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辰聽著蕭湛那甜品美食的比喻,再感覺到他灼燃的視線,頓時微微抬眸,直直望入他深不見底的深邃眼眸!


    此時此刻,他眼底那抹如漩渦般的流光,仿佛能吸引世間萬物,其中自然也包括她的心。


    “既然決定把自己交給我,便好好享受……屬於我們的吻!”


    語氣裏,是濃的化不開的蠱惑,蕭湛輕輕的吻上沈良辰的唇,像是在品嚐一道世間最好的甜品一般,神情極其認真!


    片刻之後,他眸華胃泰,迎上沈良辰泛著迷離的水眸,不禁啞然一笑,以細碎的吻,輕點她的櫻唇,直到趁她不備,撬開她的貝齒,探入她的檀口之中……


    沈良辰細細體會著他柔情似水的吮吻之餘,眼角微揚,清澄的大眼中,一抹黠色飛逝。緊接著,她微微啟唇,含住蕭湛那薄薄唇瓣,滿是戲虐的用力咬下……


    “嗯……”


    蕭湛緊皺眉宇,吃痛悶哼一聲,不得不停了下來!


    腥甜的滋味,在口腔中緩緩彌漫,蕭湛緊皺了眉宇,睇著眼前一臉壞笑的女人,輕嗤一笑,耐著性子說道:“你這臭丫頭,竟然又咬我!”


    懸崖之上,她給了他一劍,那傷口還沒好呢,方才在她的寢室,又戳了他一簪子,這才過去了多久啊,她這會兒……竟然又咬了他一口!


    在這世上,哪個女人敢對如此對他?!


    這臭丫頭,還真是個小辣椒,時時刻刻讓人……氣到跳腳,火辣辣的疼!


    沈良辰一點都不擔心蕭湛會惱羞成怒,而是吟吟淺笑的看著他,伸手捏住他光潔的下巴,輕輕來回撫觸著:“錯了!我現在,是在疼愛你!”


    沈良辰的手指,像是能點火一樣,一下一下的輕撫著蕭湛的下巴,讓他覺得有一團火在他身上燃燒!


    蕭湛因她似調情一般的碰觸,心中縱有不悅,也早已盡數散去,此刻聽到她說的話,他心中不覺有些好笑!


    這丫頭,還真是什麽時候,都理由十足啊!


    沈良辰見蕭湛臉色微緩,覺得自己的火放的差不多了,遂輕挑黛眉,放下自己的手,直接從蕭湛懷裏站起身來,抬步向外走去,淡聲說道:“折騰了這麽久,我也累了,再去睡會兒,明兒見吧!”


    蕭湛哪裏肯放過她?


    竟是邪肆一笑,伸手拉住她的手,含笑問道:“我也要去睡會兒,不若我們睡在一處!”


    “好啊!”


    沈良辰腳步微頓,轉身回眸一笑,清麗的俏臉上百媚生花,就在蕭湛以為她同意的時候,卻見她麵色陡地一冷,伸手拂開他的手,挑眉說道:“我以前不是說過嗎?想跟我睡,那得等拜堂成親之後……”


    “這可是你說的!”


    蕭湛眉頭皺的極深,並沒有再去拉她的手,而是深深凝視著她。


    “我說過的話,什麽時候不算數過?”


    沈良辰歪頭,笑看了蕭湛一眼後,輕輕抬步,頭也不回的出了偏廳!


    蕭湛看著她娉婷的身影,消失在偏廳門口,隨即從地上站起身來,“陳勝,給爺滾進來!”


    須臾,陳勝快步而入,在他身前恭身行禮:“主子有什麽吩咐?”


    “立即著手去準備!”


    蕭湛看著陳勝,銀白色的麵具之下微翹的嘴角,眼看著就要咧到耳朵邊了,“爺要跟娘子成親!”


    陳勝聞言,心頭一震!


    知蕭湛和沈良辰如果成親了,便離他的歸程不遠了,他心裏那個激動啊,頓時喜形於色,忙不迭的便應了聲:“屬下這就去準備!”


    ……


    沈良辰之所以跟蕭湛說,要拜堂成親之後,不過是想要圖得一時清淨,卻沒想到的,蕭湛著急抱得美人歸,第二天就拜堂成親的事提上了議程!


    不過,他並未直接跟沈良辰提及此事,而是事先吩咐陳勝在居然山莊裏布置了起來。


    雲染是個愛睡懶覺的人,加之昨夜沒睡好,所以翌日起的有些晚!


    一覺醒來,眼看著山莊披紅掛彩,紅籠高掛,一派喜氣洋洋的模樣,他瞪著雙大眼睛,著實愣了一愣!


    急忙招了人上前來問,,聽說是沈良辰要跟蕭湛成親,他臉色一沉,大張的嘴巴沒有閉,頓時僵立在當場。


    其實吧,自從知道蕭湛就是魏皇之後,他便清楚明白的知道,沈良辰嫁不嫁蕭湛,那不是他該關心的事兒,他也沒能力去關心。


    但是,蕭湛是魏皇的事情,沈良辰那是遲早會知道的。


    如果在此之前,他一直不告訴沈良辰,莫說沈良辰事後會不會原諒他,單就他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安心!


    是以,在攝政王沈啟天和沈良辰兩人之間一陣來回搖擺數次之後,他心思沉了沉,還是決定趕去了沈良辰的房間。


    不過,他才剛到了堂廳,便見居然山莊門的影衛,進來找他,道是有人要見他!


    雲染一陣狐疑,不知是誰找他竟然找到了居然山莊,隻得先隨著影衛一起去了山莊門口……


    ……


    天清氣朗,陽光正好。


    沈良辰在用過早膳之後,閑來無事,便讓碎心去尋了本時下芙蓉鎮盛行的話本子,正歪在貴妃榻上看的津津有味。


    不久,雲染腳步匆匆的進了門!


    她聽到腳步聲,隻輕抬了抬眼,便又將視線調轉回手中的話本子上,閑閑說道:“看你那腳步匆匆的樣子,哪裏像有一點頭牌公子該有的氣度?”


    雲染聽沈良辰如此奚落,不禁苦笑了下,視線掃過和碎心一左一右守在沈良辰身邊的陳良弓後,他麵色一肅,對沈良辰正色說道:“鴇姐姐還請屏退左右,雲染有要事要跟鴇姐姐單獨說!”


    沈良辰見他難得如此神情,不過左右看了看,卻是不以為意的淡淡說道:“碎心和陳叔都不是外人,有什麽事情,你直說便是!”


    “這……”


    雲染因沈良辰的話,左右分別看了碎心和陳良弓一眼,雖仍有躊躇,卻還是轉身關了房門,然後長袍一撩,直直朝著沈良辰跪落在地!


    身為公子樓的頭牌公子,雲染俊美之餘,卻也從來都帶著幾分陰柔之氣,但是眼下跪在沈良辰麵前的他,卻難得腰背挺直,一臉的正色!


    碎心見狀,不禁麵露驚訝之色。


    站在沈良辰另一邊的陳良弓則眸光微微一閃,在陰陰沉沉看了雲染一眼後,竟然忽地一笑,露出一口泛黃的牙齒,也來到雲染身邊,朝著沈良辰跪了下來!


    沈良辰看似仍舊在看書,眼底餘光卻已然從陳良弓和雲染身上一掃而過!


    微翹而好看唇角,不著痕跡的勾起淺淺的弧度,她轉過頭來,神色平靜的看著跪在身前的兩人:“陳叔,雲染,你們這是做什麽?”


    “我……”


    雲染微微啟唇,張口欲言,卻不想被陳良弓搶了先:“公主殿下,屬下有罪!”


    雲染沒想到陳良弓會搶他的話,不由鳳眸一掃,橫了陳良弓一眼!


    接下來,他雖然沒有一把鼻子一把淚,卻也差不了多少的苦著一張俊俏的臉跟著出聲:“鴇姐姐,人家……人家對不起你!”


    “是嗎?”


    沈良辰見兩人如此,終是輕蹙了蹙眉頭,不過看著兩人的眸色,卻始終如初!微微抬手,將手裏的話本子丟在一邊的小幾上,她輕歎了一口氣,淡淡問道:“那你就好好跟我說說,你有什麽對不起我的?”


    “那個……”


    這一次,雲染開了話頭,便再次轉頭看向陳良弓,希冀著他再次搶了他的話頭。


    但是陳良弓見他看向自己,卻施施然將頭轉向了另一邊,直接給他來了個視而不見……那意思好像在說,我隻說有罪,可沒說對不起公主殿下,眼下公主問的可是你!


    要知道,日前,攝政王可是下了死命令的,誰也不能把蕭湛的真實身份告訴沈良辰,眼下誰是第一個,誰就會變成攝政王的眼中釘。


    當然,如果有人先道破,在這件事情上,他是可以附和的。


    這個老油條!


    雲染將陳良弓的反應看在眼裏,暗暗在心裏低聲咒罵一聲!


    無奈箭在弦上,他隻得緊咬了下牙關,破釜沉舟的朝著沈良辰匍匐下身:“公主殿下明鑒,此事是攝政王下了嚴令,不準任何人告訴您的!不過屬下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讓您知情!殿下……宋雲寒他……”


    沈良辰看著欲言又止的雲染,自然知道雲染心中是何等的為難!暗道雲染能做到如此,已然實屬不易,她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緩緩勾唇,笑的雲淡風情,語氣隨意到似是在閑話家常一般:“他是蕭湛!”


    她此語一出,如同石破天驚。


    驚的雲染和陳良弓幾乎同時抬頭起來,也讓素來冷靜沉穩的碎心,瞠目結舌,微微張大了嘴巴!


    碎心如此驚訝,是因為她還不知道蕭湛的真實身份。


    至於雲染和陳良弓之所以如此反應,則是因為他們沒有想到沈良辰會知道真相!


    “紙,永遠包不住活,天底下自然也沒有永遠的秘密!”


    沈良辰在眾人的注視下,淺笑站起身來,後又緩緩行至窗前,伸手遮了遮那透窗而來,尚不算刺眼的陽光,聲音飄渺道:“跟他朝夕相處的人是我,沒有道理你們都知道他是誰了,我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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