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計劃中,定當小心為妙。”宮蕭落負手而立,眸中盡是深沉。“本王必須想辦法進宮一趟,本王不知道她如今究竟怎樣?”宮蕭落拳頭捏緊,麵容扭曲的可怕,“本王真想殺上後宮,奪回她!”


    “王爺,微臣為你試探過了,她心思玲瓏,果真是個奇女子,她狡猾如狐,也難怪王爺喜愛她。”


    “試探?”宮蕭落瞳孔皺縮,“你竟敢試探她?她的心從不會變。”


    “可她在宮中受到皇上那般疼愛,寵冠六宮,即便皇上封妃,選秀,也從來沒有正視過。那個玉妃也隻是礙於太後的麵子,不然皇上根本不會選秀。她被這個暴戾的皇上視為瑰寶,在榮華富貴麵前,微臣不得不試探。女人心,海底針。”


    柳士昭悶哼一聲,因為宮蕭落倏然對他出拳,打的他胸口悶痛不已,宮蕭落出招快,準,狠,打的柳士昭連連後退數步,柳士昭唇角出血,“王爺,你是該生氣。因為你是對的。她的心從未變過。一直在王爺身上。微臣相信在後宮中的她,一定會幫王爺!”


    “她聰慧,分析頭頭是道,與王爺不謀而合。你們真是天生一對,隻可惜造化弄人。”柳士昭眸中苦澀。


    宮蕭落眸子狠狠眯起,“記住,不許你再試探她。本王已經對不起她,有了別的女人。”宮蕭落說到此處,聲音愈發苦澀。眸中寒冰,“本王想見她一麵。你不是在研究易容術?”


    柳士昭眸中流光一閃,“王爺,微臣不能讓你冒險。宮銘素來狠辣,已然在朝堂上多番爭對王爺,難道王爺敢說這些和離妃沒有關係?眼下晉王傷勢嚴重,皇上暴躁不堪,射殺朝臣,大逆不道,已然引起滿朝文武公憤。王爺還是與離妃娘娘保持距離,以示安全。”


    宮蕭落戲謔,冷哼,“本王還有什麽可怕?!”


    “難道王爺也不顧忌柳太妃了?”柳士昭急道。“王爺不要著急,再過些日子,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佳節,宮中定然會設宴會。王爺還愁見不到她?如今之際,王爺不要衝動,才能找到合適機會,拿下宮銘。順利即位!”


    宮蕭落唇角浮起一抹詭異的笑,“柳士昭,你不愧是本王的兄弟。本王一直暗中在查辰妃的事,當年辰妃之死,當真有蹊蹺。辰妃居住的宮殿為何會失火?那場大火燒死了辰妃,宮中父皇曾多次尋找暗中放火之人,但一直沒有下落。有人謠言,說是辰妃自己放火燒死了自己。這裏定然有蹊蹺。太後素來狠毒,本王懷疑辰妃的死和她有關。隻是事隔多年,根本查不到任何證據。一切隻是推測罷了。若能找到太後當年害死辰妃的證據,她的太後之位就不會穩,父皇寵愛辰妃,毒殺後宮妃嬪之罪,她若擔了,那可就有意思了。晉王那邊,你好生醫治,這個晉王,素來風花雪月,隻是想逃離漩渦邊緣。他對本王還有用。說不定能幫到本王。”


    宮蕭落眸中冷沉,“隻是此番殺害晉王之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遇到本王的人,竟然沒有捉獲他們。當真是可恨。”


    “王爺,晉王之事,定是太後所為,隻是我們手上沒有任何證據。”柳士昭眸中複雜。


    玉欒殿裏,心才人著了一席薄紗輕衣,清風一吹,隨風而動,當真是清麗脫俗。心才人笑望著玉妃娘娘,“妾身謝過玉妃娘娘,這身淡粉色的衣衫,妾身很喜歡。”


    玉妃笑,“的確是個美人,這身輕紗之人,當真很配你。本宮見多了美人,但是像你這般美的女子,還是令本宮駐足許久。相信皇上見了你,定然也會動心。”玉妃雖然這般說,袖袍下的手指卻是攥緊幾分。


    心才人眸中盡是羞怯,“一切都在娘娘您安排。臣妾感恩戴德。”


    玉妃笑,“你可知道這宮中最為受寵的離妃娘娘?”


    心才人眸中流光一閃,“早有耳聞,這離妃娘娘舞姿了得,可不是一般女子。才智了得,舞姿似天仙一般。當真美輪美奐。”


    玉妃眸子靈動,“對,你說的很對。本宮突然知道為何皇上會對你另眼相看了。因為你這雙眼睛狡黠無比,倒是有幾分似那個離妃。”心才人眸中驚訝,“是嗎?”


    玉妃倍加肯定,“自然是。你就在玉欒殿裏住下。皇上來此時,定然會見到你,本宮會安排皇上寵信於你。”心才人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謝玉妃娘娘,謝玉妃娘娘。”


    玉妃笑的詭異,“跳支舞,讓本宮看看。”


    心才人淺笑嫣然,“是,娘娘。”


    芙蓉殿裏,蘇離側靠在床榻之上,望著麵前的宮銘,不知該說什麽。兩人在一切頗為尷尬。宮銘倒是說道,“離兒,都怪朕,是朕心急,才會嚇壞了你。都是朕的錯,你千萬不要怪朕。”


    蘇離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輕微顫抖,好似振翅欲飛的蝴蝶,“皇上,臣妾也有錯。不該頂撞皇上。”


    宮銘望著她慘白的小臉,心中就自責不已,他麵上愧疚,重重的將蘇離擁入懷抱之中,濃鬱的男性氣息撲入鼻腔,蘇離麵上有幾分難堪,她禁不住思起宮蕭落得懷抱。宮蕭落曾今也是這般大力的擁住她,好似要將她擁入骨髓一般,蘇離輕合上眸子,貪戀的輕嗅著宮銘身上的氣息,蘇離有幾分陶醉。她心底喃喃,蕭落,蕭落。


    宮銘不知這般抱了她多久,方才鬆開她幾分,他溫柔的說道,“離兒,你放心,朕一定會醫治好你身上的巫蠱之術。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蘇離瞧著他眸中那個小小的倒影,眸光微顫,“皇上,夜色已深,皇上該歇息了。皇上如今新納妃選秀,理當雨露均沾,不然太後定然不喜。”


    宮銘眸中淩厲之光一閃,他沉沉說道,“好,你好生歇息。”他心底在重重說道,蘇離,朕會保護好你。在這深宮之中,受到皇上的多加寵愛就是引火上身,他的確該雨露均沾了,不然蘇離又會有危險,他一生暴戾,處事周旋,但是為了這個他心愛的女子,定會小心行事,定會護她周全。


    宮銘起身離去,還交代蘇離不必起來相送。蘇離望著宮銘離去的身影,蘇離禁不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皇上終於走了。”


    梅兒進來服侍,“娘娘,藥已經拿來了,您放心,奴婢已然用蜂蜜做成了藥丸,不苦。”


    蘇離輕恩一聲,“梅兒你有心了。對了意兒去哪了?”


    梅兒趕緊說道,“回稟娘娘,意兒去內務府領取冰塊去了。這賊熱的天氣,冰塊用的非常快,意兒見娘娘憔悴,唯恐這熱氣會令娘娘身子愈發憔悴,就又去領冰了。娘娘不知道,那玉欒殿裏的玉妃好生奢靡,竟然拿走了大半的冰塊。如今儲秀宮的那些個秀女可要難受了。”


    蘇離眉心緊蹙,“她竟然拿走大半?這後宮裏有皇上,太後,柳太妃,鬱太妃,和本宮再將其他的冰塊分了,哪裏還有冰塊分給那些秀女們。”


    “玉妃的確有些過了。”


    “娘娘,奴婢聽聞那鬱太妃那裏隻送去了少量的冰塊,內務府總管是個人精,玉妃再怎麽刁蠻,總管也會給娘娘留上一份冰。這可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蘇離長長的哦了一聲,“鬱太妃年事已高,她的身份不如太後,和柳太妃,也難怪內務府總管會怠慢她了。本宮打探過,這個鬱太妃曾今也生育過,隻不過那個孩子命薄,沒一年就去了。鬱太妃自孩子去後,就不貪戀後宮的權勢,一直居住在鬱香殿了。想想鬱太妃也真是可憐,那還是個男嬰。”


    “娘娘說的是,鬱香殿和虔香殿都很偏僻,奴婢和小王子去虔香殿那裏幽會時,也耳聞過這鬱太妃的處境,很不好。”


    梅兒咬唇說道,一雙大眼睛嘀咕轉著,不知在想什麽。


    蘇離眉心緊擰,“梅兒,意兒若領了冰,送給鬱太妃一些吧。她也是個可憐人。後宮大多妃嬪沒有生育,都陪同先帝入住皇陵,這鬱太妃雖然留下,可也是個可憐之人。”


    梅兒點頭,“娘娘真是心善,奴婢記下了。娘娘趕緊用藥吧。”


    蘇離吞服了藥,暴戾的宮銘今晚不在此處,蘇離心中沒有什麽忌憚,方熟睡了。


    這端宮銘剛一出芙蓉殿,腦海陡然閃過那個有雙琉璃眸子的女子,心才人,他突然很想去她那裏。身畔的小李子說道,“皇上這是要去哪裏?”


    皇上宮銘眸光一閃,“朕突然想起心才人。她還沒侍寢,雖有了封號,如今還居住在儲秀宮中。”


    小李子笑道,“皇上,心才人如今在玉欒殿。玉妃娘娘讓心才人在玉欒殿裏住下了。”


    小李子見皇上麵上變幻莫測,詢問,“皇上可是要去玉欒殿?”


    皇上宮銘點頭應允,“擺駕玉欒殿。”


    玉欒殿裏心才人正著了淡粉色的紗裙清幽的舞著,她的舞姿很是靈動,衣袂飄飄,那腰間長長的帶子隨風而飄,在空中形成一道道美麗的弧度。玉欒殿裏歌舞升平,皇上宮銘到了門口,就遠遠瞧見裏麵歌舞的場景,那柔弱的身子,那衣袂飄飄的場景,都似曾相識,好似那日蘇離在宮蕭落婚宴上的舞姿,蘇離舞姿極為奢華,令他印象深刻。他倒是有幾分恍惚了。


    身畔的小李子正欲高喊,卻被宮銘抬手製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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