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怎麽了?”嚴青岩看到酒酒臉一下子變了,他知道酒酒和夏一涵關係要好,擔心夏一涵是情理之中,看著地上的傘,嚴青岩覺得事情似乎很嚴重,他走到酒酒身邊,輕輕的擁著酒酒,給她無聲的支持。


    “一涵,一涵出事了。”酒酒伴著哭聲說道,六神不住的拉著嚴青岩。


    “別急,你告訴我怎麽回事。”嚴青岩溫柔的拭去酒酒臉上的淚珠,兩隻手捧著酒酒臉頰柔聲說道:“乖,別哭,一涵怎麽了?”


    酒酒哽咽著吸吸鼻子,嚴青岩的安慰聲給她打了一陣鎮定劑。


    “管家說讓我們去醫院看一涵,可他還沒告訴我一涵在那個醫院。”


    酒酒剛說完手機就振動還伴隨著她熟悉的鈴聲。她速度的解鎖,看短信,一氣嗬成。


    “這是管家剛發來的地址。”酒酒把手機遞給嚴青岩。


    “走,我們過去看看。”嚴青岩拉著酒酒向山下走去。


    管家剛接到葉子墨的電話,葉子墨冷然的告訴管家,最好付鳳怡不知道這件事。如果知道管家就打包走人。


    酒酒小姐,你快點來。


    夏一涵這時候反而平靜了,痛到最後都麻木了。


    “孩子,你會怪媽媽嗎?”夏一涵溫柔的摸著肚子,最近挽起笑容。


    媽媽沒用,保護不了你。


    夏一涵笑容變得無力,她和葉子墨一路走來經曆多少風雨,那麽多事情,他們都走到一起,還擁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現在孩子還沒出生葉子墨就要出局,葉子墨,我們的感情就這樣經不住磨礪嗎?就像水晶一碰就碎?


    想著和葉子墨以前的日子,夏一涵笑了,想著他和宋婉婷有孩子的那段日子,夏一涵想哭,淚水卻沒有了。


    當初葉子墨要打掉宋婉婷肚子裏的孩子也沒這樣狠,夏一涵都要懷疑葉子墨真正的敵人就是她夏一涵本人,比起宋婉婷那時的待遇,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今天她才見識到葉子墨的狠厲無情。


    肚子裏的孩子似乎感應到夏一涵心情不好,踢了夏一涵一腳。


    葉子墨,既然你不願意要這段感情,那我們一刀兩斷,對你好,對我也好。夏一涵摸著心口,隻是一句一刀兩斷她就痛得直不起身來,夏一涵不敢想真的斷了她要怎麽過。


    耳邊又想起葉子墨的話,葉浩然是因為她才死的,夏一涵心口更痛,她是間接凶手。


    “管家你手機借我打個電話。”夏一涵猝不及防的回頭讓管家有些手足無措。


    管家遞給夏一涵手機,眼裏掙紮著。


    “停車,我打個電話,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夏一涵笑著說道,聲音不帶一絲笑意。


    開車的人看向管家,得到管家點頭後他找個可以停車的地方刹車。


    停車的地上是橋上,夏一涵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頭發已經半幹,她沒多少心思管這些。


    夏一涵走離管家一段距離直到他們聽不見她說話才停下來。


    其他人想要走上前被管家製止。


    夏一涵輸入熟悉的數字,這個熟悉的號碼。


    鍾於泉正在想著怎麽讓葉子墨娶鍾於泉,手機上一個陌生的號碼打進電話,開始他直接掛斷沒在意。


    夏一涵打一次沒接通繼續打,直到被鍾於泉接通電話。


    “喂,你誰?怎麽一直打我電話。”鍾於泉雖然很生氣,不過他很好的控製著怒氣。


    “爸爸,我是夏一涵。”


    夏一涵不知道原來她可以這樣語氣和鍾於泉說話,是失望嗎?也許吧!


    “一涵啊,最近怎麽沒在葉家別墅見你啊?”鍾於泉問出心中的疑惑,葉子墨這小子把夏一涵藏到那裏去了?


    “爸爸,你找我有事嗎?”


    “爸爸想你了。”鍾於泉臉不紅的說道,他總不能說找夏一涵是為了用她威脅葉子墨吧。


    “葉子墨不要我了。”夏一涵聽見鍾於泉煽情的話不再和以前一樣感動得稀裏糊塗的,經曆這麽多她早已經不是那個年少單純的夏一涵。


    鍾於泉一聽非常高興,如果葉子墨和夏一涵不在一起,那雲裳豈不是有機會了?難道葉子墨真的被鍾於泉威脅到了?


    事情不會那麽簡單,葉子墨如果就這樣被威脅,鍾於泉還會處心積慮的對付他,連鍾雲裳的幸福都賠上。


    “一涵,你們?”鍾於泉一副父親的語氣問道。


    “他不但不要我,連孩子也不要我了!”夏一涵嘲諷的說道,孩子他也不要了。看著橋下麵滾滾的江水,夏一涵走過去,如果她就這樣跳下去會不會就解脫了?


    連孩子也不要,葉子墨到底在做什麽?鍾於泉快速的思考著。


    “一涵,你現在在那裏?”


    鍾於泉看看窗外,葉子墨會不要孩子?


    “爸爸,你還想用我和孩子來威脅葉子墨嗎?沒用的,他要打掉我的孩子,我在想如果我就這樣死了多好。”夏一涵把心裏的想法直接說出來。


    鍾於泉再不喜歡夏一涵,她還是他女兒,更何況鍾於泉堅信葉子墨還愛著夏一涵。


    “一涵,你別亂來。”


    留下夏一涵,就是為他增加砝碼。


    “爸爸,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爸爸。”夏一涵掛斷電話。


    最後一次見他,鍾於泉眯著眼睛,他大聲的叫道:“雲裳,你下來。”


    這時候雲裳也許能勸住夏一涵。


    嶽木蘭疑惑的看著鍾於泉,不知道他這麽焦急的叫雲裳下來有什麽事。


    “找雲裳什麽事?”嶽木蘭拿著手裏的十字繡,停下手裏的活問道,這是她最近學習的東西,閑暇用來打發時間。


    “你繼續做你的。”


    要是讓嶽木蘭知道鍾於泉找鍾雲裳的目的,她又要鬧起來,免不了要解釋一陣。


    鍾雲裳從樓上走下來,她剛和李銘俊打了電話。


    “爸爸,怎麽了。”


    “你出來。”鍾於泉沒看嶽木蘭拉著鍾雲裳就走出去。


    鍾於泉的步子很快。


    “爸,怎麽了,你這麽焦急。”


    鍾雲裳不解的看著鍾於泉,她還從來沒見過鍾於泉這樣焦急過。


    “來打這個電話過去,記住一定要勸住一涵,讓她別輕生,不行你讓她先來我們家。”鍾於泉想的好主意,夏一涵到鍾家來,就是羊入虎口。


    一個輕生嚇住鍾雲裳,她那過手機。


    夏一涵拿著手機看著江水無聲的笑著。


    看著屏幕上熟悉的電話,她隨手掛斷,她已經累了,愛情,親情,夏一涵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


    電話還是接二連三的打過來。


    “爸爸,你不用多說了,我以後再也不會成為別人的棋子。”


    夏一涵知道說話有點重,畢竟對麵的人是她父親,可是她忍不住,今天的事情讓她已經千瘡百孔。


    “一涵,我是雲裳。”鍾雲裳不知道夏一涵的棋子是什麽意思,她心裏想著鍾於泉說的讓一涵不要輕生。


    “一涵,有什麽事,我們一起分擔,死不能解決問題,更何況你還有孩子。”鍾雲裳有些焦急的說道,剛才李和泰還讓她幫忙照顧夏一涵,他們在國外不能照顧一涵,隻是幾分鍾就從她爸爸那裏得到一涵輕生的念頭。


    夏一涵沒想到鍾於泉能把鍾雲裳找來,不知道嶽木蘭知不知道。


    “雲裳姐,我沒事。”夏一涵說話非常平靜,讓人聽不出一點異常。


    “一涵,你在那裏,我去找你?”鍾雲裳還是不放心夏一涵,她是李銘俊拜托她照顧的人,她還是她的妹妹。


    “雲裳姐,我沒事,就這樣吧,有空聊。”夏一涵掛斷電話,她突然想給趙文英打電話,看著滔滔翻滾的江水,她想聽聽趙文英的聲音。


    媽,即使現在打擾你休息我還是要給你打個電話。


    趙文英今天心緒一直不寧,久久不能入眠。才剛剛睡下手機就振動著,李銘俊做完手術一直睡在趙文英身旁。


    她看一眼李銘俊拿起手機走出房間,看著歸屬地,趙文英猜想睡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


    “喂。”


    “媽,我是一涵。”夏一涵所有的委屈在那一個喂字全部倒出來。


    “一涵,怎麽了,你別哭。”


    趙文英一聽夏一涵哭聲,心都懸掛起來,她在國外這一個月都沒有一涵任何一點消息,給葉子墨打電話也沒接通,其他人竟然沒人知道夏一涵消息,趙文英想如果在過半月沒有女兒的消息她就提前回國。


    夏一涵哽咽著說道:“媽,我沒事,就是想你了。”


    讓趙文英擔心,她怎麽忍心。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趙文英高懸的心總算落下來,大大鬆一口氣:“一涵,這一個月你電話怎麽打不通?”


    “媽,我電話掉水裏就沒用了,女兒讓你掛心了。”夏一涵一直控製著自己,不讓趙文英感受她的悲傷。


    “一涵,我們這邊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你要照顧好自己。”趙文英不願其煩的叮囑著,看向門,那裏麵是她的丈夫,電話裏麵是她女兒。


    “媽,別擔心,我不是小孩。”


    夏一涵不知道要和趙文英說什麽,話多必失,她害怕趙文英察覺不對勁,又想多聽聽趙文英的聲音。


    管家擔心的看著夏一涵,她一直在大橋旁邊,遇見這樣的事想輕生不是沒有。


    電話兩端都不知道說什麽,沒接通前有千言萬語,此時說不出一句。


    “媽,再見。”夏一涵閉著眼睛深呼吸,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同樣,天下沒有不掛的電話。


    趙文英聽著忙音心裏有鍾不好的預感,又說不出那地方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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