的在腦海中,幻想路敬騰一絲不掛,站在她跟前的模樣。


    “我脫完了,要去睡覺了。我都脫成這樣了,你不會還讓我從窗戶滾出去吧?”看著汪純雪那羞澀的樣子,他越發的來勁,想要逗逗玩玩。


    這樣的時光,別說是現在,就是在以前,他和汪純雪在一起,也不多見。


    她無視他的話,捂著雙眼的手,幾乎已經僵硬了。


    “喂,說實話,你又不是沒見過,有必要這樣嗎?”


    “我……”她從他的聲音中,隱約聽出了一種異樣之聲。她如果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懷疑的。“正因為見過,所以才討厭,覺得惡心了。”她硬生生的把手拿開,逼迫自己正視他的身子。


    路敬騰雙手一攤,性感的肩頭一聳,示意他還沒有非要讓自己脫光,在她麵前的那一步。


    他居然用她的小羊羔浴巾,包裹著自己的下身。剛好那隻白色的小羊羔,正對著他的下懷,小羊羔定格的表情,似乎還用一種色色的目光正視著對麵的她。


    “誰讓你用我的東西的?”她不喜歡別人碰她的東西,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哪裏來的時間,從衣櫃裏,把她的浴巾翻找出來的。


    “嗯?”


    當汪純雪伸出手去,準備奪下路敬騰腰間的那條浴巾時,他故意得瑟的向她挑了挑眉頭,還把自己的身子,向她的跟前傾去,示意她完全可以把那條浴巾搶過去。他是絕對不會介意的。


    “無恥!混蛋!不要臉!臭男人!”她伸在空中的手,無奈緊緊的握成拳頭。極力讓心中的怒氣收回去。“你想賴在這裏,你就賴在這裏好了,不過那裏不是你睡的地方。”她又指著對麵的那張床。


    汪純雪語音一落,幾個疾步衝過去,快速的躺在床上。誰知,那個她自以為‘不要臉’的男人,居然毫無羞恥的,同一時間,滾上了她的床上。還跟她搶奪同一張被子。


    “鬆手,下去……”汪純雪緊緊的揪著那床被子,纖細的腿腳,不停的踹著路敬騰的身體。


    “啊呀,掉了掉了……”路敬騰大聲嚷嚷,並將被子拉開一點,故意向她示意,身上包裹著那條小羊羔浴巾,被汪純雪的腳給踢掉了。


    汪純雪的鞋子被踢壞後,她就一直光著腳丫,站在冰涼的地板上。此時聽著路敬騰的話,自己那冰涼的腳,似乎也感覺到了,一股暖暖熱熱的東西。而且還軟綿綿的。好像正是它……


    “混蛋……”她暴怒的向他吼道,從床上蹭起身來,抓起自己的枕頭,對著路敬騰的身體,就是一陣暴打。


    因為那個男人太不誠實,故意在戲弄她。即使他身上包裹著浴巾,可他並沒有全部脫光。還把她嚇得生怕多看了他一眼似的。


    路敬騰跳下床,被汪純雪圍繞在臥室裏打,怎麽也沒有還手。


    小花枕頭在她與路敬騰的拉扯中,裏麵的白色羽絨飄了出來。將這房並不大的臥室,順其自然的布置成了,白雪茫茫的畫麵。


    汪純雪累得氣喘籲籲,大口大口的呼吸,怒瞪於他。


    房間裏沒有空調,沒有暖氣,身上隻穿著一條褲衩的路敬騰,光著腳站在地板上,似乎已冷得全身都在顫抖。


    床!他是沒辦法在今天晚上霸占了,看她那氣急敗壞的樣子,他若敢再上、床一次,呆會兒的下場,肯定比這個還慘不忍睹。


    真要對他狠心,她還是做不到的。她走到衣櫃前,將衣櫃中一床幹淨的被子拿出來,然後生氣的仍給他。


    “明明對人家那麽好,幹嘛不讓我睡床上呢?地上那麽冷。咦,最毒婦人心啊。”他被動的接住被子,口中難免還會有抱怨的言辭。


    要知道,路敬騰曾經可是一個超級具有潔癖的人。不是他的東西,他連碰一下都不會,像什麽路邊的小吃,他連盯一眼都覺得惡心。但是,在與汪純雪結婚之後,慢慢的就被那個小女人給改變了。


    這一年裏,汪純雪失蹤後,他試著去嚐試,以前汪純雪想要他做的事,而他卻一直沒有能夠做到的。


    第一次吃街邊小吃,他沒想到那味道,會比五星級酒店裏的燕窩鮑魚還美味。第一次主動與陌生人說話,甚至幫助對方,對方會那麽感恩的多次感激。


    再一次與這個小女人相處,獨處於一個空間裏,真的是太好了。


    即使是被她打,被她叫罵,他也覺得,那是世界上最好的幸福。


    “我睡地上了?”他一邊說,一邊緩慢的把手中的被子鋪在地板上,言辭與舉止之中,好像在等待汪純雪說‘別睡地上了,還是跟我睡床上吧。’“我真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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