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不到殺的標準的髡人,妉華全都讓人抓了,等集中起來的多了,一起往番人國度送。


    之前隻是把這些髡人趕出去。


    在知道了陸水藍的打算後,她有了新打算。


    番人那麽喜歡扶植髡人做皇族,那就在送髡人到他們的國度做皇族去。


    到時候是番人殺了髡人,還是髡人占了番人國,就看他們誰更凶殘了。


    順便著,把髡人這百年來雙手奉送到番人國的前夏朝的瑰寶財富,連本帶息的拿回大夏。


    在水藍星的那個世界裏,西方國度就是竊取了這些瑰寶裏的技術稱霸了世界,靠著那些財富過上了數百年富足生活。


    在這個世界裏,有妉華在,番人別想這等好事。


    她再讓陸水藍把倭人送到那些番人國去。


    看他們誰能成為那裏最後的王。


    ……


    “怎麽可能!”史紹木滿眼的不信,“槊皇女怎麽還有那麽多的銀甲衛。”


    安江縣突然冒出來五十個銀甲衛已在他們的預料外了,槊皇女身邊竟然還有。


    槊皇女隻帶了九百個銀甲兵,直到帶著那些降兵進到大益,都沒有見有銀甲衛的影子,這是確認無疑了。


    髡人朝廷派人偷襲槊皇女占下的縣城,銀甲衛突然現身,殺了偷襲的髡人精銳,奪走了兩門遠程大炮。


    這才暴露出來,原來,每個槊皇女占下的大益的縣府,都有銀甲衛護衛。


    當年誅寇帝都做不到讓黑甲軍隨時出現,總是有一定的規律。


    但槊皇女好像能做到。


    槊皇女到底有多少個銀甲衛,又都把銀甲衛藏在哪裏了?


    史紹木盯著親隨的雙眼,“天幕真的是憑空出現?”


    親隨重複道,“是,這個消息很可靠,好幾座城,成千上萬的百姓親眼看到,槊皇女手一揮,天幕憑空出現,立在了那裏。”


    史紹木對親隨還是很相信的,而且這消息是從好幾個渠道裏傳過來的。


    難道真有袖裏乾坤那樣的神物?


    百姓隻以為誅寇帝為神人,東西為神物,但他們這些人知道,那不是神物,是來自於一個格物技術發達的世界的東西,被誅寇帝得到了,假托為神人。


    對於黑甲軍的忽隱忽現,他們認為很大可能是黑甲軍有隱身的能力。


    誅寇帝得到的傳承,應是一個大的能裝東西的物品,也具有隱身能力,所以沒人找得到。


    真沒往袖裏乾坤那裏想。


    銀甲衛的出現能說銀甲衛有隱身能力,其實一直跟在槊皇女身邊,但天幕的事沒辦法解釋。


    槊皇女的能力遠遠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史紹木做出了一個決定,走,立即離開大夏。


    不然等著的他隻有死路一條。


    他不相信槊皇女還能把整個世界都占了。


    槊皇女總不能滿世界的去抓他,等槊皇女占下大夏,不知要多少年後了。


    當年他的曾祖能前夏朝成為把持朝堂的一員、祖父在髡人來時能投降活命、父親能在誅寇帝眼皮下欺瞞得逞、他能參與扶植幾個傀儡女帝為己方用,都是因為時機不對就潛伏起來。


    這會他慶幸兵部尚書的官職沒了,沒官身在,正方便他悄摸摸的離開。


    他暗中變賣起了家產。


    “什麽?那麽好的良田隻給一兩銀子一畝?”史紹木氣的夠嗆。


    京城附近的良田至少能賣二十五兩一畝,怎麽到他這裏變成了一兩。


    親隨麵有難色,“都擔心哪天槊皇女占了京城,田畝都一並充了公,都是賣田的,買的人很少。幾個買田的隻為了這幾年種糧回回本。”


    良田不好賣,鋪子宅院也都不好賣。


    仔細一打聽,跟史家一樣變賣家產高門大戶很多。


    史紹木算是下手晚的。


    他幹氣也沒辦法。


    等他去見了首輔範知琰後,也不在意那些田畝鋪子了,收拾了東西,帶著家人離了京。


    因為被他發現了,現在京城裏的範知琰,是個假的。


    也就是說,範知琰早跑了。


    他沒去一一查訪京城的那些人,哪個是真的,哪個是替身,自家保命為上。


    ……


    “怎麽可能!”


    史紹木說這話的同時,益京的皇宮裏,乾豐帝也不敢相信。


    他動用了二十個女死士,攜帶了用那種毒做成的毒煙,成功靠近了槊皇女,放出了毒煙,親眼看到槊皇女籠罩在了毒煙裏。


    而槊皇女仍是什麽事都沒有。


    找來了當初說一定會有用的幾個大臣,乾豐帝喝問,“你們誰能給朕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乾豐帝氣極了,繞過書案,一腳踹在跪在最前方的徐太傅身上,“除了會喊恕罪恕罪你們還會幹什麽!一群飯桶,說什麽這種毒一定對槊皇女有效,有效個屁!”


    六十多歲的徐太傅被踹的差點沒背過氣,但他一點不敢吭聲,趴的更低,口裏說著“奴才有罪”。


    乾豐帝並沒有因此消氣,喊了聲,“來人!把他們拉出去,砍了。”


    立即跑出十來個侍衛,兩人一個,去拖幾個大臣。


    “饒命!”


    “陛下饒命啊。”


    馬上沒命了,徐太傅也顧不上規矩,抬頭大喊,“皇上,老臣祖上是許其天,皈依了聖番人,我也屬聖番人後人,你不能殺老臣啊。”


    乾豐帝哪能不知道這事。


    許其天暗中把前夏朝的藏書全都偷運給了聖番人,前夏朝的滅亡也有他的推手,立下了大功,被聖番人特許皈依。


    許其天的兒子又暗中幫髡人入關,許家對大益有功。


    為了不被誅寇帝抓住清算,徐太傅這一支改姓了徐。


    要是以往,乾豐帝會念這個舊情,但現在,大益都不一定能存下來,一個夏人,砍就砍了。


    再說,皈依的是許其天,跟徐太傅有什麽關係,“許家連祖宗都能出賣,你也能背叛髡人,朕看你就是故意說那毒有用,來拖住朕給槊皇女贏得時間。”


    乾豐帝越想越該是這樣。


    大益建國這麽久了,總有夏人念著前夏,還想歸順大夏。


    “拖出去,立斬。”


    “老臣沒有!老臣冤枉!唔唔……”


    侍衛捂住徐太傅的嘴,拖出了禦書房。


    一刻鍾後,徐太傅等人被砍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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