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善!」霍芳忍不住大喊了一聲,想讓妉華改變想法,「你……」看到一身製服的警察,她的話轉了幾轉,「……怎麽能這麽不避諱,說什麽死啊死的,你還小,立遺囑的事以後再說吧。」


    「你是想說,我該立一個死後把財產都留給你的遺囑,對嗎。」


    霍芳不敢接這話。她不敢否認,現在律師警察都在,又正式錄著像,她要是否認了,等於是說放棄繼承。


    真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霍善把遺產留給她呢,那她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嗎。


    霍安國打的是感情牌,「阿善,奶奶那麽疼你,你怎麽不為奶奶想想。」


    妉華淡淡道,「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把財產留給奶奶。」霍安國說對了一半,霍善的奶奶對霍善是不錯,不過霍善奶奶不喜歡住在城裏,霍善跟奶奶相處的時間不是很多,所以兩人不是很親密。


    而且霍昌國生前已給了霍善奶奶很大一筆財產了,足夠讓霍善奶奶的晚年過上富足的生活。


    霍安國當沒聽懂妉華話裏有話,「法律都這樣規定了,你不如按法律走。」


    「如果沒有遺囑,我死了,財產歸奶奶繼承,奶奶的財產由你們繼承。」妉華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所以你們想弄死我,給我下了藥。」


    霍安國生氣道,「你胡說什麽。」


    「別急,一會有你說話的機會。」妉華的聲音不容質疑,「現在,聽說我。」


    「虛擬遊戲艙可能帶來的利益太多了,你們眼紅的要命,可惜無論以後能變現多少個億,跟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們早盼著我死了,我一死,財產都會歸你們了。」


    「你們倒是想給我下毒藥,但你們沒蠢到這種地步。」


    「機會來了。你們發現了我的秘密,知道我得了一個怪毛病,隔一段時間會昏睡一陣子,像是昏迷的狀態,身體所有的機能都下降,變得虛弱。」


    「你們想到了一個極好的主意,給我下安眠藥,加重沉睡狀態,讓我再也醒不過來。」


    「你們為了創造機會,把奶奶從老家接來,在我昏迷的那天,借奶奶的口讓我去了霍安國的家裏。藥下在了給我吃的喝的東西裏。」


    霍善回來記下了最後一篇日記,說讓妉華有了推斷的依據。


    兩人一定知道霍善隔一段時間會昏睡過去的秘密,還知道她昏睡的規律,不然怎麽那麽巧,在霍善該昏睡的那天給她下的藥。


    霍善在四年前的日記裏,寫了她做了個怪夢,說自己在另一個世界投生成了一個嬰兒。


    後麵不知是沒再寫還是刪掉了,沒再提怪夢的事。


    霍善會昏睡過去的事是秘密,也不是秘密,一次霍善昏睡過去後被霍昌國發現了,急忙把她送進了醫院。


    醫院檢查過後,說是深度昏迷了,送進了icu病房。


    隻是沒幾個小時,霍善蘇醒了過來。


    霍善記下了這事,隻說是得了怪病。


    後來沒再發生被送進醫院的事,應該是霍善告訴了霍昌國她穿越到另一個世界的事。


    「你們是從誰那裏知道的我有這個怪毛病?」


    為了速戰速決,妉華對霍安國和霍芳施放了巫術裏的幻術。


    霍安國和霍芳猛然看到眼前多了一個人影,人影發暗,但很清晰,滿身的血,胸口癟下去一大塊,一個胳膊歪扭著垂在身前,一條腿碎成一塊塊的,卻仍連在了一起。


    鬼啊啊啊啊!


    霍安國和霍芳一眼認出來,鬼是他們的哥哥霍昌國,兩人想尖叫想逃,卻動不了喊不出來。


    霍昌國青白的臉上兩隻眼球突出,對著兩人


    咧開了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你們想來陪我嗎,我的好二弟、三妹。不想的話,認罪。」


    「我認我認。」霍安國和霍芳全身都軟塌塌的,如果不是因為坐著,兩人會癱在地上。


    兩人都感應到了鬼是真想殺他們、真能殺得了他們,他們不敢賭對方殺不了。


    認罪最多坐幾天牢,霍善又沒死,他們下的也不是毒。


    「是我們給霍善下了藥……」


    兩人說的跟妉華推斷的大致相同,細節都說了出來。


    看到霍昌國的身影淡化消失,兩人感覺自己逃過了一劫。


    「……是三妹出的主意。」霍安國最後還不忘往霍芳身上推罪。


    霍芳反駁,「你放屁,明明是你聽說了霍善的怪病後,說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霍安國指向傅恒,「是傅恒,他故意讓我們聽到他打電話說霍善怪病的事。」他其實可以不把傅恒供出來,但他自己落了水,怎麽能看著傅恒站在岸上。


    傅恒否認,「你們說話前不動動腦子?沒有人比我更想讓阿善好好的了。不說我跟阿善的感情,單說動機,阿善出了事,我得不到任何好處。」


    霍安國譏笑了聲,「你想抓住我們的把柄,好把我們從昌明公司裏踢走,昌明公司就成了你的一言堂。


    可惜你打錯了算盤,你自己身上一屁屎,還敢來威脅我們。」


    傅恒偷偷拍下了霍安國和霍芳買藥、給霍善下藥的過程,等霍善昏迷後,他拿去威脅霍安國和霍芳,說給了兩人兩條路,要麽兩人主動離開昌明公司,要麽他報警。


    霍安國兩人也不是吃素的,兩人手上也有傅恒的把柄。


    傅恒私下裏有一個女人,兩人在一起好幾年了。


    兩人做的很隱秘,霍安國是偶然發現的,他沒告訴霍昌國,是想以後用來拿捏傅恒。


    三人狗咬狗,真相大白。


    「阿善,我跟你說過我曾經有過一段,我早跟她分手了,你要相信我。」傅恒試圖說服妉華。


    妉華給了他答案,「你出局了。」


    三人被警察帶走,妉華也跟過去做了筆錄。


    跟石律師一起從警局出來後,又一起去了昌明公司,妉華任命了現任副總暫代總經理一職。


    回家後,妉華再來到了虛擬遊戲艙前。


    霍善的魂魄恢複了一些,她再試了試,終於讓霍善的魂魄清醒了過來。


    霍善看到自己的身體,好好地站在那裏,一驚,「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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