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勒嘴角高高揚起,看著倒在地上的幾名年輕人,這些不知死活的卑賤下等人,竟然敢膽大包天地殺了莊園農場主的兒子們。


    這些可都是他的財神爺啊,如果這次不給他們一個滿意的交待,那些上等的雪茄、葡萄酒,還有每個夜晚的開銷恐怕就都要泡湯了,更何況,身後跟來的那名年輕人身份可不簡單,不是他一個小小警長可以頂撞的,既然他已經說出了哪怕殺光那群該死的原住民也要找到一個東方小子,而一切後果又由他來承擔,那自己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帶回去!”他大手一揮,命令手下的警員行動。


    倒在地上的幾個年輕人渾身發抖,想到被帶進警局裏麵受到的那些折磨,一個個麵如死灰,就在那些如狼似虎的警員們撲過來的時候,一名年輕人突然間拔腿就逃。


    “砰”


    一聲槍響,那名年輕人身體猛地一僵,轉過頭,低頭看著瞬間被染紅的衣服,嘴唇哆嗦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什麽,但還沒有說出來,就那樣倒了下去。


    哈勒抬起手中的槍,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然後轉過身看向那些憤怒的印第安原住民。


    “不……宙斯……我的孩子……”


    兩名中年夫婦從人堆裏衝了出來,男人憤怒地咆哮著朝著哈勒撲去,但還沒有靠近,就被兩名警員撲倒在了地上,用手銬銬了起來。


    哈勒麵色陰沉地緩緩走過去,看著那名被兩名警員按住肩膀卻仍在拚命掙紮的原住民,一把扯住他頭上的辮子,一槍把狠狠地砸在了男人的頭上。


    男人被一槍砸得血流滿麵,但仍是憤怒地掙紮,喉嚨裏發出呼呼之聲,一口血痰狠狠地吐在了哈勒的臉上。


    “嘭嘭嘭……”


    伸手抹去臉上血痰,一張臉已經難看到了極點的哈勒,手中的槍托不斷地砸下,讓那名剛剛撲到死去兒子屍體上痛哭哀嚎的婦人發出了陣陣尖叫,她披頭散發如同瘋子一樣衝了過來,想要救出已經奄奄一息的丈夫,但卻被哈勒身邊的警員踹倒在了地上。


    躲在木屋裏的阿芙看到這一幕,頓時淚流滿麵,忍不住就要衝出去,莊園那些人是因為她而死的,跟村子裏的其他人無關,他們已經夠可憐的了,如今卻還要承受這樣的折磨和羞辱。


    不能恩將仇報將身邊這個男人推出去,那就讓她自己一個人去了結今天的所有。


    跌跌撞撞撲向木門的阿芙,被楚越猛地一把拉了回來,一掌刀將她打昏過去.


    輕輕將她抱起放到牆角後,同樣目睹了門外慘狀的楚越,再沒有絲毫猶豫,拉開木門就衝了出去。


    他沒有想到在這西北邊荒之地,一名警長竟然能夠如此肆無忌憚地執法,就算是種族歧視在m國至今仍然存在,但相對健全的法治社會下,哪怕莊園的那十幾個混蛋是死在這些印第安原住民的手裏,也不代表著這名警長可以隨意處決。


    更何況這些年維權組織在m國日益盛行,這些匯集了眾多精英分子關注整個人類文明走向的組織,對於這種殘暴的處決方式一定不會放過,早前警員持槍槍殺黑人的事件已經讓m國警界焦頭爛額,能夠當上一個地方的警長,這哈勒隻要不是磕過藥喝醉了酒,那就絕對不敢在這種風口浪尖之上頂風作案。


    所以,楚越原本以為隻要晚上去那些莊園主人家裏走一趟,讓那些莊園主人鬆口,應該就能夠輕鬆化解這件事情,但卻沒有料到,這自己衝上門來的警察們竟然如此行事,看樣子根本就是無所忌憚。


    如果這些印第安原住民要繼續反抗,他相信這些警察敢將他們全部滅族。


    隻是,他們的憑仗究竟是什麽?


    想到這裏的楚越,下意識地看向了那名站在後麵警車邊看熱鬧一樣的年輕人,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黑人隨從老尤裏正要上前去會一會那名衝出來的東方小子,卻被年輕人攔了下來,示意先不要動手,看看再說。


    耳邊傳來婦人聲嘶力竭的哭罵聲,楚越收回目光,不去理會那身份神秘的三人,右腳在地上猛地一跺,一拳將那名抓住婦人拳打腳踢的警員打翻在地,然後不等對方掙紮著爬起,順勢上去就是一腳踩在了他的臉上。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其他警員都停了下來,戒備地看著楚越,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在看到那名東方年輕人從木屋出來後,哈勒臉上先是一喜,但看到這名年輕人一出來就將自己的手下踩在了腳下,頓時惱羞成怒地咆哮了起來。


    “襲警,你敢襲警?”


    “唰”


    所有警員手中的槍全都瞄準了楚越,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開槍的衝動。


    轉頭看了一眼身後血眸年輕人,在對方點頭之後,哈勒再沒有半點猶豫。


    “砰……砰……”


    他連續扣動了扳機,要將麵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打成馬蜂窩。


    楚越看著那張猙獰醜陋的臉,一聲冷哼,不見動手也沒有閃避,那些飛過來的子彈全都彈射了回去,沒有任何顧忌地射進了哈勒的身上。


    “噗噗噗”


    子彈穿透身體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哈勒張了張被濃密胡子包裹著的嘴巴,想要說什麽,但卻發現什麽都說不出來了,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淌出,莫名的驚恐席卷了他的全身。


    血眸青年眼睛裏有光芒閃過,嘴角拉扯出來的弧度更大了一些,這還真是讓他意外呢。


    這些警察之所以敢如此肆無忌憚,就是因為得到了他的許諾。


    光照派之所以敢和教廷對著幹,可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神秘,還在於他那個如同在組織裏如同王一樣存在的老爸,幾乎掌控了整個國家經濟命脈的家族,能夠輕易決定誰來代表他們的家族利益當政主權。


    總統又如何?教皇又怎麽樣?在他父親麵前還不是也要笑臉相迎!


    這個被血族視為最有資格接班的年輕人,一路而來殺的人、犯的事,要是按照當世的法律,哪一條都能夠得上絞刑。


    可是,到現在為止,可曾看到他的通緝令?就連那些為了博眼球而從來不放過任何殺人案件的報紙、電視,可曾播出過一條他親身釀製的慘劇?反倒是數不清的人在他身後為他心甘情願地擦著屁股。


    血眸青年依然靠在那輛警車上,看都不看那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的警長,而是咧著嘴對那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東方年輕人笑道:“你要是現在跪下來求我,發誓做我的血奴,說不定本少爺心情一好,就讓你活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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