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兒,我瞧你是個有靈性的,想必將來必能趕超師父,你雖年齡大了些,可萬萬不能懈怠,師父天賦有限,不能把天月的一身本事學到身上,就連在外行走也不敢提起她的名諱,你可莫要如此,你是我的第五個徒兒,以後便叫你五兒,師父還想要你把天月的本事傳承下去!”端硯真誠的看著花昔夏,不能把月門完整的傳承下去,他就是死了也閉不上眼睛。


    花昔夏重重地點點頭,就算端硯不說她也會努力,畢竟不是誰都能那麽幸運的拜入月門的。


    不過轉眼想到李遠翰的腿傷,花昔夏不自在的低下頭,雖然等她學好後也可以去看,不過那都不知道何時何月了,也許中間會有什麽意外也說不定呢。


    李遠翰的腿傷就是懸在她頭上的根刺,雖不會致命可會讓她恐懼,隻不過才拜了師父就貿然說這個事情讓她不知道怎麽開口罷了。


    端硯看出她扭捏的樣子,仔細想了想昨日的事,嘴角輕勾起一抹笑,當麵他和天月不也是這般嗎?無論平日裏多穩重的人,遇上感情也會變得不像自己不過看那二人相處的樣子,雖然郎有情妾有意可看起來並未挑明,而且她這徒兒恐怕還沒正視自己的感情呢!


    端硯好笑的看著花昔夏,作為局外人他看的通明,而局內的人恐怕還看不清自己真實的心思呢。


    “你是在為那李家小兒煩憂?”盡管看的明白,可端硯並不打算桶開那層窗戶紙,感情的事情還是兩個人慢慢發現的好,其他人還是不要隨意摻合。


    花昔夏抬起頭驚訝的看著端硯,看到的卻是他滿眼的認真,“師父,我本是孤女,略懂一些醫術才被李家請了回來,如今已經過了這麽久,那李公子的腿傷還是沒有什麽起色,我心裏焦急了些,望師父不要怪罪!”花昔夏不好意思的張口,到底是情感戰勝了理智。


    端硯點點頭,醫者講究望聞問切,昨日他粗略一看便看出那李家小兒腿部有些問題,不過因為李家夫人的問題沒有來得及診治罷了,醫者都心懷父母心,看到病人萬沒有不理會的事情,即使他這徒兒不說,等過幾日他也要去親自看看的。


    “我瞧他腿部像是寒痹,尋常的方法自是不行,這幾日我會找找關於寒痹的書籍,到時候我會出手看看的。”端硯摸著胡須沉聲說著。


    花昔夏驚喜的點著頭,她還以為會被拒絕呢。


    突然想起什麽,端硯認真的看著花昔夏,“五兒,記住了,我們月門有一規矩,武林人不救!好與壞都不救!哪怕就是死在眼前也不能出手!你可明白?”端硯咬著牙齒說著,他恨透了武林。


    正道,邪道不過說著不同罷了,歸根結底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東西罷了,在絕對的利益麵前從沒有好與壞之分,當麵天月的事情便證明了這一點,隻要有人威脅了他們所謂的地位,那你他們便會聯合起來。


    天月心善,可以以德報怨,可他忘不了那所謂武林人士帶給他的痛苦,這四十年,他從未忘記過一日,所以自離開那日,他便再沒有回過硯門一次。


    花昔夏點頭,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個良善之輩,也從不為虛名所累,求不求是別人的事,救不救是她的事。


    離開端硯所在的院落,花昔夏小心的拿著手中的醫書,這可是孤本,弄壞了就再也沒有的孤本。


    “花昔夏!你給我站住!”正在花園想著怎麽救出廖姨娘的李靜欒看到花昔夏走過急忙提著裙擺向廊道跑去。


    花昔夏應聲而停,看著離自己不遠的李靜欒無奈的笑開,自重生以來她就變成了一個麻煩體質,她不去找別人的麻煩,別人卻會找她的麻煩。


    李靜欒怒氣衝衝的看著花昔夏,把她無奈的笑容當成了對自己的挑釁,轉眼怒氣更盛。


    “不知道二小姐找我何事?”花昔夏自然能猜到李靜欒為何攔她,無怪乎是為了廖姨娘罷了,不過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李靜欒上前兩步,離花昔夏的距離更近了些。


    “花昔夏,你為何要陷害我母親!你一個小小孤女能住在李府是你的福分,你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還陷害李府的姨娘,你是何居心!”李靜欒字字珠璣,她雖然害怕廖姨娘,可她明白,她的好日子全得於廖姨娘在李府的地位。


    如今廖姨娘被關禁閉不得任何人探視,她的日子相比從前也難過了許多,就連丫鬟都消怠起來。


    雖然不知道廖姨娘為什麽在失去孩子的當天就被關了禁閉,不過她的直覺告訴她,絕對喝花昔夏脫不了幹係,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花昔夏一手促成的結果!


    花昔夏好笑的看了眼李靜欒,在心裏感歎莫非自己在李府就這麽不得好?天知道向來隻有別人惹她了她才會反擊,她可從來不曾招惹過任何人。


    “二小姐,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多說,你說是我陷害了廖姨娘,那你有證據嗎?”花昔夏氣定神閑的說著,她早就知道廖姨娘的醜聞不會傳出去,不然對李家絕對是個打擊。


    李靜欒手指著花昔夏,眼裏的怒火幾乎要竄出來把花昔夏灼傷,她就是沒有證據才特意過來指控花昔夏,想得到一些線索。


    問母親的貼身丫鬟她也是一問三不知,不過她心裏明白,這其中絕對有花昔夏的影子!她就不明白了,這花昔夏明明是個災星,怎麽他哥哥那你聰明的人就看不出來!


    “花昔夏,你老實告訴我為什麽要陷害我母親!”想到自己的目的,李靜欒瞬間士氣高漲,今日不問出個因果來她就絕不罷休!


    一旦讓她得知花昔夏真的參與其中, 她絕對要把這件事弄的人盡皆知!看她花昔夏還有什麽臉麵呆在上京!李靜欒不懷好意的看著花昔夏。


    她嘴上說的著急,心裏卻並不那麽慌張,母親被關雖然不知道什麽原因,但是隻要父親辦差回來無論是什麽事,隻要母親滴兩滴眼淚,一切便都迎刃而解了!


    她現在也隻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花昔夏過的越好也就顯得她越不如意,憑什麽一個孤女能過的比她這個正兒八經的李家二小姐還要好。


    花昔夏淡然的看著李靜欒,不說這件事不是她一個外人可以管的,就算真是她陷害的廖姨娘,莫非李靜欒以為就她這上不得台麵的小把戲就能激出她的話?


    她以前怎麽不知道李靜欒竟然單純到這種近乎白癡的地步!


    “陷害?二小姐想必還不清楚事件原委吧?”花昔夏看著李靜欒明知故問的說著。


    李靜欒如果知道恐怕依她的性子首先要做的就事和廖姨娘離的遠遠的,畢竟她可是到了待嫁的年紀。


    李靜欒心中莫名的有些慌,看著花昔夏鎮定自若的樣子她更加慌亂,但想到自己的推斷,又挺了挺胸脯義正言辭的說著,“原委?我看就是你陷害的!還給我提原委,好笑!”


    李靜欒翻了個白眼,偷偷瞄著花昔夏的臉色,見她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心裏忍不住打起鼓來,莫非她推斷錯了?這其中真有隱情?


    花昔夏撫著額不禁感歎無知就是幸福。


    “聽好了李靜欒,我隻說一次!”花昔夏走進李靜欒,貼在她的耳畔。


    “廖姨娘謀害自己的侄女廖芸香,與人私通,她現在隻是被關禁閉而已,還沒來得及處置她呢,你現在喊冤還有點早!”說完,花昔夏同李靜欒錯身走過,同無知的人呆在一起會變蠢的!


    李靜欒眼神飄忽,失神的目視前方,眼中卻沒有沒有焦點。細聽她嘴裏還喃喃自語著。


    “不可能,廖芸香那個小賤人死的正好!哈哈,怎麽可能是母親做的,就算是那也是她該死!”李靜欒兀自辯解著,想到私通二字更是漲紅了一張俏臉。


    “母親才不會做出這種事!父親那麽好怎麽可能……”說到這李靜欒閉了嘴,失神的向前走著,她心裏明白,和人私通放在尋常百姓家都是恥辱的存在,更別提李府這種豪門大戶了。


    把這等罪名誣陷到一個高門之妾上就算是花昔夏在神通廣大,哥哥在護著她,那也逃不過一個爛嚼舌根的罪名,而如今花昔夏還好好的,母親卻被關了禁閉,唯一的可能就是花昔夏說的是真的!


    李靜欒慘淡的笑開,隻覺自己好笑的很,恐怕在花昔夏眼裏,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醜吧,而她還不自知的蹦躂著,殊不知多少人在暗地裏看她的笑話呢。


    李靜欒的腹誹花昔夏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從頭到尾她都沒把李靜欒當成一個對手看待過,隻當她是一個養在深閨裏的大小姐罷了,不知世事再正常不過,她的對手從來隻有商若楊和孫沐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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