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百裏哲鈞直接冷冷的回絕了。


    “哲鈞,我是真的隻是想來請你喝酒的。”


    白夜婼瑤在咆哮,這百裏哲鈞怎麽還是這麽笨蛋。


    “你當我傻子?”


    百裏哲鈞冷冷的微眯了一下眼眸,眼中的殺意更甚了。


    白夜婼瑤嘴角抽搐了一下,沉默了。


    百裏哲鈞見白夜婼瑤不說話,轉身準備離開。


    卻在轉身的那一刻,身子微微的僵硬了一下。


    “鬆開。”


    百裏哲鈞側頭,對著白夜婼瑤有些怒火的說道。


    白夜婼瑤伸手抓著百裏哲鈞的手臂,不讓他離開。


    好不容易才可以單獨見他一次麵,怎麽可以就這般的放開。


    “哲鈞,我真的沒有惡意的,隻是單純的想請你喝酒。”


    百裏哲鈞一把甩開白夜婼瑤的手臂,丟下句神經病,頭也不回的黑著臉走了。


    看著那離去的身影,白夜婼瑤苦澀的扯動了一下嘴角。


    神經病,在他的眼中,他竟然隻是一個神經病。


    直到那身影消失在人群中,白夜婼瑤才轉身。


    一抬眸就看到那似笑非笑的人,白夜婼瑤當成沒有看到的直接從她身邊走過。


    “唉,婼瑤,你不是吧。這樣就生氣了,又不是我給你氣受的。”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白夜婼瑤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入了人群。


    白夜婼娉氣的跺了一下腳,回頭看了一眼人群。


    這兩個兄弟也真是的,怎麽就沒有投胎變成豬呢,一樣的笨。


    司徒蘊瑈終於理解了什麽叫做陰魂不散,眼前的情況應該就是叫陰魂不散吧。


    一出布行,就看到站在門口淺淺淡笑的冥醉墨。


    “等我的?”


    司徒蘊瑈左右看了一眼身邊,沒有一個人出入,才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冥醉墨微笑,上前兩步。


    捏了一下司徒蘊瑈的鼻子,帶著磁性的聲音,有些魅惑,溫柔的淺笑的說道。


    “不等你,等誰。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啊?”


    “別啊了,沒有惡意的。”


    冥醉墨說著,伸出手來拉上司徒蘊瑈的手。


    司徒蘊瑈的本能反應就是縮回去,卻被冥醉墨給拽著。


    “男女有別。”司徒蘊瑈淡聲的說道,眼眸中卻有著一絲絲的抗拒。


    冥醉墨看了一眼司徒蘊瑈,什麽都沒有說的鬆開了手。


    “好,聽你的。”


    司徒蘊瑈跟在冥醉墨的身後上了馬車,馬車內撲著雪狐的毛毯,奢華盡顯。


    司徒蘊瑈坐在雪狐毛毯上,有些搞不懂這個人想做什麽。


    看著那微笑的對自己的人,司徒蘊瑈忍了很久才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你準備帶我去哪裏?”


    “等會你就知道了。”


    司徒蘊瑈沉默,想漠視掉自己對麵那兩束讓自己很不舒服的眼光。


    一路的沉默,沉默到司徒蘊瑈想抓狂,這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馬車停下來的第一件事,司徒蘊瑈就是掀開車簾準備下去。


    這裏太壓抑,太曖昧,她有些受不了。


    卻在掀開馬車車簾的那一刹那,整個人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眼眸微暗了一下,司徒蘊瑈什麽都沒有說的跳下了馬車。


    冥醉墨隻是輕扯了一下嘴角,人也隨即跟著下了馬車。


    “喜歡嗎?”


    北山!


    司徒蘊瑈怎麽也沒有想到冥醉墨會帶自己來北山,他想做什麽?


    “雪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北山,能有什麽地方是自己不知道的?


    除了大墓在下麵,自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到的那些畫麵,她不知道北山還有什麽是讓她喜歡的。


    古物嗎?


    她從一開始要的,隻不過錢而已。


    “走吧。”


    冥醉墨伸出修長的手來,在司徒蘊瑈的麵前,微微的一笑。


    這個人,接近自己到底有什麽目的?


    司徒蘊瑈不得不認真的懷疑一下眼前的人。


    她是棺升商行的幕後老板,而他是大漠皇室的國師。


    這天下,傳言沒有他不知道的大事。


    “你想做什麽?”


    司徒蘊瑈冷眸對上冥醉墨,淡聲的問了出來。


    冥醉墨淺淺一笑,修長的手指揉了一下司徒蘊瑈的秀發。


    “現在才問出來不覺得晚了嗎?傻啊,我對你沒有惡意,隻是想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冥醉墨說著,強製性的牽住了司徒蘊瑈的手。


    “走吧。”


    冥醉墨,不等司徒蘊瑈反對,就拉著她走上那沒有任何道路的山間。


    終究,不是她。隻不過……


    冥醉墨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眼眸中閃過嗜血的淡漠。


    越往裏走,司徒蘊瑈臉上的表情是越不好看,越到後麵的路上,司徒蘊瑈越有一種想逃避的感覺。


    “我們回去吧。”


    司徒蘊瑈拉住了前麵帶路的冥醉墨,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臉上有些慘白。


    冥醉墨頓住了腳步,轉身就看到一臉不舒服的司徒蘊瑈。


    “哪裏不舒服?”


    冥醉墨緊張的問道,眼眸中盡是擔心。


    也許,是他操之過急了。


    這裏,畢竟不是一般人能真正進入的地方。


    她不是她,又怎麽可以代替她進入這裏。


    眼前似乎恍惚的閃過什麽畫麵,卻快的讓自己抓不住。


    司徒蘊瑈捂住胸口深呼吸了一下,心裏卻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這裏有陣法,而且陣法特殊到她不知道是什麽陣。


    第一次來是自己中陣,第二次還還是出了意外。


    這一次是跟冥醉墨來的,同樣是在走路,可是卻有說不出來的異樣。


    樹林中的樹木已經是枯葉橫秋的冬天了,這裏卻一片綠意。


    這種逆生長的事情,本就違背自然的生存。而能發生這樣的事情,隻有一種可能。


    這裏有什麽,有超出自然的東西。


    古墓,北山有古墓。而且,古墓裏的東西古怪。


    那個夢呢?


    那到底那個夢,她要不要當真?


    見司徒蘊瑈不說話,冥醉墨更擔心了。


    心裏有些懊悔自己為之過急了,要是自己的目的沒有達到,反而傷了她。那下一次要怎麽辦?


    “我送你回去吧。”


    司徒蘊瑈捂住胸口,直起了身子看著眼前,搖搖頭。


    既然跟著冥醉墨能走進來,就表示她還能往裏麵走。


    有這個機會不利用的話,下一次就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他能古國的地形圖,又能走到這裏,就說明此人真的不簡單。


    倒是之前自己一直小覷了他,不管冥醉墨抱著什麽目的來的。


    如果跟自己為敵的話,對自己並沒有任何的好處。


    “沒事,你不是要帶我去一個地方嗎。我跟你去看看好了,應該快到了吧?”


    冥醉墨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司徒蘊瑈,伸出手來扶著司徒蘊瑈,嗯了一聲。


    “我抱你。”


    冥醉墨說著,在司徒蘊瑈還沒有來得及拒絕的時候,抱起了司徒蘊瑈。


    司徒蘊瑈嚇了一跳,腦袋撞到了冥醉墨的臉頰上,長發拂過他的臉頰。


    有一種莫名的悸動,卻在他眼中一閃而過。


    冥-醉墨快步的走向那森林的深處。


    冥醉墨每走一步,司徒蘊瑈就用心的在心底記住每一點。


    也許在別人眼中這是無心的腳步,可是司徒蘊瑈卻知道,這是冥醉墨在解陣法。


    隻要記住了這些……


    越往裏麵走,司徒蘊瑈越覺得自己的感官原來越迷糊了。


    眼前,似乎有很多人來來往往的,卻沒有看到自己一般。


    “醉……”


    司徒蘊瑈用最後僅存的一絲理智想叫冥醉墨,卻終究還是沒有叫出口。


    看著懷中昏過去的司徒蘊瑈,冥醉墨頓住了腳步。


    眼眸中閃過一絲心疼,蹲下來把司徒蘊瑈給發到了地上。


    修長的手指輕撫了一下司徒蘊瑈的發絲,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深暗的眼眸看了一眼前麵。


    現在還隻能走到這裏,還不是時候。


    地上的枯葉,似乎被誰一腳一腳的給輕踩過。


    白色的身影,似乎慢慢的往冥醉墨的麵前走來。


    冥醉墨放開懷中的司徒蘊瑈,慢慢的站了起來。


    冥醉墨伸手修長的手指,輕撫上走過來的女子的臉頰,女子微微的露出微笑。


    “醉墨……”


    冥醉墨看著眼前的女子,一動不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醉墨……”


    女子叫著,眼眸看向地上的司徒蘊瑈。


    冥醉墨淡淡的扯動嘴角,“雪歌,對不起,隻能走到這裏。雪歌……”


    “醉墨……”


    雪歌輕輕的喚道,微微的笑著,慢慢的後退了回去。


    慢慢的,慢慢的消失在林子中。


    冥醉墨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伸在空中的手指慢慢的蜷曲了起來,最後握緊了變成一個拳頭。


    雪歌,對不起。


    淚忍不住的滑落,滴落在枯葉上。


    所有的一切,終不能如我所願。


    馬車停在肅王府的門口,冥醉墨抱著司徒蘊瑈下了馬車。


    門口的管家一看,連忙的迎了上前,隨便吩咐下人趕快去通知王爺。


    “王妃……”


    管家連忙的迎上來,叫了一聲。


    司徒蘊瑈在冥醉墨的懷中,沒有任何的知覺。


    冥醉墨抱著司徒蘊瑈,隻是給了管家一個冰冷的眼眸,嚇的管家心裏一個哆嗦。


    冥醉墨抱著司徒蘊瑈往王府走去,腳步剛剛跨入王府的大門,眼前的路就給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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