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是你自己跟莫家那個男人鬧別扭離開的,現在,你就算是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管你的,”他口氣陰冷的在她耳邊響起。


    田蜜兒心裏一陣慌亂,這才知道,原來,他一直都在派人監視她。


    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吳君庭一用力扯破了她的衣領,她尖叫,“放開我,救命啊,啊,不要……”


    門外忽然傳來撞門聲:“蜜兒,田蜜兒,你應我一聲。”


    聽到聲音,田蜜兒如同遇到救星,她瘋了一般的喊道:“崇書,救我,救救我。”


    “別怕,我這就來了,”莫崇書一直在瘋狂的踹門,像是要把房子都拆了一般。


    “該死,”吳君庭一把將田蜜兒推倒在一旁。


    他冷哼一聲,理了理自己的衣領,這才上前將門打開。


    門開的時候,正好莫崇書的腳踹了過來,一腳將吳君庭踢了出去。


    莫崇書衝了進來,見田蜜兒狼狽的半躺在地上,他咬牙,上前一把拎起被他踹飛出去的男人的衣領,看到對方的臉時,他愣了一下,這才狐疑道:“姓吳的,你怎麽會在這裏,你剛剛對蜜兒做了什麽?”


    吳君庭冷笑一聲:“能是做什麽,無非就是做哥哥的,來關心我自己的親妹妹,僅此而已。”


    莫崇書抬起拳頭就掄了吳君庭一拳,他剛剛分明聽到了蜜兒恐懼的喊叫聲。


    這件事兒絕對不簡單。


    吳君庭也不甘示弱,起身跟莫崇書扭打到了一起,田蜜兒起身,她顫抖著手,抓起一旁的花瓶,走到兩人身前,看準了機會,一花瓶砸到了吳君庭的頭上。


    吳君庭當時就被她打的額頭上流下了血跡,接著他整個人暈倒在地上。


    莫崇書站起身驚訝的望向他:“你幹嘛用花瓶打他,會出人命的。”


    “他死了最好,我寧願給他償命。”


    看到她眼神中的凶悍的光,莫崇書側身一把抱住了她:“怎麽回事,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


    田蜜兒閉上眼睛,死命的咬著唇角,嗚嗚的哭了起來。


    莫崇書身子一僵,這是他第一次聽到田蜜兒哭,心裏很疼。


    “好了,別擔心,我在這裏,我會保護你的。”


    地上,吳君庭趴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他撐著身子,慢慢的站起身。


    莫崇書鬆開田蜜兒,將她護在身後,吳君庭邪笑一聲:“田蜜兒,你給我記住了。”


    接著,他晃晃悠悠的就往外走去。


    莫崇書拉住他衣領:“你再威脅一句試試。”


    田蜜兒抱住了他:“算了,讓他滾,滾出這裏,我一秒也不想見到他。”


    莫崇書低頭看著緊緊抱著自己的田蜜兒,一咬牙,終是鬆開了手,讓吳君庭就這樣離開了。


    他走後,田蜜兒癱坐在地上。


    莫崇書緊緊的扶住了她:“怎麽樣,沒事兒吧。”


    田蜜兒搖了搖頭,可是眼睛卻是緊閉著,他蹲在她身側,居高臨下,清楚的看到了她被撕扯開的領口裏露出的桃紅色的內衣顏色和……


    他咬了咬牙,閉目,不對,現在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


    他將她打橫抱起來到床邊放好,“抱歉,我今天來晚了,我不該在家裏等著你的,我該直接找來。”


    她閉著眼睛,有些無力:“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自己不好。”


    她說著緊緊的咬住了唇角,不讓眼淚再次不爭氣的流下。


    莫崇書的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額頭和頭發,似乎是在安撫她:“你願意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田蜜兒歎口氣:“我不想說,不過,我想你應該猜到了。”


    她說著睜開眼睛望著他:“吳君庭,是個變態。”


    “他以前也這樣對待過你?”


    說起以前,田蜜兒頭疼的立刻閉上了眼睛,一幕幕她不想再回憶起的畫麵在眼前浮現。


    這一次還有莫崇書救她,上一次,她不管怎麽拚了命的求救,卻根本沒有人過問,在吳家,她什麽都不是。


    “上一次,是我15歲的時候,那時候如果不是我掙脫了他的束縛,從二樓窗上跳了下去,隻怕……”


    莫崇書忽然握住她的手:“不用說了。”


    “你曾經問過我,我媽媽為什麽要帶我去村子裏住對嗎?因為我媽媽要保護我,她知道,再讓我生活在那個沒有人性的吳家,我會被吳君庭毀掉,所以她才帶我逃到了那裏去。


    我跟你說,我跟我媽在那裏住了很多年,其實我那是騙你的,我15歲之前,我們是在另一處農村生活的,15歲的時候,我們被帶到別墅,一共過了七個月,之後我們才逃到了上次咱們一起去的那個地方,不過我們隻在那兒生活了三年,後來,我們還是被吳家人找到了,我們重新被帶回了那棟別墅。


    雖然他們允許我媽跟我生活在同一個屋子裏,可是,他們卻還是沒有把我們當人待,你可能根本就無法想象,生活在那個華麗的金絲籠裏的真正的人偶是怎麽樣的。”


    莫崇書氣憤不已:“你爸呢?他不是沒死嗎,他就不管嗎?”


    “他?在他的眼裏,除了生意,什麽都不重要,他一直覺得,當年我媽生下我就是累贅,我不是男孩兒,沒有用,而且,他說過,他讓我媽去墮胎,我媽不肯,所以,他能夠花錢養著我,已經是對我最大的仁慈了。”


    “該死,”莫崇書咬牙:“我不會放過他們的,蜜兒,聽著,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我知道莫家權勢很大,可是……吳家也不是那麽好動的,不然吳君庭這些年也不會這麽肆無忌憚的闖禍。”


    莫崇書聲音森寒:“那可不一定,你放心,你隻要拭目以待就好,我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田蜜兒望著他,眼神中帶著抹感動,她抿了抿唇角,呼口氣:“今天真的謝謝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剛剛甚至想過,要不要再次從窗上跳下去。”


    “你瘋啦,這可是17樓,”聽了她的話,莫崇書覺得後怕,他不敢想象如果他來的再晚一步,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那又何妨,總比……總比毀在那個惡魔手裏要好,不是嗎?”


    莫崇書心疼的在她眉心親吻了一下,他忽然想起那次在餐廳,他看到田蜜兒碰到吳君庭時恐懼的眼神。


    當時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對田蜜兒的表情記憶猶新。


    現在他才終於明白,那時候她那副恐懼的模樣意味著什麽。


    “別做傻事兒,這世上沒有什麽事情是比生命更重要的。”


    田蜜兒咬唇,眼中有淚:“你知道,我是怎麽最終離開吳家的嗎?”


    莫崇書凝眉,搖頭。


    “我媽被他們折磨出了抑鬱症,她知道,自己的病情很嚴重,又無法接受治療,所以她去找我爸談,問我爸,能不能給我自由,讓我離開吳家,我爸說,除非我沒有了她這個可惡的媽,那他就會讓我離開,就在當晚,我媽自殺了。”田蜜兒說著,呼口氣。


    莫崇書趴在她身邊,抱住了她:“我不知道你經曆過這些。”


    “我媽臨走前,跟我說了許多,她說,蜜兒,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就是愛情,可是最可怕的事情也是愛情,我愛上你父親的時候,是用我當時正在上升期的事業做了賭注,去賭那份愛情,可是我沒想到,他騙了我,他明明沒有離婚,卻說自己離婚了。我的愛情,成了一場追名逐利的笑話。


    她還說,你答應我,以後不要再與吳家有任何瓜葛,永遠不要作踐自己,不要把自己托付給不知道愛的男人,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你自己,這世上,沒有什麽是比你自己更珍貴的,尤其要小心那些會花言巧語的有錢人,他們手中的金錢和權利,會成為雙刃刀,讓你站在尖刀上不幸福的笑。”


    她說著望向他:“這就是我這麽多年,堅決不接受潛規則的原因,也是我為什麽從來不去會所陪你們這些老板喝酒的原因,我要靠我自己的能力紅,然後,將吳家人的真麵目昭告天下。”


    “你自己一個人,怎麽可能會是吳家人的對手,這件事,我來幫你。”


    “我不想連累任何人,我知道,當我站出來說出吳家人這些肮髒的事情時,沒人會相信,但我寧可玉石俱焚、同歸於盡,也一定要為我媽報仇,我不能讓我媽白死。”


    莫崇書握住她的雙手:“你不會連累任何人,認真的聽我說,蜜兒,隻要你嫁給我,你就是莫家的兒媳,有莫家站在你身後做你最強大的後盾,沒有人有那份跟你玉石俱焚的能力。”


    “為了幫我,你要犧牲你的婚姻?”


    “誰說是犧牲?我想娶你,真心的,”他說著對她抿唇一笑:“別說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你明明已經開始會因為我而吃醋了,這就證明,人都會改變的,你總有一天會真心愛上我的,所以,先嫁給我,讓我給你插上一雙可以保護你的翅膀,愛我的這件事兒,你慢慢來,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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