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澈抬手輕輕的彈了墨緋顏的額頭一下,像是懲罰般,可力道卻輕如鴻毛。


    “敢打我?看我的厲害!”墨緋顏抬頭張狂的笑著,下一秒手出其不意的伸到了夜北澈的腰間,撓他的癢癢,可夜北澈除了一開始閃躲了一下,之後便再也沒有反應,她不相信,對其上下其手,努力的想引得他笑,事實證明,夜北澈真的不怕癢。


    “鬧完了?”見墨緋顏停手,夜北澈挑眉詢問著,眼睛裏閃過一絲得意、一絲狡點。墨緋顏絲毫無所差距,頗為無趣的點頭。


    “哈哈……哈哈……癢……哈哈……”


    墨緋顏的笑聲響徹天空,她在夜北澈的懷裏閃躲著,夜北澈不肯放過的依舊在撓著她的癢癢,兩個人扭成一團,笑聲持續不斷。


    “哈哈……癢……我……我錯了……哈哈”


    笑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墨緋顏哭笑不得的求饒。夜北澈聽見墨緋顏的求饒,才放開了手,墨緋顏整個人癱軟在夜北澈的懷裏,簡直像是打了一場世紀大戰。


    夜北澈和墨緋顏玩的歡快,周圍的目光卻並不是那般的歡快,眼神裏多多少少都帶著些異樣,卻因為上次狩獵場的事情,而沒有人敢對墨緋顏不敬,生怕緊接著禮部尚書的下一個就是自己。


    墨緋顏半靠在夜北澈的胸膛喘著粗氣,累的額頭上汗都下來了,望著前方的路,不遠處的拐角,王府的行李車正緩緩駛來,她遠遠的看去。


    “哎?小蔻去哪了?”墨緋顏站起身,目光看向遠遠駛來的馬車,確定裏麵真的沒有人。


    夜北澈眼角看到緊接著而來的馬車,拉著墨緋顏的胳膊。


    “別著急,再等等。”


    “啊?”墨緋顏側頭看向夜北澈,沒太明白他的話,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她看到了那輛駛來的馬車,也看清了那坐在馬車上的人,心底已經有了大概了,隻是她很奇怪,這個衛牧怎麽也跟著來了?


    “籲~”


    馬車緩緩的停在了夜北澈和墨緋顏的麵前,王府的人已經把行李都卸下往住的地方拿去了,而衛牧則下了馬車,站在了他們的麵前。


    “下官衛牧見過北王爺、北王妃。”衛牧笑著看向夜北澈和墨緋顏,顯然對於這次的見麵表示很高興。


    馬車裏小蔻見馬車停下,原本要下車的腳步因衛牧的話而停了下來,臉上染上了紅暈,有些不知所措。


    夜北澈和墨緋顏都沉默著,一句話也沒說,目光就在馬車和衛牧之間來回的掃視著,那目光不言而喻。


    衛牧見狀,連忙走至馬車前,掀起轎簾,小蔻本還不知所措著,猛地轎簾被掀開,她愣在了那裏。


    “王爺,王妃。”小蔻訕笑著,連忙的快速下了馬車,手腳不知所措的看著夜北澈和墨緋顏。


    “天氣比較炎熱,趕緊進來吧,狀元郎若是不覺得寒舍簡陋,就一起吧。”墨緋顏輕笑著,拉著小蔻直接進了屋,還不忘招呼衛牧,那模樣頗有點像家長逮到了未成年妹妹談對象的表情。


    夜北澈給了衛牧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緊跟著墨緋顏,小蔻則是有點心驚膽戰,墨緋顏有點嚴肅的樣子,她還真沒見到過,這是第一次。


    “哪裏,自是不嫌棄的。”相較於他們,衛牧則是顯得淡定的多,絲毫無所覺的跟了進去。


    屋內,小蔻去泡茶了,夜北澈和墨緋顏坐在正位上,下方坐著衛牧,除了夜北澈麵無表情外,墨緋顏和衛牧都是一臉笑意,看起來和睦融融。


    “恕本王妃曖昧,可否問及狀元郎幾個問題?”墨緋顏笑裏藏刀,側頭看了夜北澈一眼。夜北澈受到訊號,立刻以眼神去強壓衛牧。


    夜北澈本身就比較高冷,那眼神又有幾人承受的住,當下衛牧就有點笑的僵硬,勉強的答應了。


    看著墨緋顏和夜北澈兩人,衛牧再也不淡定了,總覺得不是什麽好事,然事情才剛剛開始而已。


    墨緋顏得到衛牧應允,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看的衛牧毛骨悚然。


    “狀元郎今年貴庚?家中何人?是否婚配?可有青梅?心儀的姑娘是哪一種的?是否會毆打原配?是否會納妾?若狀元娘子和皇上同時掉入河中,狀元郎會救誰?”


    墨緋顏一口氣將所有的話都問完,問的口渴,正巧小蔻斷了茶水過來,她端起就要如牛飲水,被夜北澈攔下。


    夜北澈未說話,將茶水放置嘴邊吹涼了才重新放置墨緋顏的麵前,小蔻在一旁簡直急的要跳腳,羞澀的目光看向墨緋顏,沒有想到墨緋顏竟然問了那麽多的問題。


    反觀對麵的衛牧,額頭上汗水不斷的滲出,一副著急的樣子,露出為難的表情,那苦瓜臉都要比苦瓜還難看了。


    “回北王妃。下官今年已行加冠禮,正值弱冠之年。當朝淑妃乃是吾妹,並無婚配,更無青梅,下官乃讀書之人,毆打之事是萬萬不會做的,心儀姑娘需看姻緣,既有原配,何須納妾?至於夫人和原配掉入河中一事,恕下官無能,若非經曆,豈知答案?”


    衛牧思考半天,方將墨緋顏的問題一一回答了上來,而墨緋顏自衛牧開口第一句就傻眼了,壓根就沒聽懂他說的加冠禮是啥,弱冠又是啥。


    “他說的大概是什麽?”無奈,墨緋顏隻能靠近夜北澈的耳邊小聲的嘀咕著,讓夜北澈幫她解釋,心中稍微有些氣結,古代人說話非得這麽文縐縐的,看夜北澈多好,說話從不這樣文縐縐的,通俗易懂多好。


    夜北澈瞥眼看了墨緋顏一眼,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墨緋顏無奈,隻能傻笑著,她一個現代人能大概的看懂古文已經很不錯了好嗎?她就算是天才也不會事事都懂啊。


    “既已到弱冠之年,可有婚配之意?”夜北澈沒理會墨緋顏,抬眸直接的看向了衛牧。


    “王爺怕是說笑了,即便是有,也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時機到了,下官自會按照禮儀明媒正娶。”衛牧輕笑著,沒了墨緋顏的提問,他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目光若有若無的看向了站在一邊的小蔻。


    夜北澈聞言點頭,還算是讚賞衛牧的所作所為。


    “此次來行宮避暑,朝堂上皆由丞相掌權,行宮這裏你多擔待些,本王趁此多帶王妃遊曆一下山川美景。”夜北澈輕笑著,說到此時扭頭看向墨緋顏,眼睛裏的深情款款,任誰看了都羨慕不已。


    墨緋顏麵上帶笑心裏則腹誹著夜北澈,明明就是來查事情的,還說好話,等回了王府,她得讓夜北澈帶她出去玩,來到這裏許久,她就隻在王府和皇宮之間溜達了,別的地方別說去了,就連聽說都不曾有。


    “既是如此,下官便好生準備著,改日再拜訪北王爺及北王妃,下官告退。”衛牧聞言,當下沒有再待下去,簡直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小蔻的目光追隨著衛牧,似念念不舍。


    “小蔻,我要和王爺說些話,你去送送狀元郎。”墨緋顏使喚的名正言順,小蔻猶豫了一分便放下手中的活,走了出去,順帶為墨緋顏和夜北澈帶好門。


    “衛牧說的什麽?”待小蔻一走出去,墨緋顏便迫不及待的側身問著夜北澈,可要憋死她了,什麽都不知道還不能問,而她最無語的則是夜北澈,怎麽說著說著從婚姻大事上跳到國事上了?這節奏她還真跟不上。


    夜北澈目光看向墨緋顏,眼睛裏閃過戲謔。“你猜。”


    墨緋顏無語,簡直想拍死他,等了半天結果就蹦出這兩字,實在是氣煞她也!


    “你說不說?不說我可咬了!”墨緋顏立刻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夜北澈,一副凶狠惡煞的樣子,手裏抓著夜北澈的胳膊,假裝要咬的樣子。


    “顏顏要在本王的身上多放幾個印記,本王自是高興之極。”夜北澈賤笑著,不但沒說,反而有種:你咬我也高興的情緒。


    墨緋顏臉上黑線滑下,輕輕的放下手中夜北澈的胳膊,立刻討好的挽著夜北澈的胳膊晃悠著,嘴微微的嘟著,臉上帶著狗腿的表情。


    “王爺~你就說嘛,王爺最好了,你就說嘛~”


    夜北澈無奈,原本是要調戲墨緋顏的,結果自己反被調戲了。


    “衛牧說自己今年已是二十有零,既無婚配也無青梅,家中隻有妹妹,淑妃。若有婚配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媒正娶,而他是讀書人,不會做出毆打女人的事情,且有了原配不會再納妾,至於最後一個他無法回答。”


    墨緋顏聽完,心中已經有了一番考慮,小蔻今年剛好十八,兩個人的年齡相差的倒不是很大,還算般配,待她和小蔻結為姐妹,小蔻的身份已不是問題,父母之命,小蔻無父無母,隻要她做主就行。而最讓墨緋顏看好衛牧的一點則是不納妾這一條,古代男子多為三妻四妾,往往有了新歡忘了舊愛,衛牧能做到如此已是不易。


    整理下來,墨緋顏對於衛牧的印象還不錯,覺得能夠將小蔻托付於他,看今日的情形,二人怕是情愫暗生了,隻待明媒正娶了。想起今日的事情,她覺得還真是天意。


    來的時候因為她要和夜北澈騎馬,便要小蔻做馬車,小蔻非推脫說自己是奴婢不能做轎,硬是要坐行李車,她拗不過才答應的,誰曾想後麵竟碰上了衛牧,這就是天意,這就是緣分,一如她穿越而來,誰都不嫁,偏偏嫁給了夜北澈。她像是驗證了那句:穿越千年隻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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