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時的疑問,邢東林苦笑了一聲,將昨天以及今天上午,自己經曆的一係列事情悉數講給了宋時。


    宋時聽後,並沒有邢東林預期的那樣嘲笑自己,而是異常的沉默。


    邢東林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向宋時,發現宋時一直都在看著自己,便迅速的收回了目光,顫抖著道:“總...總裁,您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沒什麽,隻是,你說...林景心派人去追殺你...”宋時沉吟道。


    邢東林以為宋時是在懷疑自己說的話,於是便立刻抬頭,十分焦急的解釋道:“這件事並不是我編排的,林景心真的派人追殺了我,雖然他們並沒有說,但是我敢肯定是林景心幹的,因為除了林景心,沒有人知道我今天會去那家咖啡館。”


    事實上宋時並沒有認為邢東林是在瞎編,宋時隻是很好奇,林景心是通過誰,聯係到了寧城的哪個幫派。


    於是宋時開口問邢東林道:“打你的那些人,你注意到他們身上是否有統一的標示或者紋身了嗎?”


    邢東林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並沒有,除了帶我到廢棄工廠的那個男子穿著一身黑衣之外,那些打我的人,全部都是穿的便服,而且身上也沒有什麽紋身。”


    宋時皺了皺眉,因為絲毫沒有線索,所以是哪個幫派就很難推測了。


    但是目前對於宋時來說,到底是哪個幫派追殺邢東林,林景心通過誰找到的這個群人,如何說服這群人幫助的她,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邢東林要如何同自己合作。


    於是宋時開口道:“追殺你的人,我會調查出來的。”


    結果還沒等宋時講完,邢東林便開口道:“謝謝總裁您對我的厚愛,但是目前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如何除掉林景心,畢竟這一切的根源都在於林景心。”


    聽到了邢東林的話,宋時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邢東林說的對。


    邢東林見宋時讚同了自己的說法,便說的更加的來勁了。


    “但是通過她派人追殺我,可以看的出來,林景心對我已經很是防備了,所以如果按照我們原來的計劃,再由我約她出來就不太現實了。”邢東林衝著宋時笑的一臉諂媚的說道。


    邢東林說的這些宋時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宋時早就想好了解決的辦法。


    昨天的宴會後台,林景心用孫岩岩的照片威脅自己,將公司的部分股份交個宋港航,宋時故意拖延了一天的時間,想著若是不行就動用非常手段,但是,沒想到這個拖延卻是用在了更好的刀刃上。


    “林景心約了我今天下午見麵。”宋時看了看牆上的鍾表“現在是下午兩點,距離林景心約我見麵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你把自己的尺碼告訴朱秘書,朱秘書會叫人給你拿一套適合你的衣服,到時候,你就代替我去見林景心。”


    如此一來,上午的仇恨下午便得以報複回來,邢東林高興的不得了,但是同時邢東林也十分的擔心,畢竟自己跟宋時無論是身形還是聲音,差別都十分的大,若是自己假扮宋時,肯定當場就會露餡。


    宋時看出了邢東林的顧慮,於是便開口道:“你不用擔心,雖然是林景心約的我,但是約定的地點卻是我訂的,是一間酒吧的包間,你隻需要按照我安排的去做就好了。”


    說完,宋時按了一下桌角電話上的井字鍵,將事情交代給了朱秘書,很快,朱秘書便推門而入,十分的跟邢東林說了一句抱歉了,便架著邢東林的胳膊出了宋時的辦公室。


    留下宋時一個人在辦公室,陷入了思考。


    林景心所找到的勢力...究竟是誰呢?


    按照宋時的吩咐,朱秘書帶著邢東林去到了一家宋時經常回去的西裝裁縫店,按照邢東林的身形定製了一套宋時平常最愛穿的版型。


    然後,將邢東林安置在了宋時和林景心約好的酒店包間。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高級西裝,又看了看包間內的環境和陸續進來的服務生放在茶幾上的食物和酒水。


    雖然邢東林幾乎每天都會來酒吧,但是這一切對於每天都是一身高仿的阿瑪尼,以及強撐著點的那幾杯對於他來說貴到死的酒,不過都是胃裏泡妞,泡有錢的妞兒而刻意做的低質量的打扮,而現在的這一切對於上一秒的邢東林來說,還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東西。


    想了想自己完成這個任務後,宋時答應給自己的錢數,到時候自己不但清空了全部債務,而且還會額外賺到了不少錢,邢東林笑了笑,不禁感歎,日子總是會好的。


    眼看著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林景心才剛剛收拾完,從宋家的老宅出門。


    無論是約會還是約著逛街,遲到總是女生的特權,更何況這是一場對她極為有利的談判,所以,即使宋家老宅到達越好的酒吧需要四十分鍾,林景心還是隻提前了三十分鍾出門。


    到達和宋時約定好的酒吧後,林景心通過侍者的引導很快,便找到了宋時所在的包間。


    進到包間之前,林景心以為宋時應該會是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最多身邊坐著一個律師。


    但是,一打開包間的門,林景心看到的確實另外一幅景象。


    身邊放著公文包的律師正襟而為的坐在短沙發上,而坐在長沙發上的宋時則早已經被女人給淹沒了。


    對於這樣的宋時,林景心及吃驚又不屑,當然,更多的是欣喜,因為孫岩岩嫁的也不過是個衣冠禽獸而已,相比起來,自己家裏的那個禽獸的更加光明磊落一些,而宋時,則是隱藏極深的斯文敗類。


    “啪啪啪”林景心鼓掌的聲音響徹了除了女人的嬌笑以外,再也沒有其他聲音的包間。


    “宋總裁果真是豔福不淺啊,一下子竟然包下了這麽多美女。”林景心語氣裏充斥著嘲諷,很是不屑的對宋時的行為讚賞道。


    哢噠一聲,隨著包間的門的關閉,原本坐在“宋時”腿上的美女全部撤開了。


    而原本應該是宋時坐的位子,林景心看到的確實臉部還有些紅腫的邢東林。


    雖然看到邢東林的那一刻林景心的心裏一緊,但是,她的第一反應並不逃跑,而是問邢東林為什麽在這裏。


    因為在林景心固有的印象裏,邢東林並不是什麽膽子大的人。


    但是林景心忘了邢東林是一個圖利的人,若是有了利益在,那膽子便也有力,利益越大,膽子越大,何況還可以報仇,這樣一來,邢東林就更加的放肆了。


    “我為什麽在這裏?”邢東林看了看坐在短沙發上的“律師”,又玩味的看了看林景心。


    林景心被嚇到這麽一看,心裏不禁有一些害怕,自己和宋時約在這裏見麵的事情,隻有自己和宋時知道,而宋時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將秘密隨便透露出去的,更何況宋時的手下一個個也是十分的忠心。


    那麽邢東林道聽途說,或者在宋時身邊安插了眼線的事情,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這時,林景心才想到昨天自己懷疑邢東林並沒有完成任務的事情。


    林景心仔細的想了想,八成是在自己走後,宋時立刻就到了,但是,奇怪的是以宋時對孫岩岩的寵溺程度,邢東林對孫岩岩做了那樣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現在。


    那麽...自己走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呢?林景心不由的在心裏思考著。


    隻不過邢東林卻是不會給林景心想明白這件事的機會,趁著林景心思考問題,有些失神,邢東林給坐在短沙發上的“律師”使了一個眼神。


    律師點了點頭,悄悄的走到林景心的身邊,一個手刀便將林景心放倒在了地上。


    林景心被放倒後,邢東林示意了一下周圍,原本還貼在邢東林身上的一群女人便都起身,退了出去,隻留下邢東林,林景心和打暈林景心的那個“律師”。


    “律師”看了看邢東林:“總裁交給我們的任務,我們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全由你自己一個人解決了。”


    聽了律師的話後,坐在沙發上的邢東林站起來,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律師,叫他放心。


    律師點了點頭,轉身便出去了。


    律師走後,邢東林緩步走到倒在茶幾前的林景心的身邊,蹲下,看了看閉著眼睛呼吸十分均勻的林景心,為了避免林景心中途醒來,邢東林拿過提前準備好,已經放了安眠藥的酒,扶起林景心,緩緩的給她灌了進去。


    接著,邢東林按照宋時告訴的方式,扛起林景心,找到了包間直通電梯的後門,直接上了酒吧隔壁的酒店的十樓,拿出房卡,進入了提前就訂好的房間。


    邢東林先將林景心隨身挎著的包從林景心的胳膊處拿了下來,翻了一下,果然翻到了照片的底片以及一個u盤,接著邢東林又翻了翻林景心的手機,果然裏麵也有照片的備份。


    邢東林看著林景心的手機裏的照片,頓了頓,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兩個手機的藍牙,將林景心手機裏關於蘇岩岩的照片全部傳到了自己的手機裏。


    接著關山藍牙,消除傳送記錄和藍夜配對過的記錄,然後便將林景心手機裏的照片全部刪除了。


    做好一切關於照片的工作和,邢東林看了看床上的林景心,露出了一個十分狡猾的笑容。


    將大手覆在林景心的小臉上,邢東林笑了笑:“我替你做事,你給我錢,有什麽不好的,非要找人暗殺我,把我逼到跟宋時一隊,這下,你沒的跑了吧?”


    說著,邢東林脫淨自己和林景心的衣服,掏出手機擺出了一個極其引人遐想的姿勢,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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