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燕徹就連欲哭無淚的情況都不曾發生過,如今可好!。


    該死的眼淚止都止不住。


    “屬下不知道那些是解藥,等屬下發覺那些是解藥時,可惜屬下已經吃完了!”夜鷹憨憨說道,他不敢撒謊。


    “該死的雲莫暖,她到底想幹什麽……”燕徹哭著說道。


    “雲莫暖讓主人親自去才會給解藥。”


    聞言,燕徹一掌將眼前的桌子劈成兩半。


    看到皇兄如此,燕昭的心猛然提到嗓子眼,不由為雲莫暖擔憂。


    “皇兄,你們到底對雲莫暖做了什麽,她為何要這麽對你們?”燕昭走近急急問道,他不敢想象如果這張桌子是雲莫暖,哥哥會不會也是如此。


    “燕昭,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和雲家的女子接觸,雲家就沒有一個好人,一群狐媚幺蛾子。”燕徹豈會讓弟弟知道他的所作所為。


    如果燕昭他知道那些殺手是他派去的,燕昭不會原諒他。


    “莫馨姐姐不是幺蛾子,雲莫暖更不是幺蛾子。雲莫暖雖然比她姐姐狡猾些,但是她心眼並不壞。”燕昭極力維護雲莫暖,他不知道哥哥為何對雲府的女子有偏見,總之他喜歡莫家姐妹。


    “她心眼還不壞,她讓夜鷹和我哭的稀裏嘩啦還不壞?”燕徹用力抹了一把眼淚,悲催說道。。


    “一定有原因,雲莫暖不會無緣無故這麽做,一定是你們哪裏招惹了雲莫暖。難道是因為……”燕昭忽然想到雲莫暖想讓哥哥支持寒王,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雲莫暖對哥哥下毒手。


    看到弟弟皺眉思索,燕徹無語。


    他要殺的何止和雲莫暖,還有楚星寒,殺了楚星寒他就可以六座城池,這是何等的好事。


    “帶路,即可去寒王府。”燕徹再也無法忍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流,他要去找雲莫暖要解藥。


    “太子,現在去?”夜鷹記得雲莫暖已經歇息,如果這個時間去,恐怕雲莫暖也不會見他們!


    “現在去,你以為本太子這樣可以白日去嗎?!”不管如何燕徹也是齊國太子,哭成這樣如何見人。


    “這麽晚,恐怕雲莫暖不會見咱們!”夜鷹實話實說道。


    “你剛才不是見著了。”燕徹怒聲說道。


    “屬下去的時候雲莫暖正在和寒王下棋,這會兒估計歇息了!”夜鷹小心稟報,他完全理解主人現在的心情,一個大男人不住的流淚哭泣,這是何等的恥辱。


    “前麵帶路。”燕徹不想再有一刻遲疑,他必須想辦法止住這該死的眼淚和鼻涕。


    “遵命。”夜鷹厲聲說道,


    “皇兄,燕昭陪您。”燕昭急急走過來要跟著。


    “你留下。”燕徹轉身厲聲說道。


    “皇兄……”燕昭擔憂的看著皇兄,他真擔心哥哥的脾氣去了會和雲莫暖打起來。


    “留下——”


    隨即燕徹和夜鷹消失在黑夜中。


    片刻,寒王府門口。


    “主人,看樣子他們都歇息了。”夜鷹低聲說道。


    “翻牆進入。”燕徹果斷說道。


    夜鷹點頭,如今也隻有如此了。


    夜鷹一躍起身,準備利用輕功進去,卻在飛起幾米高之時被一股力量給彈了回來。


    燕徹看著夜鷹被什麽東西彈回來,那樣子有些好笑,不過即便他覺得好笑,卻依然還是在哭。


    “主人,圍牆外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阻擋著,屬下無法越過。”夜鷹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皺眉說道。


    之前他自己就是這麽進去的,所以這一次他還刻意多用了一些內力,希望不會打草驚蛇,誰知飛的太高,摔得也越狠!


    “剛才,你是怎麽進去的?”燕徹不解問道。


    “剛才屬下也是如此進入的,而且也是這個位置,為何這會兒不行了?”夜鷹撓撓頭,憨憨說道。


    燕徹不甘心,飛身準備進入寒王府,結果和夜鷹一樣,同樣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狠狠的彈了回來,摔了一個四麵朝天。


    夜鷹看到太子比他害慘,強忍住想笑的衝動暗想:太子以為自己多用些內力就可以穿過那股力量,沒想到衝力越大,反彈的力氣越大。


    “該死的雲莫暖,居然敢整本王。”燕徹氣結。


    “太子,沒想到寒王還有高人在。”這股力量非常強大,他和太子的內力在齊國都是數一數二的,他們麵對這股力量卻無能為力。


    這也是為何楚星寒從夜青楓手裏偷了千年寒棺之後夜青楓遲遲沒有行動,原因就是在這裏,夜青楓每一次想深夜潛入寒王府都未得逞。


    別說搶寒棺,就連寒王府的院牆夜青楓都進不去,他也隻有幹著急的份兒。


    “敲門——”燕徹怒了,既然翻牆無法進入,隻有大搖大擺扣門了。


    “太子,這個時間恐怕不妥!”夜鷹對雲莫暖的脾氣多少了解一些,雲莫暖雖然是女子,可是性子邪得狠,他真擔心惹怒了雲莫暖太子的解藥沒戲。


    “雲莫暖將本太子害的這麽慘,你覺得本太子還應該講究禮節嗎?砸門——”


    夜鷹無語,硬著頭皮走上前,抬手咚咚砸向寒王府的大門。


    裏麵守門的小廝聽到有人敲門,揉揉眼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最近府中的主子接連受傷,如今守門的小廝也警覺了起來,在聽到敲門聲後並未急急應聲,更沒有立即去開門,而是豎起耳朵聆聽外麵有沒有什麽聲響。


    咚咚……


    夜鷹見狀,抬手又敲了幾下。


    依然沒有人應聲,更沒有人前來開門。


    “太子?”夜鷹為難的看向燕徹。


    “該死,寒王府沒有奴才守門嗎?”燕徹氣結。


    “回稟主子,今日屬下來到的時候感覺這寒王府很像百姓人家的生活,府裏的主子不但沒有奴才伺候,就連府內三歲的小王爺都親自動手做事情。”


    “哼!一群怪胎——”燕徹吃驚的看向夜鷹。


    夜鷹讚同的點點頭,的確是一群怪胎。雲莫暖怎麽會想到用哭毒對付他和太子,這樣的想法實在是怪異!


    簡直太損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夜鷹和燕徹終於等到天亮了。


    不是守門的沒有聽到有人敲門,而是雲莫暖交代過,有人敲門一律不開,更無須應聲,來人敲累自然會離開。


    等守門打開府門時,燕徹怒目以對,“你如若是本太子手下的奴才,早就死了一百回。”語畢,燕徹猛力推門走進去。


    他堂堂齊國太子可不想被越國的百姓看到他如此尊榮,所以燕徹快步走進去,不知道的還以為身後有狗攆他呢。


    “速速待我去見你家主子。”燕徹厲聲說道。


    守門的侍衛看了一眼眼前還算俊美的男子後狠狠皺眉,他不就是沒有給他開門嗎,這個人為何這麽難過,哭的像個娘們兒。


    看到守門的侍衛盯著自己看,燕徹怒了,如果這裏是齊國,他勢必會一劍劈下去殺了這個守門的。


    但是他終究還是忍住了,打狗還要看主人,何況這隻狗的主人還是楚星寒。


    “你個賤奴該不會是聾子?”


    燕徹看著眼前的侍衛怒聲說道,昨夜夜鷹敲了那麽多次門,這個人都沒給他們開門,難道因為這個人是聾子?


    嗬!


    寒王府還真是另類,居然交給聾子守門!


    “你很難過嗎?”就在燕徹麵露嘲笑之意之時,守門的侍衛淡淡問道。


    “你不是聾子,為何昨夜不開府門?”


    燕徹怒了,在外麵坐了一夜,也哭了一夜,原本心裏就有火,還被這個賤奴問這樣的話,簡直是莫大的侮辱。


    “太子,這邊請。”


    夜鷹記得昨夜的路,於是急急走向前帶路。他也擔心太子盛怒之下再殺了寒王的奴才,驟時雲莫暖勢必會刁難他們。


    如今解藥是關鍵,先給太子解了毒再說,那些眼淚他深有體會,所以他比誰都著急。


    很快幾人便來到楚星寒的小院,此時的雲莫暖正悠哉的和蛋蛋在院子裏玩耍。


    “王妃,我家太子來了。”夜鷹看到雲莫暖之後急急走過去,恭敬說道。


    “雲莫暖,本太子來了,交出解藥。”燕徹抬手抹了一把眼淚方才看清楚雲莫暖那清澈的臉。


    “蛋蛋,一大清早好煩。”雲莫暖皺眉。


    “娘親,那邊有個男銀在哭,好可憐!”蛋蛋光著小屁股走過來,仰著小腦袋奶裏奶氣的說道。


    可憐?


    燕徹簡直要瘋了,這麽小的奶娃子居然說他可憐,他何其淒慘!


    好你個雲莫暖,今日之仇本太子勢必會討回來。


    “你回去吧,我娘親不會給你解藥。”就在燕徹這麽想時,蛋蛋奶裏奶氣的說道。


    “小王爺,為何?”


    夜鷹欲哭無淚的看著蛋蛋,他和太子在門外守了一夜,太子也哭了一夜,難道要空手而歸。


    “噥!他的眼睛告訴蛋蛋,娘親一旦給了他解藥他勢必會找娘親報仇。”蛋蛋崛起小嘴兒用頭指了指燕徹。


    聞言,燕徹淚眼圓睜,他剛才隻是想了想,難道他眼睛就表現出來了。


    他以為他眼裏全是淚水,沒想到這小娃子可以隔著淚水看到他心裏去。


    “小王爺您誤會了,我家主子不會如此對你娘親,請小王爺高抬貴手。”


    看到雲莫暖遲遲不說話,夜鷹知道這個孩子在雲莫暖眼裏很有分量,所以想要得到解藥,必須先擺平這個小的。


    燕徹淚眼瞪向蛋蛋,心中暗想:好個小混蛋,還被你猜著了,本太子不報今日之仇誓不為人。


    燕徹何時受過這種侮辱,所以這一次雲莫暖這麽對他,他一定不會放過雲莫暖。


    “你們走吧,我娘親不會給你們解藥。”蛋蛋拜拜小手,酷酷的說道,那小模樣兒分明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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