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的將之前的事捋了一下,從連夜出宮到遇襲,再到溫陌君病發最後到遇見這年紀與性情都透著古怪的鬼醫,這一路可謂是動魄驚心。


    那些刺殺的人一個比一個厲害,最後的五人尤為厲害,一番對峙下她沒有半分優勢,若不是她拚力一搏,自己還不會吐出重圍,而且那些人竟然沒有追來,真是奇怪。


    那幾人若是前國餘孽,那這群人在整個組織中又處於什麽位置,若是高則不怪,若是處於中等,那餘孽一黨就是臥虎藏龍,高手盡出的組織。


    這樣的存在,必然又會衝擊到容歸的計劃,不知他是否知曉他們的存在。


    而溫陌君知曉對方的身份,也知道對方的目的,那他為何沒有做出萬全準備,為何出行的時候不帶些高手,反而隻帶了一個扶延。


    他又是在打什麽算盤?


    她想不明白。


    她仔細的將之前的事捋了一下,從連夜出宮到遇襲,再到溫陌君病發最後到遇見這年紀與性情都透著古怪的鬼醫,這一路可謂是動魄驚心。


    那些刺殺的人一個比一個厲害,最後的五人尤為厲害,一番對峙下她沒有半分優勢,若不是她拚力一搏,自己還不會吐出重圍,而且那些人竟然沒有追來,真是奇怪。


    那幾人若是前國餘孽,那這群人在整個組織中又處於什麽位置,若是高則不怪,若是處於中等,那餘孽一黨就是臥虎藏龍,高手盡出的組織。


    這樣的存在,必然又會衝擊到容歸的計劃,不知他是否知曉他們的存在。


    而溫陌君知曉對方的身份,也知道對方的目的,那他為何沒有做出萬全準備,為何出行的時候不帶些高手,反而隻帶了一個扶延。


    他又是在打什麽算盤?


    她想不明白。


    屏息聆聽著這片夜色下的聲音,嗚咽的風聲穿梭在林間,偶有枝頭攢動的梭梭聲,除此以外其他什麽聲音都聽不見。


    “纖阿,現在什麽時辰了?”她睜開了眼,對身旁靠著牆幾乎要睡過去的纖阿問道。


    纖阿猛然驚醒,看了看天色,大概的算了算答:“快到寅時了。”


    蘇珝錯望著前方依然寂靜的暗霧,不對,有一處不對。


    “纖阿,我們離開之前的地方多久了?”


    “娘娘是說,第一次遭遇突襲的地方?”纖阿見蘇珝錯點頭,算了算,“大概有兩個時辰了。”


    蘇珝錯一聽就從草堆中站了起來,足足兩個時辰,扶延竟然還未脫困,而且福全也沒了音訊,這很奇怪。


    扶延的武功哪怕是帶著福全估計也不會拖延太久,他們知曉她一定會帶溫陌君來這裏,沒理由找不到。


    現在已經兩個時辰了,她不相信扶延會被那群不如他的人暗算。


    而且自她們入村之後,這裏就不曾出現過追兵。


    這似乎不對勁。


    “娘娘,您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纖阿見蘇珝錯神色凝重,一直望著前方不動,忍不住出聲問道。


    “陛下的錦衛一個沒來,暗衛也一個不見,這裏連追兵的影子都不見。”蘇珝錯沉聲說著,目光愈發陰沉。


    “奴婢沒明白。”纖阿見蘇珝錯的神色越來越可怕,心頭一慌,四處張望卻依然未發現異常。


    “那麽就說明,我們被敵方包圍了。”蘇珝錯寒聲說著,目光鎖住那扇被封住的門,徑直衝了過去。


    扶延不可能到不了這裏,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並不是溫陌君的人。


    追兵不可能追不到這裏,唯一的可能就是這裏被人偷梁換柱了。


    當那扇門被她踢開的時候,果然裏麵空無一人,隻剩下了一盞孤獨的燈火兀自搖曳。


    “娘娘,這……!”纖阿望見裏麵的情形,不由一驚。


    “娘娘的反應果然靈敏。”之前的綠衫男子突然出現在門口處,望著她們,笑得詭魅。


    “你到底是誰?”蘇珝錯轉身,眼底寒霜疊起。


    “我是誰啊,我是一個不想為難娘娘的人,娘娘你信嗎?”綠衫男子對著蘇珝錯笑得真誠,露出了他皓白的牙。


    “娘娘,不要相信他。”纖阿沒想到他能這般悄無聲息的弄走溫陌君,還大膽的出現在她們麵前,此人一定有著剖側的心計。


    “把陛下交出來。”顯然蘇珝錯不打算與對方耗費時間,望著他,眼中浮現了陣陣殺機。


    “你以為我出現在這裏,他還會在這裏嗎?”綠衫男子清朗一笑,眼角微翹。


    “那你就隻能把命留在這裏了。”蘇珝錯身形一閃,幾個錯步就出現在了他麵前。


    他卻不懼,“娘娘,雖然小人武功不行,但是這鬼醫之名可不是徒有虛名哦,不要靠近我一寸之內哦,否則你會全身潰爛而死哦。”


    蘇珝錯見他非但不懼,還笑著提醒自己,手下的攻勢一頓,止在了離他兩寸的地方,道:“他在哪裏?”


    這麽短的時間,他是怎麽從裏麵消失,又是怎麽出現在外麵的?難道溫陌君真的被他送到了別處?


    既然已經帶走了溫陌君,為何又要折返回來告訴他,是想殺她滅口,還是有其他目的。


    “這我肯定不能告訴你。”綠衫男子放肆的打量著她,嘴裏不斷的發出嘖嘖聲:“娘娘果然妖媚動人,不愧是一國妖妃。”


    “你知道的還不少。”蘇珝錯冷笑,心頭卻在思考著對策。


    “當然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娘娘這麽一個美人兒若是真被毒傷了,我還真有幾分不忍。”綠衫男子伸手撐著下頜,麵露難色說道。


    “放肆,娘娘之容,娘娘之尊,豈容你等下流之人窺視的,看劍!”纖阿見綠衫男子一再對蘇珝錯流露貪戀之色,心頭大怒,舉劍就砍了過去。


    “哎,小美人兒,你別急。”綠衫男子沒想到纖阿會率先舉劍刺向他,要阻止也來不及。


    隻見劍尖在抵達他一寸的位置後,果然如他所言,被毒所覆,銀亮的劍身以肉眼可看的速度變黑。


    “纖阿!”蘇珝錯立馬捏住一個石塊打落了纖阿的劍,被驚楞住的纖阿這才回神,一臉的後怕。


    “告訴了你們不要輕舉妄……”最後一個動字沒出口,一支素雅精致的發簪就抵在了他的喉嚨處。


    他清秀的眉目難言訝異,即便被挾持,他還是神色如常,“你怎麽知道這個時間可以攻擊我?”


    他身後蘇珝錯站在與他不到半臂的距離,冷聲答:“我猜的。”


    綠衫男子聽到這個答案,不由意外,“難道你不怕你猜錯了?”


    他散發在四周的毒可是連毒蛇都不敢靠近的劇毒,她竟然這樣莽撞的出手了。


    該是說她無所畏懼,還是說她運氣太好。


    “猜錯了大不了不要這隻手了。”蘇珝錯的回答卻是雲淡風輕。


    綠衫男子再次意外,側著頭別有深意的望著她,道:“看來那個詔月皇帝對你很重要啊。”


    蘇珝錯不答,反而將發簪的尖端刺入了他皮下一分,道:“要麽你現在告訴他在哪裏,要麽你死,我自己去尋。反正你們抓住他,必然有所圖謀,不會對他做出什麽。”


    綠衫男子被發簪刺入了一分,微微皺眉,嘴角的笑卻不斷放大,“娘娘啊,我收回之前那句話,你不是靈敏,是聰慧啊。不過呢,還是不夠。”


    蘇珝錯沒聽明白的他的意思,卻見眼前的人突然趁她不備後退了一步,她以為對方又要再次潑毒,正要抽身,卻見對方竟然跪在了她腳下。


    一旁的纖阿正要提醒蘇珝錯小心,卻見到這一幕,不禁也有些目瞪口呆。


    不等兩人說話,綠衫男子已經開口,語氣一改之前的輕浮,鄭重道:“娘娘,多有得罪,還請莫怪。”


    蘇珝錯望著他,電光火石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纖阿隱隱覺得事情有些怪異,但是卻不敢確定,“你這是何意?”


    “鬼詣。”一聲含著氣虛卻難掩威嚴的聲音自另一處傳來。


    綠衫男子一聽,語氣再次由沉轉輕,“就知道陛下不放心會出來,這下您高興了吧。”


    “你竟然騙我們。”纖阿指著鬼詣,怒色瞪他。


    鬼詣不理她,對著蘇珝錯笑得欣愉,“娘娘,可是在怪罪小人?”


    蘇珝錯沒有回頭看身旁的溫陌君,而是望著鬼詣,淡聲道:“這裏沒有追兵也是你的功勞吧。”


    一個以鬼才著稱的醫者,必然有著劍走偏鋒的智慧與才能。


    這裏隻見月光,獨有一盞風吹不滅的燭光在搖曳,四周靜若死井,暗若墨池。


    不是尋常的夜晚。


    “娘娘心細如發,觀察至微,鬼詣佩服。”鬼詣拱手行禮,誠服的誇讚道。


    這裏早就被他以陣法所惑,若不是溫陌君為她指路,她們一定進不來。


    纖阿卻不信,“若你的陣法真那麽厲害,那你幹嘛還躲進草堆之中!”


    鬼詣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自行起身,嚷嚷道:“這不是要防患於未然嗎?萬一有高手衝了進來,我也好自保。”


    “膽小如鼠。”纖阿看不慣他一會兒冷鋒逼人,一會兒又膽小怕事的樣子。


    這般多變的人,很難摸懂性情。


    “此言差矣,我這叫審時度勢。”鬼詣橫著她,得意洋洋的解釋。


    蘇珝錯任由她們兩人爭,目光穿過濃濃夜色,望向溫陌君,“這是你的意思?”


    溫陌君正動唇想回答,就被鬼詣搶過了話,“不是陛下,是小人的意思,娘娘別見怪,是小人小肚雞腸,拿小人之腹奪你的君心之心,還望娘娘不要錯怪了我家陛下。”


    “是嗎?”蘇珝錯淡淡揚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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