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今日心情大好,一路上與漓擎澈談笑風生的朝著四位皇子寢殿走去,由於四位皇子住的並不遠,也自是方便的。


    趁著皇帝和皇後聊天的時候,花涼柒聲音低沉的對漓擎澈偷偷道,“不管待會兒發生什麽,你都不要說話,但凡事陛下問起來,你都一問三不知便好。”


    漓擎澈麵容頓時一沉,想著花涼柒這又是再打什麽算盤,介於眾人在此,他也不好開口多問,隻是不由多瞧了花涼柒幾眼。


    這時皇帝轉過頭對漓擎澈道,“朕忽然前來尚未通傳,你說會不會讓你的四位弟弟甚為驚訝啊。”


    漓擎澈趕忙上前回道,“連兒臣都因父皇前來感到驚訝,想必四位賢弟自然是吃驚。”


    “那好,朕倒是想看看他們吃驚的樣子,千萬不要讓任何人通傳。”


    “是,兒臣明白了。”


    待眾人走近的時候,忽然就聽到漓擎墨那裏曲聲歡笑的聲音,皇帝頓時蹙眉道,“朕好像聽見歌曲聲了,從哪裏傳來的?”


    漓擎澈自是知道是漓擎墨那裏,頓了頓,卻說道,“兒臣也不清楚。”


    花涼柒微微一笑,漓擎澈還算給她麵子,終於按照她的意思去做了。


    這時皇後說道,“前麵不遠便是四位皇子居住的地方,有如此聲響定是從那裏傳來的吧?”


    皇帝的麵容明顯一下子就有些不高興了,一言不發的朝著歌曲聲的地方走去,一行人也隻能跟著。


    尋著歌聲的地方而來,自然是走到了漓擎墨的寢殿門口,這一路上可是跪了一道的宮人,對於皇帝驟然駕臨,皆是惶恐之色。


    漓擎墨此刻寢殿大門緊閉,裏麵美人嬌滴滴的聲音傳入耳畔。


    “殿下,再來一杯嘛。”


    “殿下,果真好酒量,好酒量啊。”


    “……”


    樂曲聲音四起,映著寢殿裏的燭光,繁雜人影四起,歌女起舞的姿態清晰可見。


    皇帝此時已經不同於方才那般高興,麵含陰沉,不悅道,“太後喪期還沒出半年,四皇子這是在幹什麽!”


    眾人見皇帝有些不高興了,誰也不敢說話,直溜溜的站在原地,麵容拘謹。


    皇帝憤怒的緊了緊牙根,上了台階本打算推門,可半路卻驟然停足,似乎是有些猶豫了,目光盯著寢殿裏麵,憤怒的樣子很是不高興。


    漓擎澈這時走上前,說道,“父皇,三弟喜歡美女歌舞您也是知道的,還望您息怒。”


    怎知皇帝更是生氣,轉身就吼道,“你讓父皇如何息怒!你自己看看,他這成何體統,若是父皇今日將這殿門推開,這個喪期演樂,大不孝的罪名他擔得起嗎?眼下儲鑾殿縱火一事還未查清楚,這個逆子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真會給父皇出難題!”


    皇後此刻偷瞄了花涼柒一眼,滿意的微微一笑,隨後斂起笑意走上前,說道,“陛下,要不咱們回宮吧。”


    皇帝冷目一怒,強忍下心中怒氣,本打算聽皇後意見轉身下台階,可恰巧這時候裏麵又傳來談笑對話。


    “殿下,再喝一杯嘛,反正眼下不是在儲鑾殿,陛下也看不見,您喝醉了也無妨。”


    “就是,就算殿下來了看見,殿下大可將這件事推給太子,與您何幹?陛下,再來一杯。”


    隨後,便是漓擎墨的聲音,“好,本皇子今日高興,必定要把酒言歡!你們放心吧,眼下父皇正忙著破儲鑾殿縱火一案,哪裏有功夫來東宮啊。”


    “既然如此,那今日我們就陪殿下好好喝上幾杯。”


    “哈哈,何止今日,這些日子咱們都能暢快,父皇如今眼裏隻有太子和四皇子,哪裏會關心本皇子呢,來來來,喝!”


    原本已經打算離開的皇帝,眼下停在原地,眉目越發憤怒,皇後趕忙上前扶道,“陛下切莫生氣,三皇子就是玩心大了些,龍體要緊,息怒,息怒啊。”


    怎知,皇帝卻是惱怒的一把將皇後推開,台階之上的皇後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眼疾手快的花涼柒一把上前扶住。


    此刻的皇帝已經氣勢洶洶的朝著殿門走去,漓擎澈有意上前阻攔,花涼柒趕忙咳嗽了一聲,漓擎澈聞聲瞧來,花涼柒緩緩搖了搖頭,漓擎澈頓時蹙眉瞧向皇後,皇後則朝著她點了點頭,示意讓她聽花涼柒的。


    漓擎澈終究是停在原地,放棄阻攔皇帝。


    皇帝此時已經走到大門門前,抬手用力一推,“哐啷”一聲,殿門被用力推開。


    裏麵的曲聲歌舞頓時戛然而止,而漓擎墨此刻看到皇帝的時候,當即就嚇得長大了嘴巴,手上的就被都驚得摔在了地上,兩位美人坐在她身旁也是驚異至極,寢殿方才的餘溫還未消散,這場麵果真是讓人咋舌。


    漓擎墨有些衣冠不整,可卻無心去整理,趕忙起身上前跪下道,“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此刻已經怒發衝冠,上去一腳就把漓擎墨踹了個仰翻摔在地上,隨後便是皇帝的怒吼,“你這個混賬東西!眼裏還有沒有規矩,太後喪期還沒過半年,你就在這大肆喧鬧,成何體統!”


    漓擎墨嚇得不輕,趕忙再次起身跪好,賠罪著,“兒臣之罪,還望父皇恕罪。”


    漓擎澈此刻本打算上前說話,卻被花涼柒一把拉住,隨後花涼柒銳利的看著他,漓擎澈似乎有些焦急,緊了緊牙根仍舊是未動。


    皇帝的憤怒之聲再次傳來,“朕讓你住在東宮可不是讓你在這裏花天酒地的!”


    漓擎墨將頭沉沉扣下,趕忙說道,“是兒臣糊塗,兒臣原本也隻是讓幾個美人作伴,瞧著大哥並未數落兒臣,兒臣便以為並無大礙,所以才這樣的,還望父皇恕罪啊。”


    漓擎墨將這件事扣在漓擎澈的身上,皇帝驟然憤怒回眸,對漓擎澈不悅道,“你身為太子,又是他的嫡長兄,難道就不知道加以阻止嗎?”


    漓擎澈剛要上前開口,花涼柒卻搶先疾步上前跪地道,“陛下息怒,此事不怪太子殿下,都是臣妾不好。太子殿下近幾日因政務繁忙,無暇顧忌四位皇子起居,將此事交由臣妾打理,是臣妾沒有及時向太子殿下匯報此事,太子殿下並不知情。”


    漓擎澈似乎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花涼柒會替他出頭。


    皇後此刻也插言幫著漓擎澈說話,“陛下,這幾日澈兒都在忙著輔佐陛下徹查縱火一案,陛下也是知道澈兒繁忙的。”


    皇帝隨後將憤怒發泄在花涼柒的身上,吼道,“那你為什麽不及時通知?你這個太子妃是幹什麽吃的!”


    花涼柒並不慌張,淡然自若的解釋道,“四位皇子入住東宮的時候,太子殿下特地囑咐臣妾,說四位皇子如今已經是尚無定所,住在東宮定要好生伺候,萬不可有意思怠慢,所以臣妾也是侍奉的小心翼翼,凡事都順著四位皇子的意思去辦。對於三皇子如此大張旗鼓的歌舞升平,臣妾本想著加以阻止,但想著這麽做定是會惹三皇子不高興,會以為咱們東宮太過苛待,再者說,四皇子的壽辰辦的也是大張旗鼓,臣妾若再阻止三皇子的話,未免……”


    花涼柒故意沒有說出後話,這後話是什麽,皇帝自會猜出是什麽來,若比起漓擎嵐大張旗鼓的辦壽宴,那漓擎墨這歌舞升平算得了什麽,皇帝都未治罪漓擎嵐,若她這太子妃再插一手,自然是說不過去的。


    可花涼柒還是叩頭道,“千錯萬錯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沒有及時通知太子殿下,才讓陛下今日如此勃然大怒,還望陛下責罰,臣妾毫無怨言。”


    花涼柒如此深明大義的誠懇錯誤,反倒讓皇帝有些遲疑了,趁此空檔皇後趕忙說道,“太子妃年紀尚小,剛剛接受東宮主位,處理事情不得當也是常理之事,陛下莫要怪罪太子妃。”


    隨後,皇後朝著漓擎澈使了個眼神,漓擎澈當即會意,同是上前跪道,“父皇息怒,太子妃如今不過十六歲,處理事情自然是有些疏漏的,此事是兒臣管教三弟無方,兒臣甘願受罰。”


    這家夥,合著裏外裏花涼柒和漓擎澈還有皇後一唱一和,這戲碼演的叫一個足啊,他們可是各有各的理由,反倒眼下漓擎墨這罪責推也推不出去了。


    不過有件事是毋庸置疑的,就是漓擎墨他有錯在先,若不是他不知規矩的讓歌女舞女琴女前來,哪裏有這麽多的羅亂啊。


    果不其然,皇帝再將怒目對準漓擎墨,吼道,“你犯下打錯,居然還會推卸了,真是沒出息!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哪裏還有一點皇家威嚴!朕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不爭氣的東西!”


    漓擎墨此刻也知道事情無法挽回,連連認錯,“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晚了!朕今日若不處罰你,你是不會長記性!從今日起,你就禁足在這寢殿思過,不許踏出一步,整日粗茶淡飯不許任何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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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涼柒此刻正在暗黑的角落畫圈圈,張福:主子這是怎麽了?


    花涼柒:各位讀者大人不訂閱,不收藏,也不留言,我好傷心啊。


    張福頓時含著委屈的淚花跪下,可憐巴巴:各位讀者大人,發發慈悲,來點訂閱收藏和留言吧,這日子揭不開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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