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午膳了,看來她以後都跟早膳無緣了,人家一天三頓,她一天才兩頓,晚上還得負責升級打怪,這日子啊,也是沒法過了!


    “小姐,我聽聞昨夜禦花園失火了,還燒死了不少人呢!”


    緞璃的消息少有的及時,不過當時火勢滔天,便算是京城外的人都能見到漫天的火光,與徐徐升天的黑煙。


    “燒死了多少人?”


    當夜禦花園寥寥不過他們幾人,所說有傷亡,除了假死的儷妃,怕且也是救火的宮女太監之類的,倒是罪過,平白害了他們!


    緞璃掰著手指,一路看得慕容水月頭皮發麻,這十個手指數了兩輪,豈非是二十幾人?蒼天啊,有這麽多嗎?那她豈不成了劊子手了?


    然而緞璃數到最後,居然便慕容水月遞出三根手指頭,一張嚴肅臉。


    “三個!”


    嘖~


    慕容水月簡直無言以對,緞璃是氣不死她就不樂意是吧?


    “我叫你小姐了,三個人你需要十個手指數兩輪?”


    緞璃卻一臉憨厚的笑著。


    “我怕弄錯了,把沒死的先給排除了!”


    來、來、來,給我一口缸,我要吐會血!


    不過除了蛇妖,還會有誰?


    “都有誰?”


    緞璃想了想,簡單快捷的說出了那三個人的名字!


    “儷妃,還有她身邊的小宮女,還有國師,渡生!”


    渡生?


    慕容水月一聽到渡生的名字,立即從地上彈起來,靠妖啊,渡生老道士明明跑得最快,跟個長了翅膀的兔子似的,他會燒死,那真真是蒼天有眼了!然則我們的蒼天有眼的同時,通常是閉著眼的!


    “他~怎麽死的?”


    “燒死的啊!”


    咳咳,那麽大的火,我真不知道他是燒死的!


    “我是問他為什麽會被燒死?他一個國師,大半夜的跑禦花園去幹嘛?還跟儷妃一起燒死,你就不覺得期間有貓膩?”


    緞璃一臉天真,眨著眼睛,帶著純真的笑意挨近慕容水月,臉上刻著求知若渴四個大字!


    “小姐,什麽叫做貓膩?”


    慕容水月臉都快結冰了,肌肉僵著動彈不得,強擠出一絲笑容,隻是估計比哭還難看幾分!


    “緞璃,我餓了,你去給我弄些吃的吧!”


    緞璃這才興高采烈的跑了出去,終於是把這個財神爺給送走了,緞璃最近是愈發得呆萌了,隻是如此呆萌下去,慕容水月怕自己的心髒受不了!


    噯!


    “才多大啊,老歎氣,你看門前的樹葉都給你歎光了!”


    兩小鬼忽然冒出來,倒是唬了慕容水月一大跳,什麽鬼,最近都流行咋咋呼呼?慕容水月也是信了他的邪了!


    “大哥,冬天了,樹葉不落才有鬼呢!”


    “確實有鬼啊,我們不就是了!”


    成,又是來頂嘴的!


    “有事?”


    慕容水月就等著他們說沒事,然後一掃把將他們趕走,省得氣得她短命好幾年,英年早逝就麻煩了!


    “一白師傅找你!”


    呦嗬,又多了個師傅,兩個哥哥一個師傅,搞不好投胎之前還能組個足球隊!


    “一白在哪?”


    兩小鬼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慕容水月見狀,心裏“咯噔”一下,一股不妙的感覺蔓延開來,果不其然,兩小鬼已經神神叨叨的朝她湊了過來,一攤手!


    “跑腿費!”


    “嘖,替你師傅跑腿還要跑腿費?”


    兩小鬼卻甚是不買賬,哼了一聲,頭一擺,冷言冷語的,似乎甚是不滿意!


    “他都沒認我們!”


    嗬嗬,我就知道,一白收徒弟還有很有眼光的!


    不過~


    “既然是他讓你們來的,你們大可找他要去啊,你們找我幹什麽?”


    慕容水月甚是不買他們的賬,徑自下床洗刷更衣去了,留兩個小鬼頭興致索然的賴在慕容水月的床上不肯走。


    “小氣,你們活人怎麽都這麽小氣呢?難道你沒聽說過,錢財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慕容水月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嘛,兩小鬼最近忽然博學起來了,估計是受她日夜苦讀的熏陶!


    “聽過啊,我覺得很有道理的!”


    不過~


    “我現在既不用出生,又不用死去,所以我可以帶著!”


    兩個小鬼頭臉瞬間黑得跟鍋底的焦炭似的,這次可真是棋逢敵手了,他們兩個已經自認無賴了,沒曾想慕容水月才是無賴中的戰鬥機!隻好認命的帶路,慕容水月胡亂編了個有理,將緞璃支了出去,自個偷偷的溜了出府!


    一路跟著他們來到城外,已經破落的土地廟,真真是大開眼界了,如今都是什麽世道,黑白顛倒,陰陽錯亂的,這幾個小鬼外加一個蛇妖,竟然敢在土地廟撒野,人家土地好歹也是個小仙好伐,如此不將人放在眼裏,一白也忒囂張了些!


    不過說來,土地廟也荒廢多年了,印有土地廟三個金字的牌匾已經被蟲子腐蝕過半,整個翻轉斜斜的掛著,隨時都有掉落下來的可能,廟裏布滿了成群結隊的蜘蛛網,蜘蛛網上還有不少的飛蛾之類的被做成半蛹的蜘蛛糧食,供奉的祭台已然倒塌,香爐灰潑了一地,便是連土地的泥雕像都塌了一個肩膀,外少了個胳膊!


    嘖,一個小仙混成這等模樣,也是夠窩囊的!


    慕容水月一路走進去,廟裏還有些規模,想必也曾氣派過一段日子,噯,最是光輝留不住啊!一白就立在雕像的前方,微微抬頭凝視著土地的泥像,有種憂愁萬千的味道,不知道他又在傷什麽秋!


    一白的腳邊處還躺著個人,臉色蒼白無血色,臉上已經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黑斑,這是屍斑,已死去多時了!他的胸膛上蜷縮著一條小蛇,頭枕著他的脖子,估計是蛇妖,那這個死人就是她的玉郎了!


    “一白~”


    “你來了?”


    這對白有些冷場,難道我該說,對,我來了?或者說,不,我沒來?


    “那個,他死了?”


    屍斑都已經開始消退了,他死了絕對超過兩天,那就不可能是燒死的,莫不是被我一個封印給封死的?可是她好像也沒封印他兩天啊?如此說來,他早就死了,蛇妖一直藏著的,不過是他的屍體罷了,既然是屍體,那必然有魂魄,可她為何一次都不曾見過?


    一白這才回過頭,望了一眼土地像,緩緩的道了句。


    “出來吧!”


    然後一個人,或者是鬼,磨磨蹭蹭的從土地像後方飄了出來,腳不沾地,那是一張,跟地下那個人一模一樣的臉,慕容水月大約知曉了,這是他的魂魄,然則,蛇妖為何看不見他?她不是妖嗎?妖看不見鬼?


    嗯,有待研究!


    玉郎有些生怯,看見慕容水月竟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嘖,我有這麽凶神惡煞?


    “你、你別,大禮當前,必有所求!”


    慕容水月也算是活明白了,這年頭絕對不能有免費的午餐,更不說虛行的禮。玉郎被她這麽做一整,徒自傻愣在原地,響頭都忘了磕!


    “他確實有所求!”


    一白倒是不把自個當外人,直白的替他把話給挑明了,慕容水月歎了口氣,有所求便有所求吧,他也是氣得冤枉,能幫則幫,她可是個善良的人!


    “你說~我盡力而為!”


    玉郎在此“啪啪”兩下磕頭,一雙淚眼模糊了視線,臉色蒼白,便是成了魂魄,都是一副病殃殃的模樣!


    “多謝姑娘!在下別無所求,但求姑娘能成全儷兒一片癡情!”


    嘖,儷兒,不會是蛇妖吧?她不是好好的嘛?


    “我還以為你要我替你翻案,洗刷冤屈呢!”


    慕容水月不過是隨口一說,卻整得那個玉郎臉色都變了,青一塊紫一塊的,原來鬼不僅僅是蒼白,還能有別的臉色,長見識了!


    “你~不是被冤枉的?”


    瞧他臉色更彩虹似的好看,莫不是他家是真的有意圖謀反?玉郎艱難的點了點頭。


    靠妖啊,還真謀反!


    難怪蛇妖出爾反爾,原來她一水的在說謊,什麽被人冤枉陷害,靠杯的不過是在博取同情,也忒可惡了些,更可惡的是,我居然相信她,還兩次!


    事到如今,事情始末便呼之欲出了,玉郎家裏謀反,至於為何,不知道,後來事情敗露,他被朝廷抄家,沒入官籍為奴,他後來確實也是投湖了,隻是蛇妖救起不過是他的屍體,而他的魂魄卻一直留藏於身體上,一來是為了保存屍體,不至於腐爛得太快,二來,也是寄存魂魄,不讓他轉世投胎!


    而能做到將魂魄寄存於屍體上的,定然是渡生老道士無疑了!他也必定用這個來要挾蛇妖!讓她留在皇宮裏蠱惑皇上,目的,不明!後來自個無意間竟然轟塌了假山,蛇妖破行跡敗露,於是便連同渡生設了個迷魂陣,想將他們一群人全部弄死在裏麵!


    嘖,這齷蹉的老道士,借屍還魂這種有駁天理的事情,做一次還不好,還玩第二次!


    隻是,渡生枉費心機做這麽多,目的何在啊?難不成他也有謀反?


    “你家為何謀反?跟渡生老道士也有關係?”


    他們不過是書香世家,哪有那麽大的能力謀反,而且謀反了也不能有他們當皇帝,因此,背後定然有別人,且是皇親國戚的幾率倍大,至於究竟是誰,不好猜測!


    玉郎卻搖搖頭,一臉他也很想知道的模樣,原來也是個蒙在鼓裏的小羔羊!不過,蛇妖或許知道,隻是如今她已然變回一條小蛇了,問她不過也是雞跟鴨講,語言不通!


    慕容水月情知此刻的蛇妖已經無法跟她溝通了,也隻好作罷!


    “罷了,你想我如何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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