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莫暖才不會相信這個男人的同伴都離開了,這一家分明是鬼店,活人如果進了鬼店豈有活著出去的道理,昨夜如果不是她及時趕到,相信這個男人也死了,如此一想他的那些同伴說不準都死了!


    待暗虎將門踹開後,那名男子急急向屋內走去,隻是下一秒他又呼呼的跑了出來。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男人癱坐在門口。


    雲莫暖雖然已經猜到裏麵的人已經死了,但是她還是大著膽子向屋裏瞅了一眼。


    雖然此時房門半打開著,外麵日頭雖然,但是房間裏的光線卻有些差,雲莫暖往裏麵一瞅,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隻見房間的房梁上吊著一個人!


    那人臉朝著門口處,穿著一身黑衣,房間裏光線有些差,但是她還是看到那男人的死相極其恐怖。


    那吊死的人臉色白的下人,就像白紙一樣,已經沒有一點血色,因為是上吊窒息的原因,一對眼珠子就像兩個雞蛋一樣凸出來,怒目圓睜,滿臉猙獰的看著門口處。


    更讓人發寒的是,那死人居然咧著嘴巴笑,好像他臨死的時候想到什麽開心的事情,或者遇到什麽開心的事情一般。


    接下來其他幾人的下場是一模一樣,都是被吊死的。


    那人忽然想到昨夜發生的事情,又想到他們幾個撿了很多錢,難道是那些錢出了問題?


    男人呼呼跑進自己的房間,掀起枕頭發現被他藏在枕頭下麵的銀票和金元寶都變成了陰幣。


    他頓時傻眼,嚇得屁股尿流。


    昨夜他們幾個明明撿到的是真錢,那些金元寶也是真的,這會兒怎麽都變成紙疊的元寶了呢!


    “趕快跟我們離開這裏,這家是開在陽間的陰店。”此刻,雲莫暖出現在門口,肅然說道。


    “他們都死了……他們都死了……我也活不了了……”男人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事兒太邪門兒了。


    讓他更恐慌的是,這個時候他忽然想起民間流傳著一句話,說是錯把陰幣當成真錢,那是死亡的征兆,隻有將死的人才會將陰幣看成真錢!


    就在此時,雲莫暖看到一個穿著黃衣服的女子從她身側走進來,準確的說是一個紙人從雲莫暖身側走進來。


    這一刻,雲莫暖險些大叫出聲,晴天白日的這些鬼也太囂張了吧,居然敢白天出來。


    她努力的揉揉眼睛,希望這是自己的錯覺。


    但是再次看去時,眼前的黃衣女子依然還是紙人,整個人都是黃乎乎的薄紙糊的,紙人身上還有一個地方破了一個洞,雲莫暖還清晰的看到裏麵的珠子,這些紙人都是用珠子支撐的。


    雲莫暖屏住呼吸看向那製片人向癱坐在地上的男人走去,她不知道這個製片人想幹嘛,但是她料想這個紙片人是想害這個男人。


    果真,雲莫暖看到那個人紙片人走進男人,隨即在男人麵前站下,此刻男人抬起頭,原本恐慌的眸子一下子平穩了很多。


    “娘子,你來了。”男人欣喜的說道。


    雲莫暖看到紙片人伸出一隻手,握住男人的手,陰聲說道:“奴家來接您回家,跟我走吧……”語畢,男人起身,笑嗬嗬的準備給著這個紙片人離開,隻是他們走去的方向卻是窗口,而不是門口。


    “站住……”雲莫暖急急喚了一聲,原來這個鬼要帶著這個男人去陰間,她要索這個男人的命。


    此時,紙片人緩緩轉身,陰聲說道:“他拿了我們的賣命錢,他的命就是我們的了,你管不著……”


    “這裏是陽間,豈允許你們在此胡來。”語畢,雲莫暖已經走近那個紙片人,在她眼裏索命的女鬼和那些夜間遊走的鬼魂要好看的多,這隻是一個紙人,這隻是一個紙糊的人,雲莫暖不住的告訴自己。


    “你雖然擁有陰陽眼,但是你不覺著你管的太多了?”女鬼陰聲問道。


    “你想在我眼前拿走這個人的命就不可以,如果這些人的陽壽盡了也由不得你們帶走他們的魂魄,如此一來,閻王還養黑白無常作甚。”


    “這是陰間的事情,你又有什麽權利在這裏指手畫腳。”


    “有沒有權利,稍後你便知曉。”語畢,雲莫暖一把抓住那個紙片人向門口丟去,隨即喚了一聲暗虎,讓暗虎將男人強行帶離了這間房間。


    “你你敢……”紙片人忽然被雲莫暖丟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身上那層黃紙因為重力一摔,又多出了好幾個窟窿,在紙片人還沒有來得及起來之時,暗虎扛著那個男人走過來,大腳重重的踩在那紙片人身上離開了。


    雲莫暖見狀,聳聳肩,無害的說道:“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還是快回陰間去吧!”


    紙片人在迎上雲莫暖那無害的眸子之時,本想發威,卻隱約感覺到這陽間女子身上莫名透著一股陰狠的殺氣,於是她沒有隻言半語灰溜溜的離開了,身上的那層黃紙因為被暗虎的大腳踩到,已經所剩無幾。


    隻是暗虎不知道而已,如果暗虎知道他現在扛著的男人是被鬼索命,而不是因為同伴死了要尋死,他不知道還有沒有這麽理直氣壯的從這間屋裏走出去,尤其腳下還重重踩過一隻女鬼。


    雲莫暖和暗虎來到一樓,楚星寒和十年落雪正在一樓看賬本。


    這是一本記載著陰間索命的賬本,楚星寒沒有說什麽將賬本揣在了懷裏,隨即看向雲莫暖。


    “可以走了嗎?”楚星寒冷冷的問了一句。


    “可以。”雲莫暖輕聲回答道。


    幾人堂而皇之的從陰人開的店裏走出來,暗處那個黃色的紙片人露出一個紙腦袋,陰聲說道:“咱們走著瞧。”


    回到寒王府,蛋蛋正悠哉的吃著水果,然而那個假的雲莫暖亦是悠哉的躺在貴妃椅上。


    飛雪見到雲莫暖幾人走進來,欣喜萬分。


    蛋蛋更是跐溜一下飛奔到雲莫暖懷裏,然後像一隻樹袋熊一樣掛在雲莫暖身上,並且吧嗒吧嗒親了雲莫暖好幾口。


    “娘親,你們總算回來了,銀家好想您。”蛋蛋奶裏奶氣的說道,深邃的小眼神兒卻看向楚星寒。


    爹爹和娘親出去那麽久,不知道爹爹有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


    “哎吆!你小嘴巴黏糊糊的少親娘親啦!”


    “不要,銀家好想娘親。”蛋蛋不依不撓的抬起小手又狠狠的吧嗒了幾口。


    “娘親還沒有問你,最近乖不乖?”


    “噥,您問那位就知道了。”蛋蛋抬手指指身後的假娘親。


    “主人,您可回來了,小王爺真是了不得,屬下實在伺候不了!”飛雪的好友晴兒易容成雲莫暖這麽久,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了勁敵,然而這個勁敵居然是一個小奶娃子!


    自從王妃離開後,她自認為自己的易容術十分了得,沒想到每一次都被蛋蛋拆穿,讓她對自己的易容術很是懷疑。


    一向自信的她,忽然沒有了自信。


    “蛋蛋,娘親不在這段時間,難道你不乖了?”雲莫暖看下個懷中肉嘟嘟的小肉蛋寵溺的說道。


    “哪有!她的易容有瑕疵,銀家隻是給它指出來而已!”蛋蛋奶裏奶氣的說到。


    “娘親可聽飛雪說了,晴兒的易容是越國數一數二的,整個江湖上沒有幾個人可以和晴兒相比。”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銀家是孩紙,隻是實話實話嗎!”蛋蛋嘟著小嘴巴委屈的說道。


    “晴兒,蛋蛋還小,別和他一般見識,這段時間我不在辛苦你了,下去歇息吧。”雲莫暖轉眸對著晴兒輕聲說道。


    對於飛雪的人雲莫暖十分信任。


    “主人,可找到咱們需要的東西?”飛雪上前一步,關係的問道。


    “找到了,咱們去密室。”雲莫暖抱著蛋蛋和飛雪、楚星寒、十年落雪去了密室。暗虎將主人從陰店救回來的男子安排在後院,他則回到密室外麵看守。


    密室內。


    雲莫暖拿出那本在古書的上冊,然後又取出寒棺下麵那本下冊的殘書。


    雖然下冊隻有一半,但是有了上冊,雲莫暖相信嶽月夫婦的故事應該有些眉目了。


    “娘親,從這兩本書的介紹中我們可以得知,眼下咱們手裏已經有了四件寒棺陪葬品,這四件分別是:玉八卦、羅漢鬆、如來佛像、古書,隻可惜古書下冊不完整了!”蛋蛋坐在寒棺的邊緣奶裏奶氣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麽他特別喜歡寒棺的寒氣,他自從一出生就和其他的蛇妖不一樣,他怕熱,很害怕熱,所以現在人們都穿著很多的衣裳了,而他依然還是一件紅色的肚兜。


    蛋蛋的奶奶為蛋蛋做了很多漂亮的紅色肚兜,這樣的蛋蛋在人們眼中很像紅孩兒,光著小腳丫,四肢肉嘟嘟的像是蓮藕,甚是可愛。


    即便蛋蛋如此特別,但是在越國的百姓眼中卻都欣然接受,這裏的人都知道寒王妃天生中奇毒,這樣體質的女子伸出來的孩子想必和別人家的孩子不一樣,眾人都是在這裏理解的,所以即便蛋蛋穿著一件紅肚兜走在外麵,也沒有人覺著奇怪。


    畢竟這孩子的母親就很奇怪,失蹤三載,三載後出現變成了寒王妃,更離譜的是她身邊還多了一個小奶娃子,這樣的事情大家都能接受,何況是這孩子的異常眾人也都覺著不奇怪了。


    “蛋蛋,你怎麽知道羅漢鬆,玉八卦,佛像還有這古書是寒棺的陪葬品之一?”雲莫暖狐疑看向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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