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婉婉沒想到,蕭景這家夥,竟然故意逗弄調戲她!


    過去三年裏,可都是她欺負他的!


    看不出,這小子也滿肚子壞水兒!


    不行,她不能如此輕易認輸!


    思緒至此,耶律婉婉微微用力一掙,從他的懷抱之中脫身,眉心緊皺著,她的紅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然後一個翻身,直接趴在他的胸膛之上,聲音軟軟的,格外嬌美:“不知是過去三年,你隱藏的太好,還是怎麽地,我直到現在才知道,你居然這麽的壞?”


    “壞?!”


    蕭景聽到她的問題,英眉一皺,抬眸對上她滿是期待的杏眼,他低笑了兩聲,深情說道:“我哪裏壞了?”


    與他四目相對,耶律婉婉笑而不答,纖細而微涼的手指大膽的探入他的襟口,在他滾燙的胸口,緩緩遊離……


    “嘶——”


    蕭景忍不住倒抽口涼氣,呼吸驀然變得粗重起來,喉嚨微微發幹。


    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抗拒自己心愛的女人。


    可偏偏,耶律婉婉就是蕭景最愛的那一個。


    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啊!


    蕭景無奈暗歎一聲,澀笑著逮住她不安分的小手,輕聲斥道:“別鬧,否則後果自負!”


    “會有什麽後果?!”


    兩個人麵對麵,呼吸交纏,耶律婉婉仍清楚的看到他愈發明亮的眼睛,仿佛有一簇小火苗,正在裏麵炙熱燃燒。


    見狀,耶律婉婉低垂了眼瞼,卻不做聲,再次抽回自己的小手,緩緩貼上他火熱的胸膛。


    “你……”


    因耶律婉婉的舉動,蕭景眸似噴火一般,他覺得隻差一點,自己心裏緊繃的那根弦立馬就要斷了,而如此的直接結果,隻怕會是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蕭景……”


    輕輕柔柔的嗓音傳來,曖昧情愫在房間中緩緩流動,氣氛微微有些緊繃。耶律婉婉的手指仍舊不安分的在他的胸口處繞圈:“你不久前跟哥哥說過,要生米做成熟飯的,關於男女這檔子事兒,其實我一直都很好奇,可惜還沒見識過……”


    “你的意思是……”倏地抬手,他一把捉住她到處放火的小手,蕭景順勢放到自己唇邊,輕輕一吻,眸色愈發亮了起來:“你想讓我教你嗎?”


    “想!”


    耶律婉婉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然後低垂了眉眼,忍不住輕笑起來,“可是人家今日天葵剛至!”


    聞言,蕭景原本亮晶晶的眸子,在一瞬間變幻莫測。


    那其中,有失望,但更多的,卻是如釋重負!


    見他如此,耶律婉婉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直到藏都藏不住。


    “嗬嗬——”


    眼底的失落,瞬間一掃而過,蕭景緩緩勾起耶律婉婉的下顎,輕吻了吻她才菱唇:“小叮當,即便你天葵未至,我也不會在今時今地要了你,你是那麽的美好,我守了你三年,自然舍不得讓你受一分一毫的委屈,人們都說,女子最美好的日子,便是洞房花燭之時,我會將一切,都留到那時那日……”


    聽著蕭景情之切切的言語,耶律婉婉的整顆心,都忍不住深深的悸動起來。


    自從蕭景轉身成為蕭景之後,她第一次心中鬱結盡消。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賭徒,在一再的輸光之後,忽然反敗為勝,金銀滿缽!


    深凝著耶律婉婉神情複雜的眸子,蕭景輕輕一歎,在她額頭烙下深深一吻,將她緊擁入懷:“太晚了,好好睡,明日宮裏,也不知會亂成什麽樣子……”


    那一夜,縱是有蕭景陪伴,耶律婉婉睡得仍舊不是太安穩,偶爾的半夢半醒之間,她的腦海中朦朦朧朧,總是閃過蕭策那雙幽深卻總是帶著笑意的魅惑雙瞳。


    蕭策,於她而言,是她喜歡了那麽久的一個人。


    對他,她自然並非全無感情。


    就因為有感情,所以在想到自己與蕭景私奔後的,蕭策的尷尬立場時,她心中不由隱隱自責。


    他好不容易,才對她敞開心扉,準備接納她。


    可是,她卻如此……


    耶律婉婉覺得,她與沈良辰,是兩個極端。


    她們兩人,一個,從小到大,事事如意,被父皇和母後,保護的太好。


    另外一個,則經曆磨難,千辛萬苦的成長著,凡事都要靠自己。


    所以,她們的性情不同,在某些事情上,處理的方式也不同。


    在感情的事情上,沈良辰從來都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麽,永遠都可以做到當斷即斷。


    她為了不接受和親,鐵了心的逃走。


    她可以在知道,蕭湛的欺騙之後,咬舌自盡。


    她更可以,在不確定對方的心時,狠下心來,毀了自己的容顏。


    雖然,在這個過程之中,她吃盡了苦頭,但她也收獲了自己的愛情,和一個一心一意隻為她的男人!


    而……從來沒有經曆過風雨的她,在麵對問題的時候,卻不知該如何時候,在兩男之間,顯得那麽無所適從。


    就因為這樣,所以……直到現在,即便她選擇了蕭景。


    即便,她知道,自己心裏的那個人,就是他!


    她的心裏,也是不踏實的。


    因為,這樣的話,她對蕭策,無疑是有虧欠的!


    曾經滄海難為水!


    耶律婉婉如此想著,不由心事重重輕歎一聲!


    聽到她的歎息聲,一直都緊閉著雙眼的蕭景,輕輕的,抿緊了唇角。


    這一刻,他等了三年。


    亦是平生第一次,擁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入睡。


    說他沒有欲望,那是假的。


    他之所以強忍著不去碰她,疼惜她,愛惜她,或許是其中的一部分,但更重要的是,他早已隱隱約約感覺到了她心裏的那份不確定。


    不過,沒關係。


    今夜,是一個好的開始。


    他,有足夠的時間,足夠的耐心,去等!


    等她,心無旁騖,一心一意的走近他,成為他的女人,他的妻……


    ————


    翌日,宴會將始,原本晴朗的天,忽然又落起了大雪。


    一早起來,蕭湛早已去了前朝,沈良辰站在菱花鏡前,看著自己一襲額暖色的宮裙,配以白色大氅,潔白的狐領,偎在脖頸上,暖暖的,勾起一抹淺笑。


    人們都說,懷孕的女人,其實是最美的。


    因為她們美的不隻是外表,還有那周身不經意所散發的母性光輝。


    毫無疑問,此時的沈良辰,便是最美的。


    宴會,原本是定在慈寧宮的禦花園舉行的。


    可是,因為落雪的關係,直接搬去了大殿。


    聽聞碎心帶來的消息,沈良辰瀲灩的唇,微微翹起,又朝著鏡子裏照著兩眼,這才施施然落座,自己親自動手開始上妝。


    然,妝未上好,守在殿外的陳良弓,便進了門。


    輕輕的,在沈良辰身前恭了恭身,他輕聲稟道:“啟稟皇後娘娘,北遼太子求見!”


    聞言,沈凝暄握著眉筆的手,微微一頓。


    神思微遠,憶起自己與耶律毓塵之間的過往種種,她臉上的笑愈發濃鬱,卻是點了點頭,輕道:“請北遼太子在大殿稍後,本宮很快就到!”


    “是!”


    陳良弓輕應一聲,恭身退下。


    見陳良弓退下,沈良辰繼續上妝,須臾之後,方才盈盈起身。


    坤寧宮大殿,耶律毓塵一襲錦衣,翩然而立,見沈良辰出來,他彎唇一笑,垂眸恭身道:“給魏後娘娘請安!”


    沈良辰輕抬眸,淺笑依依,緩步行至玉座,聘婷而坐:“太子殿下不必如此拘禮,免禮吧!”


    “謝魏後娘娘!”


    耶律毓塵抬起頭來,與沈良辰對視一眼,顧盼左右,意有所指的看著殿裏的宮人。


    見狀,沈良辰黛眉微顰,對眾人輕聲說道:“碎心留下,其他人暫時退下吧!”


    “是!”


    ……


    眾人應聲,紛紛退下。


    見狀,沈良辰眸華微轉,再次與耶律毓塵深幽的視線相接,淡淡一笑:“如今這裏,已然沒有外人,太子殿下有什麽話,直說無妨!”


    聞言,耶律毓塵眸中精光一閃。


    施施然一笑,他深凝著沈良辰,歎聲搖頭:“我隻當你我再見,會怪我當初自作主張,命石三帶你離開別院……”


    “怎麽會?”


    沈良辰輕挑了眉梢,笑的風情嫵媚:“當初的事情,本宮已經跟石三說過了,你出人出力的,到最後出爾反爾,決定不走的是本宮,我們算是兩清了!”


    “兩清了……”


    耶律毓塵低低呢喃著沈良辰的話,忽地低低笑了起來,不過很快,他便抬手撫額頭,十分率性地落了座,抬眸對上沈良辰的雙眼:“魏後娘娘,您不會是有孕之後,記性變差了吧?前陣子董淑妃的事情,我可是剛幫過你的!”


    聞言,沈良辰不禁一陣恍然!


    不過很快,她也學著耶律毓塵的樣子,輕輕撫著蛾眉,淡淡笑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本宮過去救過你兩回……”


    聞言,耶律毓塵臉色微微一黑!


    他想對沈良辰說,她那兩次救命之恩,早就用完了!


    可是,尚不等他開口,便聽沈良辰慢慢聲道:“上次太子殿下說,您的命精貴著呢,本宮這陣子仔細想了又想,覺得此言十分有理,過去本宮隨便講和一下,便抵了本宮對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本宮現在想來,實在是太虧了……”


    “……”


    耶律毓塵何嚐不知,沈良辰這是在拿他以前說過的話,來堵他的嘴啊!


    且,還堵得他無言反駁!


    心知眼前的女子,還是以前那個聰明靈慧,半分虧不都不肯吃的狡黠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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