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掉?


    剛開始聽著感覺他這個注意還挺好的,眾生平等,本身就是一個好想法,但是聽到這裏,我、我有點犯怵了。


    此時再看他,感覺又不一樣了?


    優勝劣汰本身就是我們這個世界公開的法則,我並不認為有什麽錯?但是,大自然的優勝劣汰,怎麽與人為的是一個概念呢?


    按著他的說法,就是那些出身不好,智力不好,總之就是無法與他們這群人博弈的人,都是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嗎?


    我說:“你想要改變世界,或者想要提倡眾生平等什麽的,我都認為你沒有錯,但是你怎麽可以為了自己的想法而去傷害別人呢?你、你這不是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被抓的?”


    “傷害別人?我從未傷害過任何人啊?”


    我不明白地問道:“那他們為什麽要抓你?”


    他解釋說:“我是經濟犯。”


    “經、濟、犯?”恕我孤陋寡聞啊?我還真不知道這是幹什麽的?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就解釋說:“就是利用某種手段吸收財富,擾亂經濟市場。”


    “這也犯罪啊?”


    “嗬嗬,當然,這跟賭博差不多,大量的人想要以小博大,最後傾家蕩產,然後家破人亡,實質上,我從未認為這些人命應該算在我的頭上?是他們的貪念害死了他們,我隻是提供了一個刺激他們本性的惡念而已。”


    我聽著迷迷糊糊的,我都不知道,原來這是世界上,有這麽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啊?


    我還以為世界就是我所知的你一苗三分地呢?


    我好奇地問道:“那你為什麽要殺林致和的老婆孩子?”


    他們是多麽的無辜啊?不是說是因為x市的風光賭場案件,他的身份曝光,所以才會導致他妻兒的慘死嗎?


    這件事情怎麽會跟徐朗有關係呢?


    “不服氣……”。


    “什麽?”我感覺自己聽錯了,因為不服氣就殺人家全家?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他們摧毀了我的整個計劃,隻差一點點,我就可以成功了,但是被他們給組織了,既然他們自認為拯救了世界,那麽,就失去家庭吧?


    我雖然沒關在監獄裏,但是對於外麵的事情,我很清楚……這件事情,我操控得很好,如果我不說,他們怕是到死都查不到我的身上了。”


    我不明白,為什麽有些人看上去文質彬彬,衣冠楚楚,但是內心卻是如此邪惡呢?


    不,這不是邪惡的事兒,而是有些人在某些事情特別的好,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又特別的壞。


    小七對我那麽好,但是殺人也是不眨眼睛的。


    徐朗在那個雪天裏那麽照顧我,但是在殺人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罪惡感。


    賀老三對我那麽好,但是在犯罪的時候,也是那麽的理所當然。


    可是,我更加不明白,他們明明都是罪犯,為什麽又要對我這麽好?


    他們明明都是壞人,我卻並不是那麽希望他們被警察抓起來?


    我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麽又要說出來呢?”


    如果他永遠地保存這個秘密,不是很好嗎?經濟犯也許不會死,但是殺了人,就是死刑了。


    如果是死刑的話,我就更加不希望他被抓了?因為我不希望這個人就這麽沒有了?


    就好像從前的老齊頭、白楊、平陽、龍哥、小默、可莉娜等等?


    我不希望我認識的人,因為人剝奪了他們的生命。


    剝奪生命的可以是意外,也可以是疾病,但是不可以人為了自己的私欲而去剝奪別人的生命。


    “求死……”。


    “什麽?”我感覺自己聽錯了,求死?什麽個意思?


    “如果不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他們不會殺我的,何況,這本身就是我做的事情,我何必讓別人來為我承擔呢?”


    我沒好氣地說:“你活膩了?”


    “額!”


    我罵道:“神經病啊你?”


    “嗬嗬!好了,不說了,我們睡吧!”


    我緊張道:“睡什麽睡?你還能夠睡得著?”


    他解釋說:“我的意思是說,我睡我的,你睡你的。”


    我說:“我理解成了別的意思嗎?”


    我們睡吧?哎呀,我沒有理解錯的,我意思就是,我睡我的,你睡你的。


    但是,這個時候,我怎麽能夠睡得著呢?


    我問道:“你到底想要跟他們玩什麽啊?若水怎麽樣了?”


    他笑說:“你要是想知道的話,打開電視機就會知道了,我切斷了這個房間的網絡,也封鎖了門窗,所以,你不要白費力氣,免得弄傷了自己。”


    我聽到前半句就沒有心思理會他了,我急忙打開了電視機,但是,這並不是普通的電視機,裏麵鏈接了某一處的現場聯播。


    這好像是個球場,我好奇道:“這是什麽情況?”


    不等徐朗給我解釋,我很快就看見了行動局的人,他們好像在尋找什麽?


    我問道:“他們在找什麽?”


    “炸彈啊!我在這個能夠容下七萬人的球場裏放了炸彈,如果今天晚上,他們沒有辦法找到炸彈的話,明天這裏將會有七萬人化為灰燼。”


    這麽大?就他們這麽幾個人要找到什麽時候啊?


    我在屏幕數了數,就他們行動局的幾個人,加起來都沒有10個啊?


    我問道:“他們為什麽不請人幫忙啊?”


    徐朗解釋說:“這是一場國際球賽,明天來看球的人來自幾百個國家,他們有時間去跟主辦方溝通,還不如自己偷偷摸摸地跑到這裏來找呢?但是如果他們把時間就一直耗費在這裏,若水就不知道能夠活多久了?”


    我緊張道:“若水的炸彈不是假的嗎?”


    “炸彈是假的,但是有些東西是真的啊?”他用遙控器給我換了個頻道,我看見若水被繩子捆在一個高低架上,脖子上套著繩子,腳底下踩著的是冰塊。


    而那個冰塊正在慢慢的融化了,我看的觸目驚心,感覺若水這樣很難受。


    “你、你……”。


    我狠狠地捶了徐朗幾下,但是我這點力氣,對於他而言不過是撓癢癢而已。


    他一把抓著我的手說:“別著急,這個冰塊融化得很慢的,應該可以撐到明天早上八點,如果他們的動作夠快的話,應該來得及去救她的。”


    徐朗又把屏幕切換回去了,很不解地問道:“但是,我很奇怪,他們為什麽就不能抽一個人去救若水呢?為什麽要把所有的時間都耗費在這裏?是他們有足夠的信心能夠在天亮之前找到炸彈並且拆除它,還是他們已經放棄了呢?我真的很不明白?”


    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是,換個角度想一想,他們沒有時間啊?他們就這麽點人,而且還是暗中遷入球場經常地毯式搜索的,他們那裏有時間去思考別的,或者說,來自各國的七萬人與若水相比,那邊更加重要一點吧?


    我很難過,為若水,為自己,同時,也感到光榮,為他們這種舍身為國的精神?


    我不知道這輩子我能不能有這樣的犧牲覺悟?


    更加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的格局能夠上升到這一步?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哭?可能我覺得他們在看不到邊際的球場裏找到炸彈希望比較渺茫吧?可能我覺得若水生還的機會比較小吧?


    我說:“可不可以放了若水,他們這時候不是已經做了決定嗎?你想要的答案,已經看到了,他們選擇了國家?放棄了家庭。”


    我相信若水不會怪他們的?在他們的身邊呆久了,這種感覺似乎能夠理解了,誰讓我們做了他們的女人呢?


    “我還有一個答案想知道,就是,當自己的女人因為自己而死之後,他們會不會為此感到後悔?哪怕隻有一線生機,他們也選擇把所有的時間與精力都耗費在這裏?萬一找不到炸彈,也許兩邊都會落空啊?按著‘止損原則’,我認為他們還是需要派個人過去救若水才是啊?為什麽不呢?”


    他的這問題很犀利,為什麽不呢?


    我說:“可能是因為‘士氣’吧?”


    “士氣?”


    他似乎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我解釋道:“吳名士是總指揮使,他肯定不能走的,他一走,他們這個團隊的士氣會下降,看到的希望會更少,成功的幾率會更加低;


    被抓住的人質裏有林致和的女人,所以他也不能走,如果他走了,他們的信仰會被摧毀,人都是有求生的欲望,他走了,就意味著他認為他們在天亮之前找不到炸彈?


    不管是誰,隻要他們有片刻的遲疑,就生出很間隙出來,有空做這樣的心理鬥爭,不如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他們認為更加重要的一邊,他們的女人都很重要,但是再重要也沒有七萬人口重要吧。”


    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麽選擇的!


    人是自私的,但是人也是偉大的。


    隻是有些時候自私,有些時候偉大而已,如果,讓我把兜裏的一塊錢給乞丐,我可能想著還是先買兩個包子自己吃了。


    但是,如果說,我死了,就可以拯救蒼生,我可能會選擇死吧?


    雖然,我也不懂,這是怎麽回事兒?


    “你打算就這樣看一個晚上嗎?會很累的,不如睡一覺,早上起來看結果不是更好嗎?”


    雖然我感覺眼睛有點發漲,的確有點疲勞,但是我不打算睡?


    我問道:“你給他們留下了生線索,我要跟他們一起找炸彈。”


    徐朗聽我這麽說,竟然笑了,問道:“你不懂法文是不是?”


    “不懂!”


    “那我們也玩個遊戲吧!一個十分燒腦,並且很考驗人的遊戲,需要有很強烈的心理鬥爭。”


    我不解地瞧著他。


    他說:“球場根本就沒有炸彈,現在,你可以去通知他們,也可以救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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