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漆黑,墨緋顏什麽都看不見,雙手揮舞著,然而卻什麽都沒有,空蕩蕩的黑無邊際,一個人影在她的眼前閃現,卻又若隱若現。


    “你……你是誰?”墨緋顏震驚的跌落在地上,卻不害怕,隻是有些驚詫而已,眼前的人她不知道該如何訴說,那張臉的確和她一模一樣,不同的是她們身上的氣息,一個妖豔肆意,一個天真無邪。就像是兩個自己一樣,那種感覺很奇怪。


    “回去吧,別讓他等的焦急。我是誰你日後自會知道,一切都是宿命。”妖豔的我輕快的說著,臉上都是愉快的表情,好像心情不錯。


    而她未來得及詢問些什麽,便被迫的退出那黑暗的世界,再睜眼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周圍很陌生,但他不陌生。


    “我們出了雷峰塔了嗎?怎麽出來的?”墨緋顏坐起身看著周圍的鳥語花香,心情很好,無措的摸摸頭發,什麽也想不起來,回憶停留在要被抓的地宮裏。


    “傻瓜,當然是自己走出來的。”夜北澈輕笑著摸摸墨緋顏的頭發,嘴角輕笑,似乎並不想讓墨緋顏知道後麵的事情。


    “餓了嗎?吃點幹糧。”夜北澈沒打算繼續這個話題,將墨緋顏的注意力轉移。


    肚子適時的咕嚕咕嚕叫起,墨緋顏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夜北澈,伸手揉揉被餓扁的肚子。


    飯足覺飽後墨緋顏才開始注意周圍,這個臨時搭起的小帳篷倒是讓她喜歡,至少可以遮風擋雨,目前她們好像是在什麽深山老林裏。


    周圍的樹木蔥鬱,像是天然的大自然,連空氣都清新無比,墨緋顏想再次停留一下,感受一下大自然的魅力,索性就將這個臨時的木屋再搭的結實一點。


    “這邊。”墨緋顏將右手中的木頭遞給了夜北澈,夜北澈則在屋頂上接著木棍搭屋頂,整個人十分的認真,不禁看的墨緋顏著迷。然而讓墨緋顏沒想到的是,上一刻還好好的人,下一刻竟然就那麽直直的摔了下來,她幾乎是在那一瞬間失去了一切的感知、感覺,腦海裏一直回放著他摔下的瞬間,片刻後才回過了神。


    “澈!老公!你醒醒啊!”墨緋顏站在夜北澈的身側,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那種失而複得後再次失去的感情深刻的在她的心底開出了花,卻無可奈何。


    正當墨緋顏著急的不知所措的時候,才想起自己不該如此的亂了分寸,伸手便要為夜北澈把脈。


    “啊!”墨緋顏不由得驚呼一聲。


    她剛剛正入神的摸尋夜北澈的脈搏,卻猝不及防的被人湧入懷中,一抬頭便發現身下的夜北澈對著她帶著得逞且壞壞的笑容,她頓時惱羞成怒!


    “你竟然嚇我?太過分了!”墨緋顏伸手捶著身下夜北澈的胸膛,整個人急的眼淚都快下來了,看見他跌下來的時候他知道她有多麽的擔心嗎?知道她有多麽的驚顫嗎?可此刻看著笑意盈盈的夜北澈,她心裏的幸好比憤怒多一些,幸好他相安無事,幸好他安然無恙。


    “是,是為夫過分了,娘子可別氣了。”夜北澈輕笑著,將墨緋顏摟在懷裏輕聲的哄著,在墨緋顏看不見的地方,眉頭緊皺著,暗自壓抑住自己暴動不安的氣息。許是在地宮中動用力量的原因,他體內的氣息倒是變得肆意了,好在壓製一下便無事了,怕她擔心便沒告訴她。


    “假惺惺,既然怕我生氣幹嘛還這樣,我看你啊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墨緋顏未抬頭,賭氣的說著,心裏也沒有多氣,隻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


    夜北澈聞言連聲的說不是,好言好語的,現在的情形倒像是墨緋顏欺負夜北澈了,隻是姿勢不太雅觀而已。此刻,墨緋顏正趴在夜北澈的身上,夜北澈平躺在地上,好在這深山老林沒人,不然又是一番的閑言碎語了。


    夜北澈的這一折騰倒是讓墨緋顏沒了再收拾木屋的心情,卻也不想半途而廢,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兩個人倒真向之前她所說的那般,過起了小夫妻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住著的幾日內也將這森林都逛了個遍,具他們所走的這些路,可以看出這個樹林的大,為此,他們不由得開始擔憂怎麽走出去,樹林如此之大,且他們不知道怎麽走出這片森林,若日後說不定可以作為隱居的地點,但現在不行,他們還有許多未做的事情,凡塵未了。


    沒敢再多帶些時日,當下準備好一切的東西,夜北澈便帶著墨緋顏按照這幾日事先了解好的路線先開始向前走了,沒經過一棵樹便會做上一個記號,免得再繞了回來。墨緋顏特別害怕叢林裏的蛇鼠蟲蟻之類的,因此事先就準備好了藥粉,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墨緋顏原本以為走出這個叢林會非常的難走,至少會在裏麵待個五六天,但在夜北澈的帶路下,竟然隻繞了一個圈,然後就輕輕鬆鬆的走了出來,輕輕鬆鬆的走到了官道上,這讓原本做好準備的她大吃一驚,隻能豎拇指表示讚賞,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完全震驚了。


    出了森林,墨緋顏迫不及待的要夜北澈買匹馬找個可以休息的地方,在地宮及叢林的這幾日她快憋瘋了,現在天氣正慢慢的轉涼,河水裏太冷她怕洗了之後會感冒,因此不敢洗澡,導致現在身上臭熏熏的,像是從泥坑出來的,和身側的夜北澈形成了極大的對比,不管何時何地,夜北澈身上總是那般的白衣勝雪,永遠是那般的出淤泥而不染,倒讓她有些自行慚愧了。


    順著官道一直向前走,沒多久他們便來到了集市上,周圍的酒樓也是非常的多,找了一間稍微舒適點的,墨緋顏和夜北澈便住進去了。


    “快餓死我了,一起吃啊。”墨緋顏洗漱後出來,就見夜北澈為她點了一桌子的好吃的菜,迫不及待的便坐下來,毫無形象的吃了起來,還不忘招呼著夜北澈,這一豪邁的舉動加上她那絕美的容顏,讓人看的目驚口呆,口裏直冒真人不可貌相。


    “慢點,沒人跟你搶。”夜北澈輕笑著,夾著墨緋顏愛吃的飯菜放在她的碗裏,自己到是沒有吃多少,一直為墨緋顏夾菜了。


    他們此刻坐的靠二樓窗邊的位置,打開窗戶便能看到外麵的集市,倒是熱鬧非凡,人群滿滿。墨緋顏伸著頭看向窗外,對於街上這些小攤已經沒有了多大的樂趣,當然她指的是飾品,若是食物,她是百看不厭,不知道當地是不是有什麽好吃的,想著墨緋顏便想要去見識一番,當真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貪心不足。


    “我們現在是在哪裏?會不會遠離塞外了?”墨緋顏回頭詢問著對麵的夜北澈,從樹林裏出來她已經不知道東西南北了,也不知道在森林裏繞一圈會不會改變了他們原來的方向。


    “這裏是邊關,出了邊關便是塞外。”夜北澈幽幽的開口,目光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思緒似乎已經跑遠了。


    墨緋顏聞聲回頭,目光看著夜北澈,總覺得他變得有些怪怪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看著屋外熱鬧的集市,她不由得輕笑著,看來夜北澈真的為國立下過極大的功勞,即便是連邊關這樣的地帶,百姓也都安居立業的,沒有什麽危險。當然她不會認為是夜南轅的治理,相比起夜南轅,她更加的相信夜北澈有這樣的本事。


    “那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墨緋顏開口詢問著夜北澈,既然已經到了,自然就不著急了,且剛來到這裏,說不定也能轉悠看看。


    墨緋顏的詢問夜北澈沒回答,反而看著窗外,好像窗外有什麽在吸引著他一樣,她不由得順著他的目光一同看去,卻看不到什麽,什麽也沒有。她不禁回頭奇怪的看著夜北澈,卻見他也收回了目光,端坐在哪裏,好像剛剛的出神隻是她的錯覺一樣。


    “娘子想什麽時候便什麽時候。”夜北澈輕笑著揉揉墨緋顏的秀發,將她的秀發揉亂,笑的高興。


    墨緋顏無奈的看著笑的像個孩子的夜北澈,伸手將她亂掉的頭發理順了起來,她發現夜北澈好像挺喜歡這個動作的,雖然她也很喜歡,至少親密,但是每次她的頭發都會亂掉,尤其是她對於自己的長頭發非常的沒轍。


    墨緋顏不禁想念小蔻了,不知道小蔻在做些什麽,跟衛牧發展的怎麽樣了,衛牧有沒有欺負她。


    而另一邊的小蔻,情況自然是比墨緋顏這邊好些的,至少不用經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不必露宿叢林,過的還算安穩。


    此刻的小蔻正坐在王府的台階上,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倒是沒有了往日的興奮,一副興趣怏怏的樣子。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無聊。


    王妃走後,她就變得十分的無聊,雖然衛牧也來找她玩,可衛牧也很忙啊,都是忙裏抽閑的過來看她一會兒便離開,每每見了她都心疼的要命,也會更加的覺得自己無用,是個閑人。


    她最近常常在想,自己究竟會些什麽,會給衛牧帶來些什麽,然而結果卻是未知且不確定的,她想不出自己究竟哪一點能夠配得上衛牧。


    衛牧是文武全才的狀元,而她大字不識一個;衛牧家世顯赫,而她隻是一個小小的婢女;衛牧整日忙的要死,而她閑的要死。這麽一比較下來,她輸的慘無人道,連一點點的製勝處都沒有,簡直是糟糕的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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