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眸中震驚,這個殷倉暮已經想到了萬全之策。天,怎麽辦?難道她當真要被這個殷倉暮給帶走?不要。蘇離急的頭上冒了層層密實的汗水,可是這些根本沒有用。因為殷倉暮根本不會為所動。殷倉暮笑的蠱惑,“嗬嗬,本王將你偽裝成小太監,兩個人奉命去蘇府辦事。你說誰會懷疑?”


    殷倉暮從蘇離的袖口中拿出那出宮的令牌。眸中盡是狡詐。碰上這個邪魅的男人,她此時此刻好似案桌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當真好生殘酷。


    殷倉暮輕輕除去她的衣衫,動作很緩慢。好似過了幾個世紀一般。蘇離當真想弄死這個殷倉暮。但是沒辦法,殷倉暮已然知道她的身份。根本不會放過她。蘇離隻能告訴自己不要緊張,船到橋頭自然直。


    殷倉暮瞳孔皺縮,眸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蘇離瞬間被他給蠱惑。“跟著我走,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濃鬱詭異的氣息徘徊在四周,當真詭異的可怕。蘇離好似一個失去靈魂的玩偶一般,隻能任由他擺布。此刻的蘇離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意識。


    很快殷倉暮用詭異的手法,按照他剛剛對蘇離所說,將柳太後弄到鳳華宮偏殿。然後將柳太後易容成了蘇離的模樣。自然拂葉宮中那邊有另外的婢女被催眠假扮著柳太後。


    趁著夜色彌黑,他詭異的說道,“微微垂下頭,學著我的樣子,走路。我讓你停,你就停。”


    蘇離好似失了魂魄一般,隻是規矩的按照他所說的去做。蘇離學著太監走路的樣子,就那般尾隨在殷倉暮的身後。今日的殷倉暮當真開心到了極致。因為他發現了一件寶貝,上好的寶貝。


    索性這一路上也算是暢通無阻。隻是有兩個人中間詢問了幾番。殷倉暮都規矩的答過了。等出了皇宮。殷倉暮猛然將失了魂的蘇離懷抱起來。然後環抱著她,在空中淩厲的翻轉。然後就朝著他的宮殿而去。


    嗬嗬,明日就是公主大婚。是宮中最亂的時候,宮蕭落定然不會發現他最心愛的女人,已經被他給調了包。嗬嗬,當真是好有趣。想想這些,殷倉暮就覺著特別的好玩。


    細微的風將二人的發絲那般糾纏在一起,殷倉暮眸光灼灼,看著懷中的女子。戲謔說道,"蘇離,這次本王來昭國可是沒有白來。竟然會發現你這樣的好寶貝。”


    翌日,公主大婚之事,舉國同慶。殷倉暮帶著和親隊伍,繁重的嫁妝,浩浩蕩蕩的隊伍回昭國。忙完了這一切,宮蕭落心中卻是那般的不平靜。轉身問身畔的太監,“和妃身子可好些?”


    小李子垂頭喪氣,“還是老樣子。和妃娘娘隻是品兩口膳食。壓根不理會外人。就那般蜷縮在床榻之上。連貼身婢女都不理會。”


    宮蕭落眸中盡是痛,離兒還是不肯原諒他。宮蕭落眸中沉沉,他隻是想和離兒在一起。為什麽就是不能?宮蕭落的拳頭捏緊,腦海閃過那個雍容華貴的母後。“柳太後那邊?”


    “回稟皇上,柳太後那邊一切安然無恙。”


    宮蕭落眸子淩厲,“朕去鳳華宮看看。”


    小李子緊緊跟隨在其後。宮蕭落今日沒有去見蘇離,他心底總是覺的隱隱不安。這種濃鬱的慌亂盡數席卷了他,將其沉沉淹沒。宮蕭落下了欒轎,婢女梅兒和意兒瞧見皇上在此處,眸中有喜有憂。“皇上,奴婢參見皇上。”


    宮蕭落沉沉吩咐,“你們都下去吧。”


    宮蕭落輕輕敲門,“離兒,你讓我進去吧。什麽事情都好商量。”


    室內卻是傳來痛苦的聲音,“你走開。走開啊。我不想見你。你不知道?”


    宮蕭落眸中盡是黯然,“離兒,究竟讓我怎麽做,你才會原諒我?”


    梅兒和意兒麵上盡是苦澀。梅兒說道,“皇上,娘娘已經多日沒有出來過。讓奴婢們放下膳食就走。不洗漱,不梳頭。娘娘當真好傷心。”


    宮蕭落眸中沉痛,“離兒,你打開門。你有孕在身。我不能讓你這麽糟蹋自己的身子。你身子本就不好。鳳貴妃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久。離兒,你就原諒我。”


    室內卻是再度傳來冰冷的聲音,“走開,走開。”


    不論宮蕭落在外麵說什麽,室內的女子隻是會說這樣的話語。“你走開。走開啊。”


    宮蕭落隱隱覺著有什麽不對勁。然後猛然推開門。閃入室內,室內一片狼藉,因為不讓婢女收拾打理的緣故。到處都是灰塵。桌上的膳食隻是動了少許。宮蕭落眸中盡是心疼。繞過屏風,望著躺在床榻上的她。宮蕭落靠近,那床榻上的人卻是大聲喊,“你走開,走開。別過來。我不要見你。走開啊。”


    宮蕭落眸子犀利,覺著蘇離的眼睛黯然無神。好似沒有靈魂一般,宮蕭落心底大駭。猛然上前,不顧床榻上女子的掙紮。就瞧見那女子手腕上的玉鐲根本不在。宮蕭落眸中大驚,“你不是蘇離?你是誰?”


    那女子聲音沙啞,“我是蘇離,我是和妃娘娘。我不要見皇上。讓他走。走,走。”


    宮蕭落眸中大驚,一個不好的念頭閃過腦海。猛然摘掉她麵上的人皮麵具。發出難聽茲啦聲音。人皮麵具脫落,露出柳太後那張慘白的容顏。柳太後緊緊捂住自己的臉,眸中盡是慌,“我的臉。我的臉。”她神情癲狂。


    宮蕭落麵容鐵青,“馬上去請柳士昭。”


    宮蕭落吩咐人去將拂葉宮的那位太後給帶過來。果不其然,那個女人自稱自己是柳太後。她一直在說,“誰敢動哀家。誰敢?”


    宮蕭落拳頭捏緊,蘇離去哪兒了?很快,柳士昭匆匆趕來。柳士昭上前,仔細檢查兩人的症狀。柳士昭著急的說道,“皇上,她們兩個人中了催眠術。”


    宮蕭落麵容鐵青,“馬上讓他們蘇醒。朕要你馬上將她們蘇醒。”


    柳士昭從腰間拿出一排排細針,然後在柳太後和那個婢女額頭上分別施針。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二人方才眸中有些許神采。


    柳太後恢複神智,望著麵前震驚的宮蕭落。還有室內的柳士昭,尷尬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柳太後喃喃,“蕭落,發生了什麽事?”


    宮蕭落眸中犀利,“朕應該問你,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蘇離在哪?你怎麽會戴上蘇離的人皮麵具?若不是朕進入室內,這個謊可真是瞞的好。”


    宮蕭落雷霆震怒,“來人。馬上去給朕全城搜捕。朕要見到蘇離。和妃娘娘。”


    宮蕭落已然完全失去了理智。柳太後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隻是眼前閃過一個黑影,然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宮蕭落冷哼,“此人武功高強,竟然能出入皇宮如無人之境?”


    柳士昭說道,“皇上,此人用了曼陀羅花藥粉。這種藥粉即便是武功高強的人都會疏於防範。想來歹人就是用這種方法對付外麵的那些個侍衛。他們武功高強,在不經意間吸入這些曼陀羅花粉,很容易被催眠。”


    宮蕭落猛然拽住柳士昭的衣服,“是誰這麽做的?是誰帶走了和妃?是誰?”


    宮蕭落冷沉,“殷倉暮擅長使用易容術。此事會不會和他有關?趁著靈公主大婚。各國前來朝賀,才會在混亂的狀態下,將和妃娘娘給調包?”


    柳士昭說道,“可是那端王屢次前來為昭皇求親,就是為了兩國之間的和平。為什麽會製造這樣的事?皇上,其他國家的人也都有可疑。”


    宮蕭落眸中赤紅,好似要發瘋一般。“都有可疑?朕有玉鐲,定然能找到蘇離,一定可以。”


    柳士昭攔住,“皇上。您是九五之尊,您不能離開京都。再者那人已然遠去。不知將和妃娘娘藏在什麽地方?此事不能聲張。不然滿朝文武無法交代,周國百姓也會將皇室糗事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


    宮蕭落渾身微微發顫,“來人。速速召啞鈴前來。”


    宮蕭落恨不得想殺人。將那些覬覦蘇離的人,全部都給殺掉。隻有殺掉他們。他才能泄憤。


    宮牆之內,什麽事情都傳的很快。更遑論是一個大活人從皇宮裏消失。當真成為一件極大的事情。


    慈寧宮裏的太後癲狂的笑,“那個蘇離竟然消失了?哈哈。當真是好。那個女人死了才好。”


    桑兒給太後遞去茶水。“太後,您喝杯茶,潤潤喉。”


    太後眸中盡是興奮,"不知是誰將哀家的這個眼中釘給拔除?實在是太好了。”


    桑兒也跟著開心。“太後,這件事當真很蹊蹺。”


    太後笑,“說不定哀家燒的那個紙人管用。將那個賤女人給帶去了閻王殿。讓她去陪哀家的銘兒。”


    桑兒垂下眼瞼,太後已經興奮過度。因為蘇離的消失,太後整個人都精神抖擻,好似瞬間年輕了幾歲。


    轉眼就已經到了十五。和妃娘娘已然消失了很多天了。宮蕭落派人發了瘋的去找她。他已經失去了理智,甚至向各國發去帖子。言辭灼灼的要人。已然令各國國君大為不滿。


    鳳華宮的鳳貴妃在這一日,卻是查出懷孕一個多月。嗬嗬,這無疑是天大的好消息。鳳貴妃驚喜無比,她打開暗閣的門,望著麵前那個白淨男子,她沉沉的說道,“本宮懷孕了。”


    那白淨男子笑,“對,你懷孕了。還是我為你把出的脈。”


    鳳貴妃冷冽說道,“你知道本宮有多開心?你,也該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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