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求求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妾身一直以來對您忠心耿耿,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了身孕,定是哪個小人懷恨在心,才會故意給妾身下了藥,害得妾身小產,如今咱們的孩子沒有了,妾身難過得幾乎要和孩子一起去!”


    廖姨娘哭天抹淚,哭哭啼啼的樣子讓李一斌十分心煩,他對廖姨娘也並非沒有感情,更何況廖姨娘的話也在理,如今王德海已死,也算是死無對證,李一斌相信廖姨娘沒有這個膽子在外麵偷漢子。


    “想必如今廖姨娘小產,也沒有力氣再料理府中事務,所以姐姐在這段時間內查了查李府的賬目,竟然發現有一大筆銀子不知去向。”


    李夫人適時插話,她就知道廖姨娘的手腳不可能那麽幹淨,所以早就派人盯著李府的賬目,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李夫人發現廖姨娘從中抽走了一大筆銀子,就藏在她的房間裏麵。


    一大筆銀子?


    李一斌剛剛才消下去的火氣騰地一下子再次冒了出來,聽李夫人的意思,廖姨娘竟然在短短數日的功夫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吞了一大筆銀子?


    “廖姨娘,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銀子在哪兒?”


    “我……”


    廖姨娘渾身的力氣都好似被抽走了一般,她知道自己已經無從狡辯,因為在這個當口兒,李夫人已經派人從她的房間裏麵拿出一遝銀票,而平日裏即便李一斌再如何寵愛廖姨娘,也不可能給她這麽多銀子。


    “賤人!”


    李一斌不解氣地踢了廖姨娘一腳,廖姨娘好似一堆爛肉一樣,如今證據擺在麵前,她已經無從辯駁。


    “老爺,即便妾身做錯了事情,可妾身到底服侍了您多年,咱們的孩子沒了,您好歹也要為孩子討回一個公道!”


    廖姨娘試圖將李一斌的注意力轉移到剛剛死去的孩子身上,誰知道李一斌隻是冷哼一聲,“孩子是否是我的都很難說,死了便死了!”


    “老爺,可是李府裏麵隱藏著一個殺人凶手,老爺真的能夠睡得踏實麽?”


    廖姨娘索性破罐子破摔,她知道賬目的問題扯出來之後,她一定沒有好下場,現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將所有可以拖下水的人都拖下水。


    誰都別想要好過!


    雖然李一斌如今巴不得廖姨娘消失在李府,可她有一句話說得不無道理,如果李府裏麵藏著一個殺人凶手,那麽李府之人的安危也成了隱患。


    “老爺,想必就是王管家擔心東窗事發,所以才給廖姨娘下毒。”


    李夫人自然知道此事就是李靜孌做的,可如果牽扯到了李靜孌,難免李靜孌也會如同一隻瘋狗一樣把自己咬出來,所以最穩妥的辦法就是保住李靜孌,等這件事情平複之後,她再隨便找個人家將李靜孌嫁出去。


    “是你,還是你!”


    廖姨娘此刻狀若瘋癲,用手指著李夫人和花昔夏,她始終都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是李靜孌做的,她是自己的女兒,怎麽可能會對自己下毒?


    李遠翰條件反射地將花昔夏護在身後,“廖姨娘,昔夏和你無冤無仇,如何會對你下毒?你不要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


    廖姨娘站起身來,“你們都不是好人,我如今有這個下場,你們也別想好過,李夫人,現在你滿意了,你指使我將花昔夏趕出李府,可如今花昔夏還在這裏好端端地站著,我卻被你害得小產!”


    廖姨娘索性將當日李夫人交代她的事情統統說了出來,反正就算她死了,這件事情也會成為橫在花昔夏和李夫人之間的一根刺,讓花昔夏和李遠翰之間的感情也不得善終,更加會讓李夫人在李一斌心裏麵的地位一落千丈。


    “廖姨娘,你休要胡說!”李夫人示意小廝將廖姨娘拿下,“老爺,我看廖姨娘是瘋了,如今竟然什麽話都敢說!”


    “我不是瘋了,我是太清醒了!”廖姨娘試圖掙脫,可是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小廝的禁錮,“李夫人,你想要對付花昔夏,可是你沒有這個能耐,所以隻能借刀殺人,我詛咒你永遠都不能將花昔夏趕出李府,她會騎在你的頭上作威作福!”


    “你!”李夫人的身子劇烈地顫抖著,“來人,還不趕緊把廖姨娘帶下去!”


    小廝不敢怠慢,又見李一斌並未反對,這才將廖姨娘帶了下去,廖姨娘的聲音漸行漸遠,隻是她的詛咒聲卻始終縈繞在李夫人的腦海之中,讓她的頭隱隱疼痛。


    “老爺,您也別太生氣,為了廖姨娘這種人真真是不值得,還是將廖姨娘發賣了去比較好,免得留在李府裏麵攪了清淨。”


    李一斌微微頷首,“此事就交由夫人去辦。”


    李一斌離開迎春園,這裏的氣息讓他極為壓抑,李夫人也著手去辦發賣廖姨娘之事,隻要她還留在李府,就難免會引起許多事端來。


    待一場虛驚之後,李遠翰方才帶著花昔夏離開迎春園,“這麽多日子我都不在府上,你受委屈了。”


    摩挲著花昔夏有些消瘦的臉龐,李遠翰麵帶愧疚之色,這些日子為了三皇子的事情,他幾乎都住在三皇子的府上,沒想到花昔夏竟然一直忍氣吞聲,如果不是今日自己護在她的身邊,花昔夏難免要吃虧。


    “無妨,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反正我從來沒有對廖姨娘做過壞事,至於她的孩子到底是誰害死的,我也無從得知,所以我自然不怕。”


    “你沒有做過,不代表他們會相信你,如果不是因為有太醫這一層身份在,恐怕父親盛怒之下,也會對你做出嚴刑拷打之事。”


    李遠翰想想也有些後怕,如果他不在的話,那麽他的父親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李遠翰也無法想象。


    “遠翰,你看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麽?凡事不要往壞處想,更何況老天有眼,他會保佑好人的。”


    李遠翰無奈地歎氣,花昔夏總是這樣看得開,“總之我不在的日子,你少在府裏走動,免得有心之人盯上你,至於廖姨娘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她定是在離間你和母親之間的關係,所以才故意那樣說。”


    花昔夏微微頷首,她知道李遠翰所說之事指的是廖姨娘揭發李夫人之事,花昔夏心裏麵明鏡一般,她說的話八成是真的,隻不過李遠翰不願意相信而已。


    “你放心,瘋言瘋語而已,我不會相信。”


    李遠翰方才鬆了一口氣,若是因為廖姨娘的挑撥而造成花昔夏和李夫人的關係更加緊張,那麽便得不償失,畢竟廖姨娘不過是區區姨娘,發賣了就算了。


    “不過是後院裏麵的瑣事,我應付得來,倒是朝堂之上定是發生了大事,這幾日我見李大人也愁眉不展。”花昔夏頓了頓,“我隻是個女人家,有些事情可能不是那麽清楚,可無論如何,我都會支持你,站在你的這一邊。”


    花昔夏的話讓李遠翰的心裏麵暖暖的,關於朝廷的事情,李遠翰一向也不和花昔夏透露太多,畢竟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李遠翰不願意讓花昔夏處在危險之中。


    柴房。


    此刻廖姨娘已經披頭散發地被丟在地上,手腳也被綁住,幾個小廝在外麵看守著,免得廖姨娘逃跑。


    “你們先下去,我有幾句話要單獨和廖姨娘說。”


    如今廖姨娘失寵,恐怕再難以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所以小廝都是對李夫人馬首是瞻,聽了李夫人的話之後,他們都巴巴地離開了柴房。


    李夫人猛地抽了廖姨娘一巴掌,“不是很猖狂麽?如今被丟到這裏,滋味不好過吧。”


    “算你狠,我沒什麽好說的。”


    廖姨娘的頭發擋住了臉,李夫人看不清楚廖姨娘到底是什麽表情,不過隻消想想也知道,廖姨娘如今隻恨不得將李夫人生吞活剝。


    “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和王德海的孩子到底是誰害死了麽?”


    傷害一個人未必是要他遍體鱗傷,也不是要他死,而是讓他即便活著,也生存在絕望裏麵,李夫人就要揭開這件事情的真相,讓廖姨娘即使日後不在李府,也隻能苟且偷生地活下去。


    “那是我和老爺的孩子!”


    廖姨娘絕對不會承認她和王德海之間的關係,反正王德海已經死了,就算李夫人這樣認為,廖姨娘也不會給李夫人這個機會讓她抓了自己的把柄。


    “孌兒是我的女兒,她不會說假話,不過想想也真是悲哀,虧你還口口聲聲認定孌兒是你的女兒,你難道不知道她對你做了什麽嗎?”


    “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孌兒被你利用,所以才會那樣說!”想到今日李靜孌的話,廖姨娘也難免傷心,隻是她斷然不會在李夫人的麵前表現出來,“你也不要得意,孌兒終究是我的女兒,不是你的!”


    “你以為我願意有這個累贅嗎?等我將你發賣了去,就把她許配給別人為妾!我看城東那個賣酒的就不錯,若是將孌兒許配了去,他定是拿著當寶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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