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眉心緊擰,“柳太妃,這說的是什麽話?本宮怎會有要殺睿王的心思?”柳太妃眸子赤紅,“有沒有?隻有你自己心中最清楚。”


    蘇離沉聲說道,“柳太妃,皇上隻是要和睿王比試一番。睿王武功高強,皇上也不甘示弱,柳太妃下去又能做什麽?”


    玉妃輕撫自己的發絲,嘲弄說道,“是啊,柳太妃,你一個婦道人家,下去。還不隻有給睿王添亂?還是坐在這裏,稍安勿躁的好。”心才人眸中彷徨,有幾分緊張。鬱太妃麵色有幾分難堪。靈公主驚道,“皇兄。你隻是要同睿王比試,點到為止!”


    太後不悅的看向靈公主,靈兒真是多管閑事。即便今日中秋家宴,睿王死在皇上的劍下又能怎麽樣?隻是讓皇上少了一個眼中釘而已。嗬嗬。太後眸中盡是冷冽,靈兒隻能別開眸子,不看母後的眸光。雖然自己對睿王不是很親近,可他好歹也是她的皇兄。不是嗎?兄弟殘殺,再怎麽說,是不好的。


    宮蕭落淩厲的飛身而起,抽出侍衛腰間的一把配劍,倏然同宮銘對戰。啪啪啪淩厲的劍碰撞的聲音,不斷徘徊在耳際,眾人當真震驚無比。皇上醉酒之後用的這套劍法,雖然淩亂,看上去好似沒有任何章法,實則富含章法,一招一式內都飽含著層層殺機。宮蕭落也不甘示弱,他不慌不忙的應對宮銘的殺招,見招,拆招。他知道宮銘根本就不是真的醉酒。隻是假借著醉酒之意,想要殺了他。宮銘痛恨宮蕭落時日破久,他覺著他宮蕭落威脅了他的皇位,再有離兒這層關係,愈發令他痛恨自己幾分。


    宮蕭落閃電般的來一招海底撈月,宮銘身子倏然飛起,冰冷的劍鋒直衝著宮蕭落咽喉而去,宮蕭落身子猛然朝後而去後仰一個不可能的角度。方才躲過致命殺機。眾人看著二人打鬥,心早已提到嗓子眼。


    太後猛然拍桌子,“大膽,睿王竟敢公然對皇上出殺招。來人,禁軍統領,將這個睿王給哀家拿下!”


    睿王宮蕭落眸中盡是冷冽,哼,她們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難道宮銘要取他的人頭,他就任由他來割自己的腦袋不成?哼,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純粹是為了他的命而來。若不是他早就得到了消息,怕他今日就會喪命在此!


    太後怒喝,麵容猙獰,“禦林軍?哀家在命令你們,即刻捉拿這個睿王。捉到睿王者重重有賞!”


    蘇浩然見如此大變,不動聲色。在任何時候,都要保持鎮定,還是冷靜下來,靜觀其變最為好。


    丞相歐陽臨麵色難堪至極,歐陽鳳眸中含淚,“爹,這是個埋伏。他們純粹是想要取睿王的性命。爹。你要想想辦法。”


    層層疊疊的禦林軍已然將在大殿上打鬥的二人給團團圍住。禦林軍首領薛虎大聲斥責,“放下手中的兵器!”


    蘇離麵色慘白,薛虎?蘇離的心倏然提到嗓子眼,蘇離驚慌說道,“皇上?你不能殺害親兄弟?睿王同你是手足?他究竟犯了何等過錯?你要如此對他?皇上,今日中秋佳節,乃是同親人團圓的日子?皇上卻是想在這個日子裏殺害自己的兄弟?”蘇離的聲音有幾分沙啞。禦林軍的人都是皇上的人,這個薛虎為皇上忠心耿耿,已經被他給換掉,真的薛虎早就一命嗚呼了。


    薛虎大聲喊道,“來人,將弓箭架起。”薛虎一聲令下,周遭的禦林軍瞬間搭上了冰冷的箭。蘇離麵色慘白,大殿之人竟然全部都冷眼旁觀。太後猙獰的笑著,柳太妃心碎的神情,柳太妃正欲衝出去,蘇離卻是踉蹌著從大殿上衝下來。蘇離正欲靠近,禦林軍的人卻是阻攔著蘇離,蘇離厲喝一聲,“讓開!”她雍容華貴,一身粉色紗裙是那般纖塵不染,卻要瞧這樣殘忍血腥的一麵。孟或見她飛身入這大殿之中。忙上前,緊緊護住蘇離。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孟或眸中有幾分痛意。蘇離嘶喊,“皇上,不要再同睿王打了。”


    蘇離喊的聲音很大聲,宮銘眸中盡是怒火,怒火已然燃燒盡了他的理智。他手中冰冷的劍愈發的快,他怒喝一聲,“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許放箭!!朕要親自解決掉這個睿王。睿王對朕多有不服,今日就要他葬送在朕的手下。”宮銘說這些話,是專門說給蘇離聽的。蘇離麵色慘白,宮銘一切都是偽裝,早就想好在中秋佳節之際,要殺了睿王?一切隻不過是個幌子。不,適才蕭落說他有他的人,讓她不要擔心。為何會演變成如此局麵?


    大殿上的婢女太監早已嚇的慌張不行。文武百官的女眷甚至有的嚇破膽子,花容失色。鳳妃淒厲的哭喊,“王爺?皇上,不要殺王爺。不要啊。王爺有何等過錯?文武大臣,你們為睿王求求情啊。睿王為了周國,鞠躬盡瘁,皇上殺他無名。你們難道都看不到?”


    丞相歐陽臨大喝,“皇上,快放下手中的劍,不能對睿王動手。他是您的兄弟!”丞相如此高喊,滿朝文武盡數跪下。太後冷喝一聲,“丞相,你要注意你的身份!不要因為睿王是你的女婿,就格外求情。睿王心存謀反之心。今日皇上要同哀家治他的罪!”


    蘇離笑的蒼涼,“太後?說睿王謀反?證據在哪裏?”


    太後歇斯底裏,“哀家說他想謀反,就是謀反!離妃,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來人,將離妃給哀家關起來。”


    一群太監衝著蘇離過來,蘇離一腳踢飛一個。意兒,梅兒緊緊護在蘇離身畔,小王子也同那些個太監開始搏鬥。孟或將蘇離緊緊護在身側,不允許她有任何的傷害。太後麵容扭曲,“一品侍郎,孟或?你們孟家也想造反?來人?將他們一幹人等,全部拿下!哀家重重有賞!”


    場麵異常的混亂,砰砰乓乓的打鬥聲音不絕於耳,蘇離覺著自己的心碎了一地。太後猙獰的笑著,柳太妃眸子緊緊鎖住那個錦色鍛袍之人,蕭落,這個天下是你的。你一定能衝出重圍。讓這些小人,這些看你笑話隻人,都要拜倒在你的腳下。柳太妃麵容猙獰,瞅著歇斯底裏的太後。


    太後笑的癲狂,眸角都流下眼淚,身畔的婢女也跟著癲狂的笑。原本奢華的晚宴,此刻卻成了殺戮。血腥的殺戮。有太監倒下的聲音,有婢女流血驚慌的聲音。場麵混亂的無法控製。


    蘇離想要衝進禦林軍中,卻被孟或緊緊摟住,“你不能過去,他們手中有箭矢,會傷到你。”蘇離反手給了孟或一個清脆的耳光。“你以為本宮是怕死之人?”


    孟或不論蘇離怎麽說,死死拽住她的手,不放。不論她怎麽嘶啞,怎麽撒潑,都不鬆手。他隻知道保護她不受傷害。其餘的他管不了。哪怕為她背負上謀反的罪名,他也不怕。隻要能護住她,此生他已然無憾。蘇離眸中盡是怒火,噴薄。恨不得將孟或撕扯成碎片。孟或眸中含淚,見她這幅瘋狂的樣子,他是多麽心痛。


    宮銘有幾分癲狂之意,手中的劍招已然開始淩亂幾分。宮蕭落胳膊上,肩膀上已然有幾處劍傷。宮銘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俊美的麵上被宮蕭落給劃開一道血紅的口子,豔麗的血水在汩汩的往出冒。瞧上去當真是可怕。宮銘頭頂上的發冠倏然被宮蕭落給打下。滿頭烏黑的發絲隨風而飄。宮銘手中的劍倏然被宮蕭落打落。宮蕭落麵上盡是森冷,宮銘連連倒退數步,眸中凝滿了不可置信,“來人,把睿王給朕射死。射死他!”


    此言一出,卻沒有人有任何的動作,蘇離感覺耳畔沙沙作響。她好似出現了幻聽。世間好似靜止在此刻,不曾流淌一般。蘇離麵色慘白,“蕭落!”


    宮銘眸子赤紅的瞧著蘇離,那樣殺人的眸光恨不得將蘇離給燒成碎片。蘇離瞧著宮銘淒慘的樣子,心下盡是頹然。宮銘怒喝,“薛虎?你沒聽到朕的命令?朕讓你帶著禦林軍,殺了宮蕭落?”


    宮銘麵上還在低著血水,“朕讓你動手,你聽不到?你耳朵聾了?”


    薛虎一聲令下,“嗖,嗖,嗖”所有的人都搭上了箭矢,隻是所有的箭矢都是瞄準宮銘的方向。原本蘇離在他們搭上箭矢的時候,她的心痛的好似滴血,但是這千鈞一發之際,竟然有了轉機。蘇離眸中含淚,淚水奪眶而出。發絲被風輕微的吹著,蘇離笑看著宮蕭落,知道他贏了。宮蕭落負手而立,“宮銘。你以為這一切還受你的調控?”


    宮銘仰天長嘯,麵上血水模糊,“宮蕭落?你好生卑鄙!”宮蕭落眸子懾人,“卑鄙的人是你?昔日你斬殺薛虎,真的薛虎早就死了。後來被你安排的假貨,被我抓到,一切他都招了。要不要在滿朝文武麵前,詳細審問。你早就報了要殺我的心,是你一直在逼我。我不想對你動手。因為你是父皇立的太子。”


    宮銘麵上盡是血汙,“不要給朕說父皇。不要。不準。”


    滿朝文武盡數停止了喧嘩,太後眸子冷冽,眸中不敢置信,“哀家讓你們殺了睿王,他想謀反。你們為何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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