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廝的回答,李遠翰也並不感到意外,左右他不過是李府的一個小廝而已,如果花昔夏並沒有回到李府,他自然不可能得知花昔夏的行蹤。


    “少爺還是快些過去吧,老爺和夫人的臉色並不是很好,這幾日李府也不太平,夫人也感染了風寒。”


    母親生病了?


    雖然說因為花昔夏的事情,李遠翰對李夫人有些意見,不過到底李夫人是他的母親,李遠翰對她還是關心得很,當下加快了腳步朝著前院走去,還沒有到前院的時候,就聽到了隱約的咳嗽聲。


    “夫人,翰兒就快到了,你的身體這樣不好,會讓他擔心的。”


    李一斌的聲音傳了過來,聽得李遠翰有些愧疚,都是因為他一時意氣用事,所以才導致了這樣的下場,因此他盡量放輕了腳步,“父親,母親,我回來了。”


    “翰兒!”


    見李遠翰終於肯回來,李夫人的眼淚就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這麽多日子沒有見到李遠翰,李夫人可謂是日思夜想,如今李遠翰終於好端端地回來,怎麽能讓她的心情不激動?


    “母親的身子可還安好?孩兒不孝,竟然讓母親感染了風寒!”


    李遠翰眼中的愧疚之色並非作假,他也聽了小廝一路上的話,都是因為太過於想念自己,所以李夫人才茶飯不思,否則也不可能會染上風寒。


    “不要緊,隻要能看到你,娘就什麽事兒都沒有。”李夫人緊緊地拉著李遠翰的手,“翰兒,這次既然回來了,就不要走了,就算你不能入朝為官又能如何?你是堂堂的新科狀元,就不信皇上不會對你委以重任!”


    聽了李夫人的話,李遠翰也隻是微微一笑,皇上是否重用他都不要緊,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乃是找到花昔夏,既然花昔夏並沒有回到李府,那麽這裏想必沒有線索。


    “父親,孩兒有事想要單獨和你說。”


    由於李夫人並不喜歡花昔夏,對於這件事情,李遠翰心裏麵也十分清楚,既然李遠翰想要打聽關於花昔夏的事情,自然要避開李夫人。


    “翰兒,有什麽話不能當著娘的麵問清楚?難道還需要娘回避不成?”


    聽了李遠翰的話,李夫人也有些難過,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此事八成和花昔夏那個賤人有些關係,她也派人跟著李遠翰,有人說李遠翰的確是朝著花昔夏離開的方向追了去,可見李遠翰對花昔夏也是一往情深。


    雖然說李夫人並沒有得到確切的情報,可隻要花昔夏還在李遠翰的心裏麵駐足一日,花昔夏就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李夫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是有關於入朝為官的事情,母親不懂得這些朝堂之上的事情,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既然李遠翰已經這樣說,李夫人也不好再堅持,隻得轉身離開,倒是李一斌的麵色一直淡淡的,如果換做是平常的時候,李一斌應該會出言反對,可自從經曆了鬆嵐鄉的事情之後,李一斌對李遠翰的態度也有所緩解。


    也許,李遠翰從中知曉了一些事情也未可知。


    正是因為這一點,李一斌才允許了李遠翰的放縱,待李夫人走遠之後,李一斌讓李遠翰進了書房,“說吧,有什麽話一定要和我單獨說?”


    “父親可知道昔夏的下落?”


    李遠翰問得十分急促,當時在鬆嵐鄉的疑惑始終沒有得到真正的解除,既然李一斌肯單獨去拜祭花怡,那麽就說明他和花怡至少有那麽一段過往,花昔夏又是花怡的女兒,如果李一斌也知曉這個秘密,或許可以知道花昔夏的行蹤。


    更為可能的是,也許是李一斌派人抓走了花昔夏,為的就是審問出她身世的秘密!


    “花昔夏?”李一斌吃了一驚,明顯沒有想到李遠翰單獨來見自己,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花小姐早已經離開李府,和李府更是沒有半點關係,若是你母親聽到你說這句話,定是會不高興。”


    李遠翰眉頭輕挑,他當然知道李夫人會不高興,所以才單獨來問李一斌,“既然父親也不知道,那麽我隻好另尋他人,隻是希望若是父親有任何線索,還需告知翰兒才好,免得我一直擔心。”


    “你在懷疑我?”


    李一斌麵沉如水,雖然說李遠翰沒有明說,可是他眼睛裏麵的懷疑已經出賣了李遠翰此刻的想法,被兒子這樣懷疑,李一斌的心情自然算不得好。


    “父親對我明明有所隱瞞,我懷疑父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想必父親應該不會因此怪罪孩兒才是。”


    李遠翰也不打算遮遮掩掩的,當時在鬆嵐鄉的時候,李遠翰就察覺出李一斌一定對自己有所隱瞞,可見當年的過往並不美好,李一斌到底是花昔夏的什麽人,或者說,自己和花昔夏到底是什麽關係,如今還不得而知,更何況,如今花昔夏還不知道到底身在何處,是生是死。


    李遠翰突然間覺得情緒異常暴躁,如果李一斌可以將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自己,或許花昔夏就能早一些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就不至於如今會被人抓走,到現在生死未卜。


    “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隻是我不願意多說,既然你執意想要尋找花昔夏,那麽盡管去找就是,也好死了這條心!”


    對於李遠翰的態度,李一斌明顯表示非常不滿,他和花怡的過去猶如一道深深的疤痕,即使李遠翰是自己的兒子,李一斌也不願意將這道疤痕明晃晃地曬到李遠翰的麵前,更何況,此刻他也沒有意識到花昔夏就是花怡的女兒。


    “既如此,孩兒告辭!”


    “你又要離家出走?”


    見李遠翰頭也不回地走出書房,李一斌不禁心頭大急,他不過是要李遠翰尋找花昔夏而已,可沒有說要他再次離開李府。


    “我會回來,但是要帶著昔夏一起回來,如果父親不允許的話,我也沒有辦法,隻得在外麵住下。”


    “你!”


    李一斌眼睜睜地看著李遠翰走遠,卻絲毫辦法都沒有,他的尊嚴不允許他將李遠翰硬生生地拉回來。


    “翰兒,翰兒,你別走!”


    李夫人本就一直沒有走遠,就是擔心李遠翰和李一斌一言不合,李遠翰再次離家出走,如今果不其然看到李遠翰氣呼呼地出來,李一斌卻還留在書房。


    “母親,你保重身體,等到我辦成想要辦成的事情,自然就會回來。”


    “什麽事情竟然那樣著急,就算你要出去辦事,也可以回來住,何必一定要走呢?”


    李夫人連連咳嗽了數聲,因為太過於著急的緣故,她的臉色也有些漲紅,用手扶著胸口,好一會兒才慢慢平靜下來。


    “孩兒不孝,就算是說出來,母親也不能幫我的忙,還會惹母親生氣,所以孩兒還是不說為好。”


    “你不說,娘怎麽會知道到底能不能幫你呢?翰兒,你可是娘的骨肉,如果沒有你的話,娘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呢?所以無論是多麽困難的事情,娘都會盡量幫你!”


    原本李遠翰也正有此意,畢竟就算找到了花昔夏,想要讓花昔夏回到李府,同樣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李夫人對花昔夏的敵意由來已久,如果李夫人不點頭答應的話,那麽花昔夏也難以回到李府。


    “我想要讓昔夏回到李府!”


    花昔夏,又是花昔夏!


    李夫人的眼裏麵幾乎噴出怒火來,想不到李遠翰一而再再而三地離家出走,竟然都是為了花昔夏這個女人,可見她真真是紅顏禍水,當時的迷魂香如何就沒有要了這個賤人的性命!


    隻不過如今李遠翰對花昔夏如此重視,李夫人自然不好在麵上說什麽,“花小姐本就是自由慣了的人,再者說,如今你的腿傷已經痊愈,還要一個醫女留在府上做什麽呢?當時花昔夏可是說過了,你的腿傷痊愈,她就離開李府,你總不能讓人家說話不算話吧。”


    “總之,我一定要讓花昔夏留在李府,如果她不能回來的話,我寧願也不要回來。”


    李遠翰並不願意解釋更多,既然李夫人對花昔夏有敵意,那麽也不是自己三言兩語就能化解得了這個心結的問題,唯有用自己做籌碼,才能讓此事成功的幾率大上一些。


    “翰兒,你在威脅娘?”


    李夫人後退兩步,沒想到因為花昔夏那個女人,一向孝順的李遠翰竟然會對自己說出這麽生分的話來,可見兒大不由娘,此話是有道理的。


    “孩兒沒有威脅母親的意思,隻不過孩兒喜歡昔夏在身邊伺候著,我們李府家大業大,還能養得起一個醫女,更何況昔夏的醫術的確精湛,李府中的大夫哪個是昔夏的對手?更何況,孩兒日後也免不得要打仗,身邊自然需要一個醫女。”


    李遠翰的話讓李夫人也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如果這個時候硬生生地拒絕了李遠翰,那麽難保他日後真的不會回來,莫不如先行答應,等真的帶了花昔夏回來,再逼迫花昔夏離開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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