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生是陰暗灰色的,這個木公子讓他提起了一點興趣。殷倉暮優雅的端著酒杯,昂高頭,妖嬈的紅色液體就那般肆意滑入喉嚨。


    木公子,再度相遇,他們見麵會是怎樣的場景?殷倉暮手指捏緊,但凡得罪他殷倉暮的人,他會讓他瞬間灰飛煙滅!


    這個木公子,他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斑駁的月光映照在他妖孽般的麵容上,愈發迷離幾分。


    門外恭敬的響起了敲門聲,“王爺,木公子來了!”


    殷倉暮寒冰般的眸子異常懾人,他冷笑,“讓他進來!”


    門吱呀打開,映入眸中就是那個黑炭似的少年。殷倉暮眸中陰沉,懾人的眸光好似要在黑炭少年的身上射出幾個大窟窿。殷倉暮眸中寒冰,唇角盡是嗜血,他冷沉說道,“木公子?”


    殷倉暮閃電般的頃近木公子的身畔。殷倉暮倏然冰冷的鉗住他的脖頸,麵容鐵青,他沉沉說道,“木公子?你竟敢在本王的燕窩中下瀉藥?”


    木公子的喉嚨被扼住,無法呼吸。殷倉暮手指哢嚓一聲,木公子的脖子近乎要斷了。木公子冰冷的看著他,殷倉暮眸子沉沉,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這樣的眼中承載了多少憤恨。多麽像他當初的倔強。


    殷倉暮一個冷冽的甩手,個子不高的木公子就瞬間被重重摔倒在地上。木公子眸中憤怒,卻是一句話都不說。


    殷倉暮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木公子?你膽子可真是大。竟敢在本王燕窩中下瀉藥。當真是找死。你要知道,本王弄死你,就跟弄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殷倉暮眸子沉沉,“木公子你弄髒了本王的頭發,本王打你,你就嫉恨在心。真是該死!”


    木公子的麵愈發的黑了。適才的缺氧令他麵容有幾分發青。“王爺?原來你是王爺?哼。你在嫉恨,嫉恨我給你下瀉藥。怎麽你是不是拉到褲子都提不起?哈哈哈。”


    殷倉暮拳頭捏緊,重重的踩在木公子的身上,這一腳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腳下的木公子猛然吐出一口鮮血。“堂堂一個王爺,竟然和我這個小民如此計較。真是小氣。真該拉死你算了。”


    殷倉暮朝外麵冷哼一聲,“來人,將藥端過來!”


    可人將那一碗黑烏烏的藥汁端給殷倉暮。殷倉暮接過,淩厲的一踢,閃電般的再度將他給拎起,“把這個喝下去。這是送你上西天的斷腸散。“


    殷倉暮多麽喜歡這雙不服輸,倔強的眼睛。“喝了它,你就會死。怕死的話,就對本王求饒。”


    他卻是諷刺一笑,明明隻有半條命了,卻一點都不害怕,恐懼。殷倉暮眸中寒冰,腦海閃過曾今一幕,他小時候被人欺侮,他也是這樣倔強的看著那人。殷倉暮猛然將那碗藥灌進他的口中。黑烏烏的藥汁順著他的嘴角緩緩滑下。


    殷倉暮眸子狠狠眯起,“隻要你求饒,本王就饒過你!”


    木公子眸中不屑,“你這樣的王爺,高傲慣了,哪裏知道我們這些平凡人的疾苦。我寧死不屈!”


    殷倉暮拳頭捏緊,猛然將藥灌下去。啪的一聲,碗應聲碎裂。一腳將木公子給踢飛,殷倉暮妖嬈紅袍猛然一甩,好似他是極為惡心的東西。殷倉暮好似來自地獄裏的撒旦,他沉沉說道,“你就享受這種五髒六腑火焚的滋味。”


    木公子趴在地上,眸中倔強,“我不會求饒。絕不。”


    殷倉暮怒吼,“那本王就砍斷你的四肢!”


    木公子虛弱的趴在地上,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房頂上的蘇離眸中驚愕,極力壓低聲音,“蕭落,他會死的!”蘇離真後悔同意宮蕭落的這個做法,找一個與她個頭差不多的男子,冒充她曾今假扮的木公子。這個啞鈴果真假扮的惟妙惟肖,動作與她很相似,她若扮作木公子,會覺的她好似是在照鏡子。


    聽到殷倉暮說要砍掉啞鈴的四肢,蘇離就覺著心痛,這個殷倉暮實在太過殘忍。蘇離緊緊拽住她身畔的宮蕭落衣角,“蕭落,救他。”蘇離眼圈微微泛紅,這次也是她吵著非要跟過來。她必須確定那個啞鈴沒事,才會放心。


    宮蕭落眸子輕眯,對身側的侍衛說道,“你帶著她回去。切記要保護她的安全。”


    蘇離欣喜,“蕭落,謝謝你。”不小心踩中了腳上的瓦片。發出聲音。


    室內的殷倉暮眸中冷冽,從窗口閃電般的飛出,冷喝一聲,“什麽人?”


    妖嬈紅袍在夜色迷蒙之際,愈發的妖嬈幾分。殷倉暮閃電般的的揮出腰間的金絲線,朝著房頂之處打去。在房頂的宮蕭落瞧見那絲線飛射過來,頭微微一側,猛然拽住金絲線這端。殷倉暮飛身上去,猛然收回金絲線。殷倉暮眸中寒冰,望向來人,眸中閃過一抹精光,二人在空中一番交手。


    宮蕭落唇角浮起一抹輕笑,眸中盡是戲謔。身上那身錦色的龍袍是那般奪目。殷倉暮冷哼,“本王還想不到二皇子竟然有偷窺的癖好?”


    宮蕭落淩厲的與其對打,冷笑一聲,“本皇子還不知,王爺竟然如此狠戾對付一個少年?”


    殷倉暮緊緊眯起眸子,眸中迸射出刀鋒一般的銳利之光。二人大打出手,空中就瞧見一抹紅色妖嬈閃來閃去,那抹錦色的長袍也不甘示弱。二人打的那是昏天地暗。


    殷倉暮眸子冷冽,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了。殷倉暮眸中盡是賞識。宮蕭落眸子狠狠眯起,二人在空中打到地上,不知打了多久。


    宮蕭落唇角微微勾起,“端王身手不錯。承讓了。”


    殷倉暮眸中寒冰,“二皇子身手也不錯,承讓了!”殷倉暮淩厲的收回腰際的金絲線,二人身上均有睥睨天下的氣勢,周遭寒氣對碰。


    宮蕭落冷聲,“還請端王饒恕木公子!他是我周國的子民,本皇子不能看著他死。既然端王氣已經出,能否高抬貴手,讓本皇子把他給帶走。”


    殷倉暮眸子狠狠眯起,冷沉說道,“二皇子,本王說過這個木公子要交給本王發落。”


    宮蕭落徑直往室內去,卻被殷倉暮給擋住去路,“本王今日若不讓二皇子帶走他,會怎樣?”


    宮蕭落拳頭捏緊,“莫非端王想將木公子給弄死?”


    殷倉暮皮笑肉不笑,“他死了,好像就沒有那麽好玩了。本王想和他玩的遊戲太多了。”


    宮蕭落拳頭捏緊,眸中犀利,他冷沉說道,“端王,想用可人的性命來抵木公子的命?”


    殷倉暮眸中冷冽,轉頭就瞧見可人被一男子鉗製,脖頸處還被人抵著一把冰冷的匕首。瞧上去當真懾人。可人發絲微亂,她眸子緊緊鎖住那抹妖嬈,他會救她嗎?可人的心砰砰直跳,她不怕死,她怕他會不救她。


    可人眸光緊緊鎖住殷倉暮的容顏,時間好似停留在此處,可人好似都忘記了呼吸。殷倉暮冷聲,“二皇子有夠卑鄙。”


    宮蕭落聲音冷沉,“我們換人吧。”


    殷倉暮閃身從裏麵拎出木公子,猛然將其扔給了宮蕭落,可人眸中盡是狂喜,王爺還是很在乎她的。可人一經被人放開,就疾步走至殷倉暮的麵前,喃喃,“王爺,可人惹王爺生氣了。”


    殷倉暮瞧見可人脖頸處那抹嫣紅,殷倉暮從懷中掏出一方帕子,輕按住為其止血,“沒事吧?”


    可人搖頭,“王爺,可人沒事。”


    殷倉暮麵無表情,淡淡的說道,“以後你要勤加練習武功,這樣才不會被人傷害。”


    可人欣喜如狂,他還是在意自己的。可人輕按住脖頸處的傷口,隻不過是擦破了皮,沒什麽大不了。可人瞧著那方帕子,眸中盡是迷蒙。少女情懷總是詩,可人小臉紅撲撲的。


    可人還想對殷倉暮說些什麽,卻瞧見門已經關上了。可人眸中晦澀,盡是黯然。王爺對她如此淡漠疏離,她好難過。


    二皇子府邸的蘇離卻是緊張的不行,來回踱步。宮蕭落從殷倉暮手中救下那個啞鈴了嗎?她不想讓那個啞鈴成為她的替死鬼。蘇離思及上一世的淒慘遭遇,砍掉四肢?這種撕心裂肺的痛楚當真令人痛徹心扉。蘇離麵色慘白。


    門倏然被踢開,宮蕭落環抱著奄奄一息的啞鈴出現在蘇離麵前。蘇離驚,“蕭落,快將他放下。我看看。”


    宮蕭落麵沉如水,“殷倉暮真夠歹毒,啞鈴腹痛難忍。你看看。”


    遍體鱗傷的啞鈴被放下,蘇離為其把脈,再仔細查看啞鈴的舌苔,中毒了。啞鈴艱難的喘息著,好似每動一下,都會要了他的命。啞鈴艱難的喘息,“痛,五髒六腑好似要著火一般。”


    蘇離眉心緊蹙,“我馬上給你止痛。”蘇離麵上嚴峻,很快調配了藥,然後喂啞鈴喝下。這裏有讓其昏睡的藥物,還有大量的止痛藥物。好歹他昏睡過去了,他看上去安詳一些,她的心也能靜下來。蘇離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蕭落,我為其施針,試著將毒素逼出幾分。此毒不引出,我擔心他會腸穿肚爛而死。”


    蘇離眸中盡是自責。總覺的好對不起他。蘇離麻利的開始布針,額頭,掌心,肚上,全部都紮滿了細細長長的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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