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不懂,等你知道的時候,就懂了。”


    “如果我能回去,那麒爍跟阿然他們……”


    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突然有那麽一絲的不舍。


    她想回去,可是這裏似乎也有了自己的牽掛一般。


    “有緣,我們都會見麵的。女人,這個你就不要擔心了。”


    “真的。”


    “我都活了幾千年了,我有必要騙你嗎?”


    司徒蘊瑈看著血白,想了想血白的話,最後還是點點頭。


    她也隻能選擇相信,不知道為什麽,好像隻能去相信,沒有別的辦法。


    母的,對不起,我騙了你。


    血白輕輕的伸手,把司徒蘊瑈給摟到了自己的懷中。


    “母的,以後別那麽傻了。”


    啊?


    司徒蘊瑈有些不解血白的話,愣在了那裏。


    血白的身影消失,變成了屍血蝙蝠的飛在半空中。


    血白:不要畫這地形圖了,除了你,誰也看不清楚上麵有什麽的。


    “為什麽?”


    畫下來都不行嗎?


    “因為,鑰匙隻有你這麽一把。”


    血白說完,看了一眼司徒蘊瑈,轉身飛了出去,消失了。


    司徒蘊瑈看著眼前的畫案,沉默……


    隨即抓狂,靠,早知道還不告訴她,害的她都畫了大半天了。


    沉默了一下,司徒蘊瑈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這張臉,真的跟那個雪歌長的一模一樣的嗎?


    為什麽?


    為什麽要牽扯到這麽多?


    使命?


    到底是什麽使命才要這般?


    想起那笑臉,那淡漠帶著微微冷漠的臉。


    麒爍,阿然。


    回去……


    畫案前的身影,第一次猶豫。


    到底,到底自己要怎麽做……


    窗外,似乎有那麽一聲淡淡的歎息聲,輕輕的,淡淡的,不知道是為了誰……


    一頭白色的長發,一身白衣勝雪,完美比例的身材。


    絕美的容顏上,一雙狐媚的桃花眼水汪汪的閃著光彩。


    高挺的鼻翼,性-感的嘴唇扯動著完美的弧度。


    邪魅的眼眸帶著淡淡的憂傷,泛著桃花的曖-昧正看著眼前的冷漠身影。


    “你說了?”冥醉墨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妖孽的身影。


    “嗯,等她慢慢的想通了,再去尋找這一切,不知道猴年馬月呢。說不定她自己死了,都沒有想通了。”血白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這樣會適得其反的,她不是雪歌,沒有那麽慈愛的心。”冥醉墨冷聲。


    “也不一定。”


    他在她身上,總是會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覺。


    “血白,她的命,最多還有四個月的時間。”


    血白聽到冥醉墨的話,微微的一愣。


    “怎麽這麽短了?”


    按照預計的,應該至少還有兩年的時間。


    “為了麒爍,逆了天。”


    聽到冥醉墨的話,血白桃花眼裏麵閃過一絲的惱火。


    “我說,醉墨,你能不能別盡做這些讓我討厭的事情?”


    冥醉墨眼中閃過一絲傷痛,沉默的看了一眼血白。


    血白感覺,自己的話是不是說的有些重了?


    畢竟,眼前的人可是自己的主人。


    雖然,當年是那個身影匡了自己,把自己給騙給了眼前這個人。


    可是,契約了就是契約了,反駁不了。


    “帝歌來了。”冥醉墨淡聲。


    “那隻破蟲來了做什麽?”


    血白炸毛了,很是討厭聽到這個名字。


    冥醉墨隻是看了一眼炸毛的血白,血白有些無奈的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


    他都出現了,帝歌再不出現,也就不是帝歌了。


    “主人……”


    白夜婼瑤的身影走了進來,在看到血白的身影的時候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走到了冥醉墨的麵前。


    血白一見到白夜婼瑤,隨即妖嬈一笑。


    “婼瑤,這麽多天,你有沒有把你們家的那把破菜刀給拿下?”


    白夜婼瑤額頭頓時一個要k人的標記出現,隱忍了下去。


    “就一把破菜刀的,你都磨蹭了這麽久了。讓我想想看啊,幾千年了?”


    血白似乎在很認真的算數字,扒拉了好一會,都沒有算清楚。


    “算了,時間長的我都記不清楚了。”


    白夜婼瑤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咋不說你壓根就不識數呢?”


    血白哀怨的看了一眼白夜婼瑤,“討厭,這樣的事實誰讓你說出來的?”


    白夜婼瑤感覺虎腰一震,每一次對上血白,他都感覺恨不得撕了眼前這個男人。


    搞的沒事長著一張雌雄難辨的臉,說著讓人吐血的話。


    每一次他開口,準沒有什麽好聽的話出來。


    白夜婼瑤就搞不懂了,當年怎麽就要把這隻破蝙蝠給找來了。


    “有事?”冥醉墨淡聲的問了出來。


    “北山有異樣。”


    “出什麽事了?”冥醉墨有些緊張的問道。


    “樹木瞬間枯萎了很多。”


    “去看看。”


    冥醉墨聽到白夜婼瑤的話,立馬急了。


    見冥醉墨瞬間消失,血白嚷嚷道:“喂,你們兩個等等我。”


    北山,原本綠意盎然的陣法中的樹木,如今卻枯葉了大片。


    冥醉墨到的時候,帝歌的身影已經站在了那裏。


    見到帝歌的身影,冥醉墨連忙的快步走到他身邊。


    看著眼前的一切,冥醉墨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怎麽會這樣?”


    這裏,可是集合了自己跟帝歌的能力設的陣法,一般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問題的。


    “雪歌做的。”


    帝歌淡聲,看著林中的前麵,不見盡頭。


    “為什麽?”


    冥醉墨看著眼前的林子,怒吼了一聲問道。


    林子,似乎那一身白衣的身影慢慢的向他們走來。


    臉上還擎著他們再熟悉不過的笑容,一臉的溫柔。


    “雪歌……”


    血白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隨即撲了上去。


    人在空中,卻被什無形的給彈開。重重的摔落在帝歌的麵前,痛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胸口一陣在窒息。


    “雪歌……”


    血白痛苦的從地上爬起來,捂住自己的胸口,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會被彈開。


    這個身影,就是這個身影,自己有多少年沒有看到了。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血白怒吼的問帝歌。


    帝歌隻是看著眼前的那抹身影,有些苦澀的扯動了一下嘴角。


    “當年魔尊逆了天,屬於雪歌的最後一點點的念力被困在了這裏。所以,我們大家才會全都往這裏集中而來。這不是雪歌,我們根本就觸摸不到的。”


    “為什麽我不知道這些?”血白心痛的問道,為什麽當年自己不知道這一切。


    明明,明明他也在的,明明他也陪在大家的身邊的。


    “因為雪歌最在乎的是你,如果她不在乎你,就不會讓你什麽都不知道。隻是讓你跟隨醉墨,讓醉墨讓你單純的沉睡,單純的相信她還會回來的。”


    帝歌冷冷的看著血白,他怎麽也想不通。


    為什麽這個血白來了之後,雪歌要對他這般好。


    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的慈愛都給了他,如果不是把他契約給了冥醉墨,他真的會懷疑血白對他會取而代之了。


    血白不敢相信的搖搖頭,他不相信。


    看著那近乎透明的身影,他怎麽也不敢相信。


    “血白,我帶你回來,隻是因為你能保護醉墨。”


    “血白,你取代不了帝歌在我心中的份量。千年萬年的守護,不是你,是帝歌。”


    “血白,就算我喜歡你,也隻是僅僅的喜歡你。對待你,隻是僅僅的喜歡。懂嗎?”


    “血白,你不適合神界,我想你還是回你的地方去吧。當年我把你接出來,隻是想讓你守護醉墨。醉墨是我最愛的一個,我隻想把最好的都給他而已。”


    “血白,你如果不想回去,就滾到醉墨的身邊沉睡好了。”


    那些話還猶言在耳,清清楚楚的告訴自己。


    他的身份隻是為了保護醉墨,她最愛的那一個。


    現在呢?


    卻告訴他,這一切都是騙他的?


    這個女人讓自己恨了一千八百多年,恨的自己在醉墨的話中,沉睡了這麽多年。


    當年她的話,深深的刺傷了他的心,他就那般傲骨的選擇去了醉墨身邊,選擇了沉睡。


    他不相信,她會這般忍心自己這樣。


    “我不相信你的話,帝歌。”


    血白嗜血的桃花眼對上帝歌,一副我永遠都不會相信你說的話的模樣。


    “那醉墨的話你相信嗎?”帝歌淡聲的問血白。


    血白目光轉向冥醉墨,眼眸中帶著一絲的不安。


    冥醉墨沉默了一下,看向那近乎透明的雪歌的身影。


    “血白,如果想知道的話,就等最後的結果。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帝歌的話也許是真的……”


    畢竟,當年陪在這抹身影最後的時刻,都是這個帝歌。


    而自己,卻……


    看著自己那雙修長的手,冥醉墨痛苦的閉上了眼眸。


    如果不是自己,又怎麽會有這些。


    “我就知道你騙我的。”血白恨恨的看著帝歌。


    帝歌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掃了一眼冥醉墨。


    冥醉墨隻是淡漠的掃了一眼帝歌,冷漠的看著眼前枯葉一片的地方。


    這裏,一般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這般。


    雪歌的念力還在這裏,就說明雪歌現在念力的存在沒有人知道。


    血白琢磨著,自己用什麽辦法衝進去,然後抓住雪歌的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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