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眸中盡是痛,望著手中的這個孩子。


    眸中猙獰,“你胡說什麽?這是宮銘的孩子?怎麽會不是?”


    太後渾身微微發抖,眸中盡是不可置信。“心才人?莫非你和別人苟且?”


    太後眸光好似能殺人,好似要在心才人身上捅開幾個窟窿。


    心才人眸中晦澀,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因為無論說什麽都是錯的。


    太後如今正處在瘋癲時刻,怎麽會相信她所說的話。


    太後淒厲的看著懷中的孩子,“心才人?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


    心才人眼圈泛紅,“我懷的的確是宮銘的孩子,但是那個孩子如今在皇上的手中。”


    太後渾身微微發抖,走至心才人的身畔,猛然衝著她掌摑而去,鋒利的指甲瞬間在她的臉上劃上一道道。


    心才人心中盡是痛,“太後。”


    太後咬牙切齒,“這個孩子不是你生的?”


    “哀家怎麽能相信你?”


    心才人眸中無助,“太後若是不相信的話,這個孩子跟我滴血驗親。”


    太後見她態度決絕,當真心碎。懷中這個寵你已久的孩子,竟然不是她的親生孫子?


    太後眸中赤紅,心才人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太後氣瘋了,“你和宮蕭落聯合設計哀家,你真是找死。”


    宮蕭落卻是厲聲說道,“你當真想讓那個孩子沒有母妃?”


    太後麵容鐵青,“宮蕭落,你真卑鄙。竟然用這樣的手段逼我就範。”


    太後眸中剛烈,將手中的那個孩子高高舉起,做勢就要摔下去。


    心才人驚恐的喊道,“太後,不要。這個孩子死了,您的親生孫子也會沒命。一命換一命。”


    心才人不想傷害這個孩子的性命。


    太後渾身發抖,她要瘋掉了,太後渾濁的眸中盡是淚,“你們,你們。”


    太後猛然將那個孩子扔給心才人,太後發絲淩亂,淒厲的吼道,“宮蕭落,你有本事就將那個孩子還給哀家。”


    宮蕭落輕輕一拍手,就瞧見一個人抱著孩子,宮蕭落接過孩子,笑著說道。“這個孩子就是你的孩子。”


    太後渾身微微發抖,“哀家憑什麽相信你?”


    宮蕭落冷笑,“你可以讓心才人滴血驗親。”


    心才人眼圈泛紅,“太後。”太後怒吼一聲,“把那個孩子抱過來,快去!!”


    太後恨不得掐死心才人,心才人點頭,正欲過去。


    宮蕭落眸子犀利,“讓你身邊的人,全部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太後哈哈大笑,近乎笑出了眼淚,“宮蕭落,你竟然如此歹毒?用哀家的孫子要挾哀家。”


    宮蕭落冷笑,“這個孩子是宮銘唯一的孩子,你若不想要。那朕就不會給你,說不定會將他給弄去什麽地方。”


    太後渾身微微發抖,淒厲的吼道,“不要。宮蕭落,你不能,你真是卑鄙。”


    “哀家求你,哀家求你了。”


    宮蕭落厲喝一聲,“馬上讓那些人全部放下武器。”


    太後瞬間蒼老了好多,“好,你們都放下武器,哀家命令你們,全部放下武器。”


    到處都是哐啷哐啷的聲音,很是刺耳。


    宮蕭落眸中很滿意,一切都按照他預想的發展,非常好。


    太後費盡心機,如今卻落的一敗塗地,她曾今剛毅,倨傲,也隻不過是個憔悴的老人。


    太後眸中無助,那些人很快被宮蕭落的人給抓。


    宮蕭落眸中冷厲,狠辣。


    太後懇求,“哀家照做了,把那個孩子讓哀家看一眼吧。”


    宮蕭落要求用心才人和那個孩子,換這個孩子。


    太後也按照宮蕭落說的做了。


    心才人將手中的孩子遞給皇上。


    然後抱著皇上手中的小孩來到太後的身邊。


    “太後,這個就是宮銘的孩子。你若不相信,我可以滴血驗親。”


    心才人眸中盡是慈愛,她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這個孩子,當真是心痛。


    太後說道,“恩,不用了。這個孩子眉眼之際那麽像宮銘小的時候,哀家相信,這個孩子就是哀家的孫子。”


    心才人心口微微發堵,“我還是給你證明一下。”


    心才人總覺的她對不起太後,然後執意要給太後證明這一切。


    太後眸中冷冽,也隨她去。


    兩滴血水最終相容在一起,太後眸中盡是淚水。“心才人,你欺騙哀家好苦啊。哀家落的一敗塗地,你就那麽開心?哀家費盡心機一切還不是為了宮銘?心才人,你怎麽這麽狠毒?這是宮銘唯一的孩子。”


    心才人眸中含淚,“太後,臣妾隻是想和孩子過平凡的生活,什麽都不想了。宮銘若活在世上,也會同意臣妾的想法。這個宮廷,太過冰冷,誰也不知道下一瞬會發生什麽?”


    太後眸中淒厲,“你?你毀掉了哀家的一切。”


    太後眸中無助。


    猛然推開心才人。


    然後跑至桑兒身畔,緊緊摟住他,“桑兒,哀家失敗了,一敗塗地。哀家什麽都沒有了。哀家如今隻有你。”


    桑兒麵色慘白,“太後,我不能再陪你了。”


    太後眸中恐懼,“你說什麽?”


    桑兒眸中掙紮,“太後,我在地下會陪你。”


    桑兒倏然將脖頸,劃向啞鈴手中鋒利的刀刃。


    血濺三尺,濺了太後一身。


    太後渾身發抖,“啊,啊。”


    桑兒就這樣離開了她。


    太後匍匐在他的身上,“桑兒,你為什麽要拋棄哀家,為什麽?桑兒,你不是說好,要陪伴哀家?桑兒,你不能走。好,哀家會陪你,哀家已經無臉去見先帝,哀家隻能陪你了。”


    太後踉蹌,站起。


    望著高台上那一行人,太後哈哈大笑,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桑兒在想什麽,她還不懂。


    桑兒隻是知道她必死無疑,因為失敗了,她不會活下去。如此剛毅的性格,怎麽會獨活?


    所以桑兒先死。


    可就是這樣,太後的心中更痛,整個趙家就這麽毀掉了。


    歐陽臨說道,“趙太後,你不配為太後。身邊藏匿多年男人,宮銘和宮靈兒不見得是先帝親生。當日先帝臨死前說的最後一個字就是廢”


    “說不定就是廢黜太子。”


    太後眸中猙獰,“荒謬,宮銘已死,你不能如此詆毀哀家的兒女,他們是宮家的血脈,哀家不許你詆毀她們。”


    太後哈哈大笑,“歐陽臨,你以為你自己幹淨多少?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那些齷齪事也該暴出來了。”太後嘶吼一聲,“辰妃怎麽死的?你應該最清楚。你垂涎辰妃的美色,將她從宮中劫走”


    嗖的一聲,歐陽臨猛然射出一支利箭。


    倏然射中太後的心口,她的胸口好似開了一個大口子,噴湧而出。好生嚇人。


    太後麵容慘白,倏然倒地。


    蘇離跑過來的時候,就瞧見這一幕場景,蘇離麵容鐵青,“歐陽臨,你為什麽要殺她?”


    歐陽臨皮笑肉不笑,“嗬嗬,和妃娘娘,太後妄想篡位,理當誅九族。”


    蘇離冷笑,“皇上和本宮也在九族之列。”


    歐陽臨麵上難堪。


    宮蕭落上前,輕握住蘇離的手,“離兒,你怎麽出來了?”


    蘇離挺著一個大肚子,麵色蒼白。“蕭落,歐陽臨理當該罰。你還沒有下令,他為什麽要殺太後?她是作惡多端,但他是宮銘的母親。”


    蘇離眼圈泛紅,腦海閃過的都是宮銘慘死的場景。


    宮蕭落上前,緊緊摟住她,“離兒,你不要激動。”


    蘇離嘶吼,“歐陽臨,你和辰妃的死脫不了幹係。”


    歐陽臨麵容猙獰,“和妃娘娘,話可不能亂說。”


    “有什麽證據?”蘇離氣息不穩,“太後都說了,還不是證據?”


    小腹一陣陣抽痛,一陣粘稠順著褲管而下。


    蘇離當真覺著難受極了。


    麵上大汗淋漓。歐陽禪眸中浮起擔憂,“和妃娘娘?”


    宮蕭落眸中緊張,“都撤下去。馬上請太醫。”


    蘇離小腹一陣絞痛,那種生生往下拽的生痛感,當真痛到極致。


    宮蕭落眸中緊張,“來人,去請太醫。”


    宮蕭落大喊,抱著蘇離,就往室內走去。


    手下是一片濕潤,宮蕭落緊張的不行。


    心猛然往下沉,“離兒,你怎麽樣?怎麽樣?”


    蘇離眸中恍惚,“我怕是要生了。”


    宮蕭落將她放上床榻,蘇離額頭的發絲已然全部濕透,濃鬱的疼痛感席卷而來。


    蘇離覺著自己好似要休克。


    好痛。


    很快室內進來一群嬤嬤,這些都是上好的接生婆。


    宮蕭落緊緊握住蘇離的手。


    鳳貴妃也來了,“皇上,和妃娘娘要生了。皇上您不能呆在這兒,這裏是最汙穢之地。皇上必須得出去。”


    宮蕭落有種要罵人的衝動,還是柳士昭等人齊聲奉勸,宮蕭落方才從室內走出。


    眸中盡是痛。


    在外麵聽著蘇離淒厲的呼痛之聲。


    每一聲都好似冰刃捅在自己的心口一般。


    宮蕭落焦急的不行,要多久才能生出來?


    宮蕭落在外麵來來晃晃的走動。


    鳳貴妃見皇上如此擔憂,眸中閃過一抹狠。


    皇上如此在乎蘇離,這次蘇離提前生產,定然因為太後猝死。


    說不定蘇離會九死一生。


    鳳貴妃眸中盡是笑。


    實在是太好了。


    哼,她死了誰還敢和她爭?誰還配?


    ……


    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時辰,蘇離還是沒有生下來。


    宮蕭落眸中沉痛,重重的砸著窗戶,怒喝,“柳士昭,若是她有什麽事,朕讓你們全部去陪葬。”


    宮蕭落淒厲的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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