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酒吧的二樓包廂中,肖天德和渾身綁滿了綁帶的兒子肖龍閣坐在一起,這個相貌平平身手平平骨子裏也沒有多少狠勁,卻能夠在w市的地下江湖中混得風生水起的肖天德抽著雪茄,看著那些緩緩往上飄去的煙氣,一聲不吭。


    肖龍閣則是抽著煙屁股比煙身還要長純屬用來裝逼的1916,一臉的鬱悶。


    肖天德將雪茄擱置在盤子邊沿,笑道:“怎麽,還在生你老爸的氣?”


    肖龍閣咬牙切齒地說道:“明明是個好機會,你為什麽不答應?”


    肖天德搖了搖頭,看著自己這個被自己慣壞了的兒子,道:“你真當這個姓曹的女人是安了好心,不過是想找幾個替死鬼罷了,龍閣啊,你爹當年在w市混的時候,沒少被那些狗雜種們嘲笑欺辱,可現在呢,當年那些囂張得一塌糊塗的狗雜種們還有幾個活著,倒是你爹我這個要本事沒本事要關係沒關係的小混混,今天好歹在w市的地下江湖中還能說幾句話,做人啊,最難得的是識時務,做狗呢,最忌諱的則是當叛徒,多少人想抱那尊菩薩的大腿都抱不住,你老子之所以能夠抱住這條大腿,就是因為當年識時務懂得低頭,這才咬住了這塊骨頭做了一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狗,給你謀了這份家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姓曹的那個女人碰不得,咱們華中的這尊活菩薩也沒有那麽容易倒,而且再加上一個華東王的大兒子,他們這些神仙打架,咱們這些凡人摻和進去那就是找死!”


    肖龍閣聽了一身冷汗,但仍是不甘心地問道:“那我們已經知道了那姓曹的女人的計劃,現在拒絕了,不一樣是找死嗎?”


    肖天德看著那燈光下的煙霧,輕輕笑道:“一樣找死?你錯了,隻要那尊菩薩不倒,咱們就死不了。退一萬步說,就算那尊菩薩倒了,那姓曹的女人一樣還要來繼續找你老子我,除非她不想要這整個華中的地下江湖。再有,你當真以為一個能夠替總參執掌華中地下江湖這麽多年不倒的女菩薩,會不知道咱們和那姓曹的女人見麵的事情?剛才與那姓曹的女人交談的話,老爸我全都錄音了,等下我就打個電話給菩薩,然後你再把這盤錄音帶過去,也順便去給那個楚越道個歉,那樣,菩薩麵子上過得去,就會高興,她老人家高興了,咱們肖家的地位也就會更牢固。”


    肖龍閣怔怔地看著自己的老爸,突然間感到有些陌生,他沉思了片刻後,重重點了點頭,道:“好。”


    肖天德看著這個一夜之間長大的兒子,內心欣慰,哈哈大笑道:“老子總擔心置辦的家業遲早要被你敗光,現在看來,你是被打醒了啊,昨天晚上那頓打,沒白唉。”


    肖龍閣一口氣幹掉麵前的酒,重重地將酒杯放在桌上,歎了口氣,道:“真要當紈絝,也得向那姓楚的家夥看齊啊……”


    肖天德夾著雪茄的手指點了點兒子,哈哈大笑站起身走了出去。


    ………………


    凰闕樓上,練雪卿笑看著茉莉花,打趣道:“小花,這人出落得越來越水靈了,怎麽反倒越來越害羞啦?”


    茉莉花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告饒道:“卿姐姐,你就饒了小花吧,在您這尊菩薩麵前,再水靈也變成了老白菜了,當著大少爺的麵,不帶您這樣玩我的!”


    本就隻是打算開個玩笑的練雪卿微微一笑,拿過茉莉花那杯早就冷下來的茶,重新給他倒了一杯。


    正在這時,她放在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看到肖天德那三個字,練雪卿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拿起電話接了起來。


    等到簡短的通話結束,早已經將一切都聽在了耳朵裏的楚越笑眯眯地說道:“卿姨,你這養狗的本事還真不是吹的啊。”


    練雪卿淡淡一笑,道:“要不要卿姨教你幾招?”


    楚越連忙搖頭,哈哈大笑道:“我楚越隻要兄弟,還從來沒想過養什麽狗。”


    此話一出,早已經知道楚大少爺德性的茉莉花沒有什麽反應,倒是和那跟著練雪卿一起來的青年同站在門口的小麻雀心中一動,看著楚越的眼神若有所思。


    練雪卿沉思片刻,還是問道:“你怎麽看?”


    楚越沒有絲毫猶豫地說道:“能怎麽看,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那姓曹的女人最好別惹急了老子,否則老子綁了她的手腳扔到小麻雀的床上去。”


    練雪卿白了楚越一眼,道:“你這個小麻雀可不簡單啊,估計都快能趕上金翅大鵬鳥了。”


    楚越哈哈大笑,沒好氣地掃了小麻雀一眼,道:“什麽金翅大鵬鳥,裝傻充愣玩了整整一年路邊的螞蟻,要不是這次偷偷跟來,老子差點就要被這****的瞞過去了。”


    聽到這話,小麻雀嘿嘿一笑,不過一想到楚越那變態的精神力感應,還是有些讓他心裏發怵。


    驅物境的都是些變態,麻痹的高速公路上啊,愣是隔了幾百米把自己的車子突然搞熄火了,這還不算完,還把自己塞在後備箱憋了近500公裏啊。


    ****的大少爺!


    想到這裏,小麻雀恨恨地朝著地上呸了一口,惹得邊上那青年頓時怒目相向,除了楚大少爺和茉莉花外天王老子都不怕的小麻雀立刻瞪了回去。


    練雪卿一聲輕咳,讓那已經準備捋袖子就上去要和小麻雀幹一架的青年嚇得渾身一哆嗦,訕訕笑著撓了撓頭,眼觀鼻鼻觀心地重新站了回去。


    小麻雀剛要得意地朝著那青年示威,沒曾想又聽到那女菩薩淡淡的聲音響起:“你這天生絕脈體也消停點吧。”


    一句話如平地起驚雷,震得小麻雀渾身發麻,不敢相信地抬起頭朝著那女菩薩看了過去。


    練雪卿卻不再看他,而是看向楚越道:“等這裏的事情結束後,把這小黑子留給我吧,都是天生絕脈體,我也可以指點他一下,那萬象真訣太過剛猛,純粹是拔苗助長的修煉手段,白白浪費了這一身造化。”


    楚越笑著點了點頭,道:“反正也沒準備讓他進山,跟著卿姨自然是最好,隻是這件事情終歸還要問他願不願意。”


    練雪卿掃了小麻雀一眼,笑道:“教你萬象真訣的那個老家夥曾經敗在了我爹手裏,估計這輩子都沒能想明白為什麽會敗,所以找了你這個天生絕脈體,以為可以將來有早一日可以殺回家族揚眉吐氣,隻可惜他一個庶出的子弟,怎麽可能知道天生絕脈體修煉萬象真訣,要想大成必須要借助家族裏的冰清玉台?所以他一輩子也隻能停留在萬象金身的地步,想要踏入萬象法身,甚至寄希望你的身上,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你這個小麻雀要是答應留在我身邊,我可以答應等你突破到萬象金身的時候,帶你進入家族的冰清玉台,讓你真正成為金翅大鵬鳥,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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