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苟且?”吳名士跟單若水同時問道,陸智霖都快要笑噴了。


    吳名士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你這個詞是不是用得太過分了?我們本身就是夫妻,隻是因為一點點緣故,領了個離婚證而已,現在,我們和好如初了啊!所以啊,你看看,世界上有什麽邁不過去的事兒呢?”


    若水幫腔說:“對對對,這話極有道理。”


    林致和陰陽怪調地說:“是,這個世界上的確沒什麽事兒是邁不過去的,事在人為嘛?但是這人若是不為,誰也沒得辦法,是吧?”


    服務員端著烤魚上來了,陸智霖再點了幾個菜,說:“再添兩幅餐具。”


    我聽著林致和的話裏有話啊?什麽意思啊?他也等著我道歉啊?做夢吧!


    我給我自己到了杯水說:“嗯,林警官這話說得特別的好,我也誰這麽認為的,事在人為嘛,但是也有一句話叫做‘命中注定’,雖然我不信什麽神佛之類的,然而,這世間的因果關係還是存在的,今日結什麽果,都是過去種的什麽因,同樣的道理,今日種下什麽因,他日也會結出什麽果來?”


    可能我這個話有點高深,若水問吳名士道:“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吳名士給若水夾了一塊魚說:“來,吃魚,刺兒我都給挑好了。”


    若水一幅被人寵著的模樣道:“謝謝老公,你真好,我也給你夾。”


    他們兩個是故意的吧!


    陸智霖自顧自地吃了起來說:“嗯,味道還不錯呢!”


    見我跟林致和沒有動筷子的打算,急忙給我夾了一塊魚說:“來,楚醫生,你也吃一點,刺兒我也給你挑好了。”


    我接過道:“謝謝!我真沒想過,陸警官這麽貼心啊?”


    “哪裏哪裏,你還記得當年在監獄裏的時候,你給我煮過的雞湯嗎?那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雞湯,那味道我到現在記得了。”


    沒有那麽誇張吧,就是一碗普通的雞湯而已?不用說得這麽厲害吧?


    我笑說:“哇,這麽久的事情,你還記得啊?”


    “我當然記得,別忘記,你可是我追過的女人啊?雖然,沒追上……但是,你是我初戀。”


    我差點沒有吐啊?


    若水被辣椒給嗆著了,吳名士急忙給倒水,若水問陸智霖說:“陸警官,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事情沒有做啊?”


    “什麽事兒啊?哎,管他什麽事兒,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啊!”


    林致和聽了這話,似乎很是不得勁兒啊?


    於是,他就是自己吃了起來,仿佛把我們都給屏蔽了,吳名士很可憐地給他夾了一塊魚說:“來,兄弟給你夾哦,刺兒,自己挑。”


    不但沒有得到林致和的感激,反倒得到了一個很明顯的白眼。


    陸智霖回憶道:“哎,阿飛,我覺得我們在監獄裏的配合,那是最好的,那種默契,不愧是兄弟啊!而且,在監獄裏的日子,是我過得最逍遙的日子,天高皇帝遠,那是誰也管不著啊!”


    我也覺得他很多餘啊,林致和白他說:“既然這樣,你就再回到監獄裏去任職嘛。”


    “你以為我不想啊?行動局今年是損兵折將,新人又沒有訓練出來,某人還‘辭職’,我要是再走了,行動局就要垮啦。”


    林致和笑道:“嗬嗬,現在行動局你是扛把子啊?”


    “那是,不然為什麽要調我回來呢?我當空軍當得好不錯呢!”


    吳名士插嘴說:“你們可以小點聲嗎?隨意一句話都是國家機密,你們給我這麽大聲,想寫報告是嗎?今天不談工作,隻談情說愛,還有你,知道自己多餘就走嘛,到別的地方去吃飯不一樣嘛。”


    吳名士說得太直白了,陸智霖感覺自己好受傷啊?


    我也覺得他受傷啊?


    他要起身走,我說:“剛好,這裏的菜太辣,那你們慢慢吃,我跟陸警官去別的地方。”


    若水狠狠地踩了吳名士一腳說:“你多什麽嘴?哪裏就多餘了,快坐下,快坐下,慢慢吃,至於辣嘛,換個菜就是了,不用換飯店。”


    陸智霖忍不住笑了說:“哎,還是楚醫生對我好啊!不像你們這些沒良心的人,我隻是女朋友沒有在身邊好嗎?別搞成一幅我陸智霖沒有女人緣一樣好不好?”


    既然如此,我就坐下了,但是吃來吃去我跟林致和都沒有正麵地說過一句話,若水說:哎喲,老公這勺子太長了,我手短不好用,你喂我。”


    吳名士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子湯遞到了若水的嘴巴說:“哇,這家餐廳想得真是周到啊!簡直就是為情侶量身定做啊,是吧!”


    “嗯,好好喝。”


    陸智霖問我說:“楚醫生,你要不要感受一下?我很樂意效勞的。”


    其實我覺得還好吧!怎麽可能有餐廳特別想這樣的主意啊?那單身狗誰來吃飯啊?畢竟我認為單身出來吃飯的次數比較多吧,情侶的話,在家好好地做飯吃飯不也很浪漫嗎?”


    我覺得既然如此,不如就氣氣林致和好了,我說:“好哇,剛好,我也想喝湯。”


    陸智霖果然給我舀湯喝,他學著吳名士的樣子,遞到我嘴巴的時候,還特意地吹了吹。


    我們這樣的互動,讓他們都傻眼了,但是我看林致和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也就沒管他了。


    我感覺自己剛剛喝到那點湯,突然耳邊就傳來一聲巨響,林致和狠狠在桌上一拍,差點就把桌子給掀了,然後就這樣怒氣衝衝地出去了。


    若水盯著我們瞧著道:“你們兩個幹嘛?”


    陸智霖說:“刺激他啊,你看看,你們演那麽多的戲,都沒有用吧,還得看我的高招,是不是,楚醫生?我們家阿飛多在乎你啊?”


    吳名士點點頭問我道:“楚醫生,你內心是什麽意思呢?你要是一點和好的心都沒有,那我們就要改變戰略了,我們不能讓阿飛事業愛情兩不順啊?你要是一點口風都不鬆的話,我們就想辦法讓他忘記你哦。”


    “怎麽忘?你有孟婆湯啊?”若水沒好氣地問道。


    她說:“楚醫生怎麽會不想和好呢?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看在孩子的份上也該和好啊?你讓阿飛過來說幾句軟話,怎麽啦?他那臭樣子,是要給誰臉色看啊?他幹嘛要拍桌子啊,他應該一腳把老陸踹飛……。”


    “哎哎哎,單若水,我跟你有仇啊?”


    “嗨嗨嗨,你是執法部門的人耶,你是為人民服務的耶,犧牲一點點怎麽啦?讓他踹飛你又不是踹死你,反應這麽大?”


    看他們鬥嘴,我都忍不住笑了。


    吳名士說:“其實啊,我們家阿飛就是麵皮薄,你把他送給你的訂婚戒指都給扔了,他是怕求和的話,被你拒絕,多沒麵子啊?你要說,一定不拒絕,我立刻把他給你弄過來求和,哪怕你要他跪下來都行。”


    聽他這麽說,我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他是個擔心自己沒麵子的人嗎?怎麽,這點勇氣都沒有了嗎?


    我說:“我真的很感謝你們為我們做的一切,但是,我現在吧,就是想要安安靜靜的,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來,別的,我沒有心思去想,也不想想。”


    “懷孕很辛苦的,沒有人在身邊怎麽行呢?”


    “我知道,所以我已經讓我同事幫我請好保姆了,十個月一轉眼就過去了,我真的很擔心這次又會遇見什麽意外,又會讓我的孩子沒了,真的冒不起這個風險了……”。


    我給他們倒茶說:“還有,我爸爸的事情,我想問一問,怎麽說都是我爸爸,我這麽不聞不問的,也太不對勁兒點。”


    陸智霖說:“我們搜到的文物都是假的,真的文物早就在這之前秘密送回國了,並且,是以你爸爸的名義送回來的,所以,他這是屬於自首!法院會根據他的這些情節,以及提供的有利信息,酌情處理的,可能兩三年的事情吧。”


    我吃驚道:“這麽輕?”


    “你嫌輕的話,也可以重一點。”


    我忍不住笑說:“謝謝幫忙,謝謝幫忙,有空到b市去,我做東道主,請你們吃飯哦。”


    看來我的話還是有點道理的,他終究還是選擇了自首啊?


    不過,有點不對勁兒啊,我問道:“額,他是自首嗎?還是……。”


    問到這個問題,吳名士跟陸智霖就都不說話了,我問道:“那個,你們有沒有什麽是我應該知道,但是還沒有告訴我的事情啊?


    “額,這個……。”


    “嗯,我想想哦……”


    看來是真的有事情啊?吳名士問我說:“額,楚醫生,你對小七有什麽看法嗎?”


    “我對小七有什麽看法啊?怎麽這麽問?”


    “我就想知道,在你的心裏小七的位置跟我們家阿飛的位置誰多一點啊?假設,你不跟我們家阿飛在一起,你會跟小七在一起嗎?”


    這個問題,已經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了,我說:“為什麽這麽問啊?”


    “我隻是想要知道一下下而已,畢竟小七他現在赤化了,而且,他為了救你父親還差點丟掉了性命?你、你……”。


    我明白了,他是想要問我,可不可能跟小七在一起?


    我說:“小七不都已經快成為了你的小妹夫了嗎?”


    吳名士急速反駁說:“開什麽玩笑?我家嬌嬌才16歲啊?她就是鬧著玩的啊!”


    我“哦”了聲說:“這樣啊!”


    “小七好像對你很愛慕……讓我都感覺我們家阿飛的壓力很大啊!”


    小七也不錯啊!我一直以來都是舍不得禍害他的,我問道:“小七赤化後,會怎麽安排啊?你們已經公布了他的死訊是不是?那是不是意味著他不用坐牢什麽的?再或者他也可以為你們行動局辦事,將功折過是不是?”


    想到這個,我有點小激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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