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孩子到底是誰的


    莫晚的聲音是那樣的溫柔,帶著一種很自然的母性,霍展白怔怔的看著她和果果的背影,五味陳雜。為什麽這個孩子會叫她媽媽?難道是抱養的?


    果果吃飽了,莫晚帶著他離開,剛剛走了兩步前麵一個身影橫了出來,莫晚嚇了一跳,霍展白的目光裏帶著探究,死死的盯著果果,“你的孩子?”


    “是!”莫晚吐出一個字,抱起果果大步離開。


    她的身影消失,霍展白還定定的站在原地,剛剛他可是看得很清楚,那個孩子和她長得非常的像,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眼睫毛,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心中翻滾著巨浪,他問出的那一句,是真的付出了極大的勇氣,聽到莫晚惜字如金的吐出那個‘是’字,霍展白感覺心一下子墜了下去,像失了什麽似的,那麽的空。


    她竟然已經為人母?她不是不會生育嗎?這是怎麽回事?都說男孩長得像媽媽,那孩子遺傳了她百分百的美貌基因,如果說之前他還有所懷疑,那麽在看到孩子的長相後,他所有的懷疑都已經得到證實,那的確是她的孩子!她和另外一個男人的孩子!


    霍展白木然的回到車上,五年不懷孕的妻子,卻在離婚後有了一個漂亮的兒子。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種諷刺!


    莫晚匆忙抱著果果出了比薩店,攔住一輛出租車回了家。在路上心砰砰直跳。


    這個孩子說起來是個意外,當年吃了那麽多的藥還沒有半點的動靜,她心裏已經絕望,後來就再也沒有吃藥。


    在江清歌找上門來的前一天,她發現自己的老朋友推遲了十天,抱著一種不敢相信隻是試試看的心態她去藥店買了試紙、


    結果竟然是紅線,她完全不敢相信,於是去了最近的醫院做了檢查。結果確定懷孕。


    當時的她是那樣的欣喜若狂,她馬上給他打了電話,南風接的電話,說總裁在睡覺。


    霍展白那段時間很忙,經常有應酬,回家很晚怕吵醒她就在客房睡,她後來就沒有再打,又記起第二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於是想把這個驚喜留到次日告訴她。


    這是他們結婚的第五個紀念日,從前都是霍展白給她驚喜,這次換她給他驚喜,一大早她就起來,仔細的收拾了屋子。


    還為他準備了燭光晚餐,一切準備就緒,她聽到門鈴響,當時以為是霍展白回來了。卻沒有想到竟然是江清歌。


    看著江清歌得意的對她炫耀那張驗孕單,看到霍展白熟悉的簽名。她感覺世界都崩塌了!


    那天發生的事情她記得很清楚,可是卻一直不願意去回想,那樣的痛,那樣的屈辱她一輩子也不要去想!


    莫晚抱緊果果!霍展白剛剛突然出現嚇死人了!最近他怎麽像幽靈一樣的隨時出現?


    可以肯定霍展白剛剛看清了果果的樣子,他會懷疑嗎?她仔細的看了看兒子,大概是還小的關係,他長得和自己很像,臉上倒沒有霍展白的樣子,心下微安,她不會生育人盡皆知,他應該不會懷疑的!


    就算他不會懷疑,她還是必須得想好對策,隻有這樣才能保證他一輩子不知道真相。


    莫晚抱著果果急匆匆的回家,在新家的樓下,一眼就看到一輛拉風的車停在那裏。


    那天求愛被霍展白打擾後莫晚就一直請假沒有上班,而王子程也羞於看到她,莫晚是第一個敢拒絕他的女人,也是第一個讓他難過傷心的女人。


    他對她是又愛又恨,最後愛超過了恨。


    他是大男人,她是小女人,大男人拿得起放得下,不能和一個小女人計較,這樣想王子程總算給自己找到了充足的理由。


    王子程在樓下等了好幾個小時,都不見莫晚的身影漸漸的開始不耐煩了,他正準備走人,卻看見出租車開了進來,莫晚抱著果果下了車。


    看見莫晚和果果出現王子程拉開車門,他一臉的不耐煩,“你們去哪裏了?”


    “我們去送顧叔叔了!”果果奶聲奶氣的回答。


    “顧朗那小子神神秘秘的,走也不和我說聲,感情是就想讓你們送他啊?”王子程故意這樣說,他知道顧朗回去肯定是因為顧老夫人生病,故意這樣說是為了尋找話題,見到莫晚他還是覺得尷尬。


    “顧叔叔不是小子!”果果垮著小臉,這王叔叔從前去顧叔叔那裏看見他就叫他小子。現在又叫顧叔叔小子。真沒有禮貌!


    “他不是小子。你是!”王子程伸手捏捏果果的臉,嘴裏嘖嘖有聲,“這小包子原來是你兒子,我當初還以為是顧朗的私生子!當時想顧朗這小子有福啊!”


    “叔叔,什麽是私生子?”果果奶聲奶氣的問。


    “私生子就是……”


    “王子程!”莫晚氣呼呼的打斷他,看著莫晚生氣的臉。王子程訕訕的一笑,“莫晚,他是你前夫的孩子,還是你的私生子?”


    “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莫晚再也不理他,抱著果果就往家走,王子程跟在她的後麵,冷不防她一下子關門還好他敏捷一下子伸手撐住門,“我可是客人,你就是這樣對客人的?”


    果果對著王子程吐舌頭,“你惹我媽媽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屁!我是你媽媽的頂頭上司。她看見我像老鼠見貓!”


    “你不文明。說髒話!”


    “這叫個性,個性懂嗎?你這小子以後跟我學著點,不要像顧朗一樣,娘娘腔!”


    “顧叔叔才不娘娘腔!”果果反駁。


    “我說他娘娘腔,他就娘娘腔!”王子程竟然和一個孩子鬥起嘴來,莫晚搖頭,她還真沒有辦法和王子程這種人生氣,“你來這裏幹什麽?”


    “幹什麽?你好意思問?”王子程轉頭看著莫晚,“你這翹班幾天了?難道自己不清楚嗎?”


    “我不是請假了嗎?而且你也同意了。”莫晚反駁。


    “我現在不高興了,趕緊給我上班去!”


    “現在?”莫晚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王子程這又是哪根筋不對了?


    “今天晚上我要參加一個江城的企業家聚會,沒有女伴,你陪我去!”他命令。


    企業家聚會肯定少不了霍展白,莫晚搖頭,“我不去。”


    “這是工作!不去扣你獎金!”王子程威脅。


    “我去是不是你加獎金?”莫晚反問。


    “你掉錢眼裏了?”


    “加獎金我就去,不加不去!我隻是助理。可不是你的女伴!”


    “好吧,給你加獎金。馬上跟我走!”


    莫晚沒有想到王子程會這麽爽快,她一點也不想和王子程去,“我沒有合適的衣服!”她繼續推諉。


    這個理由對於王子程來說卻不算理由,“我早幫你選購好了!”


    莫晚瞪著他,王子程卻完全感覺不到她的不高興,“別擔心尺寸問題,我看女人的眼光可是百分百的準,隻需要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穿多大的罩杯!”


    “什麽是罩杯?”果果又發問。


    莫晚是真的擔心王子程這個花花公子的言行教壞果果,“我和你去,趕緊走!”


    王子程一臉的奸笑,從前沒有治她的,現在好了,她有了軟肋,這以後他有的是辦法收拾她!


    如莫晚所想,果然在這次聚會裏看到了霍展白,他的身邊站著江清歌。看見他們莫晚直覺就想退讓。


    可是王子程不給她這種機會,他強硬的挽著她的手走了過去,霍展白被一群人眾星捧月般的圍在中間,耳朵邊聽見王總來了,他側目看過去,眼前隻覺一亮。


    莫晚的美他不是沒有領略過,不過這三年來第一次見她穿晚禮服出現還是讓他大大的驚豔了一把。


    絕美的臉,光潔修長的脖子,雪白的皮膚,盈盈不堪一握的細腰。看著王子程挽住她的手走過來,他竟然忘記了身邊還有別人在和他說話。


    旁邊的江清歌見他的目光一直在莫晚身上,心中醋意萌生,為了宣誓所有權,她毫不矜持的把半個身子都掛在了霍展白的身上,霍展白眼睛裏隻有莫晚,哪裏會注意到她的舉動。


    看見他們兩人連體嬰似的,莫晚在心裏譏笑一聲,本來有些抗拒過去的,現在卻不想退縮了。


    王子程和霍展白很友好的打著招呼,不愧是商場裏打拚的人,竟然一點也看不出曾經拳腳相交過。


    莫晚看著他們兩人客氣的寒暄,看著他們臉上的假笑直覺一陣堵心。


    在人前江清歌一向是無視莫晚的,所謂的姐姐這聲稱呼隻有在沒有認識的人的情況下才會出現。所以看見莫晚和王子程過來,她隻是禮貌的點頭,莫晚卻是一臉漠然,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今天晚上出席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的人,莫晚現在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助理,而且她還長得這麽漂亮,自然成為了別人排擠的對象。


    “這女的不是上次電視台的那個離婚女人嗎?”一個富太太想起了莫晚上相親節目的事情。


    “是啊是啊!當時王少還為她參加相親節目。”


    “對,她當時拒絕王少了,我記得很清楚。”


    “既然拒絕現在怎麽會和王少在一起?我好像記得她和另外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走的。”


    “現在好多人為了出名什麽辦法都想,看樣子肯定是借著王少出名唄!”


    “真是世風日下,現在的人為了出名還真是什麽都敢做!你看看她那樣子,一看就是小家子出來的,一點禮貌都沒有!”


    “是啊!這種人也帶來。不嫌丟人嗎?”


    三個女人一台戲,更何況這裏麵何止三個女人,這裏的女人看見莫晚美若天仙心生嫉妒,於是什麽話都說出來了。


    莫晚對這些惡意的攻擊語言視若無睹。比起曾經經曆過的那些不堪,言語攻擊簡直是太小兒科了。


    王子程自然也聽見了那些不好聽的話,他停止和一個老總寒暄,把目光看向在議論得熱火朝天的兩個婦人,“這不是田夫人和劉夫人麽?”


    兩個女人沒有想到王子程竟然會主動打招呼,於是都客氣的笑,“王總!”


    “上個禮拜我看見田總帶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去吃飯,那是你閨女吧?”王子程臉上笑吟吟的,田夫人臉色一變,什麽閨女,肯定是在外養的小妖精,她想發作可是找不到理由。隻好訕訕的不說話。


    王子程卻仿佛看不見她的難堪,“你那閨女長得真漂亮!”


    王子程護短是圈內出名的,兩個老女人再傻也明白他在為莫晚打抱不平,另外一個劉姓的夫人見勢不妙想走,王子程哪裏會讓她從容脫身,“恭喜劉夫人喜得貴子!百日是哪天啊?到時候我一定去捧場!”


    劉夫人的臉瞬間漲紅了。什麽喜得貴子,那是老不要臉的在外養的小三生的兒子。她恨不得掐死啊!


    田總和劉總也察覺到了不妙,王子程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天在這種場合說他們的醜事情。肯定是兩個八婆得罪了他。兩人那個恨,同時對著自己的老婆瞪眼。


    王子程沒有再說,挽著莫晚的手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在離開時候陰陰的向田總和劉總笑了下,看見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兩個人心裏直打鼓。今天晚上本來還想和王子程聯絡聯絡感情的,現在看來是白費心機了!不但白費心機可能還把他給得罪了。


    霍展白把這一切收於眼底,他本來是不相信王子程對莫晚是真心的,可是看剛剛那樣子卻又看不透了。


    姓王的這是典型的護短,對他不喜歡的女人他絕不會護短的,隻是他既然真心喜歡莫晚那為什麽又會讓她為餌誘惑江振東?


    還是這一切是自己猜錯了?看著二人金童玉女般的和諧樣子,他心裏一抽一抽的疼!


    江清歌心裏也不舒服,她本來是等著看莫晚笑話的,卻沒有想到王子程竟然毫不避諱的為莫晚出頭。


    這莫晚怎麽走到哪裏都有人關心呢?從前是顧朗霍展白,現在又多了一個王子程!她的命真是太好了!


    莫晚和王子程四處走了一圈後找個借口去了外麵,聚會的大廳外麵是一個小型的花園,莫晚出了大廳直奔花園,好久不穿高跟鞋,腳底火辣辣的疼得難受,看看四處沒人,她一屁股坐在了花壇上,甩了高跟鞋,把腳放在地上釋放下痛苦。


    霍展白的目光一直在若有若無的觀察著莫晚,看見莫晚看離開大廳,霍展白也找一個借口跟了出去。


    莫晚剛剛把腳放出來舒服一下下,身後響起低沉的聲音,“要是讓王子程看見你這副樣子,一定會大倒胃口的!”


    莫晚頭不回就冷笑,“他倒胃口不倒胃口和你有什麽關係?”


    霍展白被她語氣裏的冷漠刺激了,他逼近莫晚,“那個男人是誰?”


    “什麽男人?”莫晚莫名其妙。


    “不明白?”霍展白的眸子微微眯起,眼底有危險在蔓延,“我說,孩子的父親是誰?你不會連孩子的父親是誰也不知道吧?”


    莫晚心髒猛的一縮,一下子站了起來,霍展白的這句話驚倒她了,直到聽清楚後麵的話,她這才反應過來,掩飾的開始穿鞋子,“霍先生你是吃飽了撐的竟然關心別人的私事?”


    霍展白對她的回答非常的不滿意,他伸手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和他對視,“你這樣拋下自己的孩子丈夫和別的男人曖昧合適嗎?”


    “身正不怕影子斜,不過你有什麽資格過問?”莫晚冷笑。


    霍展白被她眼中的譏誚之色刺激得快發瘋了,他手下用力,莫晚忍不住痛叫了一聲,霍展白卻沒有鬆手,“莫晚,你怎麽這麽狠?你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


    “我的心是什麽做的輪不到霍先生你來關心,已經是陌生人,大家以後還是盡量的避開的好,霍先生覺得呢?”


    很輕易的,莫晚看到霍展白眼底的暗沉在加深,那是他氣到極致的反應,她心裏剛剛有一絲的解氣,霍展白卻突然伸手,一把握住她的肩膀,轉眼間溫熱的唇覆蓋當了她的唇。


    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莫晚腦子裏有一瞬間的混沌,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


    他以為自己是誰?還是當初那個被他蒙騙的傻子?她用力想推開他,可是霍展白抱得很緊,力量懸殊。她壓根沒有辦法推開,急中生智,她用穿著高跟鞋的腳惡狠狠的踩向霍展白的腳。


    霍展白正在意亂情迷,哪裏想到她會突然發難,劇烈的疼痛讓他一下子放開了莫晚,莫晚嫌惡的擦了下嘴唇,“姓霍的,你他媽的真惡心,竟然用你那張親過無數女人的髒嘴碰我!”


    霍展白眼睛眯起,“莫晚你裝什麽貞潔淑女?王子程不知道玩過多少女人,你不也照和他親嗎?”


    “霍先生是自我感覺太好了吧?實話告訴你,在我心中你給王子程提鞋都不配!”扔下這句話她大步離開。


    霍展白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心情低沉到了絕點,帶著一絲的絕望。過去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他從來沒有絕望過,可是今天他感覺到了絕望,那是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他點燃一支煙,想緩解下情緒。可是抽了一口,沒有感覺舒服,反而覺得更加的煩躁了。


    很挫敗,真的很挫敗,三年了,他的心未曾改變半點,他一直在幻想能有破鏡重圓的一天,而她卻已經和他漸行漸遠。


    在她消失不見的這三年裏,他也曾想過會有這樣一天,可是一直不願意去相信。


    他一直以為自己會有機會,可是當今天親耳聽見那個可愛的小家夥喊她媽媽,親眼看見她對小家夥的溫柔慈愛,那種天生的母愛光芒讓他的心就像是被什麽狠狠的捅了一下。


    嗬!真是可笑啊!他在這邊牽腸掛肚的等她回來,而她卻已經成人母,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


    難道是顧朗?他想起了顧朗抱著孩子和她一起出現在筒子樓的畫麵,當年她消失不見,他想過她會和顧朗雙宿雙飛的。


    可是一直沒有看見她和顧朗有消息傳來,想來是顧家不同意,瞧不起她的出身。他心裏還暗自高興,隻要顧家不同意,她就一輩子別想進顧家的門,她和顧朗就絕不可能在一起。


    可是現在看到孩子他卻不敢這樣想了,當年她那麽義無反顧的離開就是為了顧朗,為自己心愛的男人生孩子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隻是她不是不能生育的嗎?和自己五年她都沒有懷孕怎麽可能會離開自己就和顧朗有孩子了?


    還是她本來就是會生孩子的,隻是不想為自己生孩子?許多種想法和可能在霍展白的腦子裏糾纏,他感覺自己要瘋了,


    整個下午的時間他都在糾結,咬牙切齒的恨著她,又撕心裂肺的疼痛著,完全沒有半點心思工作。


    今天晚上的聚會,他壓根不想來,可是推脫不掉,本來隻想走下過場就離開,沒有想到竟然又看見了她。


    那樣的光彩奪目,很輕易的就把他的心勾走了,看著王子程對她的維護,他莫名的又開始嫉妒起來。


    看見她一個人去花園他跟了過去,他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問她,最想知道的就是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可是她拒絕回答!這越發的加重了他的猜測。那個男人難道真的是顧朗?


    隻是如果是顧朗為什麽她會和王子程曖昧,他沒有忘記那天晚上看見的她和王子程在車裏接吻的事情。


    朋友妻不可欺,王子程怎麽可能會對顧朗的女人下手?


    不是顧朗,那個男人會是誰?到底是誰值得她為之生兒育女?


    心底有股火在蹭蹭的往上竄,想到她和別的男人生孩子,想到她和別的男人的床笫之歡,心裏越發的堵得慌。


    她已經有了孩子,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發生的?隻是為什麽這麽別扭?明明不該的,不是嗎?


    指間的香煙忽明忽暗映著他陰晴不定的臉,霍展白的心就像是一團亂麻怎麽理都理不清楚。


    莫晚沒有回到大廳而是去了洗手間補妝,剛剛霍展白狠狠的親了她,她這副樣子會讓王子程懷疑的。


    莫晚站在洗手間鏡子前補妝,聽見急促的高跟鞋響起,接著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一股香奈兒的味道飄進來。


    不用看莫晚也知道是誰來了,她嘴角浮現一抹冷笑,這江清歌對霍展白還真是看得嚴啊!隻是再看得嚴又怎麽樣,狗改不了吃屎的德行,霍展白既然能在和她結婚時候出軌,就不排除再次出軌,也難怪江清歌會看得如此緊了。


    江清歌遇到幾個熟悉的貴夫人,於是停下和她們說話,等她和幾個貴夫人寒暄完畢,回頭就看不見霍展白的人影。


    她馬上尋找莫晚的身影,結果發現隻有王子程一個人在大廳,聯係到莫晚不在大廳,她猜測霍展白一定是和莫晚私會去了。


    江清歌心裏暗恨,於是她馬上出去尋找,周圍的幾個休息室都推門看了,沒有發現端倪,最後才來到洗手間。


    看見莫晚在往嘴唇上塗唇膏,江清歌的瞳孔收縮。他們剛剛竟然接吻了!恨意瞬間襲上她的胸口,莫晚把唇膏收好,譏笑的掃一眼江清歌,轉身往外走,“等一下!”江清歌開口叫住她。“江小姐有何指教?”莫晚冷笑。


    “姐姐,從前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我給你認錯。你原諒我吧!”


    “原諒?你覺得我會原諒一個破壞我家庭的小三?”


    “我知道你恨我……當初是孫阿姨來求的我,我看她實在是太可憐了,於是就……”江清歌咬著嘴唇,把話說得斷斷續續的,她繼承了郭雅潔的陰毒,知道如何可以激怒一個人,“我也不想的,當時隻是為了幫你,你不會生孩子,展白和孫阿姨又那麽想要孩子,於是就答應了下來。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都是我的錯。求你看在我失去孩子的份上原諒我,我們畢竟是姐妹。”


    口口聲聲道歉,但是句句都在暗指霍展白和她出軌,句句都在說莫晚不會生育,這要是從前莫晚肯定會氣得直跳腳,可是現在,她隻是厭惡,她嘲諷的笑,“都說龍養龍鳳養鳳,老鼠養兒愛打洞,果然是一點的都不假,這小三竟然也能遺傳,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這話是在說郭雅潔當初做小三和江振東暗度陳倉,江清歌漲紅了臉,“我媽和爸爸是真心相愛的。”


    “真心相愛?”莫晚冷笑,“這麽說你和霍展白也是真心相愛?江清歌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其實你自己很清楚自己是什麽東西,你和你那小三媽一樣的無恥,不!應該說你繼承了你那小三媽勾引已婚男人的特點,你們母女是世界上最不要臉的人!”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媽媽,她再怎麽也是你的長輩!”江清歌在據理力爭,“莫晚,我要你道歉!”


    “道歉?”莫晚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你也配?”


    不想在和江清歌扯下去,她拉開門就走,江清歌卻一改平時的柔弱竟然伸手去拉她,莫晚覺得惡心至極,一巴掌扇了過去。


    江清歌不閃不避硬生生的承受了這一巴掌,她白嫩的臉上馬上浮現幾個清晰的掌印,正好一個女子來洗手間,把莫晚打江清歌的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江清歌是什麽人,市長大人的千金,霍展白的女朋友,而莫晚隻不過是一個不知名的小人物。


    不知名的小人物打市長大人的千金這不是在作死嗎?貴夫人馬上驚叫一聲,見有人出現,江清歌開始掩麵哭泣起來。


    馬上有人把這一幕傳到了大廳,霍展白在花園裏聽到了喧鬧,他扔下煙頭轉身,在走廊上看見一群人圍在哪裏,隻一眼他就看到了被圍在中間的莫晚。


    心裏一緊,他大步走了過來,看見霍展白出現江清歌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楚楚可憐的撲進他的懷裏越發的哭得肝腸寸斷。


    霍展白扶正她撲在自己懷裏的身子,“發生什麽事情了?”


    江清歌隻是哭泣,也不答話,一旁見證莫晚打江清歌的女子接過話,“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是來洗手間時候聽見這位小姐在罵江小姐,還動手打她。”


    “真是太過分了,怎麽可以這樣?”認識江清歌的人馬上開始聲援她。


    “是啊,怎麽可以這麽沒有教養,這是什麽場合,怎麽可以隨便動手打人?”


    莫晚看著這一幕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江清歌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她,故意激怒她讓她動手打她,好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一個沒有教養的人,讓大家對自己群起攻之,不得不說江清歌這算盤打得不錯。


    這個世界自然不缺少見風使舵的人,馬上又人為江清歌出頭,“這位小姐你必須對江小姐道歉!”


    “道歉?”莫晚冷笑,“你怎麽不問問我為什麽要打她?”


    “不管怎麽樣打人就是不對。”


    “這裏好像輪不到你說話吧?”莫晚一句話把那打抱不平的頂回去,她的猖狂越發的讓眾人不滿,“怎麽可以這樣?道歉!趕快道歉!”


    莫晚對眾人的鄙視聲討視若無睹,隻是把目光看向霍展白和江清歌,“江小姐確定要我道歉?”


    江清歌隻是哭泣,也不說話,她和郭雅潔自問對莫晚非常的了解,知道她自尊心極強,寧願把所有的屈辱和痛苦自己忍受也不會把自己的傷痛赤裸裸的呈現於別人麵前。


    所以莫晚當年在知道她懷了霍展白的孩子後才會什麽原因也不問的就淨身出戶,她壓下了霍展白出軌的消息,也壓下了自己的痛苦,郭雅潔說莫晚和她媽媽一樣死要麵子活受罪。


    這樣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把當年的真相說出來的,所以她吃定了莫晚,才會故意挑釁。


    江清歌的目的有二,一是故意撲在霍展白懷裏刺激莫晚,另外則是想讓大家對莫晚群起攻之,讓王子程對莫晚產生不好的影響。


    目前刺激莫晚和讓大家對莫晚群起攻擊都已經實現,現在就看王子程什麽意思了。江清歌一邊哭一邊在人群裏尋找王子程,奇怪,這個二世祖去哪裏了?


    霍展白一雙眸子沉了又沉,莫晚的性格很強勢他一直都知道,隻是她雖然強勢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她動手打江清歌一定有她的理由。“我想知道原因。”


    要是從前莫晚肯定會氣得發暈,肯定會對江清歌破口大罵,這樣一來就會導致不明真相的人對她群起攻之,可是她現在已經不是從前的莫晚,她不是傻子自然看清了江清歌的意思。


    既然知道白蓮花的意思她怎麽可能會讓她得逞,她沒有對江清歌破口大罵,自然也不會選擇沉默應對,而是笑嘻嘻的看著霍展白,“霍總確定要聽原因嗎?”


    霍展白點頭,“對,我想知道原因。”


    “我也想聽聽原因。”王子程突然的冒出來站在了莫晚的身邊,他伸手握住莫晚的手,“有我在,放心!”


    王子程扶住莫晚的肩膀一副老雞護雛的樣子。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我就把為什麽打江小姐的事情和大家說道說道,讓大家評評理。”


    江清歌沒有想到王子程竟然當眾選擇保護莫晚,更沒有想到莫晚竟然會準備說出和自己的爭執,她本來伏在霍展白懷裏哭的,聽見莫晚這樣一說後身子一僵,莫晚不會把自己當年自己懷孕的事情說出來吧?


    如果讓大家知道莫晚是曾經的霍夫人,知道自己堂堂市長千金代孕,那這臉可就丟大發了,她就算嫁給霍展白也別想在上流社會立足。


    莫晚清清喉嚨,“事件的起因是我和江小姐討論話題引起的,我們討論的是時下最流行的小三的話題,……”


    “展白,我頭有些暈。”江清歌沒有想到莫晚竟然和從前大變樣,見她說出小三兩個字,她馬上裝暈。


    霍展白也沒有想到莫晚竟然會說出這個話題,當年的事情真相不是莫晚認為的那樣,江清歌不是什麽小三,要是莫晚把江清歌代孕的事情說出去,江清歌以後還怎麽見人。


    他馬上扶住江清歌,“我送你去醫院!”


    霍展白扶住江清歌離開,現場缺少主角,看戲的人也沒有了心情,大家都散了。


    王子程摟住莫晚的腰離開,到外麵的車上,他哈哈一笑,“莫晚,你有暴力傾向嗎!”


    “王總什麽意思?”


    “你不但打我還打你妹妹,話說你妹妹可真會裝,她一開始咄咄逼人的,看你馬上要說出她媽是小三的事情,馬上就暈倒,霍展白也配合的天衣無縫,他們可真是一對極品。”王子程歎息一聲,突然想起什麽,“霍展白知道江清歌是小三生的嗎?”


    “不知道!”


    “我說呢,以孫晉芳的為人要是讓她知道江清歌是小三生的女兒,打死她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和她在一起。”


    “為什麽這樣說?”莫晚好奇。孫晉芳對江清歌的評價可是很高。


    “因為孫晉芳當初深受小三之害。”王子程回答。


    “霍展白父親出軌?”


    “不是,是孫晉芳父親出軌,她吃了不少的苦,還好霍展白父親對她恩愛有加,不過好景不長,霍展白父親英年早逝,孫晉芳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兒子的身上,兒子就是她的全部,這樣的母愛你可以想象,反正江清歌嫁給霍展白以後有她受的。”


    莫晚沒有說話,孫晉芳的厲害她早就領教,突然有些期待孫晉芳把自己中意的兒媳婦娶進門又知道她是小三女兒的反應,會不會很精彩呢?。


    霍展白扶著江清歌上了車,江清歌淚光盈盈的,“展白,我沒有事情,我剛剛是裝暈,我不想在那種場合丟臉。”


    霍展白自然也知道她是裝暈,在那種場合裝暈是唯一的選擇,不然莫晚就會把當初的一切說出來。


    “我隻是想和她道歉,解釋下當年的真相,可是她不聽我解釋,罵我小三,還情形激動的動手打我,展白,對不起,我沒有想到要給你添亂。”江清歌說完低聲抽泣起來。


    “我知道。”想到江清歌為了自己受到的誤解,霍展白心裏湧起愧疚,“清歌,對不起!”


    江清歌本來心裏忐忑的,就怕霍展白不相信,聽見霍展白道歉,她鬆了口氣,以後千萬不能再惹莫晚了。


    把江清歌送回家後霍展白調轉車頭離開,目送他離開江清歌轉身進了家,郭雅潔在客廳等她,看見她臉上清晰的指印嚇了一跳。


    “這是怎麽了?”


    江振東也從書房出來了,自然也看見了江清歌臉色的指印和淚痕,他也很驚訝,“發生什麽事情了?”


    “姐姐她打我!”江清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邊哭邊把莫晚打她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不隻是說莫晚罵她小三,還說莫晚罵郭雅潔小三,反正都是莫晚的錯。


    她的講述讓郭雅潔心領神會,伸手給江清歌擦淚,自己也跟著淚如雨下,“都是媽不好,是媽的錯,我可憐的孩子!讓你受委屈了!”


    江振東歎氣,莫晚的脾氣不好他是清楚的,看著江清歌母女哭得像是淚人,他歎氣,“晚晚怎麽可以這樣,再怎麽清歌也是她的妹妹,太不像話了!”


    郭雅潔第一次聽江振東說莫晚的不好,心裏大喜,得加油添醋的陰莫晚一回,讓她失去江振東的寵愛,於是抹著眼淚委屈的繼續哭訴,“當年是我錯了,我不該來找你的,如果我不找你,就不會造成這樣的局麵,晚晚不會離開你,我的清歌……我的清歌不會受到這樣的屈辱!”


    郭雅潔以退為進邊哭邊訴說,“這是我的報應,隻是老天要報應就報應我幹嘛要把這一切報應到我女兒身上,老江,清歌不是小三,當年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們可一心為晚晚好啊!”


    江振東歎氣,“我知道,讓你們受委屈了。這件事我會找晚晚說的,清歌和展白沒有出軌,讓她不要再恨清歌了!”


    江振東這話一出口,母女倆雙雙止住了淚,要是江振東把當年的真相告訴莫晚,這戲還怎麽唱下去?


    當年莫晚是以為霍展白出軌才離婚的,要是讓她知道江清歌和霍展白壓根沒有任何關係,隻是一顆精子的事情,她肯定會原諒霍展白的,這樣一來,她們母女倆的精心策劃不就泡湯了?


    “老江,你別找晚晚,你找了她也不會相信的。”郭雅潔趕緊阻止。


    “為什麽?”


    “我當初讓清歌代孕隻是為了讓晚晚和展白的婚姻能夠不受到孫晉芳的打攪,可是結果卻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孫晉芳竟然以死相逼讓展白和晚晚離婚,晚晚為此恨死我了清歌,現在展白和清歌馬上要訂婚,你在這個時候去解釋真相晚晚不會相信的。她會以為這是你為了替我們開脫故意編的謊話。會更加的恨你,我不想讓你和晚晚之間又變回從前那樣的局麵。”


    “是啊,爸爸,媽說得對,姐姐對我們的恨已經根深蒂固,你這個時候去找姐姐解釋她一定不會相信你的。”江清歌也馬上附和。


    “可是難道就讓你一直被誤解下去?”


    “反正清歌已經被誤會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我們要為晚晚作想,她現在對你的態度有所改觀,你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有維護我們的舉動,這樣一來隻會把她推得更遠。”郭雅潔勸說。


    江振東歎氣,左右為難,的確,郭雅潔說得對這個時候自己去找莫晚說當年的真相她壓根不會相信的,肯定以為是自己替郭雅潔母女開脫,她本來就恨自己把郭雅潔母女領進門,如果再因為這事情誤解,那這誤會就一輩子別想解開了。


    見江振東不在堅持,母女倆心裏鬆了口氣。郭雅潔扶著江清歌進了臥室,關上門郭雅潔一臉的怨毒,“以後你不要去招惹那賤人,至少在你和展白結婚前千萬不要去招惹她。”


    江清歌點頭,想起今天晚上霍展白和莫晚接吻的事情,心裏堵的難受,“媽,展白心裏一直有她,我擔心這訂婚事情有變化。


    “越是這個時候你越要沉住氣,媽為了你爸爸可以忍受那麽多年,難道你連這幾天也不能等嗎?”郭雅潔訓斥,“你記住,現在不要去招惹那個賤人,把心思多用在孫晉芳身上,隻要乖乖的哄好孫晉芳,有她施壓,霍展白跑不掉的。”


    霍展白調轉車頭去了筒子樓,因為拆遷的緣故胡同口的不像從前那樣熱鬧,霍展白打開車門步行進入了胡同,很快他就來到了熟悉的樓下,抬頭看向那熟悉的窗口,卻發現裏麵黑乎乎的的一片,他愣了下,莫晚還沒回來?


    那麽莫小軍呢?


    這三年來他來這裏的次數多得他自己都記不清楚了,莫小軍生活很有規律,在晚上八點之前他一定會回到家的。


    今天卻是一個例外,他看了下表,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窗戶還是黑乎乎的,難道出了什麽事情了?


    霍展白又在樓下等了一會,還是沒有見到有人回來,湊巧筒子樓裏居住的一個大嬸回來了,霍展白她見過很多次,每次都是站在樓下的大樹旁邊抬頭看著筒子樓的窗戶發愣,要不是他衣著華麗氣度不凡,她真懷疑他是一個神經病。


    不就是一個破樓破窗戶嗎,有什麽好看的?


    霍展白看見大嬸指著莫晚居住的窗口像她打聽消息。“大嬸知道這家人去哪裏了嗎?”


    大嬸奇怪的看了眼霍展白,“你是這家人的朋友還是親戚?”


    “是親戚。遠房親戚。”他回答。


    “遠房親戚?”大嬸露出懷疑的模樣,猶豫下後開口,“這家人搬走了。”


    “搬走了?什麽時候搬走的?”


    “搬走好幾天了,這邊不是要拆遷嗎,大家都準備搬走了。”


    “知道他們搬哪裏去了嗎?”


    “應該是搬到他們女婿哪裏去了吧。”阿姨回答。


    “女婿?”霍展白一愣。剛剛冒出個兒子,現在又冒出了女婿,莫晚還真是讓他吃驚。


    “你是這家人的親戚,怎麽會不知道這家的姑娘結婚?”大嬸奇怪的看著霍展白。“我……”霍展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大嬸沒有在理會霍展白轉身上樓,霍展白卻怔怔的站在原地,她家的拆遷價格定得不是一般的低,以她的脾氣遇到這種不公平的事情肯定要大鬧一場的,可是現在的情況卻超越了他的想象,莫晚竟然不吭一聲的搬走了。


    上次他針對夏蘇的事情也是這樣,他以為她會繼續鬧騰,可是卻突然消失,十天來他度日如年,於是隻好讓夏蘇回到原來的崗位,他的命令剛剛發出,她就出現了。


    就好像是她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一樣,這次更讓他吃驚,麵對如此低廉的拆遷價格,她竟然一點疑問都沒有就搬走了。


    想起她那天在餐廳對母親的敵視,都說相愛的人會為了對方容忍,莫晚對母親從來沒有容忍過,從嫁給他開始就針鋒相對,也難怪母親會不喜歡她。這也從側麵證實一個問題,莫晚從來就沒有愛過他。


    因為她壓根對自己不在乎,所以對自己提出的離婚要求才會那樣爽快,才會沒有絲毫的挽留,就算是麵對那樣苛刻的條件,她也義無反顧。


    他還停留在過去,她卻已經早就準備開始明天。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可笑,這樣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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