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涼柒此刻害怕極了,她覺得西域皇帝的吻簡直是無比惡心,她用力的反抗著可終是於事無補,花涼柒隨即靈光一現,張開貝齒便狠狠的咬在西域皇帝的舌頭上。


    西域皇帝頓時疼的低吼一聲,連忙從花涼柒的口中逃離,鬆開花涼柒輕扶嘴唇,漸漸地,他感到了口中夾雜著血腥的味道。


    西域皇帝當即大怒,甩手便給花涼柒一巴掌,打得花涼柒一下便跌倒在地,西域皇帝怒吼道,“你竟敢咬朕!”


    花涼柒攤在地上,隻覺得臉頰熱辣辣的疼,她緊了緊唇角,目光含恨的直視著西域皇帝。


    西域皇帝當即怒吼道,“你以為朕真的喜歡你嗎?你不過是朕威脅漓擎澈的利器!趁著朕還對你有興趣的時候,你最好給朕乖乖的,不然,便是死路一條!居然敢惹騏菱不開心,那是朕最愛的女兒!”


    花涼柒根本毫不畏懼,高聲吼道,“你殺了我吧!”


    西域皇帝冷然一笑,“你越是想死,朕便越不從你,朕如今要讓你生不如死!來人啊!”


    隨即,便從外麵走進一位公公,“陛下,您有何吩咐?”


    “慕青惡意傷及朕,實乃罪不可恕,即刻拉倒暴室行刑!沒有朕的旨意,不得釋放!”


    那公公當即應下,隨後又叫了兩位太監進來,將花涼柒從地上拉起,毫不憐惜的將花涼柒擒著便出了禦書房。


    西域皇帝此刻憤然坐下,舌頭傳來的痛楚讓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時,隻見一位侍衛走進道,“陛下,屬下查到東漓太子的下落了!”


    西域皇帝冷冷道,“說!”


    “東漓太子眼下剛到東漓,正在醫治中,想必不久東漓皇帝便會派人接回宮中。”


    西域皇帝頓時冷然一笑,“漓擎澈的命還真是大,利劍穿過胸膛居然還能活著。”


    那屬下瞧了瞧西域皇帝的麵色,隨後試探問道,“陛下,眼下東漓太子還未回宮中,其身邊的侍衛也不多,要是想做什麽都來得及。”


    西域皇帝忙是擺手,“朕不想要漓擎澈的性命,當時用利劍傷他也是萬不得已。既然他沒死,那便要留著東漓太子妃的命。你去一趟暴室,傳朕口諭,萬不可讓東漓太子妃斷了氣。”


    那侍衛當即垂首道,“是!”,隨後便疾步走了出去。


    而就在此時,惜貴妃坐在寢殿,目色裏含著無限的擔憂。此刻妙菡急匆而進,惜貴妃忙是問道,“慕青在禦書房怎麽樣?”


    妙菡點了點頭,麵容憂愁著道,“娘娘,慕青眼下被陛下送往暴室了。”


    惜貴妃當即大驚失色,憤然起身道,“什麽?”


    “聽說慕青惡意傷了陛下的龍體,陛下一時大怒,便將慕青送往暴室了。”


    惜貴妃當即不禁蹙眉,“哎,真是糊塗,本宮特地告訴她萬不可嗆著陛下。”


    妙菡也是心急,“娘娘,慕青怎受得了暴室的刑罰,眼下該如何是好?”


    惜貴妃一時也是焦急萬分,心急的在寢殿來回不然的走著,眸子在眼眶裏不安的遊走。隨後果斷著道,“本宮要去禦書房。”


    暴室內,陰暗極了,四周雖燃著蠟燭,但微弱的火光卻並不明亮。太監將花涼柒重重的摔在地上,對著坐在前方的一位太監道,“張公公,這宮女冒犯了陛下,陛下下令送到暴室來了,並吩咐不許要了她的性命。”


    張公公點了點頭,“好,灑家知道了。”


    隨後那太監便轉身離去。張公公此時瞧著花涼柒陰冷一笑,惡狠狠道,“居然不知性命的敢冒犯陛下,你該當何罪!”


    花涼柒不語,驟然抬首,冷視著張公公,那眼底銳利的光,透著萬般的不服。


    張公公當即一驚,“哎呦!死到臨頭還如此倔強,灑家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這暴室是誰說了算,來人啊,行刑!”


    隨後,便走出兩位太監,強製的將花涼柒按在一張椅子上,花涼柒奮力反抗著,“放開我!放開我!”


    張公公即刻命令道,“把她綁起來!”


    太監拿出繩子,將花涼柒死死的綁在椅子上。花涼柒憤然著扭動著身子,可由於被繩子所束縛,根本掙脫不開。


    張公公此刻起身走到花涼柒身前,冷冷一笑,“不用你現在在這兒使足了倔脾氣,等一會兒一道行刑過後,灑家看你有沒有力氣坐得直!”


    張公公隨即滿臉橫肉,揮手說:“叫她嚐嚐!”


    兩個太監擰住花涼柒的胳膊,一個從後麵用條白布把花涼柒的腦袋一勒,另一個拿兩塊檀木板,照花涼柒的臉上便是啪啪啪的打了起來,左右來回不停的的打。不過幾下子,便打得花涼柒嘴裏連血帶沫子的流了下來,舌頭也是渾然發麻,好似棉花瓤子一般。


    忽然,檀木板子打到了眼角上,花涼柒當即隻覺得昏昏沉沉,一時有些分不清事物了。


    張公公見狀忙抬手道,“停手,可不能把她打死了。”


    一位太監道,“張公公,她好像有些昏迷了。”


    張公公冷冷一笑,“哼,挨不住刑法,還要逞一時之氣,把她弄醒!”


    太監用一卷草紙把花涼柒熏醒過來。張公公問道;“你可知罪啊?”


    花涼柒當下一隻眼睛已經被打的淤血,另一隻眼睛瞪著,緊了緊嘴角憤然道,“是陛下冒犯慕青,慕青一切皆是自保,慕青無罪!”


    張公公當即一驚,“嘿!倔強的丫頭,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給灑家換個樣兒,看她認不認罪!給她一碗黃米飯吃!”


    這時,花涼柒背後那太監,用膝蓋頂住花涼柒的腰,手裏的白布緊緊一勒,勒得花涼柒仰起了臉兒。旁的太監就用小米泡涼水,往花涼柒鼻子裏灌。還聽見張公公說:“你吃這碗飯怎麽樣啊?飽飽兒的吃一頓吧!”


    花涼柒忍不住一吸氣,呼的就把小米吸進去了,嗆得腦子酸酸的,忽忽悠悠的又要昏過去了。太監又把花涼柒熏過來。花涼柒此時迷迷糊糊的,鼻子裏噴出來的小米全成了血蛋蛋,嘴裏也噴出來了,身上又是血又是水。


    張公公得意的說:“你這丫頭倒是鐵嘴鋼牙、柏木舌頭,到了灑家手裏,看你還厲不厲害!我最後問你一遍,知不知罪。若是知罪了,灑家便讓人去擬罪狀,你畫了押便可免了餘下的刑法。”


    花涼柒此刻呼呼的喘著粗氣,語聲雖虛弱,但卻不失憤怒,“慕青無罪!你們……你們這是……屈打成招!”


    張公公一時憤恨的咬了咬牙,“給我上夾板!夾她的手指!”


    太監隨後取來用繩子捆好的木板,隨後便給花涼柒鬆了綁,可花涼柒眼下根本沒有坐起來的力氣,一下子攤在地上。


    太監根本不顧及眼下虛弱的花涼柒,將花涼柒的手指硬生生放在木棍之間,兩位太監用力拉起兩邊的繩子,隨後便聽到花涼柒痛不欲生的嘶喊,“啊!啊!”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花涼柒的手指便流出斑斑血跡,血液順著木棍緩緩流下,滴在地上。花涼柒痛苦的嘶叫著,她甚至能夠感受指間骨頭斷裂的聲音!


    花涼柒額頭滲出細細的汗珠,這是活生生的讓人難以忍受的責罰!


    張公公一聲令下,“停!”,太監趕忙鬆了力氣。


    花涼柒隨後又再一次重重的攤在地上,她的手指傳來火辣辣的痛楚,指尖控製不住的顫抖著,原本白皙如玉的纖纖細指,眼下卻是滿目血色。花涼柒當即發覺,她的手已經不能再由她控製了。


    張公公也是失了耐性,憤然怒吼道,“你到底認不認罪!”


    花涼柒此刻已到了虛弱的邊緣,她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用虛弱的聲音答道,“你們……你們殺了我吧,我無罪。”


    張公公上去便是給了花涼柒一腳,怒斥道,“灑家倒真是想殺了你!可是陛下不許!你個臭丫頭,方才冒犯陛下的時候,咋不想想現在的刑罰?”


    一旁的太監此時道,“張公公,這宮女可扛不住刑罰了,再如此下去怕是要撐不住了,陛下可是吩咐過,留其性命的。”


    張公公緊了緊牙關,憤然道,“不用你說!灑家清楚得很!把她先關起來,明日再審!”


    隨後,太監便抓起花涼柒的雙臂,拖著將她扔進了一件牢房,牢門沉沉的關上,當鎖鏈聲清脆的發出一聲鎖閉的聲音,當即便安靜了下來。


    花涼柒攤躺在冰涼的地上,眼下的她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痛的,隨後便開始昏昏沉沉的,全身火辣辣的痛楚,使得她失去了理智。


    腦海閃現出漓擎澈的樣子,利劍穿過胸膛,鮮血直流,與她一樣,攤躺在地上,無力的呐喊著,“涼柒……涼柒……”


    花涼柒指尖微微顫抖,不禁呢喃道,“漓擎澈……我沒事……漓擎澈……”


    之後,花涼柒就覺得頭越發的沉重,便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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