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崖深不見底,出了鬼王穀便要麵對怎麽出崖底的問題。夜北澈一直小心翼翼的護著墨緋顏,把她當稀世珍寶一般。走路走在前麵幫她探路;時不時的問她餓不餓、渴不渴;沒走多久便體貼的停下來休息一下;偶爾的會抱著墨緋顏穿梭於崖底;細心的避開墨緋顏不開心的事,麵麵俱到,不讓墨緋顏受一點委屈。


    墨緋顏有些發笑的看著夜北澈,感受到他的細心入微,心裏暖暖的,短暫的分離才能更知道珍惜彼此。


    她什麽也不用想,什麽也不用做,放心的依賴著他,跟隨著他的腳步,全身心的都交給他,當然,偶爾也可以幫他分擔一下,不讓他太累。


    “對了,如音寺周圍是否有河流之類的?”墨緋顏跟著夜北澈的方向一直向前走,突然的詢問著。


    “如音寺四周環山,寺中水源僅靠一口井,院後的樹木極為的蔥鬱,必然是有水的。”夜北澈雖不解墨緋顏為何這般的問,卻也回答了上來,腳步堅定不移的帶著墨緋顏上前。


    “我在裏麵看到一個非常大的瀑布,方位就是我們現在走的這個方向,如果能找到水源,順著水源走,肯定能到如音寺,就是不知道怎麽上崖。”墨緋顏輕咬貝齒,皺著眉頭一副苦惱的樣子,方位是不用猜了,至少不會背道而馳。但上崖始終是個大問題,四周崖壁雖不算太光滑,但主要崖太高了,站在底下向上看,一眼看不到頭。


    “倒是變得聰明了。”夜北澈輕笑著摸了摸墨緋顏的頭,眼中有著讚賞。


    墨緋顏黑了臉,這話聽著她好像很笨一樣。她就算不聰明,但也不算笨吧。


    “是不笨,隻是有點傻。”像是看穿她心裏在想些什麽,夜北澈緩緩的說著,目光循著周圍。


    “你是我肚裏的蛔蟲嗎?怎麽我想什麽你都知道?”墨緋顏憤憤不平的看著夜北澈,她卻看不穿夜北澈,好像有點不公平啊。


    不過,愛情本身就是不公平的,隻是愛與被愛而已。


    “我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是你的保護傘,陪伴在你左右,護你一世安全無虞。”夜北澈停下腳步,正對著墨緋顏,眸中深情款款,手輕撫著墨緋顏的耳鬢,動作輕柔。


    墨緋顏微愣,倒是被夜北澈突然之間的情話弄的有些不知所措,耳朵微紅,心卻暖暖的,很安心。


    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而後嬌笑著雙手摟上了夜北澈的脖頸,彼此靠著彼此。


    “說好了要陪著我的,可不準食言。”


    “好。”


    夜北澈輕笑著,帶著寵溺的,輕刮著墨緋顏的鼻子,眸中倒映著墨緋顏的影子。


    兩人深情款款的看著對方,膩膩歪歪了半天,才想起來正事。夜北澈帶著墨緋顏走到一處泉水處停了下來,看了一下地形,取了崖壁上的藤條下來,編成一根粗的繩子,前麵圈起一個圓,他抱著墨緋顏上去,腳輕點崖壁,三兩下便來到了半崖,他再向上一步,將繩子前麵的圓圈套在一顆延伸出來的樹枝上,再輕輕用力,兩個人便上去了。


    風吹過耳邊,呼嘯著叫囂著,卻遠不及他們當時墜崖時的阻力大,墨緋顏安穩的靠在夜北澈的胸膛,眼中帶著讚賞和崇拜。


    她家男人永遠都是最帥、最有型的。


    正當他們上了崖之後,卻運氣不好的遇上了幾個黑衣人。這些人順著崖找沒找到人,正打算回去,突然間身後傳來聲音,一轉頭便看到了突然間上來的夜北澈和墨緋顏,真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原本心情很好的墨緋顏,在看到這些黑衣人後,心情頓時不好了。心裏的憤恨就出來了,他們墜崖完全就是這些人使詐,要不然她也不會和夜北澈分開,忍受思念之苦,更不會看見君幽邪,也不會有這些事情,當然,最終的源頭還是他們背後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夜北澈和墨緋顏兩個人彼此交流了下眼神,當下明白彼此的意思,上前一步,兩個人當機立斷的開打起來,都將後背交給了彼此。這幾個人其實壓根就用不著墨緋顏出手,隻是墨緋顏心裏憤怒,因此夜北澈讓她消氣玩的。


    其中有個黑衣人還想故伎重演,墨緋顏一腳踢開他手中的藥粉,將他鉗製在地,其餘的人也被夜北澈給收拾了。


    “說!誰讓你來的!”墨緋顏冷聲的質問著眼前的人,手中已經準備好了癢癢粉,要是這人不肯說,她就癢死他!


    夜北澈完全站在一邊看好戲,這點人他相信墨緋顏能夠製得住,不然那內力就白練了,更何況墨緋顏此刻的功力又進了一步,一般的人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那人死活不肯說,張嘴就要咬舌自盡,墨緋顏當機立斷的扳開他的嘴,他想逃,卻被夜北澈一腳踩斷了腳筋,痛苦不迭的叫著。墨緋顏趁這機會用匕首割下他的衣袍讓他咬在嘴裏,讓他不能咬舌自盡。


    “我現在問你是誰派你來的,我說名字,你點頭或搖頭。你若說了,我便放了你;你若不說,我便把這癢癢粉倒在你的身上,讓你抓狂至死。”墨緋顏笑著,笑的讓人毛骨悚然,說著,便將手中的癢癢粉倒了一點在另一個人身上,頓時讓另一個人痛苦難耐,簡直是生不如死。


    撒了癢癢粉的人在地上來回翻滾著,且他雙手雙腳都被捆著,無法動彈,更是難受,渾身難受,卻抓不著、撓不著的痛苦襲擊著他,最後自己跳崖了。


    同伴的慘相在自己麵前,被塞了東西的黑衣人頓時被嚇得額頭上都出來了,忙不迭的點頭,表示自己願意說。


    墨緋顏滿意的看著他,開始說出自己所想的名字,第一個自然就是墨如煙了,果真見眼前的人點頭了,墨緋顏的眼中帶著仇恨,她和墨緋顏的帳遲早要算個幹淨!別以為她不反抗就是忌憚她墨如煙了,在她眼裏,墨如煙什麽都不是!


    “他說的可是真的?”墨緋顏隨即又問了另一個人,隨意的說著,其實並沒有想著要確認什麽,她心裏是確定墨如煙的,隻是這一次讓他們離開的是夜南轅,她怕這個人隻說墨如煙一個人的名字。她不相信這件事情夜南轅一點事情都沒參與。


    “是,都……屬實。”另一個人有些結巴的說著,似乎有著點猶豫。


    墨緋顏還未說話,被塞著東西的那人卻猛地搖頭,墨緋顏不懂他的意思,便將他口中的東西拿下。


    “他不是和我一起的,這次有兩隊人參與了進來。他是另一隊的。”說出真相的那個人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樣,臨死也要拉一個人,指責著另一個。


    墨緋顏聞言,目光收斂,果真是這樣,刺殺時的兩撥人她就看出來了,她目光冷冽的看著那個說謊的人。


    “是……是皇上!”


    那個人像是怕及了墨緋顏的癢癢粉,因此在墨緋顏眼神掃過去的時候立刻就說了出來,雖然還是帶著點猶豫。


    墨緋顏露出了然的目光,點點頭,將癢癢粉小心的收回了身上,她可不想那麽癢。隨即鬆開對眼前那人的鉗製,她是說話算話的放了他了。


    那人立刻露出感激的目光,能自由活動便要跑。夜北澈冷笑著將人都抓了回來,一手一個,不多也不少,剛剛好。


    “你不是說會放了我的嗎?”再次的被抓了回來,那人立刻麵目猙獰的看著墨緋顏,知道自己被耍了,特別的憤怒。


    “我是放了你啊,我剛剛不是鬆開你了。不過呢,我相公可是很記仇的,他不放我也沒有辦法,我還以為你們能跑的遠點的,誰知道沒兩步就被抓住了。唉~”墨緋顏輕笑的搖搖頭,一副你很慘的樣子。臉上的笑容卻非常的歡快,她十分守誠心的好不好。


    兩個此刻被墨緋顏氣的說不出話,隻能用憤怒的目光看著墨緋顏。他們不看還好,一看夜北澈就非常的生氣,他的娘子自然隻有他能看,別的人休想!


    夜北澈生氣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就見夜北澈手微動,兩手使勁的靠一塊,手中的兩個人便猛地頭對頭磕了起來,頓時暈的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夜北澈雙手向後輕輕一扔,就像是扔石子那般簡單,輕飄飄的,毫無壓力,那暈掉的兩個人便呈拋物線向著後麵的懸崖而去。


    “哎呀,相公你可不能這樣隨便扔,這麽大一物體要是扔下去砸著人可怎麽辦?就是砸不著人,砸著花花草草也不好啊。”見狀,墨緋顏嬌羞的‘教訓’著夜北澈,笑的那般的開心,臉上帶著些許的得意,心情好的不得了了。


    “那依娘子言,該如何?”知墨緋顏心情好,夜北澈也跟著後麵湊合,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倒唱起雙簧來了,可惜在場沒有觀眾看,不過沒關係,他們自己看著自己便好,自娛自樂嘛,現在練習,老了都可以開個戲劇台了。


    “嗯~”墨緋顏作著思考狀,隨即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的閃亮著明眸,看著夜北澈。


    “下次不要兩個了,太少了容易分散,直接一群吧。人多疊加在一起,怎麽扔就這麽點位置,砸的隻是這一地方的花草,別的地方沒事。”


    夜北澈輕笑著說好,摟著墨緋顏向著前方而去,當真是聽了這話了,已打算好等再遇到的時候,一起扔。


    此刻,崖底猛地傳來一聲呼救。一個士兵正在搜尋著,突然從天而降掉下來兩人,頓時將他給砸死了,周圍的人驚得一愣一愣的,不約而同的抬頭向上看,卻什麽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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