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鳶掉落在苗芽的肩膀上,拉回了苗芽的思緒。


    “怎麽回來了?”苗芽問肩膀上的冥鳶。


    冥鳶飛舞著,苗芽毫無溫度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的冷意,轉身離去,隻留下衣衫的弧度。


    永裕天峰醒來了,他要見的人就是棺升商行的老板。


    見到苗芽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永裕天峰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的不悅。


    誰都知道這棺升商行的老板是個女子,上官箬箬否認自己是老板,那也可以肯定不是眼前的這個人。


    “我要見棺升商行的老板。”永裕天峰看著苗芽說道。


    “有什麽你可以跟我說,我可以轉知棺升商行的老板。”苗芽淡聲,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


    “我的東西在棺升商行被偷,而且還殺死我這麽多人,難道棺升商行不應該給我一個說法嗎?”


    盒子丟了,很多事情他都做不了了。


    他此行來的目的,也就無法達到了。


    失去了那麽多,最後還是沒有成功,這一切對他來說還有什麽意義?


    “這件事,棺升商行會盡可能的解決,畢竟棺升商行也損失了不少。如果閣下先坦誠一點身份的話,也不至於會有如此的事情發生。”


    苗芽淡聲的說道,漠視掉了永裕天峰滿臉的怒意。


    “棺升商行的規矩,絕對不會跟三國的皇室有任何的牽連。小皇子是您先破壞了這規矩,也就怪不得棺升商行。因為您的出現,我棺升商行也損失了很多。”


    永裕天峰帶著震驚的表情看向苗芽,自己的身份一直在隱藏著,這個人怎麽知道?


    還說上官箬箬不是棺升商行的老板,這不是在愚弄世人嗎?


    永裕天峰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遞到苗芽的麵前。


    “我要見棺升商行的老板,這個可以了吧?”


    見到永裕天峰拿出來的玉佩,苗芽微微的怔愣了一下,隻是一閃而過沒有讓永裕天峰發現。


    這個玉佩他認識,是司徒蘊瑈的。


    確切的說,這個玉佩是司徒蘊瑈送給別人的承諾。


    隻要誰能拿這樣的玉佩來棺升商行,都可以提出要求讓棺升商行幫忙。


    這樣的玉佩,在外麵並不多。


    苗芽沒有想到的是,永裕天峰也會有這麽一塊玉佩,他怎麽沒有聽司徒蘊瑈說過。


    “這玉佩你哪裏來的?”苗芽冷淡的問道。


    “見了棺升商行的老板,你自然會知道。”


    苗芽微微的暗了一下眸子,似乎在思考般。


    永裕天峰有些緊張,卻知道自己不能退縮。一退縮的話,他最後的機會就真的沒有了。


    眼前的人給人的感覺是溫文儒雅的書生,可是他知道這個人不是。


    如果他隻是一個單純的書生的話,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他不相信棺升商行會養一個書生,對棺升商行來說沒有任何的作用。


    以他看人的感覺來說,這個人在棺升商行的地位還是那般低的人。


    “我帶你去。”


    見苗芽鬆了一口氣,永裕天峰提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隻要能見到棺升商行的老板,他的事情就有希望了。


    在渭河城的城外,有一座山是棺升商行的,據說很邪乎。


    不怕死的人有很多,不過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一個能正常的。


    不是瘋了傻了,就是再也沒有出現過,全部的消失不見了。


    對於這座山的傳言,基本上隻要知道棺升商行的人都有聽說過。


    那用死亡祭奠的山,已經變成了許多人口中的鬼山。


    站在山底下,永裕天峰有些懷疑,他們能安全進去嗎?


    “能進入這座山的人並不多,你算是外人中的極少數。”苗芽淡漠的看著眼前的這座山,淡聲的說道。


    世人對這座山的評價是什麽,他怎麽會不知道。


    這一切,也不過就是司徒蘊瑈的安排擺了,說白了就是司徒麒爍想要的結果。


    “當心點,看到什麽都當沒有看到。”


    永裕天峰不是異類,不一定就能承受的了這裏麵的一切。


    永裕天峰點點頭,這裏的靈異傳說他不是不知道,也有那麽一點點的心理準備。


    讓永裕天峰沒有想到的是,這裏麵的詭異超乎他所能想像的一切,當看到那些在山間迷霧中飄蕩的紙人的時候,永裕天峰發現自己的心髒承受有些困難。


    一個紙人都能這般的行走,看那些紙馬紙車的,還有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那飄忽的身影,一縷陰魂似的,看不清清楚的模樣,隻能看到一個大概。


    苗芽是故意帶永裕天峰走陣的,陣裏麵這些東西都是用來嚇闖陣的人用的。


    看著永裕天峰那已經有些發白的臉,苗芽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在前麵帶路。


    對於正常人而言,看到這樣都應該是這樣的表情。


    永裕天峰見苗芽走走前麵,似乎還有越走越快的樣子。


    快步的跟了上前,問苗芽。


    “這裏的東西,都是什麽?”


    太驚悚恐怖了!


    在永裕天峰說話的時候,他發現那些東西都開始向自己這邊漂移過來。


    “棺升商行老板養的,你看到的什麽就是什麽。”苗芽看了一樣這些紙人,隻不過是陣法中用來嚇人的東西。真正的有攻擊性的不是這些紙人,紙人身上的陰魂。


    在陣法裏,隻要你不去攻擊它們,它們就算跟著你也不會攻擊你的,隻會圍著你把你送出陣而已。


    如果你攻擊了它們,那後果是什麽,就看每個人的造化了。


    “忘了告訴你,你要是不說話,它們也許還不會發現你。你現在一開口,它們就會盯上你了。”


    苗芽的話,說的永裕天峰的臉上白的有些滲人。


    看著那越來越靠近的漂移白影,永裕天峰噎了噎口水,摸了下腰際的匕首,準備動手的時候直接的解決這些不明靈異的東西。


    他不能就在這裏出事,這不是他此行的目的所在。


    看永裕天峰的模樣,苗芽是存心的在準備折騰他一下。


    一隻冥鳶飛落在苗芽的麵前,飛舞著身體。


    苗芽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對著冥鳶說道。


    “我知道了,這就帶他過去。”


    冥鳶飛走了,苗芽回頭。


    永裕天峰已經快被紙人給全部的包圍了,他的額頭已經嚇的滴出了汗水,眼眸中布上了視死如歸的神色。


    苗芽看了一眼永裕天峰,對著紙人說道:“忙自己的去,這裏必須搗亂。”


    那些紙人聽了之後,比來的時候的速度快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飄走了。


    見紙人飄走,永裕天峰才鬆了一口氣。


    “走吧。”


    苗芽看了一眼永裕天峰,在前麵帶路。


    接下來的路十分的平坦,平坦的讓永裕天峰有些懷疑這是不是在山上。


    旁邊還是樹林,也還是剛才的青蔥綠意的,隻是少了剛才看不見的陰冷的氣息。


    不一會,棺升山莊就出現在永裕天峰的麵前。


    看著那上麵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全都是用純金打造的。


    看著氣派,棺升商行能坐擁天下經濟大權,也不無道理。


    如果自己能把棺升商行給拉攏了,那一切都不再是難事。


    永裕天峰眼眸中的穀欠望是什麽,苗芽隻是微微的掃了一眼,對棺升商行是什麽樣的心理,他又怎麽不知道。


    他唯一搞不懂的是,為什麽司徒蘊瑈會把玉佩給了永裕天峰了?


    這件事他還真的沒有聽司徒蘊瑈說過,這玉佩的份量是什麽,司徒蘊瑈不可能不知道。


    棺升山莊的大門在苗芽跟永裕天峰出現的時候,自動的打開了。


    永裕天峰有些怪異的看著那先走進去的苗芽,遲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一走入大門,永裕天峰就被震撼住了。


    剛剛他在林子裏看到的紙人,這裏還有很多,而且也是在飄來飄去的。


    還有那詭異的在飛舞的東西,他壓根就不認識。


    紙船靠在岸邊,苗芽跳上了紙船。


    回頭對跟在身後的永裕天峰說道:“上來。”


    永裕天峰看著紙船,臉上都變了樣。


    他眼睛沒有花,這紙船可以載人?


    “上來,要不然你自己走。”苗芽對永裕天峰的磨蹭,有些不悅。


    “我還是飛過去的吧。”永裕天峰有些困難的說道。


    站在這紙船上怎麽都心裏沒有底的,還不如空中飛過去好了,反正就這麽點的距離。


    他的輕功飛這裏,還不算個什麽事。


    “隨便了,死了別找我。”苗芽淡聲。


    這空中有什麽,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這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人,飛過去的話,就一輩子也不會再出現了,怎麽死的也許隻有自己本人知道了。


    聽到苗芽說死了別找他,永裕天峰想飛的腳步頓住。


    看向那一眼就能看到對麵的空中,這裏麵難道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嗎?


    猶豫了一下,見苗芽站在紙船上,一點沉下去的跡象都沒有,永裕天峰思量了一下飛身上了紙船。


    紙船隨即就自己慢悠悠的飄了過去,達到了不遠處的對岸。


    永裕天峰看著旁邊明明有路,卻沒有走。有些搞不懂,這是為什麽。


    永裕天峰不知道,如果他知道那些看起來都是很正常的路都布滿了陣法,不懂的人進去的話直接的就去閻王殿報道的話,不知道還會不會感覺那些路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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