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剛司徒蘊瑈一出電梯的時候,他就知道她來了。然後他故意的拿著書本躺在床.上,等她進來的。


    “今天怎麽來這麽晚?”帝歌有些不高興的問道。


    司徒蘊瑈放下手上抱著的書本,丟下肩上的包包。


    “要考試了,所以看書看晚了點。”


    帝歌看著司徒蘊瑈,微微的不悅的蹙眉。


    “白夜婼娉去找你了?”他在司徒蘊瑈的身上聞到了屬於白夜婼娉的味道。


    “你狗鼻子啊,這麽靈。”


    還是,這個人在自己的身邊安插了眼線,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的。


    “你才狗鼻子呢,我這鼻子比夠金貴多了。”


    帝歌傲嬌了,他哪裏狗鼻子了。


    “再金貴,還是狗鼻子。”司


    徒蘊瑈說著,走進衛生間裏,去洗臉了。


    帝歌站在那裏愣了一下,隨即發現這司徒蘊瑈是繞著罵自己呢。


    “蘊瑈,你太過份了,罵我是狗。你有看到像我這麽帥的夠嗎?”


    帝歌哀怨了,依靠在門框上的看著司徒蘊瑈。


    “你不就是嗎?”


    司徒蘊瑈感覺,自己嚴重的不喜歡夏天,這熱的不是一點點的難受。


    帝歌:……


    司徒蘊瑈走了出來,推開了攔在門口的帝歌問道:“晚上要吃什麽?”


    “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反正對於吃的,他是沒有任何的感覺。隻要是吃的,都能吃下去。


    “那當我沒有問吧。”


    每天都是這麽一句廢話,司徒蘊瑈感覺自己壓根就沒有問的必要了。


    因為帝歌想吃什麽就吃什麽,司徒蘊瑈就跟前幾天一般的帶著帝歌出去吃了點東西。


    然後自己就給帝歌梳洗了一下,自己又那麽洗了一下,繼續自己的看書。


    帝歌知道司徒蘊瑈最近看書比較的緊張,也就沒有打擾她。


    他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抱著書本的陪著那個身影看書。


    直到那看書的身影一直不斷的微微的點頭,帝歌才會有那麽些的無奈的抱起那已經睡熟的人,把她給放到床/上去。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想撫上那略有些倦容的小臉,卻僵硬在半空中。


    微微的頓了一下,帝歌還是輕輕的撫了上去,微微的扯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了笑意。


    溫柔的眼眸中,帶著淡淡的憐惜。


    隨即,眸子一冷。


    “有事?”


    站在帝歌身後的一身休閑打扮的冥醉墨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床/上已經睡著的身影,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身影。


    “你準備裝病到什麽時候?”


    “我裝病?”


    帝歌謔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怒對著冥醉墨,問道:“我到底是不是裝病,你應該比我清楚。如果不是你讓人撞我,我會有這樣的機會嗎?”


    “怎麽?現在看到她這般的跟前跟後的照顧我,你心疼嫉妒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帝歌,如果傷害她能讓我收到你的懲罰。我想請你直接的對我好了,不要讓她受傷。不然,這個代價,你付不起,我也付不起。”


    “別說的這般的冠冕堂皇的,你何不說是因為你喜歡的是她。所以,你不想讓她受傷呢?冥醉墨,還真是難得啊。難得見到你喜歡一個人,你還有心嗎?”


    冥醉墨隻是微微的不悅的蹙眉了一下,並沒有過多的反駁什麽。


    “帝歌,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


    “那你告訴我,是什麽樣的?這個女人跟你到底是什麽關係?你告訴我啊。”


    “以後你就知道。”


    “以後,以後,你不覺得你比較的虛偽嗎?用以後這兩個字,你還想搶走我多少東西?”


    “從來都沒有人搶走過你的東西,隻不過那些東西都不屬於你罷了。”


    “那這個呢?”


    帝歌怒聲的問冥醉墨,如果不是擔心會吵醒司徒蘊瑈的話。他說不定已經動手了,哪裏還會像這般的壓低了聲音的質問眼前的人。


    “帝歌,她不是我們所爭奪的東西。對我來說,她才是真正的那個值得我們守護的。”


    冥醉墨有些無奈,很多東西現在他也無法解釋。


    “我們?我看是你,而不是我吧。”


    “那你有想吸她血的衝動嗎?”冥醉墨淡聲的問帝歌,隨即輕聲的說道:“沒有吧!”


    “你看到她的時候,就有了一種舍不得傷害的憐惜的心。這種感覺,你是不是隻有對她一個人有,其她的人從來都沒有過?”


    帝歌微微的一震愣,對她。他似乎是從心底裏想不起來自己要去吸血。


    他好像會忘了,自己是一個吸食人血的僵屍,而不是一天三頓吃飯的正常人。


    為什麽?


    為什麽自己會這樣?


    帝歌有些茫然的看向床/上的司徒蘊瑈,這個女人在哥那裏他看到過她的畫。


    可是,為什麽自己接觸了她之後,總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帝歌突然怔愣在那裏,整個人都僵硬了。


    那幅畫,那幅畫壓根就不是這個時代有的。


    如今的這個時代,隻會有照片海報的,怎麽可能會畫在畫上麵。而且,那個身影還是一身古裝的衣服。


    他們可以活很久,可是人卻不可能。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司徒蘊瑈跟那個身影根本就不可能是同一個人的。


    既然不是,那在哥手上的那幅畫中的那個女子又是誰?


    “帝歌,相信哥的話。很多東西,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她,不是屬於你的,也不會是屬於哥的。有很多東西,現在我也無法跟你解釋。等你想起你沉睡之前的一切,你就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麽了。”


    沉睡之前,他受了很重的傷,然後其他的他全都不記得了。


    用了很多的辦法,可是他還是沒有辦法記起一切。


    如今,卻告訴自己,隻有自己記起一切,才能知道自己所不知道的很多事情。


    “那她跟這一切有什麽關係?”帝歌問道,心裏卻有些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


    冥醉墨有些無奈的回答,曾經他以為跟這一切的關係很大,可以解開很多的謎題。可是,發生了那件事之後,他有些懷疑了。


    這一切到底是真的,還是當年她跟他安排的一場戲。


    可惜,知道這個答案的人,如今都無法告訴自己了。所有的一切,最後都隻能靠自己慢慢的解開。


    如今,隻有希望還有那個機會讓自己有時間來得及解開這一切。而不是,最後用釜底抽薪的辦法來解決這些,卻給了大家一個誰也無法接受的結局。


    “你會不知道?”


    “真正設局的人,不是隻有我一個,還有別人。”


    “什麽意思?”帝歌看著冥醉墨淡漠的問道。


    “其實真正設局的人,是你,而不是我。隻可惜,你忘了,所以我也無法確定你當年到底是怎麽做這一切的。”


    真正設局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冥醉墨的話在帝歌的耳朵中震開,震的帝歌頭暈目眩的。


    帝歌整個人都傻愣在那裏,僵硬的不知道怎麽去反應這一切的可能。


    不管冥醉墨怎麽對自己,卻從來沒有對自己說一次謊話過。


    哪怕不告訴自己答案,也不會用另外一個假的答案告訴自己。


    如今呢,卻告訴自己這些。


    那自己跟這個身影,又是什麽關係?


    “她,到底是誰?”


    “我也在等這個答案。”


    帝歌微微的握緊了拳頭,然後又緩慢的鬆開。


    這就是自己第一眼見到她,就忍不住的跟她走的原因嗎?


    這就是自己總是莫名的想見到她,逗弄她,親近她的原因嗎?


    “哥,是不是我曾經做了什麽錯事?”


    所以,自己才失憶的忘了所以的事情。


    “你沒有錯,錯的在我。”


    如果當年自己沒有被迷失了心智,哪裏會有這一切。哪裏會有所有人的痛苦,哪裏會讓大家飽受離別跟相逢不相識的痛苦。


    目光微微的在司徒蘊瑈的臉上逗留了一下,冥醉墨輕聲的說道:“好好的照顧她,別在折騰她了。你要是想一直跟她在一起,讓她做你的經紀人好了。”


    帝歌看向冥醉墨,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在騙自己一般。


    “前提是她同意。”


    冥醉墨不知道司徒蘊瑈如今的心境是哪般,萬一她不同意的話。他也不好去勉強她答案,到時候她肯定不會開心的。


    “我先回去了,你準備一下看看什麽時候出院。再過幾天,她會到冥氏集團的。”


    冥醉墨看了一眼帝歌,離開了。


    門輕輕的關上,帶著哢嚓的細微的聲響。


    帝歌站在那裏,看著床上的司徒蘊瑈,久久的無法回神過來。


    很多事情,他想了很多的可能,也想了很多可以對付冥醉墨的可能。


    也在想自己跟冥醉墨明明不同姓名,又無法確定父母是什麽樣的,卻還是兄弟。


    所有人都說他們是兄弟,自己又失去了所有的記憶,讓他無法找到任何的證據來證明自己跟冥醉墨到底是怎麽樣的關係。


    如今呢?


    這一切又要告訴自己什麽?


    反而倒是自己無理取鬧了一回,差一點再一次做錯了事情。


    這個局是自己設計的,那當年自己又是為什麽要設計這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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