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孩子在你們的手裏麵,他才會出事!”花昔夏大怒,“還是說,他根本就不是你們的孩子!”


    聽了花昔夏的話,女人的臉色大變,突然間嚎啕大哭起來,“你們差點殺了我的孩子也便罷了,如今竟然說孩子不是我親生的,山西怎麽會有這樣的父母官,我要去上京告你們!”


    花昔夏聽得十分心煩,卻偏偏拿著她沒有辦法,又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麵搶孩子,因此隻得僵持在原地。


    “來人,把他們都給我帶回去。”


    李遠翰也不想事情鬧大,如今想不打草驚蛇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為今之計隻能將他們都帶回去,方才能夠暗地裏麵解決此事。


    “你憑什麽抓我們?”


    “就憑你們剛才造謠!來人,帶走!”


    李遠翰不想多做解釋,他的眼神始終在人群裏麵遊離,雖然看到有幾個人鬼鬼祟祟地離開,可如今他分身乏術,隻得讓那些人消失在了視線裏麵,而大多數人還是支持李遠翰的做法,畢竟這對夫婦在永和鎮也並不討喜。


    府衙。


    李遠翰命人將這對夫婦分別關在了兩個不同的屋子裏麵,免得他們私下溝通,既然抓了人,李遠翰就必定要從他們的口中撬出一些值錢的信息來。


    “對不起,遠翰,都是因為我沉不住氣,所以才打草驚蛇。”


    花昔夏平靜下來之後也覺得十分抱歉,李遠翰已經說過要暗中觀察,可是她還是與兩人對峙,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話,也許聖軒堂的人不會察覺此事。


    “無妨,這和你沒有關係,更何況聖軒堂的人竟然對一個小孩子下手,就算換了我,也會一樣忍不住。”


    花昔夏的心方才好過了一些,“既然已經分開關押,你可有拷問的辦法?既然聖軒堂直屬於太子殿下,想必他們一個個定是忠心耿耿,來到永和鎮也不懷好意,我們大概問不出什麽所以然來。”


    “不試試看的話,怎麽會知道呢?人都有弱點,我相信他們也不例外。”李遠翰讓小七守在花昔夏的身邊,“昔夏,你就好好地照顧孩子,至於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解決,不要擔心。”


    待李遠翰走後,花昔夏才垂頭喪氣地歎了一聲,她似乎將這件事情搞砸了,她才是搗亂的那個人。


    “花小姐,你也不必懊惱,反正始終都是要有兵戎相見的時候,早晚都會有這麽一天,如今不過是提早了而已。”


    “小七,你也別在這兒保護我了,遠翰那裏也需要人手。”


    小七卻固執地搖搖頭,“這是少爺的命令,屬下不敢違抗,更何況隻要保護好花小姐的安全,少爺才能安心去審問聖軒堂的人。”


    “他們當真是聖軒堂的人?”


    小七肯定地點頭,“錯不了,如果隻是一對普通的夫婦,他們不會那麽對待孩子,所以這個孩子八成是他們偷來的,而他們也不像是夫婦。”


    花昔夏越加佩服小七的觀察能力,這些事情她都沒有察覺到。


    此刻,李遠翰正在男子的房間裏,男子已經被牢牢實實地束縛了起來,就連嘴也被塞了一團破布。


    “你到底是誰,為何要來攪亂永和鎮的平靜?”


    李遠翰將破布從男子的嘴裏麵拿了出來,可是男子並不領情,反而一臉冷漠地扭過頭去,並不打算回答李遠翰的問題。


    “就算你不說,我也大概能夠猜得出來,脖子上的這個痕跡很新奇,看來你隸屬於一個特殊的組織,讓我猜猜,這個組織的主人會是誰呢?”


    李遠翰的眼神盯在男子的脖子上,他曾經在赫連瑞陽那裏得到過資料,聖軒堂的圖騰乃是六角星芒,凡是有六角星芒的人,都是聖軒堂的屬下。


    “如今朝局動蕩,能夠在山西遊刃有餘的人,八成是太子殿下的人,如果我說得對,你好歹應該點點頭。”


    李遠翰仔細地觀察著男子的表情,果然看到男子的眼神閃爍,似乎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


    “我知道你們這種組織的人都不怕痛,也不怕死,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是聖人,我也不相信自己碰到的就是一塊硬骨頭,不如這樣,從現在開始,每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我就卸掉那個女子的一條胳膊,再一個時辰,我就卸掉她的一條大腿。”


    “李遠翰,你混蛋!”


    男人終於肯開口說話,他的眼睛血紅,想不到李遠翰竟然是這麽洞悉人心的一個人,他知道自己的弱點到底是什麽。


    “我是不是混蛋,不是你說了算。”李遠翰壓低了聲音,“我對你們的組織實在很感興趣,可是我的耐心也有限,說或者不說,都是你自己說了算。”


    因了女人被關在另外的房間裏,這一點也讓男人十分焦灼,雖然說他們並不是真正的夫婦,可執行了這麽多次任務,他早已經對女人產生了感情。


    “少爺!”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家丁冒冒失失地跑了過來,“那個女人咬舌自盡了!”


    “什麽?”


    李遠翰瞬時間瞪大了眼睛,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沒有看住而已,他們竟然讓那個女人有機會自盡。


    “看來你永遠也不可能知道我們到底是誰了。”


    男人哈哈一笑,旋即腦袋一歪,嘴角流出一絲鮮血來,顯然也已經咬舌自盡。


    “蠢貨,為何要說出來?”


    李遠翰狠狠地瞪了家丁一眼,眼看剛才男人的態度已經有所鬆動,如今倒好,除了兩具屍體之外,他什麽有價值的信息都沒有得到。


    垂頭喪氣地回到房間,花昔夏連忙迎了上去,“怎麽樣,他們是聖軒堂的人嗎?”


    李遠翰無力地搖搖頭,“他們都咬舌自盡了,可見聖軒堂的人訓練有素,隻怕如今太子殿下已經知曉我們要調查聖軒堂。”


    咬舌自盡?


    花昔夏簡直難以想象,聖軒堂的人對太子殿下的忠誠簡直到了一種盲目的地步,都是鮮活的生命,他們竟然如此不將自己的性命當回事。


    “不過我可以確定,他們就是聖軒堂的人,他們的脖子上有聖軒堂的圖騰,可見是故意接近我們。”


    “就算是攪亂民心,他們又能得到什麽好處呢?聖軒堂的主要任務應該是協助太子殿下奪嫡,如今竟然將時間花在這種不起眼的小事上。”


    花昔夏很不理解,當年的騰龍門好歹也用來收集情報,還將蘭夫人給接了回去,可是聖軒堂的人又能做什麽呢?


    “並非是小事,隻要山西的情況繼續惡化,那麽皇上定會遷怒於我,如此一來,太子殿下就等於折斷了三皇子的一隻臂膀,到時候也削弱了瑞陽的力量。”


    原來如此!


    花昔夏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是她想得太少了,如此說來,那麽聖軒堂的人不會善罷甘休。


    “為今之計,我們隻能穩定住山西的局勢,等待皇上召我們回上京,與此同時收集聖軒堂的情報,最重要的是,我們要保護好自己,否則沒有了性命,一切就都完蛋了。”


    李遠翰麵色凝重,他最擔心的並不是自己的性命,花昔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她才是自己最擔心的存在。


    真的不應該讓花昔夏也跟了過來!


    李遠翰如今越發懊悔,可是現在後悔已然沒有用處,因為即使現在花昔夏回到上京,她依然會被盯上,沒有了自己的保護,花昔夏反而會更加危險。


    “李大人,花小姐,你們快去看看吧,場麵已經失控了!”


    李遠翰和花昔夏相視一眼,難道是聖軒堂的人卷土重來,存心不讓永和鎮的人領取糧食?


    饒是李遠翰和花昔夏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他們看到眼前的景象時,還是覺得難以置信,因為那些聲稱著糧食有毒的人將所有人的糧食都悉數倒在地上,還不解氣地踩上幾腳。


    “都是有毒的,難道你們想死不成?”


    這些人的力氣很大,即便永和鎮的男人們想要阻止也沒能成功,反而被那些人揍得鼻青臉腫。


    “都給我住手!”


    李遠翰大喝一聲,成功地讓那些人的動作停了下來,為首的人麵色凶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李遠翰一眼,“李大人,你有意見?”


    “有,當然有!”李遠翰絲毫不懼怕男人的凶悍,“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用並蘆草換來的糧食,不允許你如此糟踐!”


    “真是好笑,這種糧食吃了之後會要人命,難道我們還要吃嗎?”


    “就是,如果李大人夠膽量的話,當著我們的麵將糧食吃下去,我們才相信沒有事!”


    來人紛紛起哄,他們料定李遠翰沒有這個膽子,當官的都怕死,他們相信李遠翰也不會例外。


    “是不是隻要我吃下去,你們就肯收手?”


    李遠翰抓起了一把米,示意小七將米煮熟。


    為首的大漢沒有想到李遠翰竟然敢接受這個挑戰,不過很快就嘿嘿一笑,“李大人好膽量,不過這裏已經有煮好的米,李大人還是不要麻煩手下人,直接吃了這碗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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