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煜看著蟒蛇竄了過來,和雷、電趕緊拿起寶劍朝著它刺去。但是幾把劍怎對付得了一條蛇妖,隻見它一張嘴,連人帶劍一下子都吞進了腹中,隻見得蛇嘴處一陣蠕動,蘇南煜他們就成了它的腹中餐。


    “啊——”兩道尖銳的叫聲,然後砰的一下又歸於平靜。


    夜兮月拿眼望去,原來是刻薄的徐詩瑤母女醒了。然後看到小金吞人的那幕又給嚇昏了過去。她撇了撇嘴,活該,看她們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呆子,還敢不敢耀武揚威的。


    “月兒——”


    看到繼母和繼妹又嚇暈了過去,唐書恒有點擔心。


    “沒事,他們不就是暈了嘛。”夜兮月又撇了撇嘴,然後轉頭望向一臉滿足的小金,笑得寵溺。


    “嘶、嘶——”


    小雙和小金爬到夜兮月的腳步乖巧得仿佛剛才血腥的一幕隻是做夢,它們不是兩條巨蟒,而是兩個很可愛的小家夥般,還會撒嬌。


    “小金、小雙,你們回去讓人來接我們。”夜兮月在兩條蛇頭頂上揉了揉說道。


    “嘶、嘶——”小金、小雙點了點頭,然後一轉身朝著外麵爬了過去。


    “月、月兒,你讓它們去通知人來接我們?”唐書恒吃驚得張大了眼睛,有人會聽得懂它們的蛇語嗎?更何況不被它們嚇昏過去就已經是好的了。


    “我讓它們去皇宮,父皇、母後都能懂它們的意思。”夜兮月說道,然後幹脆搬來一張椅子坐下,一番折騰,她也有些累了。


    唐書恒聽了夜兮月的話沉默了,輕抿著唇,微蹙著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風從破爛的門窗卷入,空氣裏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道,見證著這裏發生的一場血戰。


    夜兮月見到唐書恒的模樣,不由得擰了擰眉。現在似乎該跟他講清楚自己的身份,免得以後他真會嚇昏過去。


    “呆子,你有話問我嗎?”她望著唐書恒說道,盯著他的表情。


    “什麽話?”唐書恒倒是一愣,沒有反應過來。


    夜兮月翻了翻白眼,然後指了指一地的殘骸。


    “你不想問問這些是怎麽回事?剛才死斷袖說我是妖精?你就沒有想過我有可能真的是妖怪?”


    夜兮月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唐書恒,她不知道如果他說真的害怕,自己會有怎樣的反應?應該會失望吧。但是卻又莫名的有一種想法堅定他不會害怕自己。


    “你是嗎?”唐書恒突然望著夜兮月問道,“你是妖精嗎?”


    “倘若我是妖精,你會害怕嗎?”夜兮月沒有給他肯定的答案,反而又問道。


    唐書恒抿了抿唇,久久不語,兩人之間的氣氛很沉默,風撩拔著兩人的發絲飛揚,四目相望,都在觀察著對方的神情。


    良久,唐書恒搖了搖頭,才答道:


    “如果你是妖精,那麽我也是你的丈夫;如果你是人,我也是你的丈夫。不管你是什麽樣的身份,相對我的身份也不會變的。曾經說過執子之手,與子攜老。這句話到現在也不會改變……”


    “你——”夜兮月望著唐書恒,不得不承認他的話落到了自己的心坎。甜言蜜語太多,但是都沒有他的話讓她感動,就如同他第一次向她表白一般,用著質樸實在的話打動她的心,不過那時的他並沒有發現她異於常人的地方,所以這次她才會更加的感動。


    “月兒,你現在明白我的心意了嗎?”唐書恒認真地望著她。


    “嗯。”夜兮月點了點頭,清澈的目光也認真地回望著他。他的行為讓她放開了一切的心懷,她招他搖了搖手。


    “坐下來吧。”


    唐書恒依言坐在她的身邊,伸出修長的手握住她的手,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他們說我是妖精,我相信你剛才也看到我不同於常人的地方,但是與其說我是妖精,不如說我是半人半蛇。”


    “半人半蛇?”唐書恒有些驚訝地望著她。月兒是蛇與人結合的嗎?那父皇跟母後之中,誰是蛇,誰是人?


    “你想得沒錯。”夜兮月點了點頭,一眼看穿插了唐書恒的想法。“我就是人與蛇結合的後代。”


    “那麽嶽父跟嶽母?”唐書恒望著夜兮月。


    “你是想問母後跟父皇誰是蛇?”


    “嗯。”唐書恒點了點頭。


    夜兮月挑了挑黛眉,睨了他一眼:


    “你難道沒有發現母後的外表跟我差不多?一點也不像是中年女子。”


    聽她這麽一說,唐書恒恍然大悟。難怪呢,冷彎彎看起來那麽的年輕,原本她不是人。


    “難怪母後那麽年輕,原來如此。”突然他又想到了月兒的外公、外婆,他們也是一樣的年輕,難道他們也是?


    “月兒,外公、外婆也是蛇嗎?”


    “沒錯。”夜兮月點了點頭,“外公是蛇界的王上,外婆是蛇後。舅舅是太子,母後則是蛇界上下最受人寵愛的九公主。”


    “難怪。”唐書恒揚了揚眉,“他們身上都有一股高貴的氣質,原來居然是蛇界王族。”


    “嗯哼。”夜兮月聳了聳肩,看他的模樣不像是害怕,。心裏也完全鬆了下來,遂笑道。“你想不想去蛇界玩?”


    “可以嗎?”唐書恒以為凡人是不能到妖精的地界的,深受說那些詭異故事的影響。


    “當然。”夜兮月點了點頭,“其實蛇界跟人界是一樣的,有繁華的街道,也有善良的百姓,很有趣。”


    “是嗎?”唐書恒聽她這麽一說,倒真有了興趣。


    夜兮月見他如此的感興趣,於是提意道:


    “要不,我們過幾天就去看望外婆他們。”


    “好啊。”


    ……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葉千絕回到千絕宮裏,卻陡然愣住了。眼前狼籍一遍,雄偉的宮殿到處是瓦磚的殘骸,地麵上躺著的千絕宮人,已經沒有了氣息,宛如地獄般的畫麵強烈衝擊著他的眼膜,他拒絕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宮主,讓屬下等先去查探。”


    葉千絕身邊的黑衣人臉色也是陰沉的,千絕宮是他們棲息的窩,倒下的是他們日日相處的同伴,他們怎麽能夠相信眼前的一切。


    “嗯。”葉千絕點了點頭,向來邪肆張狂的表情現在隻剩下冰冷的一片。


    兩名黑衣人朝著裏麵走去,細細探查著地上的屍體裏還有沒有幸存者。


    “嗯、唔——”


    突然在宮殿的壁旁廢墟堆裏傳來了微弱的聲音。


    兩名黑衣人眼睛一亮,趕緊朝著那邊走去,探頭一看,果然在廢墟後麵躺著一個還沒有完全落氣的人。


    “喂,你還好嗎?”兩個黑衣人小心地將黑衣人扶了起來,輕拍著他的臉頰說道。


    那名傷重的黑衣人困難地睜開了眼睛,望著他們,唇動了動,極微弱地說道:


    “告、告訴宮、宮主,是、是朝、朝廷的人。”重傷男的話剛落,手便垂落了下去,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喂、喂,你醒醒啊。”


    兩個黑衣人搖晃著他,然後悲傷地接受了結果。


    “怎麽樣了?”葉千絕也走了進來,一襲的紅衣翩翩在此刻卻似那滿地的血,充滿了血腥與殘忍。


    兩個黑衣人將男子放平在地,站起身,滿臉悲恨,朝著葉千絕拱手道:


    “回宮主,這位兄弟說是朝庭的人毀了千絕宮。”


    “朝廷的人?”葉千絕眼睛微眯了起來,沒有一絲預警,朝的庭的人就血洗了整個千絕宮,難道是他們發現了當日在公主大婚上的是他們嗎?是自己的錯,才害得這些兄弟慘死嗎?那雙原本邪肆風情的桃花眸此刻蘊含著自責,還有濃濃的恨意,他一定要為這些兄弟報仇,將朝庭掀個天翻地覆,讓他們為兄弟們贖罪……


    “宮主,現在我們要怎麽辦?”兩個黑衣人看著已成廢墟的宮殿,眼裏寒氣懾人。


    “宮主,我們先挑了地方官,為兄弟們報仇。”


    “怨有頭,債有主。我們該找的是真正的凶手。”葉千絕微眯起了雙眸說道。


    兩個黑衣人麵麵相覷,什麽叫真正的凶手?


    “不是朝庭嗎?難道宮主認為不是?”


    “不,是朝庭的人。但是我要找下號施信的人,如果沒有猜錯,必定是皇帝他們。因為我們在公主大婚之日的所作所為挑釁了皇家的尊嚴,所以他們才會滅了千絕宮。”


    “這——”


    兩個黑衣人聽他提起是這個原因,都不知道要怎麽接口?畢竟這件事是宮主下的令,他們總不能怪宮主吧?


    “先不要說這麽多了,我們回分壇,跟還留在那裏的長老商議下一步要怎麽做?”葉千約說道,原來公主大婚的那日,他們借霹靂彈逃後並沒有立即回到千絕宮。因為分壇出了問題,而他們正好經過。於是一行人都在分壇,今日葉千絕帶著兩名貼身侍衛返回千絕宮,才發現千絕宮居然已經是一片廢墟……


    “是。”


    葉千絕深深望了一眼廢墟般的千絕宮後,才帶著兩個黑衣人離去。


    另一邊,小金、小雙回到皇宮。找到了冷彎彎,嘶嘶嘶地將夜兮月他們的情況向她稟報後,冷彎彎立刻帶人將他們接了公主府。


    唐老頭三人清醒後想起見過的一幕幕,看著夜兮月就忍不住發抖。也不再說什麽榮華富貴,不顧唐書恒的挽留,抓起行李包袱就跑人了。


    唐書恒見他們執意要走,也知道定是小金、小雙它們把老爹他們給嚇住了,也不再勉強,而是給了他們一部份金錢,讓他們回江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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