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大結局(中)


    許麗華重傷被緊急送進了醫院搶救,劉蘭芝和辛翠傑則被警察抓到了警察局。


    這邊發生的事情很快莫晚就知道了,郭雅潔和文龍被燒死,許麗華傷重住院,等待她的將是一輩子的牢獄之災,當年害死母親的凶手都一一得到了應有的下場,母親大仇得報,莫晚這心裏卻沒有半點的快樂,如果可以,她寧願不要報仇,隻願意母親能夠活著。


    許麗華在醫院經過醫生的搶救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在醫院經過幾天的修養,她終於恢複了意識,恢複意識後的許麗華一門心思都是江清歌,她現在這副樣子,不知道江清歌現在怎麽樣了。


    許麗華這一心念著江清歌,可是江清歌卻並沒有像她想念她一樣的想念許麗華。


    郭雅潔和文龍的死讓江清歌傷透了腦筋,郭雅潔和文龍死後江清歌變得一無所有,麵對兩個在嗷嗷待脯的孩子,江清歌厭煩不已,她本來就是一個絕情的人,怎麽可能會讓兩個對她無用的孩子拖累她,於是把孩子扔到了孤兒院一走了之。


    一個母親這樣狠毒真實出乎常人想象,還好霍展白早打聽了孩子的父親下落,把這事情通知了那個黑人,黑人和孩子做了親子鑒定後把孩子從孤兒院帶走了。


    兩個孩子雖然沒有母親的疼愛,但是有父親疼愛也不算太差,這樣的結局雖然不是太好但是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江清歌把孩子扔在孤兒院後生活並沒有得到改善,她之前本來是打算投靠許麗華的,後來知道許麗華也和她一樣一無所有後,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許麗華也失去了利用價值,她自然是不會來看望許麗華的。


    許麗華這滿心都是江清歌,卻沒有想到江清歌連麵也沒有露,她這心裏真不是滋味,在醫院住了幾天後,她的身體不像之前那樣虛弱了,許麗華嚐試著給江清歌打電話,可是卻無人接聽。


    江清歌哪裏有空子去理睬許麗華,現在的她沒有錢可謂舉步維艱,江清歌現在一門心思都是怎麽弄到錢,怎麽才能過上從前那樣優越的生活。


    她從前花天酒地壓根沒有絲毫的上進心,又好逸惡勞慣了,讓她找個工作上班自然是不可能的,江清歌思來想去決定去找江振東,江振東雖然被沒收了所有的家產,但是江清歌可不相信江振東會沒有打埋伏,說不定江振東就私自藏有一筆財產沒有被查抄出來。


    江振東本來是要被收監的,但是因為健康狀況被保外就醫,江清歌以女兒的身份探視終於見到了江振東。


    江清歌把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和江振東說了,邊說邊流淚,看見江清歌穿著樸素,一臉蠟黃,江振東心軟了。他壓根不知道江清歌為了見他故意在裝扮和容貌上麵下了一番功夫,以博取他的同情。


    江振東對江清歌是自己的女兒的身份是深信不疑的,當初郭雅潔帶著江清歌回來時候他可是去做過親自鑒定的,證明江清歌的確是自己的女兒,現在郭雅潔那個賤人身死得到應該得到的報應,江清歌是無辜的。


    江振東甚至想,江清歌的本質不壞,要不是被郭雅潔那個賤人帶壞,她應該和莫晚一樣是個善良的孩子。


    有了這種想法,江振東尋思著得幫江清歌一把。


    江振東的所有財產都已經被充公,現在唯一的東西就是早前給霍展白的那些古畫,那些古畫當初說過是給莫晚的嫁妝,江振東尋思著讓莫晚把古畫讓一副出來給江清歌。


    莫晚來醫院看望江振東的時候江振東說到了江清歌,也提到了那些古畫,意思是讓莫晚把古畫分一副給江清歌,要不就給江清歌一些錢讓江清歌能夠衣食無憂的生活。


    莫晚對錢財看得並不重,不過江振東的這個要求卻讓她非常的憤怒,那些古畫本來就是許賢少的東西,被江振東無恥的占為己有,現在他竟然還有臉來問古畫,莫晚忍不住問江振東,“說到古畫的事情,我倒有話要問你,那些古畫你一直說是家傳下來的東西,事實真的是那樣嗎?”


    江振東有些尷尬,“當然是家傳的,不然我哪裏有錢去淘那麽值錢的東西?”


    莫晚沒有想到都這個時候了江振東竟然還狡辯,她一直忍住不說是不想讓江振東難堪,但是今天江振東的言行實在是傷透了她的心,她冷笑質問:“那些古畫是舅舅的東西,你覺得你有處置的權利?你把它們占為己有難道就沒有心虛過嗎?”


    江振東被莫晚質問得老臉通紅,壓低聲音央求,“晚晚,我隻是看清歌可憐,她一個女孩子,身無分文的如何生存?你和她怎麽也是姐妹,看在爸爸的麵子上麵給清歌一條生路吧?”


    莫晚被江振東的話激怒了,“江清歌是得了絕症還是斷手斷腿了?她好好的一個人有手有腳為什麽就不能去自食其力的找工作生活?”


    “清歌自小沒有吃過苦,又被郭雅潔那個賤人教壞了,我尋思她改變也需要一段時間……”


    莫晚不客氣的打斷江振東,“她如果是成心改變,這個時候就是她悔過的時候,我不覺得改變需要時間,人都是被逼出來的,江清歌有手有腳隻要肯吃苦不會餓死的!”


    “你和展白那麽多錢,反正也用不完,就當時打發叫花子了!”江振東還試圖勸說莫晚。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生來就是高貴的,我不會因為錢多就去幫江清歌,比她需要幫助的人多的是!我給她去揮霍還不如去幫助那些貧困兒童。”莫晚冷笑,“再說了,我也是一個窮光蛋,霍展白的錢和我沒有絲毫的關係!”


    這次見麵不歡而散,莫晚回去後氣憤憤的,夏蘇問她怎麽了,她把江振東說的話和夏蘇說了,夏蘇氣壞了,“你父親真是無恥,當年也沒有見他對你多關心,現在為了江清歌那個小賤人,他倒是舍得放下那塊老臉,你不要理會他。和他這樣的人生氣不值得!”


    莫晚歎氣,“我對錢財不看重,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如果江清歌誠心改過我會給她機會,可是你也看見了,她是多麽無恥狠毒的一個人,一個連自己親生孩子都舍得舍棄的人,她這心得有多毒啊?”


    “是啊,這樣一個心如蛇蠍的人,有人同情才怪了,你父親就是被豬油蒙了心了。”


    壞人都受到了製裁,孫晉芳自然不用在醫院裏裝病,她出院後就來看莫晚,孫晉芳一心要挽回莫晚自然是用了不少的心思。


    來看莫晚的時候她親自煲好了湯帶過來給莫晚喝,孫晉芳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慣了,什麽時候舍得親自下廚,看著孫晉芳帶著親自煲好的湯來看自己,莫晚很感動。


    “你身體也不好,就不要麻煩了,湯舅舅會煲給我喝的。”


    “這是應該的,你懷果果的時候我沒有照顧你,害你吃了那麽的苦,現在有這個機會,我這個當奶奶的怎麽能夠放棄。”孫晉芳滿臉堆笑,把煲好的湯倒出來遞給莫晚,“趁熱喝了,對你和孩子都好!”


    莫晚見她這樣說也不推辭,接過湯喝了幾口,兩人親親熱熱的說了一會話,孫晉芳提出讓莫晚搬到霍家去她來照顧莫晚。


    莫晚知道她的意思,“我在這邊住慣了,突然搬家會不適應的,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晚晚,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吧,讓我來照顧你生產,我保證會像媽媽一樣疼愛你的。”孫晉芳請求。


    媽媽兩個字讓莫晚的眼睛有些濕潤,嫁給霍展白這麽多年,雖然一直喊孫晉芳媽,但是莫晚知道她從來就沒有用心接納過自己,現在見她滿臉的期待,說話語氣真摯,她知道孫晉芳是真的真的想要彌補,可是現在這種時候她隻能對她說謝謝。見莫晚還是不同意搬回去,孫晉芳滿臉失望的離開了。


    晚上霍展白回家她和霍展白說了這事情,“兒子,你得加油啊,千萬不能讓莫晚被顧朗的拐跑了。”


    “媽,放心,顧朗不會拐跑我老婆的,我有信心讓晚晚和我重新開始。”霍展白是信心滿滿,這段時間,他是明裏暗裏的去討好果果和莫晚,就連夏蘇也不放過,莫晚對他的態度還是和從前一樣,但是果果和夏蘇卻有很大的改觀,夏蘇開始和他不陰陽怪氣的說話了,果果也開始叫他爸爸了,有兒子這個堅強的後盾在那裏,相信和莫晚重頭開始指日可待。


    “我看還是不要太樂觀了!”孫晉芳卻沒有霍展白這樣樂觀。


    ”放心吧,媽,晚晚不是那麽心狠的人!”


    見兒子信心滿滿,孫晉芳也隻好把心放下了。


    江振東現在是一心都是江清歌,擔心江清歌受苦,見說服不了莫晚,指望能夠說服霍展白,霍展白去看他,他又把和莫晚說的話對霍展白說了一遍,霍展白也被氣壞了,江振東怎麽可以這樣厚此薄彼,本來他是不想刺激江振東的現在既然江振東這樣執迷不悟少不得要把真相扒拉給出來了。


    郭雅潔當年在貓兒胡同可是出命的交際花,和無數男人有染,誰知道江清歌是不是江振東的種,本來這事情如果江清歌肯老實霍展白也不想去管的,現在既然江清歌既然這樣無恥,少不得他要把江清歌的她吃點苦頭,順便也讓江振東死心。


    霍展白取了江振東的毛發和江清歌的一起送去了鑒定所,幾天後鑒定報告出來了,霍展白把鑒定報告送去給了江振東。


    看到鑒定報告上麵寫著的無血緣關係,江振東吐出一口老血,當場就暈了過去。


    被醫生搶救過來後江振東老淚縱橫,自己這些年竟然替人養孩子,他真的是無法接受啊!隻是當年他也做過親子鑒定為何會和現在是兩個樣子?


    霍展白冷笑告訴他,當年親子鑒定的樣本被人偷換了,他拿到的壓根就不是他和江清歌的鑒定結果。


    江振東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偷換了鑒定結果,他恨得咬牙切齒的時候,江清歌坐不住又來找他了,江振東看著江清歌進來劈頭蓋臉的扔茶杯砸過去。


    江清歌躲閃不及被砸了一頭一臉的水,這一頭一臉的水澆上去讓她露了真麵目,那些本來是為了糊弄江振東故意化的妝被水這麽一澆全都花了,看見江清歌竟然這樣來蒙騙自己,江振東氣得差點又吐血。


    當下用手指著江清歌:“賤人,你給我滾出去!”


    “爸,你是糊塗了嗎?我是清歌啊,是你的女兒清歌啊?”


    “滾!你這個賤人生的野種!”江振東顫抖著手。霍展白在一旁冷笑,“江小姐,你看看這個!”


    江清歌接過親自鑒定報告看了一下,“這是誰的?”


    “是你和江市長的,你現在還覺得你和江市長是父女關係嗎?”


    “這不可能?!”江清歌也懵了,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江振東的女兒,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和江振東沒有絲毫的關係。


    “怎麽不可能?你媽郭雅潔當時在貓兒胡同可是出名的交際花,江小姐到底是誰的種有待考察,當然你也可以去問你的表舅舅陳大同,說不定他會知道你是哪個混混的種!”


    江清歌滿臉通紅,灰頭鼠臉的離開了。


    許麗華的身體恢複得不錯,聽說許麗華身體好轉,孫晉芳親自去醫院看望了她,許麗華看見孫晉芳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睜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孫晉芳不是已經成為植物人了嗎?怎麽會活蹦亂跳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她用手揉揉眼睛,喃喃的自語:“我這不會是在做夢吧?”


    “你不是在做夢,我沒有死活得好好的讓你失望了吧?”孫晉芳嘲諷的笑。


    聽見孫晉芳嘲諷的聲音,許麗華這才知道孫晉芳是真的活著,她嚇壞了,害怕讓她馬上開始狡辯:“我不是故意要那樣對你的,都是郭雅潔,她握有我的把柄威脅我……”


    “行了,你用不著表演了,你幹的那些惡事我都知道了!”孫晉芳打斷她,一臉厭惡的看著許麗華。


    這個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是她一直視為最好朋友的人,都說醫生是白衣天使,可是這個女人她不是天使,她是一條毒蛇,她占著自己的信任害得自己家宅不寧,害得自己的兒子和媳婦分離,害得自己差點死去。


    想起過去種種,孫晉芳恨不得把許麗華剝皮抽筋方能解心頭之恨。


    “過去的我真是瞎眼了,竟然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信任有加,想想真是好笑啊,表麵看起來美麗高貴的女人竟然如此低賤惡毒,和混混通奸,還和江振東也有一腿,除了害我,還害死了自己的親姐姐,許麗華你這心腸怎麽會這麽黑。”孫晉芳質問?


    “我沒有!”


    “許麗華,你就別否認了,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了,我今天來這裏可不是來看你的,是為了看你怎麽遭到報應的,順便告訴你事情的真相,讓你高興高興。”孫晉芳鄙夷的看著許麗華,要是這個惡毒的女人知道江清歌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


    看著孫晉芳鄙夷的眼神,許麗華低頭不敢看她,孫晉芳雖然脾氣不好又勢利但是對她是真的好,每次有好東西都會想著分她一份,有什麽知心話和煩惱也會找她傾訴,如果不是為了女兒的幸福,她是絕對不會去算計她的,許麗華雖然心虛,但是不覺得自己有錯,她做這些都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如果再來一次她還會選擇這樣的方式。


    “你費盡心思的幫助郭雅潔母女來算計我一家子的原因我已經知道了,你一定以為江清歌是你的親生女兒吧?我告訴你,你錯了,江清歌不是你的女兒,是郭雅潔的女兒,你受騙了!”見許麗華低著頭眼神閃躲,孫晉芳厭惡不已,都說狗改不了吃屎了的德行,看許麗華的樣子她就知道她壓根不會悔改,她說話自然也不用客氣。


    許麗華哪裏會相信自己會被郭雅潔利用,出聲反駁:“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你是不是以為你很聰明,是不是以為隻有你能算計別人?”孫晉芳嘲諷的笑,“郭雅潔不比你蠢,你當年算計她的時候她早就知道了,所以將計就計的反算計了你一把!”


    “不會的!她不會知道!”既然孫晉芳都知道了許麗華也不想再偽裝。“陳大同不會這麽狠心送走自己女兒的!”


    “哈哈!許麗華,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你當年算計郭雅潔和江振東就被郭雅潔發現了,那天晚上是你和江振東上的床,你生下的孩子壓根不是陳大同的,你明白嗎?”孫晉芳冷笑,“都說機關算盡太聰明,想想你真是可悲,竟然為了別人的女兒甘當嫁衣,被郭雅潔利用這麽多年!”


    “不會的,你一定是恨我所以故意來刺激我的,當年的真相絕不會是你說的那樣,清歌是我的女兒!”許麗華壓根不相信。


    “你如此執迷不悟那就讓當事人來告訴你真相吧!”隨著孫晉芳的話音落下,病房門被推開了,陳大同走了進來。


    “許麗華,霍夫人說的都是實情,當年是你和江振東上的床,是表姐讓我把你搬走的,你讓我把兩個孩子調換,被表姐發現了,她威脅我把孩子原封不動的抱回給你不準伸張,所以你讓我送走的孩子是你的親生女兒,還有那個孩子不是我的,她的血型和我不一樣也和你不一樣,我敢肯定那個孩子是江振東的親生女兒。當年你讓我抱走她,我看她可憐所以把你的玉佩偷了放在她身上。”陳大同把當年的一切合盤托出。


    許麗華哪裏會相信,“我不相信,你們騙人,你們合夥騙人!”


    “都這個時候了我們有必要騙你嗎?”孫晉芳反問。“你就接受這個事實吧?”


    “不!我不相信!”許麗華尖叫,如果他們所說屬實,那麽她處心積慮幫助的就是郭雅潔的女兒,害死的田小曼則是她的親生女兒,許麗華怎麽也不可能會接受自己親手害死自己女兒的事實。


    “我知道你不承認這一切是因為什麽?你喪盡天良的利用田小曼算計展白,怕事情敗露還讓小九動手殺了田小曼,你否認這一切是你不想承認自己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女兒,可是真實的真相就是這樣,田小曼就是你的女兒,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和江清歌做親子鑒定看結果。”


    許麗華要崩潰了,“我不做,清歌就是我的女兒,你們想刺激我門都沒有,我是不會相信的!”


    “你還真是執迷不悟,許麗華,你就不要否認了,我們早就已經把田小曼的毛發和你的毛發去做了dna對比,結果田小曼和你的確是親生母女關係,其實如果你的心沒有那麽歹毒,你不要一門心思的想著算計人的話,你應該會發現田小曼和你長得有幾分的像。”


    孫晉芳說的的確是事實,田小曼的確和她長得像,但是她從來沒有往這方麵想,許麗華用手捂住臉,無法想象啊。


    “害人終害己!許麗華,不要以為郭雅潔死了你就能夠逃脫製裁,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的!像你這樣作惡多端的毒婦,就應該受到這種懲罰,你這後半輩子就在監獄裏忍受良心的譴責享受無盡的悔恨吧!”孫晉芳最後鄙視的看了許麗華一眼大步出了病房。


    劉蘭芝和辛翠傑被警察帶回了警察局進行了嚴厲的審問,被警察抓到劉蘭芝自知死罪難逃,不說別的光孫晉芳醒過來就不會放過她的,反正都是死,她也不想便宜辛翠傑,她的眼睛是辛翠傑給打瞎的,劉蘭芝抱著臨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想法,一口咬死辛翠傑,說所有一切都是辛翠傑指使的。


    辛翠傑是條漢子,警察審問時候他是有一說一,霍展白念辛翠傑是條漢子,聽說劉蘭芝咬死辛翠傑後他自然不會讓劉蘭芝如意,於是動用關係保了辛翠傑,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劉蘭芝身上。


    最後的結果辛翠傑隻是因為意外傷人被起訴判刑,霍展白讓人為辛翠傑辦理了保外就醫,辛翠傑一點事情也沒有的出來了。


    辛翠傑是一個知道感恩的人,聽說是霍展白救的他自然對霍展白感恩戴德誓死效忠,這是後話暫且不提,再說劉蘭芝,本來以為辛翠傑和自己一樣必死無疑的,卻沒有想到辛翠傑竟然一點事情也沒有,她這心裏好恨。


    在看守所等待死刑執行的日子,霍展白讓人每天對她格外照顧,劉蘭芝在看守所又一次體會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她,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後悔,可惜後悔已經晚了,劉蘭芝最後的下場自然難逃一死,等到拉倒刑場執行死刑那天,劉蘭芝已經隻剩下半條命。


    小九被警察製伏,田小曼被解救下來做了筆錄後警察打電話通知顧朗讓他過來接田小曼。恢複記憶的田小曼回憶起自己當初被許麗華蒙騙陷害霍展白的事情是又悔又恨。


    經過她那麽一折騰霍展白和莫晚之間肯定遇到了不少的麻煩,霍展白對她有恩,她卻恩將仇報,霍展白對她一定是恨之入骨吧。


    還好老天有眼讓她遇到顧朗得以生存下來,要不這黑鍋是背定了。


    不行,她一定要把許麗華的真麵目告訴霍展白和莫晚,一定要把許麗華這個狠毒的女人繩之以法!


    顧朗接到警察的電話去了警察局,看到顧朗溫柔的眼神變成了鄙夷的眼神田小曼心裏真不是滋味,做夢也沒有想到眼前自己的喜歡的顧朗竟然就是那個守護了莫晚九年多的顧朗,為什麽她喜歡的人都和莫晚有關係,先是霍展白,現在又是顧朗。


    她現在肚子裏懷了顧朗的孩子,顧朗又如此厭惡她,田小曼不想被顧朗誤解,見到顧朗後她把自己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和顧朗說了。


    顧朗本來聽王子程說田小曼是心機女對她很厭惡的,現在聽她說才知道她受了許麗華的蒙騙,對田小曼自然也不像一開始那樣厭惡了,顧朗決定把田小曼帶回國。


    聽說顧朗準備把田小曼帶回來,霍展白去找了莫晚,把許麗華讓人殺害田小曼的事情告訴了莫晚,還告訴了莫晚田小曼失憶被顧朗所救的事情。


    莫晚不傻,聽霍展白這樣一說馬上明白和顧朗上床的女人是田小曼,她臉一下子沉下來了,對田小曼這個人莫晚是一點好感也沒有的。


    好好的一個人竟然甘願做霍展白的情人,雖然情人是假的,但是這怎麽也不是正經人做的事情,再加上田小曼竟然還理直氣壯的找她說霍展白的事情,她就更加的厭惡了。


    最後霍展白竟然也是被這田小曼算計的,如果不是江清歌身上來月經,霍展白肯定會和江清歌上床,這樣一個惡心的女人最後竟然陰差陽錯的上了顧朗的床,關鍵現在田小曼還懷住了顧朗的孩子,莫晚壓根也不相信田小曼失憶之說,她懷疑田小曼是偽裝失憶,不能讓田小曼這個惡心的女人去禍害顧朗,她得把這事情和顧朗說說。


    霍展白知道莫晚的心結,他告訴莫晚,“晚晚,有一件事情我沒有來得及告訴你,田小曼可能會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


    “怎麽可能?”莫晚訝然。


    霍展白把陳大同告訴他的一切和莫晚說了,莫晚沒有想到當年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田小曼如果真的是江振東和許麗華的孩子,這事情就不好辦了。


    田小曼被顧朗帶回了國,回國後馬上來找莫晚道歉,乞求莫晚的原諒,莫晚本來就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之前厭惡田小曼的所作所為也是被迫,現在看見田小曼如此虔誠的來乞求原諒,她所有的厭惡和不安消失了。


    特別是看到田小曼神似自己的容貌,想到她有可能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莫晚這心裏就更加的軟了,她原諒了田小曼。


    江振東現在已經沒有幾天好活了,要是田小曼真的是江振東和許麗華的女兒,這事情一定要讓江振東在臨死前知道。


    莫晚讓霍展白去為田小曼和江振東做了親子鑒定,結果很快出來了,田小曼的確是江振東的女兒。


    得知自己和莫晚竟然是同父異母的姐妹,田小曼是又驚又喜,她終於有親人了,隻是隨之而來的又是更大的煩惱,莫晚的媽媽是被許麗華設計去世的,許麗華是她的親生母親,這樣的仇恨,莫晚會承認她這個妹妹嗎?


    她母親對不起莫晚母女太多,而她竟然也做了許多對不起莫晚的事情,當初霍展白本來和莫晚要複合的是被她拆散了,現在莫晚和顧朗打算在一起,她卻懷住了顧朗的孩子,又成了擋在莫晚麵前的絆腳石。


    田小曼心裏對顧朗是十分愛慕的,也願意為顧朗生兒育女,莫晚已經為霍展白懷了兩個孩子,霍展白對莫晚又是一往情深,她心裏其實是希望莫晚和霍展白在一起的,這樣就能夠成全她和顧朗了,可是現在仔細想想,覺得自己太自私了。


    顧朗愛的人不是她,她沒有理由因為自己愛顧朗就用孩子絆住顧朗,顧朗愛了莫晚那麽多年,應該給他一個爭取的機會。


    而莫晚的心裏也非常的複雜,如果田小曼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她還能接受顧朗和她被算計上床,可是現在田小曼是自己的妹妹,不管他們是不是被算計,她心裏都無法過這個坎。


    這幾天的相處她看得出田小曼很愛顧朗,她看顧朗的目光是那樣的深情,莫晚自問自己對顧朗的愛沒有田小曼的來得深,來得純粹,心裏有了退卻的打算。


    江振東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田小曼是江振東女兒的事情得盡早告訴江振東,可是莫晚又擔心江振東聽說這事情受到刺激,這心裏一直取舍不下。


    霍展白知道她的想法,主動提出這件事交給他去辦,莫晚一時也想不出別的辦法,隻好聽從了霍展白的話。


    顧朗何嚐心裏好過,之前還指望莫晚能夠原諒他,現在得知田小曼竟然是莫晚同父異母的妹妹後,顧朗就知道他和莫晚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顧朗心裏非常的痛苦,本來以為他的愛情能夠開花結果卻沒有想到會橫生枝節變成這副樣子,看見顧朗痛苦,田小曼這心裏就越發的難受了。


    她更加堅定了要做掉這個孩子的心思,田小曼偷偷的一個人去了醫院,她的心情非常的複雜,站在醫院的大廳裏,她一遍又一遍的對著肚子裏的胎兒呢喃:“孩子,不是媽媽不要你,媽媽也沒有辦法,你就原諒媽媽吧!”


    終於她鼓起勇氣走進了婦產科,聽說她要做掉孩子,醫生給她開單讓她做了一些必須堅持後就讓她去交費。


    田小曼拿著醫生開的單子前往交費處交費,卻不想遇見了許麗華,許麗華身體已經恢複正被兩個女警押著前往監獄服刑,看見一身白衣的田小曼拿著單子前往交費處交費,她嚇得一個哆嗦,這大白天的見鬼了嗎?


    田小曼沒有死的事情孫晉芳自然沒有告訴她,目的就是要讓許麗華忍受良心的譴責,看見田小曼穿著白衣出現許麗華是真的嚇壞了,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鬼怪之說。


    是不是田小曼死得冤枉所以來找她索命了?這段時間她每天都處於緊張的心裏壓迫之中,腦子裏的神經繃得實在是太緊了。


    田小曼交完費用回頭也看見了許麗華,對於這個自己的生身母親田小曼是厭惡的,如果可以她寧願死也不知道真相,她拿著單子走向許麗華,準備質問她幾句。


    看見田小曼向自己走過來,許麗華嚇壞了,這段時間她每天夜不能寐這神經已經非常的脆弱,當下抖索成一團:“鬼!有鬼!”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許醫生你在害怕什麽?”控製住她的警察嗬斥她。


    “你們看,鬼,鬼向我走過來了!”許麗華指著田小曼抖成一團。


    “哪裏有鬼?那不是人嗎?”警察提醒她。


    許麗華哪裏會相信,看見田小曼向自己走過來嚇得肝膽俱裂,她發出一聲嘶聲裂肺的尖叫掙脫兩個警察的控製轉身就跑,兩個警察跟在後麵追,許麗華慌不擇路的逃,嘴裏一疊連聲的叫著有鬼,最後一腳踏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看見許麗華從樓梯上滾下去,田小曼也吃了一驚,雖然她對許麗華是厭惡的,但是怎麽說許麗華也是她的母親,田小曼是個善良的人,擔心許麗華摔壞了,於是跟著下去看過究竟。


    許麗華摔在地上渾身是血,田小曼看見這一幕心疼不已,於是也不管不顧的伸手去扶許麗華,許麗華被送到急救室急救搶救,她這一摔又把腿摔斷了,又留在醫院接受治療。


    田小曼聽說許麗華腿被摔斷,心裏非常難受,於是沒有離開,守在病房裏等許麗華醒過來,許麗華醒過來,睜開眼睛看見田小曼站在自己的麵前,田小曼剛剛扶她時候身上沾上了血跡,白衣服上沾上血跡看起來觸目驚心的,她一心認定是被鬼纏身了,腦子裏的那更弦本來就繃得緊,本來就很脆弱,當下發出一聲嘶聲裂肺的尖叫。


    許麗華瘋了!因為虧心事做多了所以自己嚇自己瘋了!


    再說田小曼突然消失不見,把莫晚和霍展白顧朗等人都嚇壞了,打她電話是關機,幾個人分頭尋找四處沒有田小曼的蹤跡。


    後來有人說看見田小曼去了人民醫院,莫晚和顧朗對視一眼,馬上明白田小曼去醫院幹什麽,幾人馬上趕去了醫院。


    在路上幾個人都沒有說話,莫晚本來就不是狠心的人,田小曼又是自己的妹妹她怎麽會忍心讓她打掉孩子。霍展白自然也不希望田小曼做掉這個孩子,於公於私他都希望這個孩子能夠生下來,這樣他才能有機會和莫晚複合。


    而顧朗心情也很複雜,他對田小曼也並不討厭,想到她一個女孩子年紀輕輕的就要遭受這種痛苦,他這心裏也不是滋味。


    田小曼是無辜的,她不應該承受這樣的痛苦。


    三人匆匆趕到醫院,急匆匆的就奔向手術室,沒有在手術室看見田小曼,馬上問了醫生,醫生說沒有為這樣一個人做手術,幾個人心裏鬆了口氣。


    三人在醫院分頭尋找,最後在許麗華發瘋的病房找到了田小曼,田小曼因為許麗華的發瘋嚇得花容失色,傻愣愣的站在病房裏看醫生給發瘋的許麗華打鎮定劑。


    突然聽見熟悉的聲音回過頭,看見莫晚等人眼淚一下子滾出了眼眶,“你怎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還有你跑到這裏來幹什麽?可把我們嚇壞了!”莫晚埋怨。


    聽著莫晚埋怨的聲音,田小曼再也忍不住,雖然莫晚的聲音滿是埋怨,但是聲音裏的那份擔心和關切她且能聽不懂,活了這麽大,田小曼第一次感覺被親人擔心和關懷著,她撲向莫晚抱著她放聲大哭起來。“姐姐!我媽媽她瘋了!”


    “別哭,都過去了!”莫晚拍著她的肩膀輕聲安慰。“她這樣對她其實是一種解脫!”


    “是啊,一個人活著如果隻剩下痛苦還不如死了好,她既然舍不得死,目前這樣對她而言就是一種最好的解脫方法了。”霍展白也勸慰。


    顧朗站在一旁,看著莫晚和田小曼抱在一起哭泣,心情萬分的複雜,莫晚重情重義,他和莫晚想要在一起是永遠不能了,他在心裏發出一聲歎息,縱有萬般深情終是無緣啊!


    田小曼似乎聽見了顧朗的歎息,她抬起淚眼看向顧朗,“顧大哥,我不會纏著你的,你放心,我不會讓這個孩子影響到你。”


    “說什麽傻話呢?”莫晚瞪了田小曼一眼,剛剛那一個擁抱讓她和田小曼所有的隔閡都煙消雲散,“顧朗不是那樣狠心的人!你是我唯一的妹妹,這個孩子是他唯一的孩子,他會讓你生下來的。”


    聽莫晚這樣說,顧朗苦笑走過來,“什麽都別想了,你懷著孕,注意身體!”


    “顧大哥,我……”田小曼不知道說什麽好,她知道顧朗願意對她說出這句關心的話隻是因為莫晚。可是就算是這樣她也挺滿足,隻要姐姐不怨恨她,隻要顧朗願意接納她,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醫院打電話來通知莫晚說江振東已經不行了,讓她趕快去看看,莫晚帶著田小曼去見了江振東。


    江振東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看著莫晚和田小曼進來,他無神的眼睛裏有了一絲的亮光,他吃力的從嘴裏吐出兩個字:“晚晚!”


    “爸。”莫晚看著已經油盡燈枯的江振東,心裏非常的難過,她指著田小曼告訴江振東,“這是田小曼,她也是你的女兒,展白一定和你說過了吧?”


    江振東點頭,田小曼是他女兒的事情霍展白早就告訴了他,江振東一直在等田小曼,看見田小曼和莫晚相似的麵容,他激動不已。“女兒,我的女兒!”


    “爸!”田小曼控製不住的哭了。


    拉著田小曼的手,江振東無神的眼裏滾下淚水,他這輩子官場混得如魚得水,家務事卻是一團糟糕,兩個親生女兒都沒有留在身邊好好疼愛,反而把一個不是親生的放在身邊養了這麽多年。


    “爸,對不起你們!”他困難的對著莫晚和田小曼道歉。


    “我不怪你!”田小曼伸手去幫江振東擦眼淚。活到這麽大才知道親生父親,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候相認,她這心裏怎麽能夠不難過。


    “你是個好孩子,要和姐姐好好的相互扶持一起好好的生活!”江振東叮囑。


    “我會的。爸,你放心,我一定會聽姐姐的話的。”田小曼回答。


    “晚晚。”江振東拉住莫晚的手,“這輩子爸最悔恨的事情就是沒有好好的對待你們娘倆,爸要去找你媽媽去了,希望你媽媽能夠原諒我!”


    莫晚眼中滾下淚水,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不知道莫香菡會不會原諒江振東,但是她早就已經原諒了江振東。


    江振東吃力的把田小曼和莫晚的手拉在一起,眼中滿是懇求,“你們姐妹一定要團結幸福的生活,小曼要聽姐姐的話,晚晚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她,替爸照顧她。”


    莫晚看著田小曼點了點頭,江振東又喚霍展白,“我這輩子做了許多糊塗的事情,背叛妻子,愧對女兒,希望你不要像我,晚晚我就交給你了,你要是敢負她,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爸,你放心,我絕不會負晚晚的!”霍展白發誓。


    “晚晚,你是個好孩子,爸知道你心裏是愛著展白的,展白也是愛著你的,你們之間的一切都是爸的錯,為了果果和你肚子裏的孩子,你就原諒展白吧!”


    “我已經原諒他了!”莫晚回答。


    “爸爸還有最後一個要求……我死後……求你一定要把我葬在……葬在香菡的身邊……”江振東喘著氣,斷斷續續的。


    莫晚點頭,“爸,你放心吧!”


    聽見莫晚這樣說,江振東臉上露出一絲解脫的微笑,他心願也了,再無牽掛,走也走得安心了,“香菡,我來了!“緩緩的吐出一句話,江振東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爸!”莫晚和田小曼齊聲驚呼,江振東已經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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