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思索了一下,覺的這張紙條該是海誌軒派人暗傳給她的。


    她把紙條揉緊,又鬆開,再默讀了兩遍,也不能完全理解這裏麵的意思。


    為什麽不讓她去?海誌軒應該知道她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見到葉理事長,而葉理事長再忙,都不可能缺席兒子的訂婚宴。


    不管這上麵寫了什麽,不管是誰不讓她去,她都顧不得了。


    她把字條撕碎,扔進馬桶衝下去。


    迅速衝了個澡,她換了一條裙子,重新往主宅的方向走,想去找付鳳儀。


    走到一半,正好和晨練的付鳳儀與管家相遇。


    “夫人,早上好!”


    “你也好!”付鳳儀出於禮貌,還是回答了她,但她的目光冷淡至極。


    昨晚,葉子墨問管家夏一涵的去處,她說她打發她陪著宋婉婷回家了。


    連她這個做母親的都沒想到,他竟火燒火燎地丟下她直奔宋家,堅持把她接了回來。


    這一晚,氣的她都沒怎麽睡覺。


    夏一涵當然也懂她是為什麽生氣,她心裏暗想,夫人,對不起。


    您要是答應讓我今天去他們的訂婚宴,見到葉理事長,我就會徹底離開,您的煩惱自然就沒了。


    這是她心裏的話,她當然不能直說。


    她思索了一秒鍾,低聲跟付鳳儀說道:“夫人,宋小姐說今天要把我介紹給她的親朋好友,她怕葉先生不答應,讓我跟您說。”


    果然這個謊話很奏效,付鳳儀淡淡地說:“好,你跟著我走就行了。”


    “是,夫人!”


    出發前,付鳳儀對兒子說,今天要帶夏一涵去,葉子墨沒提出反對意見。


    他隻是安排司機開了一輛他車庫裏最不起眼的奧迪,並對母親說:“您和夏一涵坐這輛車,我的司機會開加長林肯過去。”


    付鳳儀上車後,葉子墨在夏一涵的耳邊輕問:“你沒什麽話要對我說嗎?現在不說,說不定會後悔的。”


    不知為何,夏一涵的腦海中閃過她早上看到的那張紙條。


    她根本就沒有解析出是什麽意思,要跟他說嗎?怎麽說?


    最終夏一涵沒有開口,葉子墨也不再問。


    夏一涵和付鳳儀所坐的車先出發,倒後鏡中,她看到葉子墨一身墨色的西裝,挺拔的身姿一點點地駛離她的視線。


    她忽然想到,也許他的問話還有另一層意思。


    今日他訂婚,今天開始他就徹底告別了單身,正式有了未婚妻。


    她從沒想過他會為了她不去訂婚,可他的問話有沒有可能是說如果她說:不要去訂婚,我喜歡你,他會考慮不去呢?


    她腦海中想象著他和宋婉婷手挽著手走上紅地毯,她巧笑倩兮,他深情款款,她的心就像被什麽厚重的東西緊緊壓住,完全透不過氣。


    一段時間以來,他們像情侶一樣的接觸。


    他的吻總讓她迷失,他的霸氣讓她心發顫。


    還有昨晚,他把她從惡魔手裏給救出來。她是那樣感激他,甚至有一瞬間,她覺得對他的情緒已經上升到了愛慕的程度。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她能對他動心,難道葉子墨真的不會為了她動心嗎?


    萬一他真愛上她了,她不說,他會失望嗎?


    不,昨晚他已經明確說過,他不會取消婚約。她的旁邊此時此刻就坐著他的母親,宋婉婷是他母親親自命定的兒媳婦。


    她雖然不夠了解他,卻總還記得當時他母親提出要他選個女人做妻子時,葉子墨說的話。


    他說女人都差不多,選誰無所謂。


    她夏一涵跟葉子墨沒有過海誓山盟,也沒有過深的思想交流,他確實不會為了她輕易背棄他自己說過的話。


    他不會,她應該感覺到安心。


    至少她給小軍伸冤以後,她離開,能無牽無掛。


    對,想著小軍,把所有的想法放在他一個人身上,這才是她該做的。


    夏一涵沒說話,一直很安靜,明察秋毫的付鳳儀能感覺到她的焦慮不安。


    她一定是喜歡葉子墨,否則不會這樣六神無主。


    付鳳儀對夏一涵本身倒沒什麽意見,如果她是外麵的女孩子,興許她還不會太反對她和葉子墨來往。


    宋婉婷明顯是不同意她和葉子墨,才會認妹妹,她不能讓兒子家裏雞犬不寧。


    想到此,付鳳儀試探性地問:“一涵,你明白婉婷為什麽會認你做妹妹嗎?”


    夏一涵的思緒被付鳳儀拉回來,她不想裝傻,所以很坦率地回答:“夫人,我大概能猜到一點兒。”


    付鳳儀點了點頭,讚許地說:“你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既然是我兒媳婦的妹妹,我能幫你一把的,就會幫你一把。你看,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夏一涵心中頓時湧起無限感慨,葉子墨的母親就是葉子墨的母親,打發他的女人,完全不著痕跡。


    要是一般尋常人家的女人,要麽苛責她為什麽纏著他兒子不放,大罵她是狐狸精。


    要麽,就把錢甩到她臉上,讓她拿錢滾蛋。


    她隻這麽雲淡風輕地問她需要什麽幫助,也就是變相地問她,需要多少錢才能不再糾纏。


    夏一涵微笑了一下,輕聲回答:“夫人,多謝您!我不需要任何幫助,我明白您的意思。婉婷姐對我很好,葉先生也幾次幫助過我。今天我親眼看他們訂婚,我就離開,永遠不會在葉家出現。”


    付鳳儀又何嚐看不出她不是一個愛錢的女孩子,她兒子的眼光不會差到會為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那麽癡迷的。


    親耳聽她說什麽都不要,倒覺得這麽讓她走,葉家是虧待她了。


    她思索了片刻,再開口時,還是留了幾分餘地。


    “你是墨兒選進來的人,即使真的不想留在葉家,也要跟他說。”


    “我明白,謝謝夫人!”


    “嗯!”


    兩人再無話,車繼續前行,一股強烈的離愁縈繞夏一涵的心頭。


    正像她自己和夫人說的,她一走,就永遠不會再見到葉子墨。


    一生,永遠,這樣的詞太過決絕,哪怕隻是想想,也於心不忍。


    葉子墨,葉子墨。


    你會想起曾經有這樣一個女人,她差點成了你的女人嗎?


    你現在在想什麽?是宋婉婷,還是我?


    她下意識地往倒後鏡裏麵看,想要看看,能不能看到他的車。


    黑色的加長林肯,她在他家裏見過,但後視鏡裏完全沒見蹤跡。


    按理說,他們的車應該距離很近才對,為什麽看不見呢?


    葉子墨,我們走在同一條路上,你駛向你的婚姻,我駛向我的複仇。


    前麵不會再有交集,我們永不相見,為什麽連現在想看你一眼,都像是奢望呢。


    永不相見……這四個字就像一道符咒瞬間讓夏一涵感覺到頭皮發麻,因為她忽然想到了那張字條。


    不要跟葉子墨同行,難道,難道他有危險?


    老天!她左思右想的,為什麽就沒想到他可能會有危險這一點上去。


    現在該怎麽辦?她沒有手機,她沒辦法跟他聯係。


    她忽然很不安地按下車窗,探出頭往車後看,依然沒有那輛加長林肯的影子。


    她不同尋常的動作讓付鳳儀眉頭微微皺了下,夏一涵知道她行為不恰當,但她管不了那麽多了。


    她把頭縮回來,求助地看向付鳳儀,心裏在焦慮地想著:能不能告訴她,葉子墨可能有危險,讓他不要去。


    夏一涵強迫自己鎮定,覺得也許是她心裏不希望葉子墨去訂婚,才會產生這麽荒誕的想法。


    她能跟她說,她有預感,怕葉子墨會出事嗎?


    夫人肯定會認為她是詛咒葉子墨,或者是想破壞他們訂婚,不會信她的話。


    “有事?”付鳳儀問。


    “我……夫人,可不可以讓我跟葉先生通一次電話?我想聽聽他的聲音。”


    內心的焦灼感,還是讓她拋棄了一切雜念,就算夫人認為她下賤也好,她必須得親耳聽到他沒事,才能放心。


    “不可以!”付鳳儀斬釘截鐵地說。


    這是原則問題,葉子墨此時可能已經到了訂婚現場,絕不可以在訂婚場地接別的女人電話,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夏一涵不能再說什麽,隻能暗暗地祈禱上天,他不要出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車內很安靜,沒有葉子墨那邊的消息。


    也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她默默地想。


    車子在帝豪大廈停下,早有人上前幫他們打開車門。


    今日的訂婚宴安排在八樓的大廳內,夏一涵跟在付鳳儀身後到樓上的時候,很多賓客都到了。


    宋婉婷昨晚跟宋書豪交流過,還在擔心今天的訂婚儀式會生變,讓她奇怪的是,沒有,葉子墨那邊完全沒有動靜。


    她心想:看來夏一涵還是懼怕宋家的勢力,沒敢說,也算她識相。


    宋婉婷穿了一件紅色的小禮服,很喜氣。


    她臉上掛著招牌笑容,熱切地和付鳳儀微笑,又親熱地牽著夏一涵的手四處走動。


    夏一涵注意到,宴會廳並不顯眼的地方有一張大部分是中老年男士的餐桌,她想,葉理事長可能就在其中。


    宴會沒有正式開始,她被宋婉婷帶著,往一幫女眷堆裏鑽,心中始終還在記掛著葉子墨的安全。


    聽到宋婉婷接到電話,說葉子墨再有二十分鍾就到時,她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涵妹妹,你還是回付阿姨身邊去吧。”


    宋婉婷親自把夏一涵送回付鳳儀的身邊,作為主人的葉理事長已然起身,跟付鳳儀站在一處。


    夏一涵終於見到葉理事長了,她緊張、激動又彷徨,幾乎都要熱淚盈眶。


    她滿懷希望地走到他麵前,輕聲問道:“您好!您是葉理事長嗎?”


    “你好!我是葉浩然!”葉理事長溫和地回答。


    “葉理事長,可不可以……”單獨說句話,她話還沒有說完,葉浩然手中的手機忽然響起鈴聲,夏一涵隻好把說了一半的話咽回去。


    葉理事長接起電話,沉聲說道:“喂,你好!我是葉浩然……什麽?你說墨兒怎麽了?”他的聲音陡然提高,開始熱鬧非常的整個宴會廳霎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往葉理事長這邊看過來。


    他是大人物,不會為小事失態。


    所以他的失常讓所有關切的人心都緊張的提了起來,夏一涵更有種不詳的預感。


    她下意識地往葉理事長旁邊靠近了些,卻還是聽不見裏麵到底在說什麽,隻能看見葉浩然的手微微顫抖,臉色越來越白。


    這麽多年,除了次子丟失,付鳳儀從未見過葉浩然有這麽激動過,而且口中還喊著她兒子的名字。


    她本就挽著葉浩然的胳膊,這下更用了些力,暗中死扯住他的襯衫。


    “在急救室?哪個醫院?”


    “我們馬上就到!”


    不遠處的宋婉婷臉色也變了,幾步跑到未來公婆麵前,聲音都變了調。


    “叔叔阿姨,子墨他?”


    “來的路上,他的林肯被撞了,現在在省一醫院急救。”


    葉浩然頹然說道,頓時有些雙眼無神。


    他的二兒子走失那麽多年,可能早就不在這世上了,葉子墨是他現在唯一的血脈。


    他老了,兒子出車禍這麽大的事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夏一涵的頭也是轟的一聲響,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他出事,都是她的責任。所以他千萬千萬不能有事,他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她不停地自責,都是她,是她沒有及時提醒他。


    要是她對付鳳儀說明情況,葉子墨就不會出車禍了。


    她為什麽要那麽笨,為什麽要顧慮重重,難道他的安全不比什麽都重要嗎?


    宋副會長夫婦也對葉子墨出事很震驚,但畢竟不是他的親生父母,此時反而成了最清醒的人。


    他走上前,緊緊握住葉浩然的手,安撫道:“老葉,子墨的身體最重要。你和弟妹先過去,我帶著婷婷先對賓客們解釋完,馬上趕過來,保重!”


    “謝謝!”葉浩然緩過神,沉聲說完,攜著付鳳儀快速往門口走。


    葉浩然的司機及秘書,還有付鳳儀的私人助理也都跟上照顧他們,夏一涵在幾個人身後跟著。


    她要第一時間見到葉子墨,她要親眼看到他平安無事。


    她要向他懺悔,她要告訴他,其實她很不想看到他跟別的女人訂婚,其實她已經……已經喜歡上他了。


    隻要他好好的,讓她說什麽做什麽都行。


    到了酒店停車場,事情緊急,他們沒有各開各的車,幾個人一齊湧上葉浩然的座駕。


    車太擠,根本就沒有夏一涵的位置。


    葉浩然付鳳儀以及平時常跟在他們身邊的人全上車後,車就像箭一樣駛離。


    夏一涵跑了兩步想追,也隻能眼睜睜看著車走遠。


    沒她的位置也沒關係,她想,她就是用腳走,也要走到他麵前。


    她撩起裙子,撒腿就跑,還沒等跑幾步,手臂忽然被後麵追過來的男人用力抓住。


    驚慌之中,她回頭一看,抓她的人竟是一臉得意的宋書豪。


    宋副會長夫婦向賓客們解釋的時候,宋婉婷悄悄叮囑宋書豪:“他們未必顧得上夏一涵,你跟上她,把昨晚沒辦完的事趕緊辦了。”


    她喜歡葉子墨沒錯,但她擔心他的同時,更多的是擔心她將來在葉家的地位。


    隻要有姓夏的,她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這是一個好機會,葉家人都在六神無主,葉子墨又躺在醫院裏,誰會顧及到一個小小的女傭人。


    宋書豪跟下地下停車場,果然看見夏一涵落了單。


    他心裏暗讚姐姐的料事如神,快跑過去抓住夏一涵。


    “你幹什麽?放開我!你沒聽說你姐夫出事了嗎?我要去看他!”


    夏一涵試圖跟他理論,也隻是分散他注意力。


    她知道跟他說什麽都沒用,他一定還想對她做什麽。


    “你還是先看看我吧,昨天某個地方被你勾的都腫了,現在可得好好治療一下!”


    宋書豪淫笑著,另一隻手也來抓她。


    夏一涵拚命掙紮的同時,用力呼救。


    停車場裏沒有亮燈的車子,裏麵一片幽暗,她在掙紮沒人看見,她的呼救聲也沒人聽見。


    宋書豪吸取了昨晚的經驗教訓,不再耽誤時間。


    他一手捂住她口鼻,另一手摟著她的腰,強力往旁邊的車拖過去。


    在夏一涵的不斷反抗中,宋書豪還是打開了他的車門,把她塞進後座,然後他整個人也朝她壓過來。


    從外麵看,隻露出兩個人的腳,夏一涵始終在踢他。


    宋書豪用力按住夏一涵的上半身,手瘋狂地伸向她,來扯她的裙子。


    “救命!放開我!救命!”


    她呼喊的聲音很大,宋書豪隻有再次捂住她的嘴,單手對付她。


    他沒時間撕爛她的衣服,心裏想著隻需要扯去她的底褲就好。


    夏一涵再次感覺到了一種絕望,她知道這次葉子墨不會救她,相反,他正躺在醫院裏,他那麽無助。


    她要自救,她要盡快趕到他身邊去。


    這種想法給了她強大的力量,她使勁朝宋書豪的胳膊咬下去,他痛的“嘶”了一聲。


    “賤貨!竟然敢打我,看我怎麽玩死你!”


    宋書豪狠狠咒罵著,直接去解他的皮帶。


    他要用皮帶勒住她的手,把她捆在座椅抓手上,這樣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你敢!我會告你!”


    宋書豪當然不在乎她這樣的威脅,心想著,等他玩完了,拍了她的照片,別說告,她以後還不乖乖的隨叫隨到,什麽都聽他的嗎?


    他利落地抽下皮帶,單手抓住夏一涵還在奮力反抗的雙手,用力纏繞……


    夏一涵趁他把所有精力都用來對付她雙手的時候,屈膝,用膝蓋猛頂他襠部。


    她身體被他壓著,真正用在他身上的力氣不大,但由於那是關鍵部位,也夠宋書豪難過的了。


    隻聽他“嗷”的一聲悶叫,手上的動作也停下來,雙手立即護住襠部。


    夏一涵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硬把他推開,從他身底下逃了出去。


    停車場陰暗,她一刻都不敢停留,跳下車後就拚命跑,還沒跑幾步,恢複過來的宋書豪就跳下車來追她。


    “救命!”夏一涵又一次高聲呼救,同時也沒停步。


    “發生了什麽事?”她聽到男人的問話聲,聲音有幾分熟悉。


    往前方看去,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身影出現在視野當中。


    她分辨不出對方是誰,不管是誰,這時出現都是救星,她奮力朝他跑過去,口中仍在無助地求救:“先生!救命!”


    她沒認出他來,海誌軒心裏有幾分沉悶,卻也不怪她,畢竟她此時深陷危險之中。


    “前麵是誰,給我讓開!我是宋書豪,你別多管閑事!”宋書豪警告道。


    他的命根子差點就被夏一涵踢成重傷了,要不是他壓著她,恐怕這一下會讓他永遠不能人道,此仇不報,他就不是男人!


    夏一涵已跑到海誌軒身邊,她這才看清來人是他,心裏慶幸又能得救了。


    她剛要說出“海”字,海誌軒輕輕搖了搖頭,朗聲說道:“原來是書豪老弟,我是你海哥,海誌軒。”


    宋書豪追上來,又來扯夏一涵的手腕,海誌軒不著痕跡地上前一步,擋住了她。


    “書豪,發生什麽事了?”海誌軒問。


    “沒什麽,跟我女人鬧了點兒矛盾。過來,跟我回去!”


    海誌軒裝作不知道夏一涵是誰,回頭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說:“不對啊,她好像是葉家的女傭人,還是你姐姐認的妹妹呢,什麽時候成了你女朋友?”


    宋書豪不想多說,他料想海誌軒再有能耐,也不敢公然惹他。


    “剛剛成的,海哥,我急著辦正事,你要不先忙吧?”


    夏一涵緊緊抓住海誌軒的衣襟,祈求地說:“海先生救救我,我不是他女朋友,他是要強迫我。”


    宋書豪繞過海誌軒來抓夏一涵,他帶動著她輕輕一躲,宋書豪又撲了個空。


    他索性凶相畢露,惡狠狠地說:“我就是想玩兒你,你以為海哥會幫你嗎?告訴你,在我的世界裏,你這樣的,幾個人同時上,也再正常不過了。”


    對他說完,他又無恥地說道:“海哥要是感興趣,我們一起吧!我不會告訴潘姐的。”


    海誌軒眉頭皺了皺,卻沒明顯表現出厭惡之情,而是溫和地對宋書豪說:“散場的客人馬上就要下來了,你知道的,會長,公安廳廳長都在。你平時怎麽玩都可以,現在要做這種事,不是往槍口上撞嗎?就算宋叔叔能保住你,以後也有把柄攥在上頭的手上,對你們家不利。再說,她怎麽說也是葉家的人,你這麽鬧你姐姐肯定會傷心的。聽海哥一句勸,以後再說吧。”


    海誌軒分析的頭頭是道,宋書豪的火氣怒氣都消減了不少。


    可他轉念一想,要是這麽放過了夏一涵,她更要把他所作所為告訴葉子墨。


    她手上還有他手機照片做證據,到時候葉子墨還不是要找他姐姐的麻煩。


    這事就是一不做二不休,必須幹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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