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鳳眸中含淚,她的聲音沙啞,“二殿下,您一直在這望月亭,總有一日這消息會傳到皇上的耳中。總是對二皇子不利。妾身懇請二皇子能夠回府,二皇子在這孤寂的地方忙著政務,您還有病在身”


    “住口!”宮蕭落暴喝,“你將本皇子有頭痛病消息傳出去了?”


    歐陽鳳眸中驚恐,“妾身不敢。妾身怎麽會將二皇子頭痛之事散發出去。妾身隻是擔心二皇子。”歐陽鳳心裏實在委屈,邊說著,淚水就那般滾落下來。瞧上去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宮蕭落輕恩一聲,“有勞鳳妃擔心了,本皇子明日就回府。”他來這裏,隻是很想念蘇離,這裏有他與蘇離以前的回憶,每每在這,他的心才能稍微平靜些許。


    歐陽鳳聽聞宮蕭落說要回府的話,當真欣喜若狂,二皇子隻要回府,她溫柔婉約,陪伴在二皇子的身畔,眼下林瓏兒被禁足,蘇離被發配邊疆,不知是生是死。這是她極佳的機會。


    她堅信,她定然能懷上宮蕭落的孩子。


    “夜色黑了,你讓下人送你回去吧。注意安全。”宮蕭落聲音冷冰冰的。


    歐陽鳳已然感動的近乎落淚,他至少還是關心她的。


    歐陽鳳輕恩一聲,然後命身畔的婢女端上她親手燉煮的人參湯,“殿下,這碗人參湯是妾身親手所做,殿下喝些吧。”婢女規矩的放下盅,宮蕭落眸中有幾分不耐煩,被他極力的忍耐著。


    等歐陽鳳離去,他望著那碗冒著熱氣的人參湯,眸中犀利。這些個女人最會玩的手段,他才不會上當。上次就是被林瓏兒如此設計,他才會與林瓏兒發生關係,他絕對不能讓錯誤再重演。他惱怒的將人參湯給打落在地上。發出重重的破碎聲。


    七月初四是太子宮銘迎娶納蘭小玉的日子。太子已經開始運用手段,開始秘密布置一切,真以為他不知曉。京都侍衛統領薛虎一事,十有八九和太子脫離不了幹係。皇後娘娘已然等不及了。她急著要將她的兒子扶上王位,才會用蘇離的事情故意讓他煩心。依照他的猜測,父皇隻是要將蘇離發配邊疆,畢竟她是戶部尚書的女兒。也沒犯什麽大事,皇後卻費盡心機,不允許任何人找到蘇離。她是生,是死,都不知曉。


    再等等,就有離兒的消息,她一經邊疆,他就會收到消息,縮小邊疆範圍,定然會找到蘇離!


    夜色彌漫,一輛馬車卻還在急著在趕路。“哥,我讓你殺了她,你偏生不殺,帶著這個女人真是一個累贅。她可是嬌生慣養的小姐。你瞧瞧,她後背上的傷那麽重,這個女人都發了高燒。差點死了。你卻還急著救她。哥,你留著她做什麽?”


    “妹妹,她畢竟是一條人命,她曾今與二殿下的事情,京都傳的沸沸揚揚,她也是個苦命的女子,卷在皇族爭鬥之中,太子喜歡她,二皇子喜歡她,她有什麽錯?”


    “哥,你說的什麽話?我們殺她,是受了上邊的指示,你如此留下她,隻會給我們惹上麻煩。她嬌生慣養的,病的那麽重,還耽誤了我們的行程,哥,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不論怎樣,聖上隻是讓我們將她送去邊疆。”


    “哥,那皇後呢?她已然被認為是禍水,不論殺她是誰下的命令?總之這個女人真留不得。”


    “好了,不要說了。妹妹,我們手上雖然死傷無數。可我們殺的都是敵人。什麽時候殺過如此一個嬌柔的女子?”


    “哥,你不會是對這個女人起了憐惜之情?我告訴你,你絕不能對這個女人動心。絕對不能。算了,這次就聽哥的,把她送去邊疆之地,剩下的事情就和我們無關。那裏有歐陽禪主事,自然由他說了算。”


    “恩。不管怎樣,妹妹,哥哥隻是不想讓她死在我們的手裏。”


    “恩,哥哥,我明白了。又該給她喂藥了。她傷的那麽重,不知是死是活呢。”


    “好了,不要說那麽多了,你去喂她吃藥吧。”他不想和這個女子接觸,他總會起不忍之心。他對這個女人的確如同妹妹所說,起了憐惜之情。


    “恩,知道了。”妹妹不耐煩的樣子。


    妖嬈詭異的行宮,蘇離經過藥浴的浸泡,她的身子的確好了許多,她在這裏行動倒也算自由,那些個婢女也很聽話。蘇離隻是想快些衝破穴道,隻是這個時候,她還沒有能力。


    蘇離今日著了一身豔紅的衣衫,她原本不喜紅色,可她臉色蒼白,瞧上去虛弱不已,她隻是想讓自己瞧上去有精神些。蘇離眸中流光一閃,那些鴿子可是吃的不錯,已經被她暗中調教的很不錯。蘇離趁著婢女午睡之時,就匆匆忙忙出去,去了一處隱蔽之地,她捏住手中的白鴿,在鴿子腿上綁了一根細繩,蘇離眸子灼灼,“小白鴿,我隻能靠你了。你可是我如今的救命恩人了。你按照我教你的法子,朝著北方而去。我在你身上塗上了一種獨特的氣息,定會引人注意。記住,朝著北方而去。那裏有一片森林,那裏有望月亭。”


    蘇離親了親白鴿的頭,白鴿很聽話的點了點頭。蘇離說完,就柔婉的將手中白鴿放出。白鴿振翅飛翔,蘇離眸中神采奕奕,“蕭落,你一定要接到白鴿的信啊。”


    蘇離披散著發絲,三千青絲就那般隨意籠住一束,披散在腦後,愈發映襯的她臉很小,這身紗幔一般紅袍,當真很適合她。舉手投足之際,都有說不出的嫵媚。


    蘇離抬頭仰望著那振翅飛翔的白鴿,眸中盡是希冀。“嗖!”一枚飛鏢倏然從空中飛出,淩厲的擊中了白鴿。白鴿四處瞬間血霧飛濺。


    蘇離心猛然一緊,什麽人,射下了她的白鴿,她已經很小心了。怎麽會?


    “怪不得你要天天吃白鴿?原來是存了這心思,蘇離,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突兀的冰冷聲音傳入耳中,蘇離轉頭,眸中蒼茫,麵色慘白,那樣匆匆一瞥,配著她那身妖嬈的紅衣,當真嫵媚傾城。


    發絲飛揚,蘇離麵色慘白。“你?可惡。”


    他踱步至蘇離身畔,隔著那冰雕麵具,望著那跌落在地的白鴿,他冷笑,“我真的很想知道那白鴿腳上寫了什麽?”


    冰雕麵具男子眸中冷冽的可怕,他閃電般的上前,撿起地上的白鴿,他眸中盡是饜足,好一副享受的樣子,當真是香,這種濃鬱的血腥味當真令他無比饜足。滿手盡是鴿子的鮮血,他一步一步走至蘇離得麵前,蘇離眸中慌亂,她竭力鎮定,她不知道這個冰雕麵具男子發現她想要逃跑的意思,究竟會怎麽做?


    蘇離氣息不穩,竭力控製自己的慌亂情緒,他款款走至她的麵前,他淩厲的取下白鴿腳上的信箋,眸子盡是懾人,上麵纖秀的自己映入他的眸中,‘蕭落,救我,我在神秘冰雕麵具人手中,他是邊國後人。跟著白鴿,你就能找到我所處的位置。’


    蘇離感受著來自他身上所散發的冰寒之氣,蘇離唇角微抖,“你想怎麽樣?”


    他著了黑色的袍子,雖然正值白日,陽光耀眼,可她還是因為他身上所散發的寒氣,而恐懼。好似周遭的一切光亮都盡數被他給掩蓋。一切都盡是陰霾。


    他沉沉說道,“蘇離,你竟然這麽不安分?我好心為你調治藥水,調理你的身子,你在這個行宮裏,想做什麽,都可以。沒有人敢阻攔。你竟然打著吃白鴿的幌子,存了這種心思?哼,我該說我幸好發現的慶幸。”


    蘇離眸中倔強,她嘴硬說道,“既然被你給發現了,我也沒什麽好說。我被困在這裏,隻是想要離開,我有什麽錯?”


    冰雕麵具男子閃電般的將她撈入自己的懷裏,他咬牙說道,“看來是我太縱容你了,若不是我發現的及時。這隻白鴿飛出去,就會泄露我的消息。所有邊國的後人將會因為你遭遇一場滅頂之災。”


    蘇離麵色難堪,她在他的懷中不斷的掙紮,他冷笑,“蘇離,我告訴你,你不要想要逃離我的手心。休想!”


    蘇離周身被這個冰冷之人盡數籠罩,蘇離冷哼,“說的好聽,說的你多麽溫柔,多麽體貼。你敢說你不是故意放鬆警惕?我的一切行蹤實際都在你的手中。我在你的麵前,隻是一個跳梁小醜。”


    蘇離歇斯底裏的吼叫,冰雕麵具人哈哈大笑,“蘇離,你的確很聰明。聰明的緊。當真令我很喜歡。”


    蘇離心底拔涼拔涼的,的確是這樣,這個冰雕麵具人心思深沉,她怎麽能從他的手中逃出?當著是個笑話。


    冰雕麵具人眸中冷冽,“這個白鴿你想吃嗎?”


    蘇離望著那隻已死的白鴿,吃?這個小白鴿她真是好心疼。蘇離眸中黯然,她瞳孔皺縮,眸中冷酷的可怕,“要吃你去吃。”


    冰雕麵具人掌心凝聚內力,鴿子的白毛瞬間脫落,這一幕令蘇離觸目驚心,他推開蘇離幾分,冰雕麵具人冷哼一聲,“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能耐。”


    言罷,就用飛鏢將白鴿五髒六腑劃開,盡數扔掉,猛然一捏,白鴿的血水放幹,他邪魅的說道,“這會兒我就吃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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