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擎澈一時不帶任何憐惜,冷冷道,“你閉嘴!你當初替我擋下的那一劍,算是還我當初為你擋下的那一劍吧,從今日起,你我互不相欠!來人啊!”


    一聲令下,石奎趕忙推門小跑進來,見到花涼柒跌到在地一時不禁有些驚慌,低沉著道,“太子殿下,您喚屬下?”


    漓擎澈冷漠道,“傳本太子旨意,太子妃於南蜀身染劇毒,即日起靜養於寢殿,不得踏出宮門一步,將玹霖接到本太子住處,由本太子親自撫養。”


    話音一落,花涼柒慌張的搖著頭,嘴裏念叨,“不……不……不要帶走玹霖,不要!不要!”


    石奎略帶木訥的站在原地,漓擎澈低吼道,“聽不懂本太子的話嗎?還不快去安排!”


    石奎這才緩過神來,趕忙低首應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花涼柒一時爬到漓擎澈腳下,一把拉住漓擎澈的手臂,苦苦哀求道,“澈,我求求你,不要帶走穆軒,你怎麽懲罰我都行,我隻求你不要帶走我的孩子,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漓擎澈瞬即極其厭惡的甩開花涼柒,冰冷無情道,“從今天起,玹霖與你毫無任何關係。”,隨後便甩袖而去。


    花涼柒趕忙直起身子追去,卻還是晚了一步,寢殿大門被重重的關上,花涼柒跌撞在大門上,高聲呼喚著,“不要!不要帶走玹霖,澈,你為什麽不相信我?為什麽!別帶走我的孩子,不要!”


    花涼柒此刻的心如針紮一般刺痛,這種痛苦比殺了她還難受,花涼柒甚至依靠著大門慢慢滑落,聲音變得開始嗚咽,試圖用手掩蓋她的痛苦,她那不時的啜泣變成持續不斷的低聲哭泣。


    過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花涼柒也平靜了下來,漓擎澈偷偷的走進寢殿,花涼柒趕忙就問了句,“漓擎冷的人走了嗎?”


    漓擎澈緩緩點了點頭,“走了,想必眼下消息已經傳入漓擎冷的耳朵裏了。”


    花涼柒這才放心下來,深深的舒了口氣,張福忙是斟了杯茶遞給花涼柒,說道,“主子喝口茶緩緩吧,您都嚇壞奴才了。”


    花涼柒接過茶盞,笑著問道,“怎麽嚇到你了?”


    “主子和太子殿下這戲演的太逼真了,奴才在一旁看著都不敢插言。”


    花涼柒笑得深邃了些,“若不逼真又怎能騙得過漓擎冷?這出戲太重要了,不能有半點紕漏,隻要這件事成了,那麽離著漓擎冷的死期也就近了。”


    漓擎澈卻是這樣問道,“涼柒,你就這樣盼著漓擎冷死嗎?”


    花涼柒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嗯,我和他之間的恩怨,我已經和你說過了,他若不死,我必誓不為人。”


    漓擎澈隨即瞧了張福一眼,說道,“張福,這裏不用你伺候了,退下吧。”


    張福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


    漓擎澈這才開口道,“涼柒,你和他前世的恩怨真的就放不下了嗎?”


    花涼柒緊了緊唇角,將茶盞放下,語聲深沉,“放不下!前世我為他赴湯蹈火,可結果卻被他親手害死,那可是我付出了十年啊,他整整欺騙了我十年,自打我重生之後,這也過了兩三年了,已經被太多事情耽擱了,不能再拖了,這一次我必要取他性命!”


    漓擎澈隨後將花涼柒攬入懷中,“別太激動,今生有我陪在你身邊,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花涼柒緩緩一笑,將頭靠在漓擎澈的懷裏,言道,“隻是這出戲還要演下去才是,最近你還是少來的好。”


    漓擎澈卻有些不願意,“不行,我現在一天看不到你都不行!我會悄悄來看你的,而且我也打算棄了婉楨。”


    花涼柒微微一怔,嚴肅道,“你可想清楚了,她勢力不小的。”


    漓擎澈卻毫無芥蒂的冷冷一笑,“我當初接近她,也不過就是因為她的勢力,她這些年的確為了做了很多事,我也曾經很信任她,可就在你消失的這一年,張福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原來她當初是那般卑鄙的殘害你,那我也就沒有任何理由再理會她了。”


    “那你打算怎麽做?不會真的要殺了她吧?”


    “隨便找個理由除掉她就是了,反正毒藥有得是。”


    花涼柒眸子微微一轉,思索了片刻,“其實她也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才會那般待我。”


    漓擎澈卻很是堅定,“涼柒,別再說了,但凡是傷害你的人,我都不會讓她活的。”


    花涼柒終究也不再說什麽了,婉楨的惡毒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之後的日子,花涼柒都被禁足在寢殿,漓擎澈也隻是夜半三更才來看她,然後天還沒亮就要走,為的就是不讓漓擎冷有任何察覺,雖然這樣有些麻煩,但卻仍舊擋不住漓擎澈。


    小半月過去,漓擎冷便忽然之間的憑空消失了,這讓滿朝文武都為之震驚,就連皇帝都驚訝至極,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但花涼柒很清楚,漓擎冷這是去了南蜀,準備要逼宮造反,這也是破釜沉舟的做法,他的忽然消失,就足以證明,漓擎冷已經拋下一切,不顧任何後果,要的就是他日重歸東漓,殺個片甲不留。


    這並不讓花涼柒感到驚訝,因為漓擎冷就是這樣冷酷無情又膽大妄為的人,為達目的不折手段。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轉眼間春天就這樣來了,由於漓擎冷已經消失了好幾個月,花涼柒也沒必要再演戲了。


    後宮的人都不明白,漓擎澈和花涼柒這是鬧的哪一出,前些日子還被禁足冷待,如今倒是重新成為東廂宮的女主人,漓擎澈最寵愛的太子妃,可誰都不敢問什麽,因為如今皇帝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漓擎澈已經在朝廷如日中天,誰還能說漓擎澈一句不是。


    婉楨如今已大不如從前,漓擎澈早已將棄了她,之所以沒有殺她,也隻不是顧忌著她的勢力。


    花涼柒隨即來到了婉楨的住所,如今的婉楨早已不居住在臨華殿,而是和其他妾室一樣,居在一個小小的閣室,門前站著兩位侍衛,看守著禁足的婉楨。


    花涼柒隨後緩緩走進,孤冷的庭院,雖已入春,卻不見任何花草,一片荒涼之景象。


    張福走上前推開門,便瞧著婉楨的侍女青蓮正在熬藥,瞧著花涼柒前來,青蓮似乎很驚訝,忙是俯身施禮,“奴婢給太子妃請安。”


    花涼柒不過掃了她一眼,便走進了內閣。


    隨之,便瞧見婉楨正躺在軟榻之上,虛弱的呼吸,慘白的麵容,看樣子已經病入膏肓了。


    婉楨聞聲睜開眼睛,當她瞧見花涼柒的那一刻,眼底忽然一亮,驟然起身。


    或許是由於起身太快,婉楨不禁蹙眉撫頭,看樣子是身體有些受不住了。


    花涼柒頓時冷冷一笑,“婉昭訓的身子這麽弱嗎?就連起身都不適了?”


    婉楨隨即緩緩抬首,眼底含著怒意,言道,“你解禁了?”


    花涼柒也不急著回答,緩緩坐在不遠處的木椅上,深邃一笑,“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事實的真相。”


    婉楨當即冷哼一聲,“哼,這東廂宮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原來一切都是太子設的局,我都知道了。”


    花涼柒甚是淡然一笑,連連拍手,“本宮真是佩服婉昭訓,如今到了這般境地,居然還有如此能耐,真不愧是前朝的濛族公主啊。”


    婉楨憤恨的緊了緊唇畔,怒道,“可我到底還是輸給了你。花涼柒,你果真厲害,為了太子殿下居然可以付出這麽多!而本宮,終也是沒能識破你!”


    花涼柒隨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語聲悠然,“本宮以前就和你說過,本宮是不想和你鬥,隻是你三番五次謀害本宮,本宮才對你痛下毒手的。”


    婉楨聽聞竟然笑了,笑得那般冷清,“哈,花涼柒,你說的真好聽。你難道要我親眼看著太子殿下對你專寵嗎?你難道要我親眼看著你奪走我的原本屬於我的一切嗎?”


    “可結果呢?你拚勁全力和我爭鬥的結果是什麽?不還是丟了一切嗎?還有你最後破釜沉舟的做法,簡直就是愚蠢至極!”


    “你給我閉嘴!你不也是用盡手段來博取太子殿下的寵愛嗎?”


    麵對婉楨的怒吼,花涼柒也不生氣,淡淡的笑了笑,但話語卻不帶絲毫的溫度,“本宮和太子殿下之間的感情,還輪不到你評頭論足。本宮今日之所以來看你,就是要讓你死心,你大勢已去,眼下該承受以前作孽的報應了。”


    婉楨此時早已憤然,拿起手邊的茶杯便摔了過來,隨著茶杯的一聲脆響,婉楨氣憤尖叫,“花涼柒,你有什麽資格數落我!你說我如今已遭報應,難道你就沒有作惡多端過嗎?你捫心自問,你沒有嗎?”


    張福當即不悅著斥責婉楨,“婉昭訓請自重,若是惹得太子妃不高興,你可是擔待不起。”


    婉楨不禁麵容驚訝失色,而下一秒,卻是冷然一笑,“如今我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麽擔待不起嗎?花涼柒,你的命真好啊,這些年你經曆了這麽多坎坷,居然還能屹立不倒。花涼柒,你不過是比我命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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