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起身,眸子亮晶晶的。“我肚子還真有些餓了。啞鈴,給我一個雞腿兒。我沒有那麽矯情。又不是沒吃過苦。”


    啞鈴眸中流光一閃,受苦?她這樣有名的商戶女兒,也會受苦?啞鈴摘下一根雞腿兒,遞到她的手中。蘇離許是餓了,當真吃的歡快。不拘小節,大口大口的吃著手中的雞腿。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一個雞腿。


    蘇離見啞鈴一直在看著她,蘇離麵色緋紅。“怎麽?我臉上有髒?”


    啞鈴搖頭,“娘娘也有如此不拘小節的時候?”


    蘇離滿嘴都是油,“你不知道我從殷倉暮手中逃出,有多麽的高興。”


    蘇離心情暢快,“那個,再給我一個雞腿。我當真覺著餓的緊。”蘇離覺著有幾分不好意思。啞鈴失笑,“娘娘,整個野雞都是你的。”


    蘇離接過啞鈴遞過來的野雞。蘇離笑著說道,“你不吃?”


    啞鈴搖頭,“娘娘,你吃吧。我不餓。倒是娘娘,應該多吃點。腹中胎兒還要吃。”


    蘇離嗬嗬一笑,也毫不客氣的開吃起來。


    啞鈴笑,“娘娘慢點吃。這裏有水。您喝一點。”啞鈴竟然覺著她這吃飯的樣子,都覺著很迷人。


    ……


    蘇離終於吃飽了。禁不住打了一個飽嗝。蘇離眸中晶亮,“啞鈴,路上你就不要叫我娘娘了。我腹中有胎兒,上路騎馬不宜。”


    啞鈴笑著點頭,“娘娘,我已經飛鴿傳書,告訴皇上。我已經找到你的下落。”


    蘇離眼圈泛紅,與蕭落分開這麽久。當真想念他。鼻尖微微酸澀。


    蘇離收回思緒,“啞鈴,路上我們假裝夫妻便好。不容易被人發現。”


    啞鈴臉紅的厲害,“這,不太好吧?”蘇離說道,“有什麽好與不好?沒什麽拘束。周昭兩國路途遙遠。路途之中會發生些什麽,誰也不知道。我們一定要安全起見。”


    啞鈴眸中晶亮,蘇離笑著說道,“你一定要習慣叫我娘子。”


    啞鈴試著說道,“娘子。”這一聲娘子,卻是甜到啞鈴的心口。他本就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子,蘇離種種都是那般吸引他。


    蘇離輕恩一聲,“蕭落那邊收到消息了?”


    啞鈴眉頭緊皺,“應該是收到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卻是沒收到皇上的回信。”


    蘇離眸中犀利,“周國皇宮中爾虞我詐。說不定有暗人操控。宮中的趙太後等人不是省油的燈。若是那封信被人攔截。後果不堪設想。”


    啞鈴眸中精光一閃,“娘娘?不,娘子說那該怎麽做?”


    蘇離沉思片刻,說道,“眼下不要對外麵宣布任何消息。”


    “一切等到我們回到皇宮中再說。”蘇離輕撫小腹,暗地裏不知有多少人要害她的性命。蘇離不得不小心,蕭落,你那邊可好?蘇離眸光流轉,陷入沉思之中,不知何時才會與蕭落相見?腦海閃過宮蕭落那張俊美的麵容,晶亮的眸子,蘇離心口就一陣的暖。


    那個殷倉暮不是個省油的燈,該怎麽給殷倉暮留下一個尾巴。嗬嗬,若是昭皇知道殷倉暮竟然擄走他國的妃嬪,不知道會怎樣?若是昭皇插手,那麽殷倉暮做任何事就不會那般容易。


    蘇離忖度良久,“啞鈴,如今四處都是殷倉暮的人。我們成功逃離昭國怕不是那麽容易。”


    “娘子覺的應該怎麽辦?”啞鈴叫娘子是越叫越順口。


    蘇離笑道,“我們去見昭皇如何?”


    啞鈴眸中大驚,“見昭皇?這不太好吧。昭皇素來無情。我們去,是不是會自投羅網。”


    蘇離眸中戲謔,“怕了?嗬嗬,啞鈴,你錯了。殷倉暮絕對不敢大張旗鼓的找我,即便找,也是在暗地裏。他的爪牙當然不能小覷。說不定他早就在昭國的邊境出口之地已然堵死。我們要出去怕不是太容易。”


    “與其破費周折,還不如我們去昭皇那裏。我親自證明我的身份。然後說出真相。讓昭皇派人親自護送我們。那個殷倉暮自然會受到昭皇的懲罰。”


    啞鈴眸中流光一閃,不得不說,她果真聰慧無比。


    蘇離望著啞鈴沉思的樣子,笑,“啞鈴覺的我這個主意怎麽樣?”


    啞鈴點頭稱讚,“娘子果真聰慧。”


    蘇離覺著有幾分發冷,“啞鈴,我覺著好冷。”


    啞鈴眸中慌亂,“娘子,你是不是累了?或是惹上了風寒?這裏沒有被子。”


    蘇離輕碰自己的額頭,“看來我真是惹上了風寒。這幅身子當真是不中用。從懷孕起,這具身子就越來越虛弱。”


    蘇離吩咐啞鈴去找去除風寒的藥物。啞鈴忙去找。


    蘇離覺著身上一陣濕熱。一波一波的熱襲擊。蘇離一陣口幹舌燥,惹上風寒竟然如此痛苦。蘇離唇角微微發幹,都怪那個可恨的殷倉暮。


    蘇離心底一番謾罵。當啞鈴按照蘇離的吩咐,搗好了藥物,蘇離已然睡了過去。啞鈴找來一根竹管,放在她的唇邊,蘇離暈暈乎乎的喝著藥。


    啞鈴心底喃喃,娘子,娘子。嗬嗬,啞鈴竟然不想離開這裏了。他知道自己有這個想法是錯誤的。但是她的美好,吸引他,犯罪。


    啞鈴禁不住上前,望著麵前那張蒼白的麵容。啞鈴想親她一下,蘇離卻是惺忪的睜開眸子,眸子迷離,喃喃,“蕭落。”


    啞鈴麵上晦澀,他是什麽?隻是一個屬下。她那般高貴,是皇上的女人。他怎麽能配得上她?她同皇上是天生一對。


    啞鈴禁不住問自己,是什麽時候,喜歡上她?啞鈴沉思,應該是第一次她站在叢林之中,對這他笑。那樣燦爛的笑,就那般映入他的眸中,也印如他的心裏。出色的女子誰都喜歡。但是這個女子,還機智,狡猾。好似狐一般。啞鈴眸中盡是流光,望著她久久沒有離開。


    周國皇宮,慈寧宮的太後冷笑,“桑兒做的好。這封書信當真太有用了。宮蕭落派去尋找蘇離的人,有了下落。嗬嗬,隻是這封書信卻是到了我們的手上。那個宮蕭落不是和柳太後去見那個假貨去了。嗬嗬,既然有人幫我們一把,哀家自然是順手推舟了。”


    太後笑著說道,“桑兒,把那個玉珊瑚拿來。哀家要好生看看。”


    桑兒點頭,然後恭敬的去拿。桑兒將玉珊瑚拿來,太後望著那盞玉珊瑚,眸中流光溢彩。上前一步,輕撫玉珊瑚。“這玉珊瑚可不是普通的東西。曾今宣國就有傳言,得玉珊瑚者,得天下。”


    太後渾身微微發抖,輕撫那晶亮的枝葉,“嗬嗬,這玉珊瑚竟然到了哀家手中。那個柳拂是唯恐哀家會做些什麽。才討好似的交出這個東西。雖然隻是一些傳言。如今宣國被滅多年,這些流傳已然消失殆盡。但是哀家卻是相信,宣國帝王一直視它為寶物,定然有原因。”


    桑兒點頭。


    太後輕撫玉珊瑚,一遍一遍。先帝是不是也曾今這般撫這玉珊瑚。先帝啊先帝,你可知道,哀家有多麽想你?先帝,哀家做的錯事,希望你能原諒哀家。等哀家百年餘後,到地下對你說個清楚。


    太後渾濁的眸中盡是傷感。蘇浩然曾今私藏玉珊瑚,沒有被先帝製罪。都是因為宮蕭落求情。嗬嗬,一切不重要,等心才人生下孩子,這個孩子就會登基,宮蕭落,隻能退位。哈哈哈。蘇家,也去陪葬。哈哈。


    太後眸中癲狂,眸中盡是淚水。


    她等了這麽久,就是等著有那麽一天。送蘇離去死,然後將她真人送去陪伴她的兒子。銘兒。她最心愛的兒子。


    太後眸中迷離,手指微微發抖。她什麽都沒有了,她隻能擁有這些權勢,雖然冰冷,但卻是實在。


    太後愛不釋手。


    宮蕭落與柳太後應邀去了與人相約的地方。宮蕭落帶了一批精銳。


    宮蕭落站在山崖之上,陽光之下,籠罩的他身姿愈發挺拔。


    宮蕭落冷沉說道,“朕已然來了,把她叫出來。”


    不遠處,傳來陰森森的聲音,“嗬嗬。”倏然空曠的地麵上閃現一個冰雕麵具人。他麵上的冰雕麵具泛著冷光。


    他懷中抱著一個女人。


    宮蕭落眸中犀利,離兒?


    柳太後扮作男子,站在他身畔,卻是輕拽了一下他的衣袖。“鎮定。”


    那冰雕麵具人哈哈大笑,“周皇,這就是你最心愛的女人。她腹中的孩子已經沒了。”


    宮蕭落心頭一緊,麵容鐵青,“你說什麽?”


    那冰雕麵具人嗬嗬一笑,“我恨你們宮家人。你覺的我會讓這個孩子出生?我告訴你。不可能。看看她憔悴的樣子,她腹中孩子已經死了。”


    宮蕭落心口猛然一痛,“你我之間的事情,我們解決,為什麽要去傷害一個女人。一個孩子。你當真卑鄙。”


    冰雕麵具人笑的癲狂,“是你滅了我的國家。邊國一夜之間就那般消失。我該有的東西,都沒有了。一切都是你害的。我的愛人,我的一切都被你們給奪去。我怎麽會讓這個女人生下你的孩子?哈哈。你很心痛吧?哈哈。我也要你嚐嚐心碎的味道。”


    “你今日有多麽痛,我曾今痛失愛人,我就有多麽痛苦。國破家亡,這才隻是開始。哈哈哈。”


    冰雕麵具人猛然按住懷中女人的脖頸,那女人緩緩醒來。“不要管我。快離開。這個人非常卑鄙。蕭落。你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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