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下,在李府我也不過是寄人籬下罷了,我隻想離開這裏回南城廖家。”廖芸香噙著淚淺笑著看向李遠翰。


    花昔夏偏了偏頭,就廖芸香這份演技簡直丟了廖姨娘的臉,李遠翰雖知道廖芸香有自己的小算計,不過並未放在眼裏。


    廖芸香有些失落的轉身離開,她以為李遠翰會挽留,哪怕隻是一句話,果然還是高看了自己在他心裏的地位了嗎?


    “天色已經不早了,你還是早早下山吧,再過兩日我就會回去的,你不用擔心我。”看了看外麵的天色,花昔夏催促著李遠翰,如果被李家的政敵知道了李家大公子竟然在春霖寨,恐怕整個李家都會名聲掃地。


    李遠翰緊盯著花昔夏,直到把花昔夏看的臉頰微微泛紅才收回目光。


    “那我就先下山了,你,萬事小心些。”李遠翰擔憂的看著花昔夏,盡管知道她在這裏過的如魚得水,還是忍不住擔心,而且她這次鬧出這麽大的事,上京那邊他也要想辦法為她打掩護,呆在這裏反倒辦不成事。


    站起身,李遠翰往門口走去,花昔夏也急忙起身送他出去。


    打開門,元軒已經站在不遠處背對著房間,身邊還站著提著行禮的廖芸香,一會兒的功夫她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眉間卻比從前多了絲誘人的媚態。


    “雖然你是李家的公子,可既然進了我春霖寨也不過就是個普通人!為了防止二位泄露我們的位置,隻能對不起了。”招來一旁的林二,元軒示意的指著林二手中拿著的黑色布條。


    以往也有姑娘從春霖寨逃脫,隻是他們都不在意畢竟那些女人隻顧著逃命,哪裏顧得上記這些複雜的路線春霖寨在這春霖山稱霸三載還從未送人出去,元軒看了一眼花昔夏,說不清心裏的滋味。


    李遠翰又回過頭看了眼花昔夏才任人蒙上布條,花昔夏眼神飄忽不知在想些什麽,廖芸香嘴角微微勾起,花昔夏回過神剛好看到她嘴角細微的笑意,不過並未在意,也隻認為她是因為即將離開這裏而高興,卻不知正是她的不在意,在日後給她帶來多少磨難。


    “你現在不跟我……”


    “我就在這城中找個客棧住下吧,明日我雇著馬車便可以離開了。”廖芸香笑著打斷李遠翰的話,李府,她是回不去了,但花昔夏也別想安穩的呆在那裏!


    想到自己所知道的,廖芸香笑意更濃,一旦透露了花昔夏的底細,她隻需要耐心等著她倒黴就好了,花昔夏,這可是你送上門的把柄!


    打點好了客棧,李遠翰也急忙回了李府,找到花昔夏的消息他不能告訴任何人,而且還要想辦法掩蓋她的消息,絕不能讓商家聯想到她的身上!


    自從商家失利,商若楊的日子就難過了起來,丟了手上的鋪子,就連自己的心腹也都被商若柳拔的一幹二淨,想到被劫的貨物他就恨的牙癢癢!商家運貨從未在那裏被攔截過,而這次他偏偏在鍾鳴山失了事,如果沒有人出賣,絕對不可能有人埋伏!


    這幾日他也想盡了辦法打聽卻一無所獲,就好像那件事隻是意外一樣,這讓他如何不惱!商若楊坐在‘一品閣’喝著酒,桌上已經一片狼藉,他目光卻還清明。


    為了壓下商若柳,就連這酒量他都喝了出來,商若柳身子不適合飲酒,在這當麵,就連商老爺對他也是稱譽有加,商人,哪有不好杯中物的,更何況,天玄的美酒是眾說周知的好。


    “你就是商家的二少爺?”


    聽到詢問的聲音,商若楊扭頭看著來人,看到來人無趣的轉過頭,女人,還是一個不幹淨的女人,作為商家的少爺,什麽樣的女人他沒擁有過,幹淨不幹淨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如今他雖然失勢了卻也不至於要一個這樣的女人。


    廖芸香看著商若楊有一瞬間的著迷,這個男人看著也忒俊俏,就算和李遠翰放在一起也相差不大,想到關於他的傳聞,廖芸香眸色更深。


    花昔夏那個女人憑什麽讓兩個這麽優秀的人神魂顛倒!她廖芸香自認並不比她差到哪去,可她想要的眼中看到的卻隻有那個女人!


    “商公子難道不想知道商家貨物被劫是誰的主謀嗎?”扭動纖腰,廖芸香坐在商若楊的麵前,低聲說著。


    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商若楊眼神似劍的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女人。


    “整個上京就連三歲幼童都知道是春霖寨的土匪所為,莫非你是要告訴我並不是那夥土匪?”商若楊冷笑著看向廖芸香。


    廖芸香不置可否的笑著,如果不是那群男人說漏嘴她又怎麽會知道這個消息,沒想到那個女人這樣的心計!


    想到商家的那些貨物,廖芸香眼神微變,眼裏閃過一絲貪婪,如果是她得到了那些貨,她完全不用想盡辦法的進入李家!


    “春霖寨?哈哈。”廖芸香嘲諷的看著商若楊,就憑春霖寨那群沒有腦子的男人怎麽可能知道商家的秘密。


    商若楊收起輕蔑,這個女人好像知道些什麽。


    “商公子,這件事的主使人隻有一個,你不但認識還和她關係匪淺,而且,她還是個女人!”廖芸香咬緊牙關,纖手握拳。


    商若楊眉間擰成一個川字,女人?並且和他關係匪淺?


    商雲依?不可能,她一直在商家未出門,而且她隻是商家的支係,陷害他對她並沒有好處。


    孫沐音?也不可能,她一直愛慕與他,更不可能陷害他,突然,商若楊眼光一閃……


    “你說的是花昔夏!”說出這個名字,商若楊莫名的有些虛脫,這是他想得到卻得不到的女子,也是他這麽長時間內遇見的第一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女人。


    看到對麵的女人點頭,商若楊閉上眼,他千算萬算卻一直沒有想過是她,怎麽可能是她?他也隻不過是一個女子而已,一定是這個女人在騙他!一定是這樣!


    睜開眼,商若楊懷疑的看著廖芸香。


    緩緩倒了杯酒,廖芸香輕抿了口,在春霖寨她也被強迫著喝了不少,如今再喝,竟覺得別有一番滋味,她果然還是變了嗎?廖芸香苦澀的笑著,眼神更加複雜。


    “商公子不必懷疑懷疑我所說的事,我是廖芸香,想必你應該聽過吧。”廖芸香肯定的說著,想必她被山賊擄去的事一定滿城皆知了吧。


    商若楊驚訝看著她,他自是知道這個名字的,李家廖姨娘的侄女,在春霖山下被土匪擄去,沒想到竟逃了出來,而打劫他的人也自稱是春霖寨的人,也許她說的是真的呢?商若楊恍惚的想著,卻忍不住抱著一份希望。


    “想必你也知道我被擄去的事,我親眼看到花昔夏上了春霖寨,而且也是她告訴了春霖寨三當家你們行商的路線,那天的計劃更是她一手促成!商公子,看來你的眼神也不怎麽好啊,竟然迷上了一條蛇。”廖芸香譏諷的說著,看到商若楊的臉色變了又變,有些得意的一口喝了杯中酒。


    商若楊有些呆滯,也有無數疑問,商家的路線一向是秘密,她怎麽會知道,而且還告訴了那群土匪!她的目的是什麽?


    “商公子,難道,你不想報複嗎?”廖芸香語帶誘惑,她相信隻要商若楊出手對付她,那麽花昔夏絕對不會得到什麽好下場,也許,比她更慘呢?


    隻要一想到花昔夏的悲慘下場,廖芸香便覺得痛快,不幸的人在看到別人更加不幸的時候才會快樂,她此刻便是這樣的想法,花昔夏,一定要比她更不幸才行!


    “當然要報複!還要狠狠的報複回去!”廖芸香轉頭看著說話的女人,疑惑的瞄了眼商若楊。


    孫沐音沉著臉坐在商若楊身邊,輕蔑的看著廖芸香,從這個女人說出她的名字那一刻她便在屏風旁聽著了,看這女人這般媚態,指不定被多少人糟蹋了呢!她最是看不起這種女人,哪怕是被迫的也讓她惡心!


    剛回到李府便被拉到佛堂的李遠翰看著李夫人嚴肅的臉有些局促,以為自己私自去春霖山被人發現了,正要張口解釋卻被李夫人所說的話堵住。


    李夫人撚著手上的佛珠,臉色有些陰沉,如果不是她安排的釘子心細,恐怕這次她就陷於被動了。


    “翰兒,廖姨娘有了身孕!”李夫人神色莫測不知在想什麽。


    李遠翰手指敲著椅背,臉色平靜,廖姨娘現如今隻有兩個女兒,對他並沒有威脅,女兒家總歸是要嫁人額額額,如果運作的好,得力的還是李家,但是一旦她生下兒子,恐怕現在的局麵就要被打亂,現如今,他絕不能讓局勢更亂!


    “母親,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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